第186節
“什么???”花婉月怎么也不會想到,宇文飛怎么可能還在燕城?她當時明明是讓他……滾得越遠越好! 風千雪一直在觀察著她的反應,如果她真的懂得珍惜了,那么,宇文飛就不用再繼續單相思了。 “千雪,我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花婉月幾乎向她跪了下來。 風千雪適時制止了她,卻又對她說了一句:“婉月,我可以告訴你宇文飛在哪。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br> “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她是認真的,即使是要她再發毒誓,她也會毫不猶豫! 風千雪有些欣喜的看了夜洛塵一眼,像是在告訴他,他們將會有一得力助手了。 夜洛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彎唇微微的笑了一下,而后也朝她點了點頭。 “婉月,我要你協助我們,從你哥哥手中拿回圣教令牌。事成之后,我帶你去見宇文飛?!憋L千雪如是說,并將一只手伸到了花婉月的手邊,輕輕的碰了碰她。 “就這樣?”花婉月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嗯?!憋L千雪點頭。 兩人間忽然出現了短暫的沉默,花婉月感受著她向自己伸來的手,那似乎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一種肯定。 算起來,自己和她還真有一種說不出的緣分。 從第一次在青山見面,本該是好友的兩人,卻因為她自己的那點私心,害了自己,害了宇文飛,也害了她們的友誼。 可是,現在的她,是從地獄中又走回了一次,她眼睛看不見,卻真正能用心去看人了。 于是,她抬起了被風千雪觸碰的手,與之緊緊交握。 “好,我答應你!” ------題外話------ 【腦洞大開的惡搞對白】 雪:婉月,我要你協助我們,從你哥哥手中拿回圣教令牌。事成之后,我帶你賺錢帶你飛。 月:就這樣? 雪:嗯。(用力的點頭) 月:那你家男主怎么辦? 雪:把他賣了,錢…… 月:四六分,我四你六。 雪:呵呵。(他是我一個人的,把他賣了賺來的錢也是我的,你居然還想和我分?去屎吧?。?/br> 【親們,明天男主重出江湖啦~想他不?大家放心,花婉月已經受到過應有的懲罰,這次是真真的要改邪歸正了?!?/br> ☆、第152章 破關出城 風千雪之所以想拉攏花婉月,是因為她對迦蘭的毒術和蠱術的造詣在一般人之上。這對于他們來講,就正好是個空缺。 “婉月,你說這孩子身上本已有了般若花,為什么還會被他們發現?”問到這時,景澤已是躺在花婉月的腿上睡了過去。過多了逃亡的生活,這幾日有他們在,他便格外的睡得安心。 花婉月一邊撫摸著景澤柔順的頭發,一邊解釋:“不止是般若花,還有很多東西可以避免他被蠱蟲發現。所以,他們定是換過很多方法,去判斷他身上所帶的究竟何物。當他們確定是般若花后,便釋放出可以采花的飛蟲。那些飛蟲不但能準確的發現般若花的位置,也能區別鴻兒自身的氣息。鴻兒佩戴那個香囊久了,香囊有了他的氣味,這便能將他們釋放的飛蟲引過來了?!?/br> 風千雪明白的點頭,想來,她將那香囊中的般若花逐一分散在各個角落,那些干花有了景澤的氣味,確實能對那些尋味的飛蟲起到一定的誤導作用。 “那我們后面要如何避開他們的追蹤?”風千雪又問。 花婉月細細想了一陣,“短時間內,要改變一個人的氣息十分不易。我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辦法,但也只能和他們玩游戲了?!?/br> 這時,花婉月從自己身上掏出了好幾個香囊,“現在,哥哥還不知道我在迦蘭,他暫時不會將目標轉移到我的身上。所以這些香囊,對我來講并沒起到多大的作用。不過,我們倒是可以給他一天換一個掛在身上。但必須把他原來的那個香囊丟了,因為上面有太多他的氣息?!?/br> “你的意思是,我們每天給景澤換一個香囊,你哥哥不知道我們每天用的是什么給景澤除味,他也就必須用不同的方法去尋找他身上掛的是什么東西?”風千雪有些懂了她的意思。 “對,哥哥他不可能同時用所有可能的方法去尋味的,而每種方法也都要試驗一天才會得出結果。除非我們給鴻兒掛上的東西與哥哥釋放出去尋味的東西正好相吸,否則他不會那么容易找到我們?!?/br> “那就太好了!”風千雪一聽,即刻將景澤脖子上掛的香囊給取了下來,扔到了遠遠的地方。 夜色越來越暗,跳動的火苗也因干柴的燒盡而慢慢的弱了下來。 花婉月抱著景澤睡在干草之上,風千雪便將干草鋪得大了一些,自己也睡在了他們身邊。 最晚睡下的還是夜洛塵,他也不敢深睡,就怕一個分神,會將他們陷于危險之中。他們如今一行四人,一個小的,一個瞎的,還有一個有孕在身,想他肩上的責任,竟是如此般大。 瞇了一會眼,他還是睡不著,索性起來走到離他們遠些的地方,簌簌的練劍。 夜風輕輕吹過,和著他掌中的劍風,將地上散落的枯葉紛紛揚到半空。那晃動的劍光就像一條起舞的銀龍,將那落葉劃成了粒粒細碎的粉末。 ——“你是誰,為什么要上這白皚山來?你不知道,這上面很危險嗎?” ——“我是來找雪女的,你是嗎?” 他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的那段往事,他和她的第一次見面。就連他都記不清,他的記憶,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慢慢的回到那腦海之中。 他是在母親去世后的第十年,才想起,要上那白皚山的。 “塵兒,你聽過雪女的傳說嗎?她們終身都生活在那常年白雪的白皚山上,幾乎沒人能找到她們,可是,你母親我,卻遇上了一次?!?/br> 小的時候,母親每日哄他入睡,總會給他講很多很多的故事。 “什么是雪女?她們是妖怪嗎?” 母親用手敲了敲他的頭,“怎么會?她們心腸其實很好,會治病救人。而且,還長得非常漂亮。我想若是世間男子見了,一定會被她們吸引住的??墒?,她們似乎不會輕易對人動心?!?/br> “母妃見過?”他眨了眨漂亮的眼。 “見過,還被她們救過。母親之前教你的心法口訣,就是她們傳授的?!?/br> 那是他的母親第一次對他講述有關雪女的事,就這樣被他深深的記下了。 十七歲那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動機,他帶著母親留給他的遺物,毅然起身往白皚山出發?;蛟S,他只想看一看,母親口中所說的雪女,是否真的存在。 如果真遇見了,他或許可以向她們討教一些治病救人的方子。 可他卻沒想,自己竟在那白皚山上,迷路了。 大雪幾乎遮住了他面前的視野,灰黑的天空被那飄揚的雪花擋去了大半,直讓人無法分辨此刻究竟是黑夜,還是白晝。 他很冷,越往上走,空氣似乎愈變稀薄。好在他體力不錯,來之前,也給自己服用過大量的紅景天,這對高原反應,還能起到一定的預防作用。 可是,他真的走了很久,感覺好像老是在同一個地方徘徊。 這是怎么回事? 他是真的累了,于是不得不找了個巖洞,打算休息一陣,避避那愈加增強的風雪。 這巖洞不算大,但好像也曾經有人來過,地上,還留有篝火燒過的痕跡。他在洞口周圍找到了幾根柴火,用打火石點燃了,便緊挨著篝火坐了下來。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在火邊睡著的,只是,當他意識漸漸清醒的時候,透過那依然在跳動的火苗,隱隱約約,他像是看到了一襲白衣身影。 她長發如墨般黑,披灑在纖瘦細長的腰肢后,被風吹得揚起的素白裙擺,如水紋般綻放出層層疊疊的褶皺,就像一朵在夜間綻放身姿的曇花,讓人不由驚艷,卻又讓人無法盈握。 她是誰? 他緩緩的撐起了身,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竟蓋了一張厚實的銀白色貂皮大氅。 像是發覺了他的動靜,那素白身影微微的側過了頭。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卻從此將她在心中刻了下來。 她有豐挺的鼻尖和薄紅的嘴唇,她的皮膚像雪一樣白,她的眼睛如那暗夜星辰,閃爍著,比那銀河更是耀眼??伤瓷先ヒ膊贿^十三四歲,身子嬌小卻不覺孱弱,靜靜的站在洞口,猶如迎風而立的圣潔梅花,孤傲又冷漠。 見他醒了,她便從洞口處走了過來。 他將他身上的貂皮大氅拉下,卻沒急著還她。 “你是誰,為什么要上這白皚山來?你不知道,這上面很危險嗎?” 她沒等他開口,就已迫不及待的問他。 她的聲音原來也如此好聽,就好像那翠林中的黃鶯一般,如此的婉轉悅耳。 “我是來找雪女的,你是嗎?”他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反倒開口向她問到。 她眨了眨一雙盈盈美目,居然朝他點了點頭。 他欣喜著,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隨后,他想起了自己身上戴著的東西,急忙掏出遞到她的面前。 “你認得這個嗎?這是我母親留下的遺物。她生前曾說雪女幫助過她,所以我……我就想來看看,她口中說的雪女,是不是真的存在?!?/br> 她垂眸朝他掌中看去,那似乎是一個掛件,可她對此物并沒有任何印象。 “我不認識此物,你的母親,我也沒有見過?!?/br> 他突然有些失望,可轉念一想,母親那時候都還沒將他生下,那這個女孩自然是沒見過了。要見過自己母親的人,應該是這女孩的母親那一輩人。于是他又問:“這山上,還有其他雪女嗎?我想,或許她們會認得此物?!?/br> 她有些疑惑的看他,似乎在判斷他是否是值得信任的人。他誠摯的目光仿佛有著無比的堅定,那漆黑的瞳眸幽深得猶如一口陳年的古井,微微流轉的眼波倒映著她白皙的面龐。這張絕世傾城的臉,卻擁有著和她真實年齡不一樣的靈魂??墒?,說出來,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她并非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人。 “你連這山上有什么危險都不知道,就想上山來找雪女。你還真是大膽。我見過好多人到這山上來,最終不是凍死在半山腰,就是被山中的毒物野獸給咬死。我真不明白,你們為什么要來找我們?難道我們就像那唐僧rou,吃了可以長生不老?” 聽她這么說,他確定這山上還有其他雪女了??墒撬谥姓f的“唐僧rou”是什么rou? “我來找你們,就只是好奇你們這個種族是不是真的存在而已。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給我講過關于你們的故事,你知道,你們對我而言,就像孩童時的一個憧憬嗎?” 孩童時的憧憬…… 他又深深的看了看她,能見到她,自己真的像在做夢一樣。 她像是相信了他,轉身忽然道:“那你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見母后?;蛟S,你母親以前遇到的那個雪女,就是她?!?/br> 他跟著她一步步走,飛揚的大雪,漸漸的粘滿了她的秀發。他很想伸手替她掃落那一頭的銀白,卻又害怕,這樣的動作會驚嚇到她。 她身子如燕般輕盈,如若不注意,還看不見她踩在雪上的足印。他亦步亦隨,一直和她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她走,他跟著走,她停,他也跟著停。他并不急著趕上她,而她只要回頭,也便能看到他。 可是,她卻一直沒有回頭。 一直,都沒有…… 原來先遇上,并不一定就能先闖入,還是要追的,要用力的追。 但他還是追不上了,他根本不敢相信,不過就比那個人遲邁了一步,竟是用一輩子的時間,也追不回來! 夜風驟然止了,紛揚的落葉亦是全都塵歸于地,他收了劍,在鋪灑著細碎月光的樹影下,久久的站立。 …… 無刃很生氣,真的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