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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華池驚得嘴里的咖啡都噴了出來,緩了足足兩分鐘才問:“你說誰?” “這您就甭管了,反正今兒別扣她工資。一實習生,一個月就那么點,扣了我都不忍心?!?/br> 對上唐晚驚愕的目光,傅津南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 唐晚人都傻了,這人做事都不講點人情世故嗎? 她一實習生,遲到了本來就不對,結果他還不讓扣工資? 辦公室本來就有人不滿,她再走后門,不得戳她脊梁骨嗎。 唐晚越想越不對,趁著傅津南掛電話,唐晚干咳兩聲,試探性說:“傅津南,你剛剛這通電話好像不該打吧?!?/br> “不您讓我負責?”傅津南瞅了瞅唐晚,嘴上正兒八經問。 唐晚氣短,提著音量反駁:“但是我也沒讓你給老板打電話啊,你這樣我還怎么在辦公室待下去啊?!?/br> 傅津南貌似聽進去了,還認同地嗯了聲。 不過下一瞬,傅津南又恢復了那嬉皮笑臉的模樣,還給她出餿主意:“要不你扯個謊,說你在路上扶了一老太太,被人訛了,臨了給人送醫院了才遲到的?” 唐晚:“……” 他是怎么做到正兒八經地胡說八道的? 后半段路唐晚手撐著下巴、偏著腦袋看窗外,沒搭理傅津南。 壹號院到公司足足開了一個半小時,唐晚到公司樓下快十一點了。 整整遲到兩小時,想到陳詢那張臉,唐晚禁不住腿軟。 昨天才提醒她注意時間,今天就遲到了。她都沒臉見人。 哆哆嗦嗦開了門,唐晚捏著包飛快跑進公司大門口。 傅津南本來還在解安全帶,聽到關門聲,下意識回頭。 結果只瞧見唐晚落荒而逃的背影,傅津南差點氣笑。 一句再見都舍不得說? 解了安全帶,傅津南腦袋癱在靠墊,歪過腦袋盯著那道身影涼涼淡淡嗤了聲。 等人徹底不見蹤影,傅津南才推開車門下車。 宋華池老早就在辦公室等傅津南,瞧見人自來熟地走進來,宋華池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喝完,宋華池跟看稀奇似的,眼神不停打量臉上掛著不樂意的人。 沉默兩秒,宋華池斟酌著問:“你剛在電話里說的那姑娘是我公司的實習生?” “今年新招的實習生就一個,好像是R大的,叫什么晚來著。我翻翻資料——唐晚,R大西語專業,長得還不錯。這不是二叔推薦那姑娘嘛。前陣子二叔跟我吃飯還提過兩句。你又怎么回事?” 傅津南一腳勾過宋華池面前的辦公椅坐下來,身子往后一靠,雙手搭在扶手,臉有些臭,話也硬:“你查戶口呢?” 宋華池翻簡歷的動作一頓,“這簡歷上不寫著?還我查戶口。你先說說這姑娘跟你怎么回事,你姐知不知道?” “你多了個弟妹,就這么回事。至于我姐,您可別什么都跟她提?!备到蚰蠑[了擺手,人沒什么耐心,也不樂意讓宋華池多問。 宋華池見狀,輕嘆了口氣,扶著椅子坐近辦公桌,“你姐最近怎么樣?” 傅津南淡淡地睨了眼宋華池。見他欲言又止,還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傅津南伸手撿起宋華池桌角放置的打火機、煙盒,當著宋華池的面抽了一根。 奶白色的煙霧慢慢蜿蜒上空,傅津南抽了一口覺得味道不錯,捏著煙問:“怎么突然開始抽這玩意了?” 宋華池順著傅津南的目光瞧了過去,人有些恍惚:“煩躁的時候沒什么打發的就抽一根。你姐之前不準我抽煙,現在我抽也不管我了?!?/br> “南南,我真沒轍了。你姐這輩子是真打算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傅津南不喜歡跟宋華池搭話的原因就一點——無時無刻不提他姐。 整得他是他倆的傳話筒似的,多大多小的事都要他來傳。尤其是他這倒霉姐夫,這兩年下來差點把他人整沒了。 前兩年,宋華池出去應酬被當場捉jian在床,傅曼那天氣得把酒店門都砸爛了。 門一開就見宋華池光著身子跟一姑娘睡在一塊兒,傅曼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見這場面,連給宋華池解釋的余地都不留,直接甩了人兩耳光,當著人的面特冷靜地說了句離婚。 宋華池哪兒肯,說什么也不離。 傅津南當時就站在門口,眼睜睜地瞧著宋華池著急忙慌穿好衣服去追傅曼。屋里屋外就剩傅津南和床上赤/裸的姑娘。 這姑娘是宋華池新招的助理,挺年輕,頂多二十來歲,長了張人畜無害的臉,就是做的事有點不厚道。 傅津南也不說話。直接把門一關,后背抵在門板抽煙。 床上的姑娘見了顫巍巍地開口:“我是清白身,老板喝醉了抱著我不放,還強迫我……” 話還沒說完,傅津南咬著煙頭抬腿走近床尾,手捏著被角猛地一掀。 姑娘的裸/體就這么暴露出來。傅津南冷呵了一聲,瞇著眼問:“都跟人睡了怎么沒見床單上有痕跡?” “我這人別的沒學會,整人那套玩得一溜一溜的。你確定跟我?;??” 也許是傅津南的眼神太過唬人,小助理哭著把這事的前因后果講了一通。 原來是宋華池喝醉了,這姑娘臨時起了歪心思——想趁機上位。這才故意開了一間房把兩人扒個一干二凈拍了幾張照片想勒索宋華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