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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這不就戳到傷心處了。要之前,趙曉偉打死也不信這狗比會哭。上回打籃球把腿摔斷了都沒見他眨下眼,這會子怕是把心窩子捅了。 哭得倒不娘,趙曉偉心里還不忘評價一句。 “趙曉偉,你對隔壁班的陳小雨有多喜歡?”躺了一陣,周煜坐起來,轉過臉問趙曉偉。 趙曉偉沒了嬉皮笑臉,咳嗽一下,答得格外神圣:“你該問我有多愛。知道我有多愛打游戲吧?為了陳小雨,我可以卸了游戲。就這么愛?!?/br> 周煜弓著背不吭聲。 良久,周煜沉著聲說:“為了她,我可以放棄喜歡的一切?!?/br> “臥槽,你他媽大晚上的是為了一女生,哪個班的?就你這人畜不分的臉皮和你那年級第一的身份還追不到一姑娘??”趙曉偉挺直了背,一臉驚訝地看向周煜。 只差把“你得了吧,別他媽耍我”掛嘴邊了。 “追不上。我追不上她?!敝莒蠐u頭,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趙曉偉沒折了,甘愿當個出氣的垃圾桶。 — 唐晚被傅津南親得暈頭轉向,好一會兒才想起沒結束通話。想要翻開筆記本,傅津南直接把筆記本推在一旁,摟著唐晚的腰將她摁在桌面。 掙扎間,衣衫盡褪。 唐晚仰頭的瞬間,瞧見頭頂的燈光散發著五顏六色的光圈。 眼前的輪廓也有些模糊,唐晚看不清傅津南的臉,只一味沉溺在他數不清的欲望里。 此起彼伏,沒有休止。 她想看他沉溺情愛的神色,想看清他眼底是否有欲、是否有她的倒影,可惜,還沒看清就被他蒙住了眼。 一切歸于黑暗。 她好像沉浮在一片白霧里,看不清周圍,孤身一人站在一艘木船上漂忽不定。 — 醒來已經八點半,距離上班時間不到半小時。 唐晚急得不行,掀開被子隨隨便便套上衣服、簡單洗漱一下就往外走。 下樓正好撞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傅津南,比起她的慌亂,傅津南簡直悠閑得過分。 “醒了?”折了下報紙,傅津南掀眼看向唐晚,慢悠悠問一句。 唐晚幽怨地瞪了眼傅津南,捏著包往門口走,“我上班快遲到了!你早上起來怎么不叫我一聲?” “桌上有早餐,吃了我送你?!?/br> “不行,我沒時間了?!碧仆硐胍矝]想,直接拒絕。 傅津南懶懶抬了下眼皮,倒是沒吭聲。 出了門,唐晚傻眼了。壓根兒沒車,她怎么去?難怪傅津南那么淡定。 唐晚呼了一口氣,拎著包重新走回去。 傅津南已經起身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傅津南不慌不忙端起咖啡喝了口。 唐晚腦仁痛。 “……都沒車。你送一下我???真遲到了,我上班第二天就遲到,人怎么看我啊。遲到了要扣工資的,我一個月就三千塊錢,扣了——” “吃完,我送你?!?/br> 唐晚急得不行,跺了跺腳。又坐下來吃早餐,吃得太急,嗆到了喉嚨。 傅津南睨了她一眼,吊兒郎當問:“有人跟你搶?” “……”唐晚憤懣不平地瞪了眼傅津南。 眼見到了九點,唐晚徹底沒脾氣了。遲都遲了,早遲晚遲沒區別。 想通這一點,唐晚反而沒了壓力,規規矩矩坐在餐桌上認真吃早餐。 反倒是傅津南多看了一眼唐晚,見她塞滿嘴,兩旁的臉頰鼓得圓圓的,傅津南輕描淡寫問:“你在MH?” “嗯?!碧仆磬洁炝艘宦?。 “你怎么知道的?”唐晚這才想起,她從來沒跟傅津南說過她在哪里公司實習。他昨晚怎么就到她公司接她了? 傅津南抽了張紙擦了擦唐晚的嘴角,漫不經心開口:“你說巧不巧,MH公司老板是我姐夫。你當初那實習簡歷我還過了手。你這簡歷做得倒是漂亮,就是有些假?!?/br> 唐晚愣了,好一會兒才問:“怎么假了?不是怎么會是你姐夫的公司,你……” 說到一半唐晚閉了嘴,這實習項目是傅建安推薦的,還跟她交代去了多學點東西,敢情一家人啊。 “跑過幾次馬拉松,身體素質好——”說到這,傅津南停頓一下,目光落在唐晚的臉上,“你昨晚的表現可不見得身體素質好,這不是騙人是什么?” “傅津南,你閉嘴!”唐晚臉一熱,起身捂住傅津南的嘴,讓他閉嘴。 翻譯除了費腦力還費體力,學校除了抓學習還抓身體素質,每學期規定跑一百公里,唐晚每次跑步都很痛苦。 剛開始費力跑,后面也學著其他人找代跑,以至于后來跑八百成績總是很拉垮。 “自己作假,還不讓我說了?” “……” “你就得多練練,改天我專門請人——” “求你了,別說了……” 第35章 我不比他干凈 傅津南有時候渾起來是真惡劣。 雖然唐晚想著破罐子破摔,覺得遲到就遲到了,可也沒想過讓傅津南走后門。 路上她無意催促了一聲,試圖讓他開快點。結果這人撩起眼皮睨她一眼,轉頭就給宋華池打了個電話。 沒等對面說話,傅津南捏著電話,忒不要臉說:“你弟妹今天起床晚了,一會兒上班別讓她上司罵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