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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代社會,好像足不出戶,也可以做很多事吧? 關凜終于后知后覺的想起了手機的妙用,他又一次打開了對話框,卻不是顧懷山的,而是郎二的。 他發了條消息:“案子有什么進展嗎?” 可郎二約莫是在忙,并沒有立刻回他。 這世上大概也只有顧懷山會永遠秒回他。關凜在等消息的途中思維忍不住又發散了一下。 他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鐘,郎二終于回了條消息:“我也不知道?!?/br> 關凜心想自己真是找錯人了,想想也是,這件案子由魯正東親自督辦,局長級別的領導查案,像郎二這樣的底層職員,壓根聽不到什么有用消息。 他準備退出跟傻狗的對話框,不再看對方的廢話,豈料在他退出之前,郎二又發了一條消息。 “不過葛主任和我哥他們突然開始核查酒店內的人員身份,不知道在干嘛?!?/br>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忙了!葛主任他們說要我也參加核查,去嗅嗅這些人身上有沒有異常的氣味?!?/br> 郎二打字的標點很正常,但關凜無端從這句話里感覺到了一絲得意,就像是被封為弼馬溫的孫猴子,自以為自己得到了重用,春風滿面,得意洋洋,其實一個干的是馬夫,另一個干的是緝毒犬的活兒。 傻狗。 也就是郎二沒在他面前,不然關凜一定忍不住又要給對方一爪子。 不過,郎二這句話倒也給關凜透漏出了點消息,為什么要突然核查酒店內的人員身份? 關凜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關竅,魯正東大概懷疑兇手就藏在酒店住宿的人員之內。 這個推斷倒也正常,畢竟酒店內已經連發兩起案子,這個兇手絕對不會離的太遠。 只是,對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無聲無息的連害兩人的?并且,這兩起案子的矛頭都指向自己,這到底是有意的栽贓,還是無意的巧合? 若是后者,那兇手身份就隨機難測了,但若是前者……關凜摸著下巴沉思了片刻,他在想自己跟誰有仇。 在場的討厭他的人大概有不少,但那些人也不是專程針對他,就像苗千姿和張德海一樣,他們就是單純的看妖怪不順眼,遠不到要專程設計他來上這么一出的必要。 至于其他仇人……那大概就沒有了。 關凜是個宅貓,來到現代幾個月,認識的人屈指可數,而在他認識的為數不多的人里,顧懷山擠占掉了絕大多數的交際份額。 他每天就跟顧懷山待在一起,在旁人面前都裝成只會“喵喵”叫的貓咪,他哪來的仇人呢? 所以……如果不是故意陷害,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關凜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畢竟這確實太巧了,苗千姿在夜晚對自己下蠱時遇害,苗鑫則在跟自己起沖突后遇害,肩膀上還有道□□過的痕跡。 關凜雖然生氣自己被懷疑,但他其實并不怪魯正東他們,如果他用公正客觀的旁觀者角度來看這兩起案件,他也一定會覺得自己很有嫌疑。 這實在太像是他因為氣不過而去復仇了,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沒有做,他沒有去復仇……等等,關凜腦內突然閃過一絲靈感。 他沒有去復仇,那么是否有人幫他去了呢?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思,沉思片刻后推翻了這個結論,怎么可能呢? 要說他在現代的幾個認識的人里,大多是泛泛之交,而顧懷山……關凜還真說不準對方會不會做這種事。 顧懷山是有前科的,他的奶茶店每天光顧的人并不多,但這些不多的客人里,也偶有比較鬧騰煩人的。 關凜印象最深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鼻頭掛著鼻涕,揣著一張大人給的百元鈔票來買奶茶,顧懷山當時沒有零錢找,就出門去隔壁店換錢。 而這熊孩子待在店里等的時候,不經意瞅見了趴在吊床上的關凜,這一對上眼,關凜就心覺不妙。 這熊孩子雙眼放光,直接把桌子推過來,然后用滿是泥印的鞋踩在上邊,伸手要來抓關凜垂下的尾巴。 他跟顧懷山不一樣,顧懷山摸關凜的尾巴都是輕輕摸,他是直接下了狠力的想來揪,要把貓倒提著從吊床上拎下來。 關凜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他將尾巴收起來團在身邊,并且沖著下方的熊孩子呲牙威懾。 可熊孩子非但沒被嚇退,反倒被激怒了,他踮著腳夠了半天,礙于身高限制實在摸不著。他擦擦鼻涕,靈機一動,去將店里的掃把拿了過來,然后他拿著掃把的尾端,用掃把上的長桿來捅關凜。 關凜氣的毛都炸開了,他喉嚨里不斷發出威脅的低吼,可這種程度的威懾熊孩子根本不怕。但要是真下去撓對方吧……關凜又不太下得去手。 他堂堂妖王去撓一個七八歲的熊孩子,說出去豈不是很丟臉? 而且最后醫藥費還得顧懷山出,賠禮道歉也得顧懷山來,得不償失。 因此關凜在那一刻竟然感覺自己拿這個熊孩子毫無辦法,只能被對方拿掃帚不斷的亂捅,攪的他不得安生。 僵持中,顧懷山回來了。 他回來見到這一幕,神色當即就變了,關凜沒看清具體是什么樣的神情,他只隱約感覺到了一股冷意。 這冷意一閃而逝,他轉頭去看顧懷山時,他臉上還是那副溫和的神情,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關凜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