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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于他和關凜來說是正題,對于章霞來說則有些莫名,不理解女兒的失蹤跟這個問題有什么關系,但她還是答道:“沒有,小燕的心思都在學習上,她知道我一個人養家辛苦,所以每年都要努力拿獎學金,出去玩的時間都少,更沒有跟男孩子交往?!?/br> “不需要有交往,就僅僅是她表示過有好感的男生,有嗎?”郎二不死心的追問。 章霞依然是搖頭,并且很肯定道:“沒有?!?/br> 又沒有什么收獲,無論郎二還是關凜都有些失望,既然章霞不知道劉玉燕的感情狀況,那再問也沒什么意義了。 郎二沮喪著臉,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然后便道:“好了,采訪結束了,謝謝您的配合?!?/br> “啊不用謝,我謝謝你才是?!闭孪加值溃骸皩α?,你們報社叫什么名字,這則報道什么時候會刊登,能不能……” 她攥著圍巾垂下的線角,帶著點乞求:“幫我登一下尋人啟事,找找我女兒失蹤的線索?!?/br> “這個……”郎二語氣遲疑。 “不用多大的版面,就登個照片就行,我可以出錢的……”章霞連忙道。 “這不是錢的問題……”郎二求助的望向橘貓,他這個假記者要上哪去登報啊。 關凜回以瞪視:你問我,我問誰? 郎二只得扭回頭,再次看向章霞。答應是不能答應的,上哪真找一家報社給她,但想要拒絕章霞的要求吧,又有些說不出口。 因為章霞的眼神,她乞求的不是什么過分的東西,僅僅是想要找到自己唯一的女兒。郎二是妖怪,但妖怪也有感情,他無法對這樣一個母親說不。 他只能模棱兩可:“我會幫你問問領導的……” 他沒有保證一定會刊登尋人啟事,但章霞的臉上還是生出了一點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欣喜,她連聲道謝,還說要送些水果給郎二。 郎二被謝的狗臉上都是羞愧,將腦袋埋在爪子里,他是一只撒謊的壞狗。 但埋了一會兒后呢,他又忍不住抬起頭,偷偷看著視頻對面那個仍在道著謝的女人。 其實今天撞見章霞的時候,郎二并沒有立刻認出來,警方給的卷宗里有章霞的照片,但照片上的人,跟郎二親眼所見的人,差別太大了。 雖然孤身一人帶大女兒,有著許多的不容易和辛酸,但章霞本身是一個享受生活的人,她會保養皮膚,會化妝。四五十歲了,但模樣并不顯老,看著反倒像剛過三十,跟眼前這個鬢角都是霜白,乍一看像五六十的老太太的人判若兩人。 不過一個多月而已,從劉玉燕失蹤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而已。但這是對郎二而言,對章霞,大概則是幾十個凄苦難眠的日夜吧。 “我會幫你找的?!崩啥蝗坏溃骸盁o論怎么樣,我都會盡我所能,幫你找到女兒,給你個交代?!?/br> 他說的認真又嚴肅,那股一直揮之不去的傻氣都被沖淡了。 無論是視頻對面的章霞,還是旁邊的關凜,都愣了一下。 章霞在反應過來后,又開始道謝,但跟之前又不同,這一回的語調,帶著點抑制不住的哽咽。 郎二慌慌張張的想要安撫,章霞卻還是淚如雨下。 而關凜旁觀著這一切,他對郎二有幾分改觀,雖說郎二的實力弱,性格也慫,怎么看怎么像是假的風狼族人,但在責任和擔當這一方面,還算合格。 哭了一會兒,將自己的情緒宣xiele一些后,章霞勉強恢復了儀態,她想擦擦臉上的淚痕,又見眼淚似乎沾到了圍巾上,連忙拿出紙巾先擦圍巾,隨后才去擦臉。 這是一個比較反常的細節,郎二并沒有注意,但是關凜注意到了,他意識到這條圍巾大概對章霞比較重要,他不由多打量了圍巾兩眼,這一打量,就被他打量出一個很可能是線索的圖樣。 “這條圍巾是哪來的?”關凜突然出聲。 章霞被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有回答。郎二連忙編謊話解釋:“這是我工作上的同事,剛剛才過來……” “奧奧,也是記者是吧?!闭孪寂靼钻P凜的身份后,終于想起來回答:“這是小燕送我的,就八月四號那天,她失蹤前的白天,她跟我打電話說要入秋了,所以親手織了條圍巾給我,小燕一直都是個孝順孩子……” 章霞之后的念叨關凜沒注意聽,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圍巾上,準確一點,集中在圍巾邊角,那個很不顯眼不仔細看壓根看不到的“白”字上。 送給母親章霞的圍巾,為什么要繡著一個“白”字呢?這個“白”字明顯跟章霞沒什么聯系,倒是會讓人聯想到某只狐貍。 關凜雖然有了發現,但卻一直按捺著沒說,一直等郎二和章霞的話說完,掛斷了視頻,他才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狗,并且,他讓郎二再去查一件事,在八月四號那天,白易然做了什么。 這回查的很快,因為郎二這兩天加了很多江城大學女生的微信號,而她們幾乎都對白易然這個校草的八卦有所耳聞,郎二問了幾個就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情報。 白易然在七月中旬跟上一任女朋友分手后,一直空窗了小半個月,大家都猜他是不是要浪子回頭,不再四處沾花惹草了,結果一扭頭,八月四號那天,他就勾搭上了文學院的院花。 結合關凜在警方案卷里看到的內容,一條完整的邏輯線在他心中成型。劉玉燕暗戀著白易然,只是因為對方有女朋友,所以一直不敢表露,但是白易然在七月中旬跟女朋友分手后,劉玉燕覺得自己有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