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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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那是他養大的女孩兒 唐末晚這一口鮮血還沒咽下去,第二口就接踵而來。 謝依人總是有辦法將她逼的啞口無言,完全不知如何回答。 而她,儼然成為了謝依人x生活上面的生活導師,活字典?,F成的幫手,第一次會不會痛來問她,哪個姿勢最容易受孕來問她,現在,已經升級到孕后x生活哪個姿勢最安全了。 謝依人總是想要借鑒這些她一步步摸索出來的經驗之談,倘若她有,自然會給,可問題是她也沒有啊的時候,該怎么辦呢。 面對謝依人那興致勃勃的熱切眼神,唐末晚只能悄悄撫額,并且無比抱歉的告訴她:“對不起,依人,這個我真的沒有嘗試過,不過傳統的有一些。其實你問陸醫生的話,他知道的肯定比我還清楚啊?!?/br> “我說了啊,他不說我有什么辦法,我也百度過,還了解了一些,不如我們來討論下吧?!?/br> 謝依人從包里拿出一本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唐末晚驚訝的發現她竟然密密麻麻還記錄了不少。 只看了一眼,唐末晚便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依人,你做這些干什么?” “記錄啊。隨時以備不時之需,你不知道女人懷孕這段時間其實是相當危險的一段時間嗎?大多數的男人出軌,都發生在這一時期,你看,這是網上調查的結果,女人懷孕期間,男人出軌率高達百分之三十,如果我們不做點應對之策,萬一哪一天事情發生在我們頭上……” 唐末晚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就聽謝依人在旁邊分析,意外的是,聽到后來。她竟然覺得謝依人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她跟傅紹騫也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雖然她不認為傅紹騫會有什么心思,鬧出出軌的動靜來,但這樣下去,似乎真的會影響夫妻感情,不利于他們長久發展。 所以最后她竟然十分中肯的給了謝依人好幾個姿勢的建議。 謝依人高興的有些得意忘形,一擊掌:“太好了!” 終于再次引起了那邊幾個男人的注意。 陸立風斜靠在沙發上問:“你們在聊什么,聊的這么開心?!?/br> 傅紹騫則喊了傅縉言和唐末晚一起過去:“過來吃點東西?!?/br> 謝依人也跟了過去,本想靠到陸立風身上去,但瞥見一人坐在那的謝明堂,轉了個彎兒,就坐到了謝明堂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笑道:“哥,你都不說話,在想什么?!?/br> “沒什么,聽你們說就夠了?!?/br> “那有什么意思?!爸x依人不滿的嘟著嘴教育,“哥,你這樣是不行的,你應該盡快給我找個嫂嫂才是,你看你一個人,都不覺得寂寞嗎?” 謝明堂略微怔忪,漆黑的眼眸落在房間內空虛的某一處,仿佛沒有焦點,就在謝依人以為他聽進去的時候,他卻輕慢回答:“不覺得?!?/br> 謝依人氣極,正欲再度開口,胳膊卻被旁邊的陸立風一拉,整個人就順勢落入了他的懷里。她不滿的驚呼一聲,陸立風卻已經拿起一塊塞入她的嘴里:“說了這么多,肯定口渴了吧,吃點水果潤潤喉?!?/br> 瞥見陸立風暗地里給自己使得眼色,謝依人突然明白了,她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題,也許戳中了謝明堂的痛處,他們兄妹兩從小感情就不錯,可一直處于她被他無微不至保護的模式,她有什么話都會跟他這個做哥哥的說,但是他有什么話卻不會經常對她這個做meimei的說,他似乎習慣了隱藏自己,從不把他的脆弱輕易示人,而她被他保護的那么好,卻似乎從來沒有真正關心過他。 不知道他的感情生活,不知道他的私人世界,一股nongnong的自責突然涌上心頭,她扭過頭,嗓音低沉的喚道:“哥?!?/br> 謝明堂嗯了一聲:“我出去抽根煙,你們先坐會兒?!?/br> 待謝明堂一走,謝依人的情緒就低落下來,她抓著陸立風的胳膊問:“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我哥怎么回事啊?!?/br> “沒什么,更年期的男人脾氣總是暴躁無常的,不用理會?!瓣懥L安慰的似是而非,然后問她,“你們剛才聊什么?” 陸立風的話題轉的很生硬,偏偏謝依人又回答不上來,臉紅紅的別開了頭,“沒什么?!?/br> 唐末晚低頭吃東西,對這個問題也充耳不聞,于是陸立風把矛頭轉向了小家伙,笑著問道,“縉言,剛才她們在聊什么?!?/br> 小家伙十分認真的想了想:“跟女人有關的話題?!?/br> 所有人都被這個回答弄得一愣,謝依人更是來了興致,逗他:“縉言,什么是女人的話題啊?!?/br> 他撇嘴,一臉無趣:“結婚,懷孕,生孩子啊?!?/br> “……“陸立風也樂了,“我說紹騫,你這孩子到底怎么教的,這么小就懂這么多事,將來可怎么得了?!?/br> “遺傳好,智商高,沒辦法?!案到B騫謙虛的回答。 陸立風接著問:“那除了這個,還說其他什么沒有?” “我想想?!靶〖一锞谷皇终J真的思考了起來。 唐末晚正捧著一盆車厘子在吃,突然聽到小家伙說:“對了,還有什么姿勢最安全什么的,沒記住,好像是這個,討論了很久?!?/br> “咳咳咳咳……“明明吃的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就卡殼了。 謝依人同樣,跳起來一把捂住傅縉言的嘴巴,然后在兩個男人的目瞪口呆下,警告小家伙:“縉言,說什么呢,我們哪有說,你一定是聽錯了,聽錯了?!?/br> 她笑的很假,男人們對視一眼,心知肚明的沒有挑破。 這么長時間都沒等到謝明堂回來,傅紹騫站起來說:“我去看看?!?/br> 結果仍是他一個人折返回來,陸立風問:“明堂人呢?!?/br> 傅紹騫搖頭:“不在外面,走了吧,差不多了,我們也散了吧?!?/br> 謝明堂確實一個人走了。 他在外面抽了一根煙后,回到包廂門口,看到里面兩個男人兩個女人一個孩子,那么其樂融融的畫面,突然覺得很刺眼,很無趣,也沒了打招呼的念頭,轉身,就先行離開了。 他去樓下取了車,搖下車窗,修長的胳膊肘搭在車窗上,車子行走在燈紅酒綠的城市夜景中,聽著輪胎碾壓地面的摩擦聲,心頭卻是一陣一陣的空落。 他突然想起了許翊。 那個已經在他的生命中抽離的女孩兒,那么年輕的身體,像一塊耀眼溫潤的玉石,他養大了她,又無心的占有了她,一切,仿佛一場孽緣,開始了,就沒辦法再結束,只能在黑暗中沉淪,不斷沉淪。 而她,選擇了及時抽身,選擇了離去,所以現在只剩了他一個,繼續游走在這寂寞的城市邊緣。 許翊,薄唇輕啟,輕喚著這個名字,謝明堂心口陡然鈍痛。 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孩兒,到底還是離開了他。就像一件原本就該天經地義屬于他的東西,忽然一覺醒來,被人拿走了,貼上了屬于別人的標簽,與他再無瓜葛。 那種滋味,是噬心的痛,是徹骨的寒,他憤怒,卻又冷漠的無動于衷,看著她走遠,淡出自己的視線,然后,消散于人群,相忘于江湖。 他有個meimei,卻又在這個城市的角落里圈養了一個跟她meimei一般大的女孩。 這件事情,說出去可以是光彩的,也可以是不道德的。 車子經過一個十字路口,他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馬路邊上,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小裙子,東張西望的,小臉布滿了著急和驚慌,是因為找不到父母了嗎? 很快,他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急匆匆的跑過來,小女孩跟著跑向她,兩人抱在一起,應該是母親找到了孩子,多值得慶幸的一件事情。 他不由得想起了許翊,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個孤苦無依的女孩兒,穿著并不光鮮樸素但還算干凈的衣服,茫然無措的站在街頭,一雙小鹿般的眼底滿是驚恐,她的身邊車水馬龍,車子來來去去,她蒼白的小臉配著瘦弱的身子就像一片小小的浮萍,任憑世間滄桑,只能隨波逐流。 那時候他多大呢,十二歲,還是十三歲?他已經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自己被迫輟了學,父母意外去世,留下一個大爛攤子給他,各位叔伯兄弟,虎視眈眈,想要一口吞掉他的家,可他還有個年幼的meimei,一個跟這個女孩兒差不多大的三歲的meimei需要他照顧。 依人很可愛,也被他保護的很好,盡管父母去世了,但他瘦弱的肩膀一力承擔下了所有的責任,所以她從未遭受過一點罪,而他也沒打算告訴唯一的meimei,這個哥哥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他穿著小小的西裝,身后跟著一個黑衣服的保鏢,默然的從小女孩跟前走過,可是她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然后隱忍了許久的淚水,決堤,哇哇大哭起來,嘴里喊著:“救我,救我……” 保鏢欲動手扯開女孩,他卻突然攔住了,破天荒的,因為他看到了小女孩的眼睛,晶亮晶亮的,比依人的更亮,像天上的星星,讓他忍不住想收藏。 他明明是要趕去參加一場重要的談判的,卻突然蹲了下來,問了她好多問題。 她一問三不知,卻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救我,救我……不要打我……” 她裸露的胳膊上和腿上有不少傷痕,紅紅的,新傷舊傷,那么刺目,讓人痛惜。 十二三歲的少年當下就確定,這是個被拐賣的女孩兒,立刻叫人報了警,想把女孩送去警察局,可她卻黏上了他,衣服拽的死緊死緊,無論怎樣,都不肯松開。 于是那一天,那么青揚天下的少年,抱著一個瘦弱的女孩兒,去了一場重要的談判。 她真的很小,跟謝依人一般大。 去了警局,做了登記,警察開始找人,女孩暫時無地可去,原本是安置了去福利院的。 三天后,謝明堂接到了福利院打來的電話,院長一臉抱歉而為難的問他能不能去看看那個女孩兒,不吃不喝,不哭不鬧,整整三天了,就坐在福利院門口,小小的身子,單薄的背影,看了就讓人心疼。 那時候的少年,還是有著柔軟的惻隱之心。 忙碌之余,還是抽空去了一趟福利院。 遠遠的,他還沒走近,就瞧見一個小小的身體朝他飛奔過來,到了后,就抱住他的腿,也不說話,可是眼淚就嘩嘩的流,攥緊了他的衣角就再也沒有松開過。 他回家問過謝依人,如果哥哥給她找個小朋友到家里來給她作伴好不好,結果謝依人一口回絕了,她不要,她只要哥哥就夠了。 謝明堂沒辦法把小女孩帶回家,只好在另外一處小院內安置了下來,并且找了個保姆照顧她。 那時候的公司,依舊是舉步維艱的,幸好一直有郁家在背后相助,他一路苦撐了下來。 他很少去看小女孩,他給小女孩開了個戶頭,每個人都會叫人往里面固定的匯一筆款項。 直到很久之后,保姆打電話告訴他,小女孩病了,很嚴重的病,肺炎,高燒,人都燒糊涂了。 他才趕緊驅車把人送到了醫院。 這才想起,他竟然這么長時間對女孩兒不聞不問。 保姆說小女孩很乖,不吵不鬧很好帶,可是每天都在等他來,少年望著病床上瘦弱的女孩,心情有點復雜。 現在的他,要照顧meimei,如果再加上這樣一個女孩,肯定是有些左支右絀的。 所以他只能盡量。 他問保姆小女孩叫什么名字,保姆搖頭,小女孩沒說過,也問不出來。 謝明堂想等她醒了問問,可惜的是,小女孩高燒醒來后,對過去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凈,唯一認得的,就是謝明堂。 謝明堂問保姆姓什么,保姆說姓許,于是他說小女孩叫許翊。 小女孩乖乖的應了。 而警察那邊,始終沒有任何消息,他們用盡了一切方法,但始終,杳無信息。 從此這個城市的角落里,謝明堂多了另一份牽絆。 她像個影子,沉默的跟在謝明堂身后,守在那小小的房子里,等著他偶爾想起,去看她一眼,然后安靜的長大,求學,通過應聘來到他的身邊。 她一直都是靜悄悄的,不出聲,就容易讓人忽略了她的存在,就像這個城市里最普通的蕓蕓眾生。 謝依人說,看他太寂寞了,應該給她找個嫂嫂了。 是吧,他的meimei如今都要嫁為人妻,而且是嫁給他最好的兄弟。至于傅紹騫,老婆都已經懷上二胎,人生大贏家啊。 唯有他,還是孤家寡人。 從此他為此奮斗過保護過牽掛過的兩個女孩,都將走出他的生命,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介臺技。 把傅縉言安頓好之后,唐末晚起身熄了燈,回到臥室。 傅紹騫已經洗完澡,穿著黑色睡袍雙腿交疊在床上看東西,見她進來,便朝她招手:“過來看看?!?/br> “什么東西?“她坐在床邊,原來是婚禮名單,他說,“你看看你那邊還有多少朋友,謄寫個名單出來,好訂酒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