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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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穿這套好不好?!?/br> “好?!碧颇┩矶嗪谜f話的人啊,這么快就把這事情給定了。 以至于回家的時候對傅紹騫一說,惹來男人冷冽的掃視:“你說什么?” 傅紹騫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有些扭捏的小女人:“我說今天依人找我去看婚紗,然后推薦了他們工作室的一款給我?!?/br> “所以你就答應了?”他的聲音很冷,像是從冰窖里傳出。 唐末晚瑟縮了一下脖子,突然張開手,抱住他結實有力的胳膊,身體挨著他坐緊,剛準備開口,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陸立風打來的。 她趕緊接起:“喂,陸醫生,啊,什么?哦,我知道了,那好吧?!?/br> 結束與陸立風的通話,唐末晚的眉頭已經皺的死緊,面對傅紹騫時,已經沒了剛才的軟語撒嬌,語氣變得有些冷硬:“你怎么可以這樣不經我同意就跟陸醫生替我辭職了,我什么時候答應了啊?!?/br> 雖然傅紹騫之前提過這個想法,可她完全沒有答應啊,他現在這算是擅作主張,先發制人先斬后奏嗎? 傅紹騫沉默下來。 唐末晚有些著急:“你說啊,怎么可以這樣,這才多大啊,肚子大了再去也不遲啊,這是我人生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工作啊……” 她纏著傅紹騫,讓她繼續去上班,喋喋不休的說了好久,見男人面無表情坐在那里,聲音也跟著小了下來,然后見他抬起頭,一管挺挺的鼻梁下是緊抿的菲薄的雙唇,他輕哼一聲:“說完了?” 她也有點生氣,所以也不說話了。松開了他的手臂準備回房,結果剛一站起來,人就被他按回了原位上,她扭開頭,他蹙眉:“鬧什么脾氣?!?/br> “我沒你鬧脾氣,我這是跟你討論一個很嚴肅的話題,為什么我決定個自己要穿的婚紗你就不高興,而你替我回絕了我的工作我卻連個意見都不能發表?” “我沒有不高興?!备到B騫下意識的否認。 唐末晚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抱臂,輕哼一聲:“沒有嗎?” 傅紹騫那烏黑的眉目不自覺擰緊:“沒有?!?/br> 唐末晚氣極:“那你為什么不經我同意就給我辭職了?” 傅紹騫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臉上,手卻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動作溫柔,唐末晚一愣,那滿腔的怒火突然變得無處發泄,一身的火氣沒來由的就從腳底泄出,那義憤填膺的神情突然就軟了下來,動作快的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咬著唇,自然知道他是擔心,可是,她真的沒有事情?。骸岸椅液么跏沁^來人,你也不去上班,我也不上班,咱們在家里,難道要大眼瞪小眼嗎?” “這難道不好?” “好什么呀?!?/br> “多點時間陪陪縉言豈不是更好?!?/br> 唐末晚聽了,突然覺得很有道理,忙碌的生活之余,讓他們對這個孩子的關心少之又少,加上之前他根本沒有在他們身邊生活,現在她又懷孕了,對他的關心,勢必少之又少,這對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來說,肯定是有心理壓力的。 現在的小孩子又都那么早熟,尤其電視里經常放一些生了二胎就對大的不好的新聞,縉言的心理狀況,確實不容忽視。 見她沉默,傅紹騫的手落在她的肩頭上:“不生氣了?” 唐末晚深深忘了傅紹騫一眼,語氣微弱:“我好像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痹诟悼N言的成長過程中,缺失了太多的母愛。 傅紹騫雖然霸道的替她擅自做了決定,但事已至此,剛才陸立風也打電話過來說,讓她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她再跟傅紹騫生氣,也是無濟于事。 “嗯,所以就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陪陪縉言吧?!?/br> 不過很快,傅總就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還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自作孽,不可活? 大約說的就是傅總這樣的情況吧。 第二天一早,唐末晚在生物鐘的作用下,很準時的醒來。 然后快速起床穿衣,去洗手間洗漱,動作飛快,結果卻在出洗手間門的時候,又被人抓回了床上,她大怒:“干什么,我要去上班啊?!?/br> 傅紹騫輕聲提醒她:“你已經辭職了?!?/br> “啊……”這就是她辭職后的第一天的開場白。 傅紹騫的手霸道的橫亙在她的腰間:“還早,再睡會兒吧?!?/br> 醒了,便再也難以入睡了,她嘆了口氣,睜眼望著天花板,看著天花板上反復的水晶吊燈,心頭空落落的。 “我不睡了,我去給你們準備早飯?!?/br> 他最終同意了她的提議,讓她起床了。 他始終深信,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還不容易嘛。 一天,兩天,一星期之后,唐末晚的生物鐘似乎已經出現了嚴重的滯后。 這也就是說,傅紹騫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唐末晚哭喪著臉發現,自己正式進入了一種無業游民的狀態。 每天可以睡覺睡到自然醒,她也就做了那么一天早餐,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傅紹騫親手準備的,他還特意去書店買了書,對照著書本給她做,葷素搭配,營養均衡。 其實這樣的日子是平淡而溫馨的,回歸家庭,每個人不都是為了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生活而忙碌著嗎。 她也慢慢發現了,傅紹騫在背地里默默做了一切他所能做的所有事情,家里他把所有的桌子尖角都包了邊,浴室里特意換了大面積的防滑墊,就連縉言那些原本隨處亂丟的玩具,都要求他放的整整齊齊,免得一不小心讓她摔倒。 他甚至還親自動手幫她洗衣服。 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唐末晚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心口好像被一道閃電擊中,久久說不出話來。 原本都是她手動洗衣服的,但是她懷孕后,李嬸同時還承擔了洗衣服的責任,這也沒什么,讓唐末晚意外的是,她貼身的內衣褲,竟然是傅紹騫親自動手洗的! 他那么高大的身姿,站在盥洗臺前,修長的手指握著她那些小小的布料,羞紅臉的同時,她已經熱淚盈眶,她真的不知道,他竟然默默付出了那么多。 此生此世,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為了避免他尷尬,唐末晚馬上就走了,同時她也清楚了,他這是為了彌補之前生縉言時候的遺憾,他當時投放鉆石廣告的時候就說過,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所以他愿意盡一切所能,給她所有的好。 唐末晚的心緒久久難寧。 對他擅作主張替她辭職這件事情,也有了更深的感悟。 沒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享受這難得的平靜更讓人歡喜的事情。 唐末晚盡可能滿足了傅縉言一切的要求,當然是在她的身體狀況允許的條件下,他去上早教,她就在外面等,傍晚就帶著他在小區里散散步,可讓小家伙在小朋友面前揚眉吐氣了一把,走路都有風。 然后有空了傅紹騫就帶她外面逛逛,看看電影,日子過的確實舒心而愜意。 他跟老太太承擔了一切婚禮事宜,唐末晚真的一點也沒cao心。 韓之敬和許一寧每隔一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詢問下唐末晚的情況,說一些關心的話,唐末晚也逐漸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相見不如懷念,也許距離可以讓他們變得更親近吧。 至于唐鎮遠那邊,上次他來小區找傅紹騫,當著他們的面下跪,確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傅紹騫問過她的看法。 唐末晚心里也不好過,還是對傅紹騫說了那句:“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就當為寶寶積福了?!?/br> 于是唐鎮遠的公司,就這么不好不壞的維持了下來。 陸立風和謝依人的婚禮就定在下周舉行。 這天晚上,陸立風做東,請了大伙兒去vip會所聚一聚。 季紹庭遠在京城,無法出席。所以只來了謝明堂和傅紹騫。 謝依人和唐末晚自然來跟來了,傅縉言也來了,一出場,就把眾人哄的開開心心。 謝依人愛不釋手的捏著他的小臉蛋,又親又摸的,惹得小家伙兩眼淚汪汪,不??棺h。 周圍人都笑了,氣氛很融洽。 唯有謝明堂孤家寡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倒是有幾分凄清的冷意。 謝依人與唐末晚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同樣婚期臨近,同樣懷了孩子,自然是有很多話題可以分享的。 傅縉言則是抱著飲料,拿著玩具在一邊玩兒。 謝依人望著傅縉言的背影,明明脂粉未施的臉,卻依舊是驚艷動人,布滿笑意:“縉言真是太可愛了?!比缓笸话l奇想,“如果我生個女孩兒的話,你們就嫁給你們縉言吧?!?/br> 唐末晚啊了一聲:“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他?!?/br> 結果就惹來小家伙一個凌厲的瞪視:“你別胡亂替我答應親事,我到時候會自己選的,我長得這么好看,喜歡我的女生肯定很多?!?/br> “……”謝依人真是嘆為觀止了,“他真的只有三歲嗎?這都是誰教他的啊?!?/br> 唐末晚撫額:“無師自通,可能就是遺傳吧,天賦,天賦,你放心,你們家的到時候肯定也不會差的?!?/br> 謝依人失笑:“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的話題始終圍繞著孩子在轉了?!?/br> “嗯,是的,那我們還能聊點什么呢?!?/br> 謝依人眼珠子又骨碌碌轉了一圈,唐末晚就知道她又憋著壞水了,果然,謝依人神秘兮兮的朝她勾了勾手指,待唐末晚湊近一些后,她就附耳過來,小聲道:“我問你,你們現在晚上……” “什么?”她后面說的十分小聲,幾個男人又在聊天,唐末晚一時沒聽清。 謝依人有些著急的紅了臉,于是不得不又附耳過去低聲說了一次。 這一次,唐末晚聽清楚了,一口茶水瞬間噴出去,謝依人總是那么生猛,問的話題又是那么活色生香,讓唐末晚真的難以招架,她竟然問:“你跟紹騫哥哥現在怎么解決生理需要的,一晚上幾次???” 謝依人問的直白,卻鬧的唐末晚臉紅耳赤,她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沒有?!彼龑χx依人說。 “什么?”謝依人本來還沒反應過來,突然間,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望著她,“你說你們沒有?紹騫哥哥怎么忍得???” 事實上,自從知道唐末晚懷孕,從京城回來后,他們真的沒有發生過關系,傅紹騫每天晚上都會抱著她睡,但真的沒有做出個任何這樣的事情,她當然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同榻而眠,每天晚上抵在她后背,腰間,大腿上的某個堅硬物體是不容忽視的。 可是她這是懷孕初期,她又早產過,自然是需要小心對待的。 謝依人似乎受了不少打擊,臉色紅紅的,又有些訕訕的,本來還想取取經,現在可好,直接被唐末晚問上了:“依人,難道你們?” “當然是沒有,要不然我也不會向你請教了啊?!彼f的一本正經,“這不是頭三個月比較危險嘛,陸立風這點常識還是有的?!?/br> 突然被點名的陸立風仿佛心有靈犀似的,朝她這邊望過來,謝依人不敢與他眼神對視,趕緊別開了頭。 雖然陸立風有常識,忍得住,可忍不住的人是她啊……謝依人不停的吸著杯中橙汁,有點飲恨的感覺。 那邊的傅紹騫,也福至心靈的轉過頭來。 唐末晚看到,他坐在幽暗的角落里,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隱在暗處,露在外面的身軀修長而結實,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透著一股高傲的矜貴。 明明那邊三個男人都是不分伯仲的頎長冷銳,她卻偏偏一眼只能看到他。 他的眼神仿佛穿透黑暗,落在她的臉上,盯得她雙頰微紅,身體隱隱有些發熱。 被謝依人提起了這個話題,她仔細想了想,確實,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唐末晚,我問你啊,那有沒有什么姿勢是比較安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