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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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本來以為這個廣告到此為止了,沒想到還有后續。 時光更替,經年輪轉。 當初男孩的自行車換了寶馬,他換上了昂貴的手工襯衫和西裝,看樣子在公司門口等人。 唐末晚忽然害怕,現實社會太多這樣的例子,會不會到最后,在他身邊的,其實早已經不是那個跟他一個辛苦奮斗的女孩了呢。 很快,畫面上出現一群年輕的女白領,其中一個女孩,唐末晚一眼認出來了,當年的白裙子換成了如今的白套裝,成熟了,但還是那一個。 男人下了車,款款朝女人走去。同事們滿是艷羨,而他們的眼中,只能看到彼此,此時鏡頭放大,拍著女人手上的戒指,正是當年那一枚。 不過男人手中,卻多了一枚更大的,他拉起女人的手,緩緩套入了另一只手的無名指。 畫面定格,畫外音響起: 接著字幕探現: 當你逃離,吾心輾轉煎熬; 當你索取,吾心囊空如洗; 而唯一的信仰是……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這則廣告,無論是整體畫面,音樂,都帶著溫柔的感動,而且是情真意切,又給多少女人的心中,注入了相信愛情的勇氣,又給多少男人提著醒,能共貧窮,也要共富貴。 好感人好勵志的廣告。 唐末晚看過無數則鉆石廣告,卻沒有這樣一則,深得她心。 這是多么堅定的信仰,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夜色越來越深,整座城市在燈火映襯中,像是鋼筋混凝土鑄成的棋盤,縱橫交錯,望不到邊際。 唐末晚抱胸站在幽暗的窗前,望著底下那片黑竣竣的暗影。 大部分的人們已經陷入了沉睡中,只有少數人,還在輾轉難眠。 傅紹騫站在她身邊,窗外的燈光朦朧的透進來,照在他的身上,他看起來卻那么沉穩篤定,攬住她的肩頭,溫涼的嗓音:“其實,也沒那么復雜,想去就去,去了也不代表什么。不去留下遺憾會遺憾終生?!?/br> 唐末晚的心微顫了一下,沒說話。 傅紹騫打電話給陳墨,訂了兩張明天一早飛首都的機票。 她想阻止,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然后,見他變戲法似的不知從何處摸出了紅色絲絨的盒子,她一驚,已有所感應,可還是驚訝。 然而他身形挺拔,幽沉黑眸宛如夜空最動人的星星,隔著一步天涯的距離,這么靜靜的凝視著她,慢慢的,笑了,打開盒子,里面竟然是一枚與剛才廣告里男人最后送給女人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你怎么會……” “哦,忘了告訴你,那廣告是我投放的?!?/br> “……”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震驚過后,她也緩緩笑了。 前方的路,因為有他,真的一點也不可怕。 第237章 沒有后顧之憂的及時行樂 這世上,從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今日成王,明日也許就是敗寇。 屬于傅成光的成王,也就是那么短短的兩年,或者其實從來不曾有過。隨著傅紹騫和傅子慕聯手一擊。傅成光的總裁夢,似乎徹底落下帷幕。 黎明前的黑暗,是一夜之中最黑暗的時候。 傅成光坐在吧臺后,開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 雖然董事會還沒有下達正式的公函,但他的潰敗,近在眼前,等到天亮后,他就會徹底一無所有。 此刻喝了很多酒,傅成光有些渾渾噩噩,壓力越大,就越需要釋放,這些焦頭爛額的事情,讓他的身心遭受著極大的重創。 他與傅紹騫的明爭暗斗,早已是公開的秘密。敗在傅紹騫的手下,他雖然覺得丟臉,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只是沒想到,最后就連親生兒子和親生女兒,都會在背后給他捅上一刀子。 他當然也想到了要報復傅紹騫。 商場上混跡多年,黑白兩道的人,他總歸是認識一些的。要悄無聲息的做掉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傅紹騫是那樣隨便能動的人嗎? 他承認,論謀略,論膽識,論魄力,論心計,傅紹騫這個人,還是比他高了一籌的,只是明明都是傅家子孫,為什么傅站那個老頭卻只喜歡傅紹騫呢,他們有把他當成過家人嗎? 傅成光已經喝的有些醉醺醺了。他抬腿朝地下室走去,推開厚重的木制大門,他聽到了里面傳來的一絲微弱的驚恐的喘息聲。 看到床上躺著的女人露出驚慌失措的掙扎與表情,傅成光覺得很滿足,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早?!?/br> 唐宛如可一點也笑不出來,傅成光的聲音此刻在她的耳里更像是惡魔般的催命符。她害怕了,所以開口求饒:“成光,你為什么要綁著我,而且我好餓啊,成光……” “嗯,我知道,所以我給你帶好吃的來了?!?/br> “真的嗎?”她的聲音如此美妙而動聽。 傅成光笑著,把一瓶酒塞到了她的嘴邊,唐宛如劇烈咳嗽起來,可是看著她的求饒聲,傅成光心情又是那么愉悅,仿佛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看著她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他緩緩的,笑了。 廣闊的機場大廳里,燈光明亮,人潮不息。廣播里不斷重復著飛機起起落落的消息,就像a市這座城市繁榮忙碌而疏離的基調。 傅紹騫帶她走的是貴賓通道,人少,要遇到什么人,也是避無可避,一目了然。 眼前的韓之敬看到傅紹騫和唐末晚,心神一凜,似乎是難掩激動。他身邊還站著許一寧,這兩人也是同色行色匆匆,輕裝簡從。 這是從a城飛往首都的航班。 韓之敬是喜不勝收的,礙于許一寧在場,強忍著克制,但還是表達了自己的關心:“紹騫,末晚,你們也是去首都嗎?真巧?!?/br> 唐末晚抿著唇沒說話,傅紹騫靜默片刻后抄著她的腰,笑容謙遜,嗓音溫涼:“不巧,我們是特意去的?!?/br> 他這么一說,韓之敬就明白了,聲音透著笑意:“謝謝你們?!?/br> 唐末晚別開了頭,沒說話,至于許一寧,也是安靜的站到了一邊的角落里,唐末晚的身世,是她說出來的,不可否認,那是因為她心中那一份深藏了二十年多年的愧疚,這個女孩兒,就是彭媛當時懷的孩子啊,長得還不錯,最關鍵的是看起來比韓靜語要懂事。 雖然唐末晚不招人討厭,可親疏有別,許一寧的心里,又豈會毫無疙瘩,能做到這樣,也算是她的大度了吧。 傅紹騫摟著懷中女人柔軟的腰肢,聞著他耳鬢清香的氣息,雙臂緊緊一松,拉回了她失神的注意力,她笑笑:“我沒事。不是有你在的嘛,不過縉言……知道了又該生氣了吧?!?/br> 因為臨時決定的,走的匆忙,只好把孩子交代給了老太太。 傅紹騫微微一笑,攬著她的肩頭開始登機。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落地首都。 不是第一次來了,可站在此刻還顯得有些冷清寂寥的航站樓內,還是覺得有些心緒難寧。 韓之敬和許一寧坐在他們的后面,但是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這時候,韓之敬上來了:“紹騫,晚晚,跟我們一起走吧?!?/br> 前方的出口處,一名穿著深色長款外套的女人等待那里,正是來接機的韓文清。 看到唐末晚和韓之敬一起出來,像是提前收到了消息,也沒什么驚訝的。 但是傅紹騫拒絕了韓之敬的提議:“謝謝,不過我們自己有車,直接醫院見吧?!?/br> 確實有車子來接他們,是許久未見的季紹庭,笑嘻嘻站在一輛套著軍用牌照的大切旁邊。 他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風衣,整個人透出一股清爽又英俊的味道來,襯得挺拔修長。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接觸越久,唐末晚就未明白,哪怕他們性格南轅北轍,但也在每一處的細節上,彰顯著這幾個男人不俗的品味和出眾的優越氣質。 季紹庭這個人一看就給人非常圓滑的印象,看到唐末晚,他就朝她吹了聲口哨,然后露出一副點頭哈腰的諂媚樣子:“小二嫂子,您來了,帝都敞開大門歡迎您啊……” 一轉頭,看到韓之敬韓文清兄妹兩,季紹庭還是有那么瞬間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掩飾的風平浪靜,神態自若的打招呼:“韓局,真巧啊,您也來接人?!?/br> 韓文清點點頭:“帶我向季司長問好?!?/br> “一定,一定,那我們先走了?!奔窘B庭帶人上車。 天空一碧如洗,空氣干燥清冷,其實是個非常適合出行的好日子。 季紹庭油嘴滑舌的,把唐末晚哄的很高興,連帶著那絲緊張和陰郁都淡去不少,微微笑著。 傅紹騫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一手拿著手機,似乎處理事情。 于是季紹庭繼續跟唐末晚胡吹濫侃:“小二嫂子,難得來趟帝都,多玩兩天唄,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告訴我,兄弟一定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全權交給我,保準讓你們吃得舒心,玩的高興,樂不思蜀……” 傅紹騫突然抬起頭來,在他后座的椅背上敲了敲:“跟你來輪不到樂不思蜀,不用安排了,我們馬上就要回去了?!?/br> “這么快?那你們來這里干什么?!?/br> 首都,首堵。 即便是機場高速路,車子開的也不快,傅紹騫和季紹庭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并未避諱唐末晚什么。 所以唐末晚知道了,原來這半年來風平浪靜的,皆因為季紹庭用季家的勢力壓制了韓家,使得韓夏朵根本不能離開首都,而這一次,季紹庭搖了搖頭:“也不能一直這么以大欺小恃強凌弱是不是,人家以正常名義出差……她沒去給你找麻煩吧?!?/br> “沒事?!备到B騫說,“以后不用你看著,想必韓家也不會讓她來作怪了?!?/br> 唐末晚的事情,季紹庭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嘿嘿一笑:“也對,那現在直接去醫院?要不還是去我家住吧,總歸方便點?!?/br> “不用,真要休息就在酒店旁邊開個房間行了,孩子一個人在家也不放心?!?/br> 季紹庭嘖嘖兩聲:“這可如何是好啊,向來清心寡欲的傅二現在都變成了老婆孩子奴,哦,這以后的生活真是不敢想象?!?/br> 傅紹騫但笑不語,婚姻生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韓松明住的是首都最好的私人醫院,院內梧桐掩映,回廊靜深,環境清幽。 韓文清的車子幾乎是一前一后到的,所以最后由韓文清領著他們去見老爺子。 再次見到韓家人,韓文軒,胡亞蘭,這些人,這一張張臉,早已厭惡的印刻在唐末晚靈魂深處,但這一次,他們對她的態度還不錯。 胡亞蘭穿一套深色套裙,戴著鉆石項鏈和耳環,保養得極好的臉上,淡妝精致,目光靜靜掠過唐末晚,并無笑意。至少沒有惡語相加。 韓文軒還主動跟她說了話,雖然她沒有理會。他帥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