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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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碧仆鹑绲男挠职捕ㄏ聛?,“成光,對不起,我保證以后會好好聽話的,謝謝你愿意原諒我?!?/br> “你累了就睡會兒吧?!碧仆鹑缏劦杰噧扔幸还蓸O淡的香味。 上車的時候就聞到了,現在,反而有了困意。 傅成光讓她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她慢慢睡了過去。 等唐宛如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后了,她被安置在一間漆黑的房間內,赤身躺在大床中央,手腳被束縛,不知道時間,不知道地點,只有無盡的黑暗,還有她哭喊時的幽幽回音陪伴著她。 當然,這是后話了。 傅縉言住院三天,唐末晚也在醫院陪了三天。 他那天確實流了好多血,這幾天在醫生的悉心照顧下,恢復的挺快,就是還不能用力,唐末晚幫他把變形金剛放在一邊,瞧他露出倦容:“累了?那我們要不要先睡會兒?” 小家伙打了個哈欠:“還是再看會兒動畫片吧?!?/br> 唐末晚聞言過去打開了電視,一個個給他換臺,頻道往上跳,結果突然傅紹騫和傅子慕的身影,他們一起站在主席臺上。 傅縉言啊了一聲:“是爸爸和哥哥?!?/br> 唐末晚沒說話,仔細盯著畫面看,在她不知道的時間里,傅氏已然又是一副翻天覆地的場景。 傅紹騫利用這兩周時間,破釜沉舟,在股票跌停品牌形象跌入谷底后,董事會召開了臨時股東大會,要求罷免傅紹騫的總經理職務,并且引咎辭職。 但是很快,峰回路轉,傅子慕進入董事會,拿來了四份股權轉讓書,傅站的,傅王思晴女士的,傅子慕的,傅梓遙的,傅紹騫瞬間力挽狂瀾,成為了那個可以坐在主位上擁有絕對控股權的男人。 傅成光能坐在那里,是因為他股份占的最多,但如今,傅紹騫以51%的絕對控股優勢,擁有了一票否決權。 面對傅子慕的叛變,傅成光勃然大怒:“子慕,你這是什么意思!” “爸,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你為了一己之私損害傅氏利益,你跟萬林合作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备底幽降脑?,不啻于在全部股東面前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有人質問:“這是什么意思?傅成光和萬林勾結?陷害傅氏?” 會議室里立刻炸了鍋,好半天,場面才又平靜下來,傅成光臉色難看,傅紹騫和傅子慕隨后召開了新聞發布會,公布了萬林集團供應面料的質量檢測書,以及王萬林意欲收買傅氏員工的幾個影像片段。 傅紹騫又趁此機會,在發布會上推出了他們新一季的產品,聯合各大電商,搞各種促銷,又拍攝了數條關于設計生產制作到產品上市的一系列過程的廣告,自此,傅成光被徹底剝奪了傅氏的權利,傅氏又開始最大額度的反攻,奪回市場。 這里面當然少不了萬林集團總裁助理推波助瀾的功效,張曉曼的情婦身份也隨之曝光,大批記者,將醫院圍得水泄不通,但不能破門而入。 可是有一個人是例外。 “你就是張曉曼?” 張曉曼臉上包著厚厚紗布,醫生說,傷口傷的很深,一不小心,就會有毀容的危險,要她緊身小心的對待。 她也看到了電視新聞,知道王萬林已經被傅氏起訴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而是她還沒想好對策,一個穿著貴氣的胖女人就找上門來了。 這女人,她當然不陌生:“王夫人……” 話才剛剛開了個頭,后面又進來兩個孔武有力的女人,一左一右將張曉曼按在床上,她臉上的紗布被她們無情扯開。 張曉曼嚇壞了,大喊:“啊,你們要干什么,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胖胖的王夫人冷哼,一張臃腫的臉瞇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臉上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狠絕,“像你這樣的狐貍精,不就是靠著一張臉吃飯嗎?我今天就給你點顏色看看,叫你發sao叫你發sao……” 王夫人涂著艷麗的指甲油,張曉曼臉上原本就是那么猙獰恐怖的傷口了,王夫人下了狠心,長長的指甲抓破她的臉,一下又一下,張曉曼連聲慘叫,驚動了醫生和護士后,王夫人才哼了一聲,帶著自己的人,迅速離開了。 張曉曼倒在床上,慘叫不?!?/br> 傅縉言心血來潮,說要吃小餛飩。 唐末晚下樓幫他買,在電梯里,就聽到有人在議論:“哎喲,聽說你的狐貍精,小三,被正宮給抓的喲?!?/br> “叫這么慘,肯定是破相了,活該啊?!?/br> “那也不一定,現在整容技術那么發達,我要是那個老婆啊,我就潑硫酸了?!?/br> …… 等唐末晚買了餛飩回來,上樓,電梯里還是聽到有人說:“哎,聽說沒,醫生說,那老婆指甲有毒,那張臉,毀了啊?!?/br> “哎,這就是報應啊,年紀輕輕的,有手有腳的,什么不好做,去當小三,哼,毀容真是便宜她了?!?/br> …… 唐末晚拎著餛飩,經過護士臺的時候,就連護士都在討論:“哇,你們聽劉主任說沒有,就是整容都不見得能把她的臉整回去啊?!?/br> “你們沒事干了是不是,上班時間,在這里聊八卦,想每個人都扣獎金嗎?”護士長一聲威嚴的厲喝,小護士紛紛作鳥獸散。 唐末晚回到病房里,發現老太太來了,給傅縉言帶了家里的點心來,唐末晚打了招呼,對傅縉言說:“要不先吃餛飩吧,待會兒就不好吃了?!?/br> 傅縉言吃的時候,老太太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那是神采飛揚,滿臉的……八卦之氣。 “末晚,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上,這醫院發生了一件大事啊,一個小三被大老婆抓毀容了,毀容了!” 李嬸震驚:“真的是,老太太,那嚴重嗎?” “毀容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唐末晚聽老太太說的眉飛色舞,莞爾。 “對了,我還打聽到,那狐貍精姓張,叫張什么的,哼,是萬林那小賤蹄子,沒少給我們公司使絆子,活該被毀容啊?!?/br> 萬林的。張曉曼?唐末晚的手一怔,差點把一個餛飩給灑了。 世上事,只怕真有那么巧。 趁著傅縉言睡著后,唐末晚悄悄向護士打聽了一下,就知道張曉曼住的病房了。 不在同一層,但在同一幢樓。 她搭電梯來到張曉曼那一層,一路上還是能聽到各種消息,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咆哮咒罵聲,已經確定,就是張曉曼了。 張曉曼邊哭,邊罵醫生,唐末晚嘆了口氣,沒有進去,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張曉曼也是咎由自取。 她只是可惜了,曾經那么美好的年華,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彼此越走越遠。 深夜,寂靜。 唐末晚蜷縮在傅縉言旁邊的小床上睡著了。 臉上是掩不住的nongnong疲倦。 明明睡得很沉,結果他一靠近,她卻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她詫異:“怎么這么晚了還過來?!?/br>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上還有淡淡的煙酒之氣:“你剛剛應酬完?” 他沒有否認,唐末晚起身,去給他倒水。 手被他握住,屋內沒有開空調,夜里有些涼,她穿得單薄,手指冰冷。 他蹙眉:“怎么不穿件衣服?” “不要緊?!彼暗呐?,一頭烏黑的青絲灑落在肩頭,身上有一股柔軟的清香,眉目溫和,他一個用力,唐末晚就被控制在他的雙臂之間,掙脫不開,干脆主動把頭靠在他的肩上,雙手貼著他的肩胛骨,摟著他:“公司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嗯。解決了?!?/br> “那就好?!备到B騫回擁著她,唐末晚的臉貼在他的心口上,聽著他穩健的心跳聲,然后他富有磁性的嗓音拂過她的耳畔,“所以我從明天開始,會有很多時間?!?/br> “嗯?” 傅紹騫把她鬢邊的幾縷頭發撥到耳后,低沉的嗓音趨向于溫柔:“我辭職了,以后,可能要靠你養我了?!?/br> “……”他表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但唐末晚的震驚也只有一瞬,很快她就笑出來,“沒問題,我現在的工資挺高的,養活我們三個綽綽有余?!?/br> 熾白的燈光下,他笑了。那是唐末晚認識他以來見過的他最為坦誠的沒有負擔的笑容,仿佛真的卸下了所有肩頭重擔,他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拂開他礙眼的長發,彎下頭,薄刃般的唇落在她的脖頸處,她的大腿處甚至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某部位的變化。 “哎,別……”這里可是他們兒子的病房,小人兒還躺在床上,明明已經那么相愛的繾綣過,也抵死折磨過,可他們的身體一碰到彼此,還是像是受了某種指引,讓人欲罷不能。 看出他的失望,唐末晚踮起腳尖,軟軟的唇瓣印在他的臉上,本來是蜻蜓點水的想把他打發了,哪里知道,最后卻演變成棉花碰到鋼鐵。傅紹騫心頭一緊,連日來的思念化作了他眼底噙著的那一抹似笑非笑,擱在她腰際的手收得更緊:“不想在這里啊,那去里面好了?!?/br> 他笑的很輕,嘴邊翹起一點點的弧度,像一根羽毛,掃過她的心頭,而那雙黑濯石般深邃的眼睛,透著光亮,不由分說的將唐末晚抱入了洗手間內。 小小的洗手間內,關上門,便是一室昏暗。 他的動作很溫柔,很深,他們盡量控制著不發出聲音來以免吵醒傅縉言,可是最后的最后,還是敗給了打破一室旖旎的手機鈴聲。 洗手間內,唐末晚手忙腳亂的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床上的傅縉言也被吵醒了,唐末晚幾乎是立刻沖出了洗手間,拿起手機,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以至于沒有仔細看屏幕上的號碼就接了。 “喂,您好?!彼樍隧樅粑?。 “您好,我是韓文軒?!?/br> 唐末晚如遭電擊,忘了開口說話。 姍姍而來的傅紹騫,看到她血色驟褪的蒼白面容,拿走了她的手機,放在自己耳邊,聽韓文軒在那邊說:“我知道你不會想回來,不過老爺子情況不太樂觀,想見你一面,不知道你能不能來趟首都,我們派人去接你也可以?!睉撌窃S久未得到唐末晚的回應,他有些著急了,“唐小姐,你有在聽嗎?” “抱歉,我是傅紹騫?!?/br> 傅紹騫一開口,那邊的韓文軒沉默良久。 畢竟如果沒有唐末晚的出現,他們應該成為翁婿的。 當年事情鬧的那么不愉快,韓夏朵到底是他自己的女兒,韓文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可面對對面韓文清,還有病房內危在旦夕的老父,韓文軒還是放低了姿態:“那麻煩你轉告下她,看能不能來一趟首都,我父親,生命垂危,想見一見她,畢竟是韓家的骨rou?!?/br> “好,我會代為轉達的?!备到B騫態度很謙和,平靜,“幫我向老爺子問好?!?/br> “嗯,那先這樣吧?!?/br> 傅紹騫結束通話后,把手機還給唐末晚,唐末晚一言不發,床上的傅縉言有些憂心的看著她:“mama,你怎么了?” “沒事?!碧颇┩聿幌胗绊懞⒆?,就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小家伙搖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們,“我想回家,這里住的好不舒服?!?/br> 唐末晚則望著傅紹騫。 十分鐘后,一個男人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懷里抱著一個裹著深色風衣的孩子,右手牽著一個美麗溫婉的女人,上了賓利,駛離了醫院。 小家伙想吃宵夜,他們就在路上找了家干凈的館子,因為手上有傷也不能吃辛辣的,所以點的幾個菜都很清淡。 但這已經比他這幾天吃的味道好太多了,離開的時候,滾圓著小肚子。 車子無聲的奔馳在寂靜夜色中,燈火闌珊的夜景如浮光掠影般不斷往后退去。 正好遇上紅燈,車窗正對著百貨商場的led廣告顯示屏,幽藍的屏幕上,叮咚……扣人心弦的鼓聲,仿佛敲擊在人心口上。 香氣芬香的夏日里,一名穿著白襯衫和黑色長褲的青年,騎著單車,穿過大街小巷,一張豐神俊朗的臉,在夏日的陽光下,如此年輕,朝氣。 前方的大榕樹下,一個女孩穿著白色的衣裙,來回走著,神情隱隱帶著期盼緊張,和羞澀。 當她看到男孩的第一眼,便揮舞著雙手,男孩把自行車停在她面前,女孩正打算跳上去,他卻拉住了她的手。 畫面陡轉,落在男孩手上的戒指上,很普通的一枚鉆戒,上面只有很好顆的碎鉆,男孩問女孩,你愿意嫁給我嗎? 女孩含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