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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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媛回來后,知道老太太來過了,聽到唐鎮遠的指責,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毫不客氣的反吼回去:“還不都是為了你們唐家,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你女兒自己不爭氣,能怪誰,還不趕緊想辦法,她人呢,躲哪里去了,出了事就知道躲起來,有什么用!” 唐鎮遠著急上火,公司的事情亂作一團,又心系唐宛如,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唐宛如去了哪里。 彭媛也是怒火高漲,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她,要不然,傅家哪里會這么輕易罷手,到時候等著他們的,或許就是恐怖的牢獄之災…… 不行,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在酒店又溫存了兩個多小時,十二點的時候,唐末晚還是不得不起身去了登機大廳。 傅紹騫始終陪著:“真的不讓我去?” “嗯,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兒的,不用去了,我一個人可以?!彼娴膱詮姷淖屓遂拍苛?。 傅紹騫也沒有勉強,就是有點兒小小的失落,不過看著他們相握的十指上,兩枚鉆戒并排在一起,仿佛心意相通,他心里那點失落,就被他收起了,最后話題還是落在了傅縉言小朋友的身上:“你答應過過兩天去看縉言的,等你回來,咱們再去看看吧?!?/br> “好?!毕肫鸶悼N言那可愛的蘑菇頭,白嫩的小臉,唐末晚心頭一陣柔軟,廣播里傳來航班登機的提示音,她站起來:“我走了?!?/br> 往前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藍色的連排椅上對著自己溫柔淺笑的男人,她心念微動,又快步折回來,他像是心有靈犀般,起身,動作比她更快,一把摟住她的要,重重按進自己懷里,低頭,激烈而有力的吻著她。 這個吻很快就結束。 機場里每天都在上演分別和重逢,并沒有人注意他們。 唐末晚的臉有點燙,伸手幫他整了整并不凌亂的襯衫衣領,動作仔細而體貼,然后松一口氣:“我走了?!?/br> “嗯,到了給我打電話?!?/br> “好?!?/br> 在他的目送中,她過了安檢,然后奔赴一場匆忙的旅程。 傅紹騫一直沒走,一直站在機場的透明落地窗前,注視著一架架飛機起起落落,直到手機里傳來唐末晚的短信:起飛了,我關機了,回去路上小心。 這才慢慢轉身,朝機場大門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手機就響了。 他步子沒停,繼續大步朝停車場走去,可是,神色冷峻,眉目疏淡,那筆挺的身軀,像極了寒光中一柄出鞘的利劍,鋒利,駭人。 那邊的人說:“傅總,人已經找到了?!?/br> 他深吸了一口氣,放在褲袋里的左手,無聲握緊,夜風中,他清淡而冷厲的嗓音傳出很遠很遠:“先別著急送回來,好好招呼招呼……” 他結束通話,手剛摸上賓利車門,就聽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紹騫?!?/br> 第193章 虐渣!求鉆求鉆求鉆 深夜的停車場,夜色清幽,寂靜無聲,地上的洞燈散發著柔和光暈,月輝光潔。 隨著叫喚聲回頭。傅紹騫看到身后不遠處站立的拖著一個小型拉桿箱的男人。 粉藍色襯衫,極薄的黑色呢子大衣,立挺的豎領,襯得站在那里的矜貴清雅,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然后,那邊的男人拖著拉桿箱朝他走來。 擁抱,寒暄,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 “回來了?!?/br> 傅紹騫拍了拍陸立風的肩膀:“倒是出人意料?!?/br> 陸立風微笑,闊別兩年的時光,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陌生感,見面。仍是生死之交的手足兄弟:“誰出人意料,大半夜的我也沒想驚動任何人,就是沒想到你跟我這么心有靈犀,還來接機啊。這才是出人意料?!?/br> 陸立風也沒客氣,直接上了傅紹騫的車,就是上車前,還嘖嘖打量了一下:“喲,高級了啊,都開上賓利了。趕明兒借我開兩天,正好沒車?!?/br> 傅紹騫失笑:“謝依人不看車,現在你就是開著武裝直升機過去,她恐怕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 “……”陸立風沒忍住,一拳垂在傅紹騫的肩膀上,動作里頗有責怪的味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是兄弟,說話也就是這么直白實誠,車子在無聲清幽的夜色里奔馳。傅紹騫直接問:“回來了就不走了吧?!?/br> “你呢,還打算走嗎?” 傅紹騫的幽眸蹦出冷厲寒光,帶著克制的深沉:“不會!” 他這鄭重其事的堅定語氣,引得陸立風側目,良久,陸立風發笑:“我也不打算走了?!彪S后他注意到傅紹騫手上戴著的戒指,忍不住發出酸溜溜的調侃,“這你自己買的吧?!?/br> 唐末晚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的,這些年跟傅紹騫的聯系雖然疏淡。但彼此并不是真的斷了消息,如今看到他手上的戒指,難免膈應。 傅紹騫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無名指上閃著幽幽清光的鉆戒,忽然咧出過分夸大的笑容,那笑容看在陸立風眼里,就是一臉欠揍的模樣,他對陸立風說:“那你也去買個戴著玩玩唄?!?/br> “……”陸立風只好扭頭看外面不斷后退的夜景,因為行駛在高速路上,路燈之外,都是黑漆漆的農田,什么也看不見,下了高架,進了失去后,繁華夜景,卻讓人生出幾分失落的悲涼來。 好些話壓在陸立風的喉嚨口,但他沒有提問的勇氣。 兩年了,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如今變得怎么樣了。 傅紹騫看穿了他的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干脆告訴他:“謝依人跟郁錦辰馬上要訂婚了?!?/br> “嗯,我知道?!彼卮鸬暮茱h忽。 傅紹騫禁不住又瞥了他一眼,在看到他緊握的拳頭時,笑了:“那現在送你哪里?!?/br> 陸立風去了自己的私人公寓。 這里,留下了他跟謝依人相處的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那時候的小丫頭每天吵吵嚷嚷著想要想要,無所不用極其的想要爬上他的床,借著她哥哥出差那幾天,像塊麥芽糖似的黏在他身邊,如今回首一望,多讓人眷戀。 另一邊的謝依人,裹著床單坐在電腦前,對著設計圖稿修修改改,冷不丁打了個噴嚏,鼠標一歪,圖紙就改的差了,抓起手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如今一點多了,她除了累了點,倒是沒有多少睡意,就是盯著電腦屏幕久了,眼睛有些發澀,還有些淡淡的疼。 伸出纖長手指按了按太陽xue,發現手邊咖啡已經見底,干脆摘了寬大的黑框眼鏡站起來。那黑框眼鏡碩大,戴在臉上幾乎遮擋了她大半個臉頰。 單位同事說她戴這眼睛,看起來臉小的一手都握不住,眼睛顯得又黑又大又亮,再配上高挑纖細的身材,男人見了,都會本能的升起一股保護欲。 她去廚房重新煮了杯咖啡,咖啡沖入杯子的時候,氤氳繚繞的熱氣里,她又情不自禁想起了那個走了兩年的男人。 薄情寡淡,是謝依人給他的定位。 自作多情,是謝依人給自己的定義。 回想起兩年前的種種,她的面頰還是不可抑止的泛出一圈紅暈來,尤其是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就算是隔著內褲,隔靴搔癢,她依然記憶猶新。 雖然后來哥哥出差了,留給他們一段獨處的時光,但很遺憾,那段時間里,無論她如何努力,他們的關系也就停留在了那一步。 他們比朋友更近一步,卻比戀人,又淺了幾分。 她住在他的公寓里,他們朝夕相對,他卻始終沒有突破那最后防線,無論她怎么明示暗示。 一度以為,這是他珍惜自己的表現,她的內心是甜蜜的。 直到后來,他接了個電話,他并沒有隱瞞,他對她說,是她心愛的女人病了,要去看看。 那一刻的謝依人做了什么呢,如今回頭想想,好似一陣黃蜂尾針,深深扎痛著她的神經。 她應該是沒有哭,也沒有鬧吧,只對他說:“哦,那你去吧,再見,我回家了?!?/br> 是的,那時候的她,平靜的連她自己都詫異。 明明當時是想大哭大鬧的,可是為什么呢,竟然能表現的那么平靜,就連傅紹騫喜歡唐末晚的時候,她都能表現的那么激切,可是在陸立風這里,她竟然如此平靜,平靜的沒有掀起一絲波瀾來。 她回家,倒頭睡了幾天幾夜,直到謝明堂出差回來,也沒有發現異樣。 但是時至今日,只有謝依人自己知道,因為太痛了,痛的麻木了,所以才能那般坦然。 眼睛又酸澀的刺痛起來,看底下流動的燈海都似乎出現了幻影,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她默默喝完了手上那杯咖啡,又坐回了電腦前,繼續工作。 唐宛如離開傅家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衣物,現金,護照和身份證件。 不過還沒到機場,人就在一家僻靜的拆遷區的居民樓內,被人控制了。 當時被她在一起的,據說還有一個年輕的小白臉。 傅紹騫命人把人帶去,好好招呼了招呼。 那邊的人沒有遲疑,命人將人關進了一家地下賭場的動物籠子內,這里有獅子,毒蛇,公雞,所有可以在市面上斗的動物都被一起關押在這里。 而唐宛如被脫光了衣服,同樣關在一個籠子里,與他們并排放在一起。 獅子雖然出不了籠子,可毒蛇卻吞吐著紅色的芯子,在蟒蛇袋里,躍躍欲試。 凄厲的慘叫從地下室傳來,驚得門口兩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守門人也是一陣發虛。 饑餓了好幾天的獅子此時看到這白花花的rou,早已按捺不住的劇烈掙扎抖動起來,一時間,猛獸的咆哮,女人的尖叫,混合在一起透出瘆人的駭意。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摸出口袋掏出煙,一邊抽一邊壓驚。 午夜四點二十分。 唐末晚走出深夜的首都t3航站樓,立刻給那邊的人發了條短信:我到了。 想著傅紹騫肯定睡了,所以又加了句,晚安。 陸云深的車子緩緩開到她面前,她剛準備上車,傅紹騫的電話就到了。 坐入車內,雖然陸云深在場,但她還是接了。 “到了?!彼统恋拇判陨ひ粼谒享懫?,令她不自覺壓彎了嘴角弧度。 “嗯,你怎么還沒睡?!?/br> “睡不著?!彼祮〉暮粑?,仿佛近在咫尺,令她的耳根子微微發燙,陸云深坐在車內,她也不好又多的回應,只能說,“哦,那趕緊試試睡吧,太晚了?!?/br> “車上?”傅紹騫似有所悟,“誰開的車?!?/br> 瞥了一眼前面專注開車的男人,唐末晚據實以答:“學長?!?/br> 即使看不見,也能從略微急促的呼吸中猜出那頭的男人的反應來,手指輕輕抓著衣裙一角,她聽到陸云深在前面問:“晚晚,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帶你去吃點宵夜?!?/br> 聲音干凈利落,手機那邊的男人,也聽得分明。 唐末晚知道陸云深根本就是故意的,然后那邊的傅紹騫輕哼一聲,她莞爾,對陸云深說:“不了,學長,太晚了,我還是想回酒店休息了?!?/br> 陸云深沒說什么,倒是傅紹騫低沉嘆息一聲,軟了語調:“讓陸云深半路給你買點帶回酒店吃?!?/br> “……哦,我知道了,那你……早點休息吧?!?/br> “嗯?!币詾樗獟祀娫捔?,結果唐末晚又聽到他說,“我想你了?!?/br> 斜躺在大床上,盯著沉寂漆黑的天花板,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透著蠱惑人心的力量,唐末晚心跳微微加快,含糊嗯了一聲。 傅紹騫的聲音微惱:“就這樣?” “嗯?!碧颇┩淼幕貞冀K偏淡,他知道她是顧及一邊的陸云深,于是加重了自己的喘息,“那就親一下吧,親了我就睡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