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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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晚將信將疑的看著她,謝依人一張俏臉沖她哼了兩聲:“你別以為我是在幫你,等給你搞好了,你就去給紹騫哥哥道歉,聽到沒有!你要是再敢讓他這么傷心,我絕不輕饒你?!?/br> 房間是陸云深開的,唐末晚無法退房,只好拿了自己的東西上了謝依人的車,路上給陸云深發了條短信,讓他回來處理下,可這個點,他大約是有課,所以沒回她。 唐末晚收好手機,看謝依人開車,不免想起坐她車時的驚心動魄,第一次見她將法拉利車頭撞毀,第二次又將她丟在江濱大道上,而這一次,卻是她送自己去醫院。 看謝依人那倔強的不甘示弱的小臉,唐末晚看的通透,謝依人這人心眼不壞,而且敢作敢當,她為了傅紹騫的幸福,是寧愿犧牲自己的。 可現在的問題并不是自己愿不愿意道歉就能解決的。她跟傅紹騫薄弱的感情基礎決定了他們一遇上事情就會風雨飄搖,再加上傅紹騫那性格,她如今已經想毀約了,如果兩年之約,就此分開,是不是會好很多。 她心頭紛亂的想了一路,謝依人已經將車停在一家氣勢恢宏的中醫館前。 紅色的牌樓,古色古香的復古裝修,這一家位于鬧市區的中醫館名氣如日中天,一號難求。 謝依人卻如入無人之境,拉著唐末晚連號都沒掛,直接闖入了二樓一間大門辦公室。 唐末晚沒看到門口掛什么牌子,謝依人的突然闖入倒把里面的人嚇了一跳:“郁伯伯,幫我把這人瞧瞧?!?/br> 她將唐末晚往前一推,唐末晚就看到一個穿中山裝正在研究《本草綱目》帶著一副近視眼鏡的中年男子抬起了頭,他看起來有點年紀了,但依然看得出年輕時的俊美,他把眼鏡往鼻梁下拉了拉,對謝依人一臉不滿的皺了眉頭:“我說謝丫頭,告訴過你多少次,進來要敲門,你這么橫沖直撞的,把我老頭子嚇出心臟病可怎么辦?!?/br> 謝依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不是還沒嚇出來嗎,快點幫她看看吧,你看她膝蓋那樣?!?/br> 郁紹延搖了搖頭,對謝依人這不懂規矩的脾氣也懶得再糾正,讓唐末晚坐下來卷起膝蓋。 一個半小時后,兩人離開中醫館。 謝依人回頭對郁紹延擺了擺手:“郁伯伯,謝謝你,那我們先走了?!?/br> 唐末晚動了動腿,郁紹延給她打了一小時針灸,如今竟然消腫不少,抬步輕松自如許多,也沒那么疼了。 郁紹延提醒她們:“回頭再來一次,不然很容易復發的?!?/br> “知道了?!敝x依人揮手。 唐末晚卻客氣的對郁紹延彎腰鞠了個躬表示感謝,但話還沒說,人已被謝依人拽上了車。 “別廢話了,跟我去醫院,跟紹騫哥哥道歉,聽到沒有!”她真的很執著,非得唐末晚去醫院不可。 唐末晚剛試圖解釋,手機響了,無奈只能先接電話。 陸云深站在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手撫著光可鑒人的黑色大理石柜面,米色風衣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材,氣度不凡:“末晚,你在房間嗎?” “不在?!碧颇┩斫忉?,“學長,你在酒店嗎?我已經把房卡放在柜臺了,麻煩你幫我退下房吧,我回學校了?!?/br> “你一個人?” 看了眼旁邊開車的謝依人,唐末晚搖頭:“不是,還有我一個朋友,昨晚謝謝你了,沒事的話我掛了?!?/br> 陸云深還想問些什么,但那些話終究只是想想,他說了聲好,囑咐她自己小心,就結束了通話。 謝依人拿余光掃了失落的唐末晚一眼,冷哼一聲:“是你那個姘頭吧?!?/br> “……謝小姐!”唐末晚真是要敗給她的語出驚人,“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請不要用這樣詆毀又侮辱的字眼可以嗎?” “這算詆毀侮辱嗎?” “……不算嗎?”唐末晚想沒有哪個女人聽了姘頭這兩個字還能氣定神閑的吧。 謝依人吐了水果蜜的漂亮唇角微微上翹:“我這樣就算詆毀了,那你知不知道傅子慕到底是怎么跟紹騫哥哥說的呢,你有想過紹騫哥哥的感受嗎?” “嗯?”唐末晚感覺自己遺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傅子慕說什么了?” “呵,你可真會裝無辜?!敝x依人一臉鄙夷的瞧著她,“你自己做了什么,真的記不得了嗎?” “謝小姐,能不能不要這么拐彎抹角的?!碧颇┩砬浦吩絹碓讲粚?,就有些慌了神,“還有,你要帶我去哪里?!?/br> “去醫院!”謝依人言簡意賅道,“紹騫哥哥為了你弄成那樣,你怎么可以袖手旁觀,去道歉,不能讓他傷心聽到沒有,至于傅子慕說了什么,你可以自己去跟他解釋!” 唐末晚心頭萬般復雜,一想起謝依人說傅紹騫抽了一晚上煙,心里又急又氣,可又充滿了無奈。其實重點不在于傅子慕說了什么,在于他們根本不相信彼此,毫無信任可言。 就算如此,她還是逃不過謝依人的魔掌,被強行帶來了醫院。 來到傅紹騫病房前時,她的腳步充滿猶豫,謝依人卻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甚至是一味的警告她:“不許傷了紹騫哥哥的心要道歉知不知道!” 她還揚了揚手中拳頭,若是唐末晚不照做,她就拳頭伺候了。 究竟這女孩是什么樣的心思才肯為傅紹騫做什么多事,放下身段來找自己,然后痛苦著自己成全他們。 只是唐末晚還沒開口,病房門就開了,她下意識往后一縮,謝依人卻將她往前一推。 結果,病房里躺著的卻不是傅紹騫,出來的護士奇怪的看了她們一眼,謝依人探頭,蹙眉,“原本住這里的人呢?” “出院了?!弊o士淡淡回應。 唐末晚卻看著病床上虛弱的身影挪不開視線,這不是別人,正是手腕包著厚厚紗布的傅梓遙。但她的情況比昨晚看到的,糟糕很多。 “護士小姐,傅小姐這是怎么了?”唐末晚小聲問道。 護士看了她一眼:“認識的?” “嗯?!碧颇┩睃c頭,“怎么突然厲害了?” “被人捏碎了傷口,重新縫的針?!?/br> “什么?”唐末晚震驚了。 護士開始趕人:“病人家屬有交代,要病人好好休息,你們沒事就趕快走吧?!?/br> 謝依人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里已經把傅梓遙給認出來,眉頭已經皺的老高,不由分說拉著唐末晚往外走:“走吧,去紹騫哥哥公司?!?/br> 她今天是鐵了心要把唐末晚壓過去負荊請罪,唐末晚覺得謝依人對傅紹騫這種不求回報只求付出的愛真的很無私。 其實謝依人才是最善良的一個人,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愿意讓傅紹騫難做。 陳墨原本以為昨晚上唐末晚出現在醫院,今天終于可以雨過天晴,哪里曉得,結果卻是陰云密布,狂風大作。 傅紹騫整個人籠著一層寒霜,不茍言笑的五官雕刻出凌厲剛勁的線條,生人勿近的氣息連陳墨都退避三舍。 偏偏今天事情特別多,陳墨必須得在傅紹騫跟前不斷進進出,到下班前,陳墨已經覺得自己要找傅成光去借顆心臟病藥吃吃了。 財務部經理重新送了做了兩天兩夜的財務報表上來,央求著陳墨送進去,陳墨捂著自己發疼的心,擺手:“算了,先放著吧,誰去誰死,等等再說?!?/br> 蔣經理壓低了聲音小聲問:“傅總最近這是怎么了?這幾天搞的公司人心惶惶啊?!?/br> “哎?!标惸谛牡讎@氣,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但也不會亂嚼舌根,“君心難測,還是先去干活吧,這東西先放著?!?/br> “嗯,那麻煩陳助理了?!笔Y經理害怕傅紹騫突然出來,腳底抹油就溜了。 陳墨對著那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又嘆了口氣。 還有一個拐角就到傅氏大樓了。 cbd黃金地段的商業大廈在紅暈的夕陽下呈現出耀眼的金光,高聳入云的建筑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俯沖在大地之上,從遠處看,給人不寒而栗的逼仄之感。 這建筑風格看著,與傅紹騫如出一轍。 唐末晚已經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甚至打起了退堂鼓,她盤算醞釀了好久,好幾次開口,卻都被謝依人一個凌厲的刀眼瞪回來:“你要是敢不去,我一定捏死你!” 唐末晚無奈,心底打著鼓,此時抓在手上的手機作響,她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立刻接起:“喂,曉曼?!?/br> “末晚,救我……”張曉曼的呼救透過電波急促的傳入唐末晚的耳里,“末晚,我在南環路如家酒店208號房,你快點來救我,別報警……” 唐末晚的心瞬間提起:“曉曼,你怎么了?” 可那邊的電話已經被切斷了。 謝依人也察覺出事態的不尋常:“喂,你怎么了,臉色那么難看?!?/br> “謝小姐,我朋友好像出了事情,你能不能送我去南環路的如家酒店?” 謝依人不作他想,立刻掉轉了車頭,當務之急當然是救人要緊。 唐末晚由衷感謝,一路上再給謝依人打電話,手機卻關機了,謝依人擔憂:“要不然我們報警吧?!?/br> “不行?!碧颇┩淼?,“她說了不能報警,要是貿然報警出了什么事情對她恐怕不好。而且那是酒店,問題應該也不大?!?/br> 謝依人開著法拉利,十多分鐘就趕到了如家??刺颇┩硪粋€人,終究是不放心,抓著包:“算了,我跟你一起去?!?/br> 于是兩人直奔208。 唐末晚直接敲門,謝依人守在一邊,準備伺機而動。 門開了,卻是一個裸著上身圍著浴巾的男人開的門,唐末晚和謝依人一愣,還沒動作,背后突然竄出來兩個男人,三人合力,將唐末晚和謝依人拉進了房內。 唐末晚和謝依人大驚失色,來不及呼救,嘴巴就被人貼上了膠布,唐末晚驚恐的扭了扭身子,卻看到吃穿了內衣褲的張曉曼被人束著手腳綁在床上,嘴巴上同樣貼了膠布,眼底滿是驚慌和恐懼。 謝依人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間都懵了,她們很快也被束了手腳丟在地上。 謝依人扭動著身子,露出脖子上的卡地亞鉆石項鏈和手腕上的鉆石手鏈,那三個男人頓時賊心大起,色咪咪的摸上了謝依人雪白的小臉與瘦削的下巴,其中一人用力扯開她路易威登最新款的大衣,笑的極其猥瑣:“嘿嘿,快看,張曉曼那臭丫頭還給我們招來了兩財主啊?!?/br> 唐末晚的羽絨服也被人扯開,露出了脖子上寶格麗的項鏈,雖然不如謝依人來的大和昂貴,可聊勝于無,這些貪婪的人怎么可能錯過。 剛才那個圍著浴巾的男人蹲下來,用力一扯,項鏈就被扯了下來,唐末晚嗯嗯痛呼,脖子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謝依人的是扯不斷的,有人給她解了下來,手腕上的鉆石項鏈也一并被拿走了。 因為嘴巴被貼住了,無法開口,但那赤紅的眼神還是出賣了她們的憤怒。 那幾個男人研究了謝依人的項鏈和手鏈后,哈哈大笑,看看張曉曼又看看她們,十分的暢快:“哥哥,這下咱們也不用爭了,一人一個,如何?!?/br> “可以?!眹〗淼哪莻€男人賊眉鼠眼的就盯著謝依人那雪白的肌膚,“我要這個?!?/br> 另一人立刻又指了唐末晚:“我要這個!” 謝依人哪里經歷過這些,已經被嚇的不知所措,唐末晚想擋住她,可也無濟于事,根本動不了,她們兩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除了發出類似于嘶鳴的嗚咽聲,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扯掉,然后那些男人壓了上來…… 謝依人掙扎的狠了,一頭撞在堅硬的桌角上,額頭上立刻起了個大包。 唐末晚也好不到哪里去,因為奮力反抗時踹了人家命根一腳,被人連扇了兩巴掌,頭暈眼花的,感覺整張臉都鼓起來了。 張曉曼已經遍體鱗傷,這會兒根本沒力氣繼續反抗了,只能淚眼婆娑的承受著身上男人的侵犯。 就在她們都以為要完蛋之際,酒店門卻被人用力推開了,幾個便衣沖進來大喊:“警察,掃黃,都別動!” 唐末晚和謝依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緊繃瑟縮的身體都逐漸放松下來。而眼前的情況已經根本不在普通的賣yin范圍內了,謝依人嘴上的膠布一被撕開,立刻沖著警察說:“我要告他們綁架,非禮,搶劫,幫我聯系蘇錦梁大律師!” 蘇錦梁的名頭警察絕不陌生,如今看她們赤紅的雙目,狼狽的身體,還有穿衣打扮,立刻進來幾名女警,安撫道:“有什么事情先回警局再說!” 謝依人狠狠瞪了被控制的那三個男人幾眼:“你們幾個給我等著,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夜晚的街頭,因為好幾輛警車的突襲,炸開了鍋。 如織的車流擁堵在馬路邊上,把人帶出來一大批后,才慢慢疏散開去。 謝明堂接到蘇錦梁的電話,顧不得正在應酬的飯局上,立刻趕往警局。 午夜的警局,寒氣逼人,卻也熱鬧紛呈。 穿著暴露的那人和男人的求饒聲混雜在一起,亂的像一鍋粥,唐末晚謝依人和張曉曼縮在角落里,相互依偎在一起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