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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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慕冷笑:“行啊,看來你是巴不得跟我脫離關系呢?!北M來狂弟。 這點上,說實話的話,當然也是真的。 不過她已經不敢繼續刺激傅子慕了,于是只好緩和聲音,曉以大義:“傅子慕,我知道你這次肯定覺得面子上下不來,覺得在我這里慘遭滑鐵盧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可是你換個角度想,我跟唐宛如嫁給你們父子兩,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倫理關系了,而且再加上你跟唐宛如的關系……你叫我怎么接受的了,對不起,我不是圣人,我真的辦不到。所以,希望你也別生氣了,把書簽還給我吧,那對我很重要?!?/br> “哦,對,你跟唐宛如嫁給我們父子兩是不正常的倫理關系,你嫁給傅紹騫,就跟平起平坐就正常了是嗎?” 唐末晚不是這個意思,可是被傅子慕扭曲的,她就是那種愛慕虛榮趨炎附勢的女人。她知道在說什么也沒用,只能繼續好言相勸:“你那么多女人,又不差我一個,何必非得跟我糾纏呢,我只想安靜的生活,安靜的讀完大學考研考博,將來找個穩定的工作,可是跟你的婚姻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計,現在,我們都解脫了不是嗎?” “解脫?”他現在根本不覺得是解脫,反倒是痛苦。 他喜歡的東西還沒到手就被人搶走了,這種滋味,比當年失去唐宛如的時候要難過百倍。 “賤人!”他忍不住罵出了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跟唐宛如一樣下賤,跟你媽一樣不要臉,滾……” 他如負傷的猛獸般一聲咆哮,嚇的唐末晚都不敢多呆,連滾帶爬的跳下了車,他絕塵而去。 她回過神來才懊惱的跺腳,她的書簽,又被他拿走了。 那個書簽,她看的很重。那是她所有年少希望和夢想的寄托,每當在唐家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就看看那書簽,給自己打氣,看著看著,勇氣和希望就滋生了。 其實就是這份堅定的希望再見陸云深的信念一直支撐著她走了過來,現在卻被傅子慕拿走了。 眉心皺的死緊,心像是被人挖走一塊,痛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傅子慕的出現,是不是真的證明他們已經解除了婚姻關系? 今天這也算是一樁喜憂參半的事兒吧。 傅子慕也不知道給她帶到了哪里,為了省錢,花了好長時間才回到診所。 可是,謝依人買給她的衣服鞋子和包包居然安靜的躺在了她的椅子旁邊。 張曉曼看著上面的牌子不由蹙眉:“末晚,這些東西……” “不是不是,不是我買的?!碧颇┩磉B連擺手,這里的東西加起來的價值遠遠超過她給張曉曼的那張銀行卡,要是真是她買的,豈不是讓張曉曼誤會嗎?天知道那真的是她全部的積蓄了啊。 張曉曼打斷她:“我也知道不是你買的,你……” 唐末晚趕緊解釋:“這是謝小姐送給我的,但我明明沒拿啊,為什么還會在這里?” “是剛才謝小姐來還陸醫生車鑰匙的時候送來的,她還留了電話給你,叫你回頭打給她,我是想說,你沒事吧,謝小姐分明就是個不好惹的人物啊?!?/br> “哎,這個我知道?!敝x依人跟傅紹騫已經吃完飯了? 果然,追上放著一張小紙條上面有謝依人的電話號碼。她怎么可能再去招惹謝依人呢。 未免日后多生事端,她并沒有存謝依人的號碼。 至于那些價格昂貴的衣服,按照有錢人的性格,既然送出來了就不會再收回去了,唐末晚腦筋一轉,對謝依人道:“我們去網上八折出售吧,好大一筆錢呢,可以給你爸爸治病?!?/br> 張曉曼立刻搖頭:“這不行,這是人家送你的,萬一被謝小姐發現,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了,而且,你留著吧,學校馬上就有個期末舞會,你不也得準備衣服嗎?這個正好?!?/br> 說起每年的期末舞會,唐末晚又是覺得頭大,張曉曼說的也很有道理,只好先這么應承著了。 不過張曉曼還告訴她:“末晚,還有件事……今天那個王先生打電話來了,陸醫生說晚上叫你去……” 唐末晚倒沒什么,拍著張曉曼的肩膀安慰她:“放心吧。該來的總要來的,跑也跑不掉,我已經做好迎戰的準備了,我會處理好的?!?/br> “嗯,那麻煩你了?!?/br> 在張曉曼面前唐末晚裝的大大咧咧,胸有成竹的模樣,可四下無人的時候,對著王志文的資料,她還是愁眉不展。 這不在一個等級上的顏值,看了就叫人倒胃口啊。 她打電話去跟溫靜初確定時間,是的,現在她都直接找溫靜初,不找王志文的,這樣反而更沒有事端。 溫靜初似乎也挺滿意這樣的,還算客氣的安排好了時間。 晚上七點,地點是在他們家。 哎,她的晚飯啊。 而且中午吃的少,現在才三點多就已經餓的不行了,早知道應該多吃幾口。 想去茶水間找點吃的,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茶水間居然一點吃的都沒有。 好吧,她喝水充饑,畫餅充饑,給自己多找點事兒干吧。 因為來不及,不能回去吃飯了,就給福伯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福伯說知道了。 她一想起福伯準備那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就想淚奔,希望到時候回去的時候還能吃點殘羹冷炙吧。 今天下午難得空閑,趁著僅有的時間,她打開電腦,開始寫論文。 快到期末了,論文還有半個月就截止上交時間了。 未來的半年,她將會更忙。 所以必須抓緊每分每秒。 傅子慕二十五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人生也許真的不能一路繁花相送,事事盡如人意。 唐末晚就像一塊難啃的雞肋,不上不下的卡在了他的喉嚨里。 身邊美女環伺,環肥燕瘦,哪個不比唐末晚漂亮? 傅子慕左手摟著一個美女腰,右手端著一個酒杯,縱情享樂。 美女仰著脖子,蹲著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探索,她咯咯笑個不停,嬌媚在包間內蔓延開來。 傅子慕似乎又恢復了那風流的本性,呼朋喚友的,好不逍遙。 傅站正在大氣揮毫,收到阿四的消息,也唯有任何的停頓,直至一氣呵成一蹴而就,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筆,阿四送了塊新毛巾上去,傅站慢慢擦手,聽阿四報告傅子慕和傅紹騫的近況。 對傅紹騫的狀態,傅站還是很滿意的:“也許那丫頭真的可以也說不定?!敝劣诟底幽?,收到底手心手背都是rou,他也不是真那么無情的人,只能說,“那孩子你多注意點吧,有什么狀況及時向我匯報,這次也是我不厚道,明天把那股份給他轉過去吧?!?/br> “知道了,老爺?!?/br> 黑色的寶馬安靜在夜幕下行駛。直接進入了王志文家的小區。 停好車,上樓,摳門的時候唐末晚還是很緊張的。 她從資料上看到王志文和溫靜初的進展比她和傅紹騫的快多了。今天要進行的是第十式,熟悉對方的身體。 這種治療方法其實越到后面就越敏感。 這第十式之后的花樣,都是有了實質性的接觸,不再只是表面的看看摸摸,而是要深入內里的,探索對方的身體。 所以作為代配偶,需要很強的心理素質,過硬的專業能力。 夫妻雙方配合固然好,但因為失去了激情,也就不容易進入更深層次的治療。 開門的是溫靜初,依舊穿著一套素色的衣裙,她很適合這種安靜的顏色,表面看著,就像一株柔弱的白蓮。 但自從上一次診所那歇斯底里的一鬧后,唐末晚已經不會被她這無害的表象騙了:“王太太,晚上好?!碧颇┩砦⑿Υ蛘泻?。 溫靜初也回了一個笑容:“唐醫生,晚上好?!比缓笞屗M門。 家里已經按照唐末晚開始交代的布置好了,燈光柔和氣氛佳,沙發寬敞空氣新。 只是她原本讓溫靜初準備的茶水被換成了紅酒,她并不贊成,所以讓溫靜初更換。 溫靜初不解:“為什么,紅酒不能更能調動氣氛嗎?” 唐末晚點頭:“我當然知道紅酒更能調動氣氛,但酒這東西很容易讓人興奮,從而造成假象,你明白嗎?我們需要實際的一步一步的深入,真正的恢復,而不是依靠酒精或者藥物的力量,看似康復,實則沒有,知道了嗎?” 溫靜初明白了,所以還是聽話的更換了茶水,唐末晚又跟她交代了幾句:“你們開始也別緊張,就正常的坐在一起聊聊天的樣子,然后慢慢的開始,我會在旁邊指導,要是有什么出錯我才會出聲,如果沒有,我是不會讓你們感到不自在的,行嗎?” 溫靜初白凈的俏臉微微發紅,明白的點了點頭。 看了看時間,唐末晚對溫靜初說:“差不多了,把你先生叫出來吧?!?/br> 這是唐末晚第一次見王志文,看著還挺正常的一個男人,哎,看來萬事萬物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啊。 她說:“王先生,你好,初次見面,我是唐末晚,以后你們的案子就交給我負責,您放心,我一定會比無比真誠專業的態度為你們服務,我想下面的步驟你剛才也應該聽到了,那我就不重復了,咱們現在開始吧?!?/br> 王志文沒說話,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唐末晚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隱身。把空間安靜留給他們。 看溫靜初也坐下來,然后遞了杯茶水過去,兩人在柔和的燈光下,她慢慢打開了話匣子,話題也是經過唐末晚精挑細選的,每一個步驟都非常有講究。 溫靜初就是那種靜靜的不溫不火的女人,你要說有點稍微帶點顏色的話題,她總能把臉羞得通紅,不過她肌膚白皙,白里透紅的紅潤面色,叫人看了根本挪不開眼。 她今日還特地化了妝,配合燈光,是有欲拒還迎的誘惑效果的。 看到王志文后面自然的伸手撫摸她的臉,慢慢將手伸進她的衣服里解除妻子身上的衣物,看似非常認真的探索著妻子的身體,而溫靜初,雖然一點一點,但已然情動,也非常認真的探索著丈夫的身體。 這看似是一場非常融洽的接觸。 唐末晚一直靜靜的觀察著,可就在最后她以為一定可以完美收官順利進入下一式的時候,王志文突然從妻子身上起身離開了,而且面色如常,重新穿上衣物,留下溫靜初尷尬的躺在那里。 “等一下,王先生!”唐末晚立刻沖了出去,蹙眉看著他,“王先生,不是都好端端的嗎?為什么突然這樣,請你告訴我原因好嗎?只有找到問題的癥結,我才能幫助你們啊?!?/br> “沒興趣了?!蓖踔疚牡墓緡伭艘痪?,已經穿好了衣服,并且對唐末晚說,“算了,你回去吧,以后也別來了,我不治了,靜初,我們離婚吧?!?/br> 說完他甩手而去,溫靜初難堪的躺在沙發上,淚流滿面。 唐末晚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本來還以為夫妻雙方的配合會更容易呢,結果這位王先生是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在里面,而且可能對妻子的身體太熟悉了,所以毫無激情,事件也不能有更深一步的進展。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是安慰受傷的妻子。唐末晚趕緊抽了紙巾過去:“王太太,你先別哭了,我覺得你先生可能是不想連累你才這么說的呢,你別傷心,我們再也其他的辦法?!?/br> 溫靜初慢慢穿上衣服,難堪一笑:“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br> “沒事?!碧颇┩肀砬楹茏匀?,“我們做這行的,遇到這種事情很多了,其實你先生好的,有些人都直接拒絕治療的,覺得難以啟齒,所以你先生肯定是想跟你好好過的,你先別急,他這肯定是說的一時氣話,回頭我再找他聊聊,說不定就好了?!?/br> “唐醫生,謝謝你安慰我,不過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實不相瞞,他其實不是有問題,而我對我有問題吧,我明明看他老看那種片子,他是寧可自己用手解決也不想碰我的人,而且你看他對你那同事……算了,離婚就離婚吧,我也累了,不想繼續折騰了,我送你出去吧?!?/br> 唐末晚無奈,當事人都不愿繼續了,她也只能先離開。 “好,那我先走了,王太太,你也別想太多了,明天你來診所找我們陸醫生聊聊吧,也許他有更好的解決辦法?!?/br> “嗯,你先走吧?!?/br> 唐末晚下樓,發現王志文正站在樹下吞云吐霧,想了想,她還是上前問道:“王先生,我想知道你對你太太是不是有什么心結?” 王志文略顯驚訝的看著她:“你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我覺得你對你太太,其實也不是真的毫無感情,你明明很想投入,但到某一時刻,總會不自然的停頓,似乎讓你想起很多事情,所以我想知道你當時到底想到了什么?方便跟我說嗎?而且看到了你本人,我覺得你跟我想的也不太一樣,離婚不是小事情,明明有感情的兩個人,走到那一步,豈不是很可悲?” 煙圈在王志文的手上自然燃燒,見他今天肯定不會說了,唐末晚也不急,拿出紙和筆寫下了自己的號碼:“等你想說了,就給我打電話吧,我希望你們能開誠布公的,給彼此一個機會。再見?!?/br> 離開的時候,看到王志文依然站在樹下,唐末晚恍然覺得,張曉曼問他借錢,他sao擾張曉曼,或許只是一個發泄的渠道,又或者只是一個借口。 她隱約找到了事件的癥結所在,希望他愿意訴說,她也真的能夠幫到他們,做醫生,幫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