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
老夫人也皺著眉頭,說:“誰知道呢,你爹和你差不多,向來是有自己主意的?!?/br> 作者有話說: 傅澈:女人不狠,地位不穩(bushi 第96章 五香醬雞 深宮之中,嚴舟端著一盞琉璃燈走在長長的巷子里。 今日去內務府去得久了,他家主子是個心細的,回回都等著他一起用飯。 莫大殊榮。 嚴舟心想,都說文帝對大太監蔣玉榮寵至極,他們是沒看到殿下。 正道要繞一個大圈,嚴舟端著琉璃燈想了想,抿著唇走向御花園。 御花園這邊有一處小道,還是以前嚴伯說給他知道的。 那小道原本是開了護城河的水,做的溝壑,下了雨溝壑也深了起來。文帝的某個極其受寵的妃子就在此溺斃。 宮里都說那妃子剛懷上皇子,是皇后怕她受寵奪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才派人暗殺。 文帝大怒,卻也沒對自己皇后做些什么,而是將那溝壑填了起來,種上一株夜來香。 但從那以后,宮里都沒多少人敢往那兒走。 怕招文帝不喜,也怕遇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都說死于非命的女子,陰氣最盛,更別說還懷有麟兒。 嚴舟是不信這些牛鬼蛇神的,快步往前走著。 白日熱鬧的御花園,到了晚上與那墳場差不多。處處都是樹枝草叢,花也不開了,風一吹窸窸窣窣的,像是在說什么話。 被太陽曬得干脆的樹枝咔嚓一聲,斷了。 嚴舟動作一頓,屏住了呼吸。 “躲什么?這兒又沒人!” “還說呢,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出宮探親再......你怎么這么猴急?” “你不猴急至于勾著我來?” 兩人說著說著,就發出了曖昧的喘息聲。 那男的啞著聲音,似扇了人一下,說:“噓——跪著,小點聲?!?/br> 嚴舟大氣都不敢出,悄不聲地將琉璃燈吹熄,縮在那棵夜來香背后,手指扣在那樹皮上。 月色漸明,烏云散得很快。 那偷情的男女比他更害怕這月色消逝,草草弄了一回之后就散了。 嚴舟背后全是冷汗,弄得他差點坐不直。 那男人的聲音是他常聽到的,輕浮的浪子,是居住在東宮那位。 而女人...... 嚴舟強打起精神,從樹下出來,在那草叢中明顯被踩塌的地方看了看,撿起一串紅珠。 三等太監住的地方有一單獨的小耳房,嚴舟回到自己的地方,被嚴伯嚇了一跳。 嚴伯正收撿著衣服,說道:“怎么了?臉色這么白?!?/br> 嚴舟抹開臉上的汗,說:“無事......對了,殿下他......” “用過膳了?!眹啦o他倒了一杯熱茶,說,“左等右等你一直沒回,我就勸他先用?!?/br> 嚴舟松了一口氣,說:“那就好?!?/br> 兩人相顧無言,快入睡時,嚴伯聽到嚴舟問:“干爹,宮中妃嬪的首飾是不是都在內務府那兒有分例?” “這是自然。不同品級的妃子,得的首飾也不同......”嚴伯說著,突然想到了一些什么,說道,“船兒,過幾日你休沐,干爹有話跟你說?!?/br> “知道了干爹?!?/br> 嚴舟捏緊了棉被,將那紅珠手串塞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南岸戰事了了,又是雷聲大雨點小,只半月功夫就將那些倭寇打得潰不成軍。 文樂坐在床上看文長征寄來的家書,瞅見最后一句,拉著傅驍玉說:“你瞧——” 【......一切安好,勿念。樂樂不許欺負驍玉了?!?/br> 最后一句話明顯不是文長征那狂放的筆跡,是娟秀的小楷字。 文樂癟著嘴,看向心情頗好的傅驍玉,輕哼一聲,說:“孔雀精?!?/br> “你喚我什么?” “孔雀精!”文樂掰著手指數,“仗著自己好看,到處拈花惹草,恨不得開個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啥都好......” 傅驍玉都氣笑了,問:“你這是損我還是夸我呢?” 文樂不說話了,自己系了腰佩,說:“我去張烈那兒瞧瞧?!?/br> “行,那我下朝來接你?” “若是你帶上翠玉樓的五香醬雞,我可以考慮考慮被你接?!?/br> “我要是不帶呢?” “那我今天就宿在張烈那兒啦!” 文樂說完就溜了,一個飛身翻出墻去,只聽尖利的口哨吹響,那后院正吃著胡蘿卜的大毛毛打了個響鼻跑了出去。 一人一馬就這么消失在街角處。 傅驍玉與那藏在暗處的暗衛一齊嘆了口氣。 跑得真快。 張烈的別院離金林城中不遠,不過為了保護他那金屋藏的嬌,還是安置到了至少離戶部尚書的宅院較遠的地方。 融了雪,春天也慢慢地到來了。田間都是干活兒的農民,一個個撅著屁股插秧施肥,面朝黃土背朝天。 文樂將大毛毛安置到了樹下,借著樹枝一個躍步,溜進了張烈別院。 這個點,張烈與傅驍玉都得上朝,院子里應當是沒有別人。 文樂正想著呢,走到一處僻靜的假山后,就察覺到一絲詭異的波動。腿往那墻上一踩,那刀子就生生地略過他的腰,在那墻面剌出一道刺眼的痕跡。 “停停?!髯佣疾徽J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