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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還小。 什么都不懂。 傅驍玉摸著文樂腰間緊實的肌rou,心想著,什么時候這文樂知道當著他面會害羞了,那才真是大成了。 想起文樂在那綠林寨底下對自己說別等及冠了,成親吧。 傅驍玉就像是看到文樂在走一條長長的路,路的盡頭是自己。文樂走得義無反顧,那次問話就像是敲門。 許多人都想走進傅驍玉的心里,想看看這個年紀輕輕卻是兩朝老臣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詭秘的心思,常年的笑意,家境富裕卻又背著商人賤籍。 文樂很懂事,他不會不管不顧地帶著目的進來,他只是遙遙地掃了眼,覺得有興趣,走到門口了,敲了敲門。 傅驍玉是道難題,文樂他有通關的誠意。 “怎么了?”文樂問。 傅驍玉收回手,溫熱的手感在手中逐漸散去。 “沒什么,別喝酒,昨兒廚娘熬了秋梨膏,今天就忙不迭給你做了,喝著潤潤嗓子再去游?!?/br> 文樂乖乖接過,仰頭喝下。秋梨膏很甜,卻不像松子糖那樣的甜味,是含在水中的溫潤口感,仰著頭都不用吞咽似的,順著嗓子就往胃里流去,整個人身體里都舒服得直哆嗦。 傅驍玉看著他微動的喉頭,順著往下,玉扳指、精細的鎖骨,瞧到了盡頭去,水下的世界看得不真切,卻讓傅驍玉閉著眼緩了一陣好的。 文樂喝完秋梨膏泡的水,又鉆到水里去了。偶爾冒出頭來喘口氣,大多數時候就跟探險一樣,在水底里玩自己的這兒摸摸那兒碰碰,像個到了新地界的小狗,到處留下自己的氣息。 四周都是靜謐的,沒人敢來打擾他們。 傅驍玉突覺腿上一疼,斜眼望去,文樂從水里撲騰起來,抓著一根腿毛,看著傅驍玉傻乎乎地樂。 傅驍玉上前捉他,文樂就跟水里的泥鰍似的,滑不溜秋,一下就縮沒了影子。 水里就是文樂的世界,像是完全不受水的控制,又借著傅驍玉水性不好,拔了對方好幾根腿毛。 好不容易傅驍玉抓住文樂了,把人薅了起來,一把扣住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帶。 文樂沒躲閃得及,嗆了口水,攬住傅驍玉的肩膀咳嗽幾聲。瞧見傅驍玉黑得不行的臉色,又別過頭開始笑,手里還抓著幾根腿毛沒丟。 傅驍玉輕哼一聲,說:“使壞那么多次,讓不讓爺討回來?” 文樂憋著笑點頭,故意抬著腿去踹他,說:“給你拔,我腿上毛可不多,你盯準點?!?/br> 傅驍玉像是那么任人拿捏的人嗎,聞言順著腿,眼神往上挑,停在文樂腹下三寸。 文樂猛地收回手捂住,說:“這兒不行,剛長沒多少呢!” 那可是他成為男人的象征! 作者有話說: 文·仿佛一個直男·樂 第38章 碧螺春 水池里蕩起一陣陣波浪,文樂想往外跑,又被傅驍玉扣著腰,老老實實、動彈不得。 要真使出功夫來,一百個傅驍玉都不夠文樂看的。 可到底是自己未婚妻,文樂再沒點眼力見兒,也知道這拳頭是用來保護自己妻子的,不是對著自己妻子使的。 傅驍玉的眼神越來越幽深,文樂只覺得剛長出的那點“男人的象征”拔涼拔涼的,在傅驍玉伸手的時候,猛地閉上了眼,心里為它們哀悼。 疼痛沒有襲來,傅驍玉伸手拔了文樂幾根頭發。 文樂嘶了一聲,捂著頭瞪傅驍玉。 這種沒有心理建設的疼,更讓人難受。 傅驍玉不搭理他,從自己頭上扯下兩三絲發來,與文樂的打了個對結。 文樂心里還壓著火呢,瞧見傅驍玉的動作,也耐下性子問他,說:“干嘛呢?” 傅驍玉笑著把那發遞給他,說:“結發夫妻?!?/br> 結發、夫妻。 文樂心里一熱,看著手心打了結的頭發。一個長一個短,卻纏得異常緊密,傻了吧唧地看著傅驍玉笑。 對,他們不久以后,就真是結發夫妻了。 回想這一年,都沒怎么在家里住過。 文樂去傅驍玉偏院住一趟,回來連吃帶拿,抱著大白鵝站在院子里,盯著院墻出神。 以前文樂的院子,就夠他一人折騰的。后頭傅驍玉搬來了,文樂為了下他面子,也一直沒給他安排,非要人家一個大少爺擠在一個小偏殿里。 現在是確確實實要成家了,可不能委屈自己媳婦兒。 文樂抱著大白鵝,琢磨一陣兒后,活動活動身子,一個抬腳,將院墻踹塌了。 管家捂著快要心梗的心臟出來,問:“小、小少爺?” 文樂指了指隔壁空著的院子,說:“把那墻給爺拆了?!?/br> “拆?拆了干嘛啊,好好的院子?!?/br> 大白鵝在懷里撲騰,似聞到魚腥味了,愣是從文樂的懷里撲了出來,直奔隔壁院子里的小池塘,一池錦鯉讓那大白鵝嚇得四下逃竄。 文樂把衣袖上的羽毛拂去,答:“給你小少夫人騰地兒?!?/br> 說完哼著小曲兒出去了。 管家傻愣著看已經被腳踹得碎一地的磚頭,又看了眼叼著錦鯉大搖大擺從他面前走過的大白鵝,覺得自己管家生涯遭遇到了瓶頸期。 傅驍玉是晚上回來的,乖乖進宮述職,被文帝拉去偏殿敲打一番,又給了甜棗,帶著一堆金子銀子回了鎮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