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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聲偏愛她這般無奈的語氣,總叫他覺得自己是被人寵著的。 被她寵著的。 他就這么將自己蜷在妻主懷里,過了會兒靜靜睡去。 兩人總算安靜下來。 第二日直到太陽高高掛起,黎挽才被日光刺的眼睛生疼,醒轉過來。 懷里人仍舊沉沉睡著,她一條小臂被人當做枕頭枕在頭下,有些麻的沒有知覺了,于是忍不住抽了抽。 就是這一抽,就把林尋聲抽醒了。 “嗚,妻主?!?/br> 對方初醒時,人還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就湊上了黎挽身邊,紅唇一下又一下的黏到黎挽胸口。 黎挽被纏的不行,一把抽回手臂。 林尋聲這下磕在枕頭上,人磕懵了,也清醒了。 “妻,妻主,早起了嗎?我為妻主穿衣?!?/br> 說著林尋聲就爬起來,想翻出黎挽的衣服替她穿上。 可他忘了,昨夜兩人的瘋狂,他身上酸疼的不行,一起來又掉落回去,眼中因痛含了薄薄的淚。 黎挽冷眼看他,看的他有些心虛,他趴在床上,可憐巴巴說了一聲:“痛?!?/br> “知道痛便好,今日且老實些?!?/br> 趕路途中,安兒的馬車正與她的并排呢,再加上安兒喜好過來說笑玩鬧的性子,她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林尋聲又湊了上去。 “嗯,侍身會老實的,侍身什么都聽妻主的?!?/br> 林尋聲趴在枕頭上,眼里滿是稀碎的亮光。 黎挽簡直不想搭理他,轉身下床給自己穿好衣裳,再回頭林尋聲卻還趴在床上。 渾身不著寸縷,只有柔順漆黑的長發擋住大半白皙身體。 純情又魅惑。 黎挽眼眸不由深了深。 只是思及進程,到底忍住了,別開臉不去看林尋聲,反而質問道:“還躺著做什么,不想下江南想回京城了?” 他當然不想回京城,好不容易千辛萬苦的跑出來,誰要回京城啊。 “不,不回去?!?/br> 說著,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可昨晚跟人打擂臺似的□□顯然有些叫他支撐不住,沒兩下又開始叫痛了。 這下他可以肯定,陛下在他身上花的時間,一定比那夜賀似初身上的多。 他身體比賀似初好多了,現在還軟綿的厲害呢。 哼,就賀似初那破身子,據說后來還得了風寒?指不定那晚只來了一次便叫喚著不行了,妻主總心軟,只要他說不行了,必不會再強迫于他的。 林尋聲總在奇怪的地方生出勝負心,硬要和賀似初比個高低。 黎挽懶得理他,拿了幾件衣裳給他套了套,便先出了房門。 外面人皆整裝待發,只是一個個都有些糾結猶豫,面前是吃的干凈的早膳,一看便是起得早的那批人。 尋望過去,只有一張桌子上東西整齊。 黎挽抬頭,黎安坐在那喝了兩口粥,順帶還喂了懷里小侍一口,模樣饜足。 她走過去,黎安就開心的喚她:“jiejie!” “嗯?!?/br> 明顯就是她起晚了,黎挽有些尷尬,賀似初坐在另一邊,看起來昏昏欲睡,精神不是很好。 又過了會兒,林尋聲才從屋里出來,他渾身軟著,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更是傳來絲絲痛感,偏偏他的妻主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半點不在意他的。 竟真放任他一人在里面緩慢的挪出來。 大抵是真累著了,林尋聲臉色發白,一走近黎挽,就忍不住倒進她懷里。 黎挽本做了林尋聲會與安兒打招呼的準備,卻沒想到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摔進她懷里,甚至故意裝嬌賣癡,委屈地纏道:“您都不等等人家,人家疼死了,在里面還差點摔了?!?/br> 說完伸出青紫淤紅的手。 他能當眾說出這話,屬實是黎挽沒想到的,后來又欲蓋彌彰似的伸手,黎挽要氣死了,你傷的是手那你又怎么摔的? 黎挽以淡漠掩飾內心的不虞,手放到林尋聲的手上,輕輕將其扯下:“好了,吃飯吧?!?/br> 見她不欲多說話,林尋聲這才有幾分失落的收了手。 心里卻在抱怨,女人果然得到了就不愿意珍惜,分明昨夜都對他千嬌百寵的,今日一醒就全變了。 林尋聲腰軟腿軟,與他有同一癥狀的還有黎安的寵侍。 那寵侍幾乎已經只能靠著黎安行走了,身上雖上著上好的藥,卻仍舊不能減輕一絲痛苦。 做時確是舒爽,殿下也頗為顧及他的身子,可做后卻總免不了一番折騰,都是當時太過放縱。 黎安不像黎挽,心里到底是對林尋聲存著不喜的。 她可喜歡自己的小侍了,每一個都喜歡。 現下看小侍奄奄一息,動輒抽氣的模樣,她便有些心懷愧疚,覺得是自己昨日做的太過火了。 她下午來了一遭晚上又來一遭,那是鐵人也遭受不住的。 直到最后,她的寵侍已是一滴都沒有了,她才肯放過他。 “來來來,容兒再喝口湯?!崩璋彩忠笄?。 容兒卻蒼白著臉搖搖頭,無力倒在黎安懷里,心下有些不安,對面坐著的是皇上君后,他深怕自己被認為狐媚惑主,可要他自己坐著,他怕是立馬就能摔下去。 “不喝了?好吧好吧,不喝就不喝,昨夜是我不對,你不氣了好不好?”黎安聲音聽上去頗有些低聲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