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胡涂涂哭笑不得,正要推開他,就見風鳴也蹦蹦跳跳地過來,看他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一點崇拜,她說:“胡涂涂,想不到你還挺有能耐的嘛,在這么多人面前玩了個大反轉,流弊!” 胡涂涂挑挑眉毛,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偷偷告訴你們,下章會有王爺酷炫狂霸拽的一面喲~~~o(^▽^)o 忘了說,下章晚上更。(づ ̄ 3 ̄)づ ☆、誰的姘頭 宗人府 紀唯心第一天被關進了一個陰暗又潮濕的牢里,地方狹小,還黑咕隆咚的,只能從頂處的一個小鐵窗里漏進一些光線來。 她是臨近中午被關進來的,一下午沒人搭理,直到天黑時才有人打開鐵門最下面的小洞,扔進來一個黃不拉幾的饅頭,砸在地上還有“咚咚”的響聲。 紀唯心坐在地上的干草堆上,她本沒心情吃東西,更不會從地上撿來吃,只是那個饅頭滾了兩遭正好停在她手邊,她撿起來看了看,艾瑪那手感跟個石頭似的。 她一揚手扔出去,砸在鐵門上,“嘭”一聲,還有回音呢。 沒多久鐵門上的小窗口又閃過一個人影,緊接著響起鑰匙插入鎖中擰動的聲音,她嚇了一跳,該不會是獄卒聽到聲音來教訓她的吧! 她趕緊站起來,做出防御的姿勢。 與此同時門被打開,紀唯心第一眼看到那人身上與獄卒同色的衣服,下意識就后退了一步,待看清那人的面容,立刻就愣住了。 “易林?你怎么來了?” 易林道:“王爺不放心,讓屬下來看看你?!闭f著遞給紀唯心一個頗大的食盒。 紀唯心接過食盒,又覺得委屈又有些心安?!澳阍趺催M來的?皇上不是不讓人探望嗎?” “王爺求了很久皇上才同意的?!?/br> “哦,那……”樂湛怎么不自己來?紀唯心有些失望。 易林看出她的心思,解釋道:“皇上同意探望,唯一的要求就是王爺不能進來。他就在外面,三元公公攔著呢?!?/br> 就在一墻之隔的外面啊……紀唯心嘆氣,好想見見他。 易林環顧四周,眉頭便皺了起來,他對紀唯心說:“王妃稍等片刻?!闭f罷便低頭出了牢門。 不一會兒他再次回來,身后還跟了一個公公幾個獄卒,易林站在牢門口:“王妃出來吧,咱們換個地方?!?/br> 紀唯心狐疑地跟在他身后,很快被領到一個明顯大得多的獄房,里面光線充足、干燥舒適,還有一張床!雖然只是一塊木板,但是比之前地上的干草堆豪華多了好嗎! 監獄也搞差別待遇,真可恥! 易林把她送到獄房里,幫她擺好飯菜便出去了,等紀唯心吃飽喝足,他再次進來,遞給紀唯心一只草編螞蚱:“王爺折的?!?/br> 紀唯心捏著螞蚱低下頭,有些想哭?!案嬖V他我很好,不用擔心?!?/br> 易林道:“王爺說,等您出去,他給您表演喝酸梅湯?!?/br> 易林的表情很疑惑,顯然沒搞懂這句奇怪的話是什么意思。紀唯心卻立刻哈哈大笑,捂著肚子癱倒在床板上。 說到酸梅湯,這里還有一個典故。 那還是盛夏的時候,天氣悶熱,紀唯心胃口不好,不愛吃飯,樂湛每天急的團團轉,想方設法地給她搜羅清爽可口的東西。后來搜羅到皇宮里,德妃聽說后便給他推薦了很多酸酸甜甜的吃食,其中便有一道酸梅湯。 要說酸梅湯并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但因為樂湛從小不愛吃酸的,所以從沒喝過這個東西。果果在一旁眼睛放光地喊“好喝好喝”,樂湛被他喊得都饞了,便讓御膳房做了一碗,結果喝了一口直接惡心的吐了。 長這么大從沒喝過這么惡心的東西?。?!他干嘔了半天,把德妃和果果看的目瞪口呆的。 果果天真地問:“皇叔你是不是懷孕了?” 樂湛氣的差點拿酸梅湯潑他:“你才懷孕呢!” “皇叔好兇!”果果很委屈,“我看到蕙娘娘懷孕的時候也是這么吐的?!?/br> 樂湛覺得這個湯這么難喝自己娘子一定不會喜歡,于是帶著德妃推薦的另外幾道小菜回了王府,見到紀唯心時他便惡狠狠地威脅道:“娘子你要對我好一點,不然以后你懷孕了我就給你喝酸梅湯,惡心死你!” 結果紀唯心聽得眼睛一亮,立即吩咐廚房用烏梅熬制酸梅湯,還用冰塊鎮了小半個時辰才拿來喝,那叫一個爽歪歪??! 樂湛在一旁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她,紀唯心聽說他喝酸梅湯會吐之后笑了半天都沒止住,笑完了又把他拉過來強行灌了一大口,他果真又吐了,紀唯心便接著哈哈哈地笑。 從那以后,每次樂湛惹到紀唯心,都會被灌酸梅湯。 這苦逼的人生??! ●w● 寧王府,大家湊在一起商量對策,紀家三人、樂湛、風鳴、胡涂涂等人圍成一圈,個個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他們已經商量很久了,可毫無進展。 也是,還能想到什么對策呢?除了兩個當事人,在場的都是永壽宮的人,早都串好了口供。如今鐵證如山,還能怎么翻案? 德妃在明面上調查這件事,只能光明正大地查證,很多手段都用不得。他們幾個只能在暗地里調查,但淑妃貼身的人不能輕易動,其他無足輕重的又不知道內情。 他們連夜抓來兩個宮人審了半天,各種手段用盡,都毫無所獲。那兩個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上面下了命令讓這么說,但是事發時離得近的都是淑妃貼身的人,其他人其實什么都沒看到。 幾個人一陣唉聲嘆氣,風鳴氣憤不已:“淑妃還真是歹毒,居然連自己的親骨rou都下得了手!那可是皇嗣啊,生出來說不定就是個皇子,到時候她爭奪后位的把握不就更大了嗎?流掉一個皇子只為了陷害王嫂,她這么做不是得不償失嗎?完全沒道理??!” 于氏眉頭緊皺:“是啊,說不通啊?!?/br> 胡涂涂捏著手中的茶杯轉了兩圈,忽的抬起眼:“除非……” 眾人立刻都瞪直了眼睛瞧著他:“除非什么?” 胡涂涂抿唇,似乎在考慮下面的話到底該不該說。紀將軍急了:“嘿,你這孩子!有屁快放,這么吊著干嘛?” 于氏白他一眼。 胡涂涂放下杯子,表情很正經:“除非這個孩子有什么問題,否則她完全沒理由這么做。畢竟這個孩子將會成為她最有利的籌碼?!?/br> “不可能,孩子絕對沒問題?!睒氛恐苯臃穸?,“皇兄對待皇嗣一向慎重,知道淑妃有孕后特地請徐太醫又把了次脈,當時淑妃的情況很正常,若是有問題以徐太醫的醫術一定看出來的?!?/br> 胡涂涂垂眸,緩緩道:“也許,是別的問題。比如,這個孩子,其實不是皇上的……” 話畢,屋里鴉雀無聲。 樂湛震驚地盯著胡涂涂,半晌才緩過神來:“胡涂涂,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種話若傳出去你身家性命不保!” 胡涂涂也看著他:“這種可能最能解釋淑妃的行為,不是嗎?” 樂湛跟他對視半天,終于敗下陣來,他吩咐易林:“你進宮一趟,看看淑妃宮里有沒有問題?!?/br> 易林點頭:“是?!?/br> ●w● 兩天后 陰陰冷冷的地牢內,空寂無聲,昏暗一片。墻壁連接處嵌著幾個燈座,各掛著一盞油燈,灰塵滿布,光線微弱。 樂湛背著手緩步走進來,被灰塵嗆得一陣咳嗽,易林遞給他一塊手帕,他接過來捂住鼻子,走向里面的那把扶手椅,看到上面厚厚的灰塵時又皺起眉頭。 萬能小助手易林脫下自己的外袍給他鋪上,樂湛滿意地對他點頭,撩起衣袍坐下。 易林回頭對身后的侍從說:“把他帶出來?!?/br> 兩個侍從領命,很快就拖著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出來,看那人身上的衣服,竟是皇宮的侍衛。 那侍衛一臉憤恨地瞪著幾個人,看到樂湛時愣了一下,接著便直挺挺地立著,不說話也不動作。 樂湛冷笑:“跪下?!?/br> 那侍衛聞言嗤了一聲,很不屑的樣子,他張嘴剛欲說什么便被人一腳踹在膝彎處,腿一弓便跪下了。他恨恨地瞪著踹他的那個侍從,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那個侍從又飛起一腳跺在他胸口,將他踹得登時一口血噴了出來。 樂湛將手帕從鼻前拿開,面無表情地放在腿上疊好,然后冷冷開口:“你跟淑妃是什么關系?” 那人冷哼一聲撇開頭。 樂湛嗤笑:“有什么好拽的,不就是你的姘頭嗎?!?/br> 那男人卻急了,掙扎著想朝樂湛撲過來:“不許你侮辱寧兒!” 侍從連踹帶揍的將他按下,卻不料樂湛驟然起身,對著他的臉狠狠蹬了一腳:“那是我皇兄的女人,你特么算哪根蔥?!還寧兒,不過就是兩個賤人,裝什么情深似海忍辱負重!” 說著又是一腳踹過去:“你不過是桂倚山的一條狗而已,還想跟我皇兄搶女人?還敢跟我亂吠?你們真以為我樂家好欺負嗎?” 踢完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看到白色緞面上沾了那男人的血跡,又嫌棄地皺起眉。樂湛又走回去坐下,對著侍從擺擺手,“本王看見他就不爽,先拉回去揍一頓再帶出來,記得打人別打臉,本王看見丑人會過敏?!?/br> 兩個侍從拖著那男人回去,易林擺擺手,又有兩個侍從跟了進去,很快里面就響起拳打腳踢的聲音和陣陣尖叫。樂湛冷冷地來了句:“本王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里面靜了一瞬,接著便是一陣噼里啪啦關節錯位或者骨頭斷裂的聲音,摻雜著痛苦的悶哼聲。 片刻后,侍從再次將那人拖出來,他如今已經連掙扎都無力了。樂湛翹著二郎腿,淡淡瞥了他一眼,問易林:“他的家人找到了嗎?” 那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驚恐,易林看到之后冷笑了下,回道:“已經派人去接了,預計明日就能回來?!?/br> 那人一聽又開始掙扎,只是他渾身骨頭已斷,掙扎也是徒勞。侍從直接將他仍在地上,一臉晦氣地拍拍手。 樂湛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后頗為厭惡地道:“真是丑人多作怪!” 他起身走過去,那人嘴里被塞了布條,驚恐地看著他嗯嗯啊啊地不知道在說什么。樂湛將手帕扔在他臉上,踩上去,擰了兩下。 “聽說你跟桂寧那個賤人是青梅竹馬?那你的小青梅知不知道,你在伺候她的同時,家里還養了個小妾呢?” 腳下那人終于放棄了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 o(╯□╰)o作者雖然很喜歡酷炫狂霸拽的楠竹,但是由于太無能,也只能寫到這個份上了,要是你們覺得不夠酷炫的話,就默念“寧王酷炫狂霸拽”一百遍,然后他就酷炫了…… ☆、有孕三月 在聽到自己的父母、尚且沒有名分的小妾以及她所生的兒子都已經被帶過來之后,與淑妃私通的那個侍衛漸漸有了松口的跡象。畢竟他背著淑妃養了一個小老婆的事若是被捅到淑妃面前,他全家都要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