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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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跟阿翎關系真的不大。 回門之后,算是蜜月也度完了,蕭清晏該干嘛干嘛,阿翎時不時走走親戚,或是進宮向皇后請安。 阿翎進門的時候,皇帝正是坐在書案前提著朱筆,見自己當做女兒養大的外甥女兒賊頭賊腦的探頭進來,掌不住臉上笑意:“果果,你在做什么?” “果果怕吵到舅舅?!卑Ⅳ嵋娀实厶ь^,也就乖乖的進了門,端端正正一福之后,“我想著我有些日子沒進宮了,這才來看看舅舅?!?/br> “去向你舅母請安過了么?”皇帝不再抬頭,反倒是看著書案的奏折。 “去過了,還去看了看平安?!卑Ⅳ嵴f道,“平安身子骨本就不好,這一來二去,又清減了不少?!?/br> “沒了三丫頭那全無孝悌之禮的jiejie,長安必然會好起來的?!被实垲^也不抬,就這么動用起了毒舌技能,好像那說的根本不是他親閨女一樣。 阿翎心中默默點頭,但面上可不敢露出一點情緒來。當爹的說女兒沒問題,你一個做表妹的,哪來的立場跟著當爹的說人? 這么想著,阿翎還是很“善解人意”的為莊和說起了好話,“倒也不能這樣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何況三jiejie愿意遠嫁,倒為舅舅解決了好多事?!?/br> 皇帝聞言,忽然笑出來,笑容中頗有幾分玩味:“丫頭,旁人不曉得你,朕還不曉得?上次她劃花你臉的事,你生吃了她的心思都能有,如今倒是懂事起來了?” 阿翎那叫個說胡話不眨眼的:“外甥女兒這是從大局出發,可不能成為‘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br> 皇帝也只是笑起來,捏了捏眉心,像是累了。阿翎忙狗腿子一樣湊上去給皇帝捏肩:“舅舅累了就歇息一會子,事兒是做不完的,身子才重要呢?!?/br> “你啊?!被实坜D頭看了她一眼,將手中奏折一合,“兒時就用這招偷看奏折,現在又來?” 阿翎頓時窘迫,她不過是對柴恒到底進展如何了表示好奇,沒成想被皇帝識破,倒是不知道說什么了。 皇帝只是笑:“朕看柴恒果真是個人才,的確應該委以重任?!庇中Φ?,“若是柴氏早生個幾年,朕說不準直接賜她為太子妃了?!?/br> 阿翎干笑兩聲,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薛慶林端了一杯楓露茶小步邁進,奉到皇帝面前,又打了個千:“皇上,方才太醫進宮請平安脈,南方焦明似乎有了身孕……” 如今因為所謂的星象,柴貴姬在宮中算是說不得的人物。但別人封號仍在,還是除了皇后之外宮中最高貴的后妃,未免不敬,就以她住在南邊的宮室中,下面的也都用五方神鳥中南方神鳥焦明來稱呼了。 皇帝原本含笑的臉上頓時斂去了笑容,轉頭問:“果真有了身孕?” “是,千真萬確,是太醫院正來診治的。那位,確實是有了身孕?!毖c林也是嘆息,要是擱在平日,生母出生這樣高,宮中少不得又是喜事一件,可現在…… “幾月了?”皇帝淡淡問道,“柴氏身子可有什么?” “已有三月了?!毖c林道,“也是那位身子好,否則那些日子的罰跪,只怕小皇子已經……”他說到這里也不說了,那可是皇帝下令罰跪的,再說就是指責皇帝了。 阿翎坐在一邊,想到柴貴姬的心機和手段,再加上這次她有了身孕,若是個男孩兒,只怕就要對皇后發起進攻了。 雖說都是皇子,但長子和嫡子永遠都要占便宜些。更別說皇后生的兩個都是皇子,太子更是長子兼嫡子。 薛慶林含著笑容,目光飛快的掃了阿翎一眼,還是恭身問道:“不知皇上……” “關著吧,讓人盯緊點,她要什么只管給她辦到?!被实圩畲蟮膬烖c,就是不憑自己的喜怒辦事,“等星象解除,再放出來不遲?!?/br> 薛慶林聞言,忙頷首稱是。這闔宮上下,被皇帝親自下令命暗衛盯著的,柴貴姬恐怕還是第一個。轉頭見元熙王姬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暗嘆這是個聰明人,這種事聽到了,除了裝傻就只有……還是裝傻吧。 阿翎心中對于自家舅舅來這招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柴家世家大族,女兒的野心都這么大,那男子更不用說了。偏偏太/祖許諾過,非滅族之罪,不誅柴家后。 真是自己給后人找事啊…… 抿了口茶,阿翎才笑道:“舅舅要改奏折的話,果果便先行告退了?!闭f罷了,緩緩起身,給皇帝行了個禮后,退出了東宸宮。 后宮的事,再怎么腌臜,也礙不了阿翎什么?;屎箅m是端莊可親的性子,可不代表她是沒氣性的泥胚子。林貴妃當了那么多年的寵妃,何曾越過了皇后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少年夫妻老來伴,不是妾侍能比的;況且,若是皇帝寵妾滅妻,那名聲可不太好聽。 一路出了宮門,阿翎倒也是閑來無趣,徑直朝著聽風樓去了。要了一壺茶一碟點心,又轉頭道:“你回去看看,若是你家大爺下了朝,就叫他來聽風樓與我相聚就是了?!?/br> 那侍女頷首稱是,轉身下了樓。 坐在凳子上,阿翎還是忍不住轉頭看向當日與佟明遠交談的包廂。想到佟明遠,再想到裴玫,阿翎也說不出心中什么感覺,悶悶的喝了一口茶。 雖說是可以日久深情,但是佟明遠為了讓她安心故意說喜歡裴玫,愿意娶裴玫為妻什么的,總是叫她心疼得發酸。 佟明遠一直那樣疼她,委屈了自己也不愿讓她有一點半點的不虞。 深吸了口氣,轉頭看著下方人來人往的街道,熙熙攘攘,繁華如斯。這就是皇帝統治下的大齊,百姓安居樂業,黎民不饑不寒,這是多少為王為君者夢寐以求的。 看了一會子,又覺得被雪光映得眼睛發酸,阿翎吃著碟中的點心,看著樓道入口處,只盼著自家帥老公趕快來。 而蕭清晏剛回到國公府,見了自家娘子身邊的侍女回來通風報信,又只好穿上了外罩,向著聽風樓而來。一上樓,就見某人一臉那啥啥的看著自己笑。 噙了笑容坐到阿翎對面:“怎的去看了那位一回,回來就這樣歡喜?” “我有什么好歡喜的?”阿翎喝了口茶,“柴家那位,可是有了身孕,我瞧著要不了多久就要出來蹦跶了?!?/br> “出來蹦跶也礙不了咱們的事?!笔捛尻绦χ?,去了碟中最后一塊點心,正要納入嘴中,見阿翎期待的神色,也就轉了方向,喂到她嘴中,“怎的娶了你這樣貪食的夫人?好在咱們現在豐衣足食,來日要是趕上了饑荒,我非得給你餓死了?!?/br> “才不會呢?!卑Ⅳ嵊行┛邶X不清,喝了口茶,這才低聲道,“你等我一會子,我馬上回來?!闭f罷,起身小跑著下了樓。 蕭清晏坐在原坐,轉頭看著阿翎的背影,也是好奇這小妮子是什么事這樣著急。只是這兒還有自家一群侍女小廝,也不便下去,只好乖乖待在此處。 且說阿翎一路下了,問過小二后轉到了聽風樓院中。從恭房中出來,阿翎才松了口氣。就算結為了夫妻,但阿翎也沒好說自己是想入恭了。此時正是生意興隆的時候,聽風樓的人都在外面忙活,此處不免靜得陰森。正月中寒風料峭,阿翎抖了抖,轉身便要回去,誰曾想,小臂忽然被人扯住,一柄匕首已經橫在了脖子前。 身為早就被劫持一回的人,阿翎立馬反應過來,忙低聲問:“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你卻要做什么?!蹦鞘莻€男子的低沉聲音,只是有氣無力,軟軟的有些虛弱,“我不管你是誰,我現在需要幫助,還請你救我?!?/br> 阿翎頓時好笑極了:“你這樣像是求我幫你?” “不是我求你,而是你必須幫我?!北澈笠魂嚫O窣聲,便有一粒黑乎乎的藥丸被塞到阿翎嘴中,“你現在吃的這個,乃是子午拘魂散,若是子時得不到解藥就會毒發身亡,你現在只能助我,否則……”他說到這里,哽了哽,“要不咱們就一起死吧?!?/br> 這都是什么事啊……上個廁所能被人劫持!自己不是穿越的不是宮廷侯爵么?怎么現在奔著武俠的方向就去了?內心瘋狂吐槽著,還是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神情,阿翎幾乎能想到要是自己藏個男人,被蕭清晏發覺了……大概會被當場掐死吧。 心中百轉千回,阿翎還是決定保住自己性命再說不遲:“你要我幫你什么?” “替我找個藏身之處,我被仇人盯上了。你若是不信那藥是毒,就按一按你的合谷xue……”那男子氣息愈發不穩,到最后都快成了掛在阿翎身上。阿翎一個年方十四歲的新婚少/婦哪里撐得住,差點自己也歪在地上。推開他的匕首,阿翎這才脫了身,轉頭見這男子生得也是劍眉星目,頗為英俊的樣子,只是眉目間有些陰沉。身上的衣物破了幾處,肩上還在淌血。如今半昏迷的狀態,手上還不忘拿著匕首。 撇撇嘴,阿翎還是摁了摁手上的合谷xue,一摁下去,一股鉆心的疼痛襲來,叫阿翎痛得蜷起了身子??戳艘谎鄣厣系怪哪凶?,阿翎思量一會子,若真是在半夜前就會毒發的藥,這么短時間,夏侯轅能不能配出解藥是個未知數,所以應該做好兩手準備。 這么想著,阿翎想了想,決心這事不能叫蕭清晏知道,不然這回就慘了…… 正在想怎么瞞過自家帥夫君安置一個人,面前已然投下一片陰影來。要糟要糟!要是被小二發現了,還以為是她殺人滅口呢。 忙慌慌抬眼,見蕭清晏立在身后,溫潤如玉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晴不定:“你去了這樣久,就是為了見這個昏了的?” 就不見她回來,蕭清晏還是忍不住出來了,問過小二一個貌美的年輕婦人去了哪兒,得了答案,便一路過來了。結果一來就見她蹲在一個昏迷的男子身邊,似乎還在煩惱的樣子。 一股子紅/杏/出/墻未遂jian/夫卻昏了,現在在煩惱怎么收場的即視感。 “沒有?!卑Ⅳ徇B滾帶爬的撲進蕭清晏懷里,“我就是出來入恭,結果被他抓住了,他給我下了藥,讓我救他?!?/br> “救他?”蕭清晏垂下目光,將男子一一打量了一次,護住懷中的人兒,“他給你下什么藥了?” “說是子午拘魂散……”阿翎要說怕還真有點怕,但偎在蕭清晏懷中,也就沒那么害怕了,“子不見午?!?/br> 沒料到是這樣陰狠的□□,蕭清晏也是皺起了眉,看著躺倒的男子,道:“今日跟來的都是嘴緊的心腹,倒也是信得過?!边€沒說完,便聽到主廳中傳來sao亂聲,隨即就是一個男子粗獷的聲音:“例行公事檢查罷了,小二哥倒也不害怕?!?/br> 蕭清晏臉色一變,忙讓阿翎與那男子躲在恭房中。恭房本就不大,好在阿翎比較嬌小,勉強站住了。只是跟黃白之物共處,實在是一輩子都不愿意回憶的惡心事了。 蕭清晏立在外面,已經有一隊羽林衛打扮的人沖了進來,見了蕭清晏,已然有人上前打招呼:“你怎的在此?” 蕭清晏昔日也是羽林衛之一,那是皇帝的親衛。見了熟人,蕭清晏索性施施然一笑,指著阿翎的所在地:“內子鬧肚子了,她又膽小,非說這院中像是有不干凈的,叫我在此陪她?!?/br> 蕭清晏的內子……搜過院中屋落的眾人轉過身來,都是笑起來。那可是帝后寶貝了十幾年的外甥女兒,純儀帝姬的掌上明珠。被人撞上出恭,好像有那么點丟人…… 阿翎在其中聞言,實在憋不住,掩住鼻子,道:“清晏,你在與誰說話?” 蕭清晏笑道:“不過是往日一起當差的伙伴,似乎是出了什么事?!?/br> 那帶頭的說:“可不是出了事!今日聽說有個不開眼的竟然進攻行刺,還沒到東宸宮呢,就被皇上的暗衛攔下了。那人倒也是厲害,受了那么重傷的還能逃掉??删屠哿嗽蹅?,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還要將他搜出來?!?/br> 眾人紛紛附和,蕭清晏沉思片刻,笑道:“累了兄弟們,若非內子……我原當與你們一同去的?!?/br> “你只管去,以后我做什么也不要你管!”話音剛落,便聽阿翎嬌滴滴的嗔怪。在場羽林衛不免偷笑,暗道蕭清晏人中龍鳳娶了個愛撒嬌的小嬌妻。為首的忙拍了拍蕭清晏的肩:“兄弟你小心些,咱們便先去搜查下一家了?!闭f罷,打了個呼哨,領著一群人忙退了出去。 待人去了,阿翎才一腳踹開恭房門:“可臭死了我!” 蕭清晏一笑:“好生嬌憨的聲兒,怎不見你平日對我那般?”又看著撐在地上的男子,“咱們得快些,他們好打發,要是換了小二,可不一定了?!?/br> ☆、第80章 當日之中,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從那日午后,便不僅是皇帝的親衛羽林衛出動搜人了,連京中的禁軍都出來找尋。 阿翎被那男子塞了藥,也不敢輕舉妄動,將其安置好,又回了定國公府讓夏侯轅替自己看看。夏侯轅替她把了脈,又叫她回去,說給點時間。阿翎應下后,轉頭又去了皇宮去探望被行刺的皇帝。 阿翎一日中來了兩回,帝后倒也不驚訝,將她引到身邊坐下:“翎姐兒怎么又來了?” “外甥女兒跟清晏在外面,見了幾位羽林衛,說是舅舅遇刺了?”阿翎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回氣色很好的皇帝,“舅舅還好么?” “尚好?!被实坌Φ脺睾?,“不過是個逆賊罷了,只是斷然沒有為虎作倀的理由?!庇秩缤r候一般撫著阿翎的腦袋,“羽林衛都統領了一頓板子,現在還在帶傷搜查呢?!?/br> 刺客都放了進來,只是一頓板子?阿翎對此表示不可置信,再想想自家舅舅陰柴家的事,腦子里大概也有了個判斷。還用說么?說不準又是舅舅眼中釘rou中刺,隨便一個理由就能將其拿下了。 捏了捏眉心,舅舅一個壞心思,然后自己就成了替罪羊,被灌了□□不說,還不知道自家小哥哥能不能配制出解藥。 正在腹誹,皇后已然剝出了一粒蓮子喂到阿翎唇邊:“沒白費了咱們疼你,果果是個有孝心的孩子?!?/br> 阿翎微笑道:“雖說叫的是舅舅舅母,只是誰不知道果果是將二位當做爹娘一般孝敬的?”阿翎一邁這樣說著,一邁湊上前賣乖。 皇帝依舊是笑得謙和,修長的指尖屈起敲了敲桌面,低聲道:“果果,你常在外走動,若是遇著了一個身受重傷的,可千萬要將他交出來?!?/br> 阿翎腦門上冷汗都要下來了,忙笑道:“舅舅說得是。且不說我沒有那樣的膽子,單只他是行刺舅舅未遂的,我就不能讓他好過了?!鼻疤崾亲约盒∶鼪]在他手中。 皇帝與皇后相視一笑,那笑容中說不出的詭異,阿翎覺得背上汗毛都立起來了?;琶φ伊藗€理由,告退了。 出了宮,四下看看確定沒被人跟蹤,阿翎這才命車夫朝著那男子的藏身之所而去?,F在那叫個逮著個燙手山芋,那男子什么時候能醒還不知道,要是今晚醒不過來……阿翎沉了沉心,決定一會子就去搜那家伙的身。 馬車緩悠悠轉進一處小院,阿翎下了車,命車夫守在門前,輾轉進了屋。地上散亂著帶血的紗布,床前正在忙活的中年婦人正是阿翎的乳母麗娘。見阿翎來,麗娘忙打了個千:“大姑娘?!?/br> “mama不必多禮?!卑Ⅳ岱隽怂话?,又看著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的男子,“不知他如何了?!?/br> “血是止住了,只是身子太虛弱,方才煎了大姑娘命人送來的老參吊著性命,想來還要一會子才能醒?!丙惸镱H明醫理,雖不如某只死腹黑,但也是勝過阿翎這樣一竅不通的甚多,“只要醒了,想來就是好了?!鳖D了頓,還是不解問,“只是,此人既然是大姑娘和姑爺的朋友,為何不請回府中?如此未免……”一股子置辦個小院養個小白臉的感覺…… “只怕招惹了什么仇人,要是給爹爹娘親惹來禍端,可不好了?!边@貨可是個反賊!要是領回去了,皇帝一惱之下,整個夏侯家都要端了吧。 麗娘思忖些,也是這個理兒,也就收拾了東西:“大姑娘且看顧著些,老奴拾掇一會兒便回來?!?/br> 阿翎頷首,目送麗娘去了后,躡手躡腳行到男子身邊,探入他懷中,看看有沒有解藥。那男子原本俊美,雖說此時面色蒼白,但總歸還是不掩俊色。聽得他呼吸沉沉,阿翎也不敢動靜太大,只恐吵醒了他。誰想他眉頭忽然一皺,阿翎一怔,正待收手,門板又輕輕響了一聲,唬得阿翎差點斷了性命,猛的收手,卻碰到一個硬物,順勢扯了出來。 回頭,蕭清晏抱臂立在門前,看著阿翎鬼鬼祟祟的舉動,揶揄道:“娘子好生的,趁為夫的不在,竟是輕薄起了別人?!?/br> 阿翎抓了一羊脂玉瓶在手中,聽這話忙笑嘻嘻的湊近他,挽住他的手臂:“絕沒有,我只愿輕薄你?!?/br> 蕭清晏抿著唇笑,目光又落在那男子身上,伸手便攬了阿翎在懷:“果真?” “果真果真?!卑Ⅳ岬?,“夫君你貌比潘安面如冠玉,我哪里有那樣的心思?”又揚了揚手中的玉瓶,打開瓶塞,傾出幾粒丸藥,“只怕解藥就在其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