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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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說少有人能裝得如老八這般菩薩,朱汶為此都不得不承認:“他能做的,我都做不來。瞧他為了老九,花重金,把江南有名的歌女都給買下來送給老九了?!?/br> 說曹cao曹cao就到,一聲八爺來了,朱汶拿起玉杯,對著走來的風度翩翩的八爺,調笑道:“遲了,八弟,以前都沒有見你比我遲過,怎么,是因為在半路上遇到哪個美人了,留戀不舍的?” 八爺但笑不語,一襲金紋白衣,與隆冬的美景是相映成輝。 “八爺,坐?!睅讉€侍從圍過來,爭先恐后地為八爺挪凳子。 這幅場景,誰看了都不免心生妒忌的。 朱汶笑瞇瞇地看著自己這個八弟像是被眾星捧月地坐了下來,一只手指撐著下巴,貼過去,靠在了老八耳邊:“八弟,你說你,無論男女老少都喜歡的人兒?!?/br> “大皇子也是個人見人愛的人兒,回到京師里,不知道多少人上門拜訪大皇子府,把大皇子府都給踩爛了?!敝鞚瑯訉χ娢⑿χ?,一面回答朱汶說。 朱汶的臉上驀然劃過一抹僵硬。是,朱濟說的沒有錯,他剛回京師那會兒,大家都以為皇上是要廢太子,所以全部人都趕著拍他朱汶的馬屁,想討個好處。伴隨時間的推移,萬歷爺好像壓根兒沒有廢棄現有太子的意思,東宮沒有變化,皇后娘娘的春秀宮一如既往的沉靜大方寬容,善待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為此,他朱汶都快冷笑了,打從心底里冷笑。只知道這個東宮行啊,如果當初他母親有如今皇后的這個心胸和心氣,也不至于把全家都給害了,還拖累了自己的兒子。 其他人,見著皇上的意思益發明了,在他朱汶這里儼然討不到好處,紛紛撤退。人都是唯利是圖見風使舵的,說句不好聽的,如今在京師里手里有點實權的皇子,有老三,有老八,他大皇子要排到這兩個弟弟后面去呢。人家犯不著拍他大皇子的屁股,只需給老三和老八遛馬。 他朱汶偏不信,如今當著他的面,朱濟說這句話,莫非是惱了他自作主張把朱湘怡這個包袱拖上的緣故。 可是說老實話,要是不是萬歷爺的一道圣旨,你說他們兩個,誰愿意跟著誰過來。兩個人平日里關系又不是好到像老八和老十一,或是老三和老十二那種牢固不可分的關系。最可惡的應該是在給他們圣旨,并且在圣旨中并不點明他們兩個此次同行中誰是主誰是次的萬歷爺了。 皇上最老jian巨猾。不點這個誰主誰次,論輩分,老大肯定大過老八,本該由老大說了算。但是,論在兩人在朝廷里現有掌握的皇帝給的實權來看,老八定是高過老大。所謂兄弟為綱,朝廷為綱,這誰主誰次,怕是那古時候的圣人孔子都不好幫他們倆區分了。 萬歷爺就此還對他們兩兄弟像是掏心掏肺地說了一句:出行在外,只有你們兄弟,更該友恭。 好個友恭,沒有見到老三和老十這次回來的時候,老三都被老十氣吐血了嗎。世界上最坑的是什么——兄弟! 嘴角抽了抽,朱汶維持嘴角那絲高雅的弧度,好像對老八剛才的話充耳不聞一樣,指起了場中各位美女津津樂道:“瞧,今晚上隸王是下了大血本,把咱京師里都沒有見過的美人都給請來了,八弟,你說這個隸王是懷了什么心思?” 朱濟接他這話并不含糊,像是吃驚地瞟了下他說:“大哥,你以前,不是和隸王從小一塊兒青梅竹馬一起過的嗎?隸王的心思,恐怕太子都沒有大哥了解?!?/br> 那時候他還是皇宮里的太子,正兒八經的太子,老二都必須屈就在他下面,誰不以他為首呢。同理,那時候,他和朱隸之間的親密勁兒,肯定是比起與太子之間要好得多。 可那都是兒時的事了,朱汶只要想到幾次見朱理,朱理都能一變二變三變,更不說一個死了父親的朱隸,和他死了母親的朱汶,在這么多年里,早就都該變的全變了。 朱汶心底冷笑,表面上則是搖頭嘆氣,用十分扼腕的語氣說:“時過境遷,那時候的事兒,怎么能和如今的此景此情相比?” “不,我認為,大哥還是比較了解隸王的?!?/br> 耳聽老八這個語氣有些意味深長,朱汶驚異地挑了挑眉頭:“八弟此言,是從何得出的結論?不瞞八弟,自從我回京以后,還從來沒有和隸王單獨說過話兒?!?/br> 朱濟搖曳著剛斟上杯子的美酒,薄媚的嘴唇是微微向上彎著:“大哥之前在門口不是說過,那乍然出現在王府門口的那位美女,會不會是隸王的人?!?/br> 那位后來被證實是魏府里五姑娘的魏香香。 朱汶的眉頭時而擰時而松的,好像一時也都沒有想到自己歪打正著了。手執的玉杯剛和老八弟的酒杯輕碰下發出觥籌交錯的美玉聲時,只見熱鬧的宴席里忽然起了一絲喧嘩的樣子。 柏喜惠和朱湘怡等人,幾乎是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瞅著重新在公眾視野里現身的魏香香。 魏香香之前在大門口出現的那身驚艷,幾乎都牢牢地刻在眾人的腦海里。在眾人的想象中,似乎是沒有辦法想象有比剛才大門口魏香香身上那身裝扮更奢華的地方。 可明顯一山一比一山高。瞧魏香香現在重新裝扮過的這身打扮,像是為了迎合如今要出席的宴席益發精心準備的一樣,翠綠的繡有青竹的暗花棉襖,套上大紅的銀花褙子,既是清新高貴,又是十分大方文雅。 朱湘怡和柏喜惠,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只是努力地在魏香香身上找著某些東西的痕跡,接著,兩人不禁互對眼睛。 “奇了。那王爺賜的耳環不見了?!?/br> 應該說,魏香香身上,那身在大門口能讓她們這些熟知護國公的人為之提心吊膽的那些特征,全不見了。 柏喜惠為此都忍不住拿帕子捂住了嘴角。 朱湘怡挑了挑眉:用得著說嗎?魏香香肯定是來之前,被誰給調教過了一番。 說這魏香香,難道在穿著那身衣服來這里見主子以前,沒有想到過這種可能嗎?真是傻子。穿成那樣,活生生是被人教訓的份兒。魏香香不是傻子,就是對自己太自信了。這個魏家的五姑娘究竟哪兒來的自信,不就是魏府的女兒嗎? “她頭上那支釵子的樣式,我見過。聽說是李王妃畫的,讓外面的工匠打出來的?!?/br> 不知是誰的話傳到了這邊來,柏喜惠等人謊悟,剛才是誰把魏香香調教過了。于是,這幾個人心里一面竊喜,另一面卻不由擔心起來。這個隸王妃,好像比她們想象中更有手段的一個人。 魏府的三個少奶奶,都坐在次席上,今兒魏府的男人都沒有來,否則,到了這里見到魏香香,不知道都又是什么表情了。 曾氏早讓人回去告訴老公了,可是老公到這會兒都沒有個答復,讓她心里都快惱起來了。云氏是個察言觀色都十分謹慎的,見小姑子出來以后換了一身裝,馬上坐在那兒聞風不動。只有那秦氏好像瞎了眼似的,只覺得這個小姑多少年沒有見以后,是出落得過更加美麗了,再有不錯的家世,恐怕是今晚的主角了。這會兒不巴著不是浪費機遇嗎? 還真虧了有秦氏招呼,否則,魏香香望著滿場密密麻麻的人頭,一時都不知道自己往哪里坐。 她以前就不愛在外面的人面前露臉,這種聚會,不是非常必要,她是不喜歡參加的。 在秦氏的招呼下,她向次席走去,走過兩位皇子坐的主席旁邊。 一雙溫潤的目光射過來時,讓魏香香頓然一下警覺,悄然轉頭一瞥,卻只見那溫雅公子著稱的八爺,對著她一路意味深長地面含笑意。 魏香香心里還真起了一地雞皮疙瘩了。 皇宮里的皇子里頭,唯有這個老八,因為自己母親常嬪好像是個經常受人欺負的主兒,所以,時常進宮探望母親,是個出名的孝子。 八爺進出皇宮次數最多,她在皇宮里呆了這么多年,雖然時常并不在其他人面前露臉,不過,和老八不是沒有碰過幾次面的經過。 她那點易容術,八成,在善于易容的江湖女俠常嬪的兒子眼里,完全不抵什么事兒。好在八爺以前并不在燕都,更從來沒有留意過她這個默默無名的魏府的小姐,否則,真的是在皇宮的時候都得攤上大事兒了。 如今,這個老八是瞧出什么端倪了嗎? 忐忑之間,魏香香坐在了秦氏和曾氏的中間。 曾氏冷著聲音問她:“小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大嫂,之前沒有能來得及向府里報信兒?!?/br> “什么重大的事兒,連回家報信兒這種事都會忘了說?” 秦氏趕忙插進她們兩個中間,拿著剛上桌的一碟開胃冷盤,討好曾氏說:“大嫂,你試試這個。據說今天的菜,全都是隸王妃一個人安排的。隸王妃不僅醫術高明,傳言廚藝也是非同一般?!?/br> 曾氏打量魏香香身上的衣服,忍不住的:“這是隸王妃給你的?” “是?!?/br> 曾氏哼,只差一句豆腐腦袋沒有噴出嘴來噴上自己小姑。 魏香香知道她那句哼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以后,低著頭不說話。 云氏輕口啜著茶,一句話肯定都不會插嘴的。 秦氏好像看不清狀況,反正不知道曾氏哼什么,徑直說著好話:“小姑這身衣服好,你看,小姑進來以后,多少人的眼睛又得通紅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巴不得能像小姑這樣,既受到王爺的愛護,又受到王妃的愛護,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br> 曾氏和云氏的眼珠子瞬間都瞪了出來,好像不相信這話是人話,并且秦氏能說得出來。 什么叫此地無銀三百兩,秦氏這究竟是在拍人馬屁還是諷刺誰。 沒錯,這個含義可深了,受到隸王和隸王妃同時的愛護,既可以成為隸王的,又有可能成為小理王爺的。秦氏這個嘴,如果被護國公府哪個主子聽見了,都得挨打。秦氏這話不是讓兩兄弟爭一個女人的意思嗎? 只見兩個嫂子爭論成一團,魏香香倒是穩定得住,對兩個嫂子表態道:“王妃說過了,說是王爺和王妃,讓民女一定要好好享受今晚的美食,其余的,嫂子們不要忘了,我母親離開之前說過,說是將來,魏府家的姑娘要嫁,一定也不要高攀?!?/br> 這話兒,頓時讓剛才在其他人面前還有些洋洋得意和沾沾自喜的秦氏突然沒有了聲音,同時,曾氏也是猛然想起來了這回事兒。她們的婆婆,魏府的夫人,算是高瞻遠矚了,早給她們這些長嫂交代過了,她這個女兒,肯定是不要攀高枝好,只有不攀高枝,家里幾兄弟給魏香香撐腰才能撐得起來,魏香香嫁到哪兒都好,才能一生無憂。 秦氏呵呵呵呵地涼笑幾聲:“我倒是忘了這回事兒。小姑說的是。不過,說起來,小姑這個性格和涵養,放到哪兒,都是其他人比不上的。你們看看,今天來的人里面,我就不信,哪個不是沖著二少爺和兩個皇子來的?” 也就是說,魏香香傻了唄。 曾氏跟著不開口了。這事兒,真得好好琢磨琢磨。固然婆婆離世前有那樣的話留下來,但是,她不信,她家公公和老公,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女兒能嫁最好,嫁風光了。 伴隨前奏的幾盤開胃菜上桌了以后,庭中響起了美妙的琴聲,像是在烘托宴席的氣氛。園中,林木雖然到了冬天百花凋零,可是,那雪花兒壓在微彎的樹枝上,結成垂掛的那些冰柱冰花,更是其他地方都不用想見到的美景。 幾棵在隆冬中盛放的梅樹,更是猶如萬白之中的一點紅,美得令人驚艷,到處懸掛的多彩花燈,各式各樣的。 賓客們賞心悅目之時,不由也得驚嘆起能布置出這一切美景的那位府里女主人的心靈手巧。都說隸王妃是個神醫,但是沒有想到,除了神醫這個名頭以外,同時是個如此有品格的有雅調的女子。讓人都刮目相看了。也莫怪了隸王寵妻之名遠揚關內關外。 尤氏從自家院子里出門時,路過那走廊里,望著那一排剛懸掛上去的花燈,不由皺了眉頭說:“如此鋪張的東西,以前,我在這個府里當主子的時候,都沒有這樣大膽過,隸兒沒有說說她?” 孫婆子聽她這話,知道她氣的是,兒子只會說她不節儉,結果兒媳婦排場搞的如此大,不知道耗費了多少銀兩,卻不見兒子放個屁。整個的,寵妻滅母。 “夫人?!睂O婆子喉嚨里清了口痰液,不得不對尤氏報告說,“據聞,我們燕都里,那幾家做紙的作坊,在大少奶奶那兒好像拿到了什么改進的秘方,每日做出來的紙,以前是供不應求,現在是數量翻倍。這些花燈用的紙和竹子,都是那些作坊說是不用銀子,送給大少奶奶的?!?/br> “然后,府里那些人,全部配合她,日夜趕做出來這些花俏的沒有實用的東西?”尤氏這口氣還沒有咽下,疑問道。這么多花燈,恐怕光他們府里的人,肯定是做不出來的,這不得花銀子給外面的人做,不是照樣鋪張嗎? “不是的?!睂O婆子說,“大少奶奶說拿出自己的私房錢,讓燕都里所有百姓家的孩子,與王爺府今晚同樂。所以,今晚用好的這些花燈,會在宴席結束之后,全發送到各家各戶孩子的手里面玩了?!?/br> “她為什么做這種事?收買人心嗎?” “大少奶奶說,上回燕都內外受災以后,很多孩子因為災難的降臨,在災后會有一段時間的叫做什么心理影響,大少奶奶的話,反正奴婢這種沒有讀過書的肯定聽不懂的。王爺聽著大少奶奶的話覺得有道理。因為大少奶奶不僅打算送燈給這些孩子,而且,這些花燈,都是大少奶奶花錢,讓這些孩子的父母做的。說是,無償的捐助,不如給這些人,提供有償的就業機會?!?/br> 尤氏固然一樣是聽不懂孫婆子口里說的什么就業等等名詞,可是,很顯然,她這個兒媳婦,還是挺厲害的政治家呢,這一招招的,早超出了一個女人家持家管家的范疇。 “我明白了?!庇仁洗驍嗔藢O婆子像是繼續代替李敏傳教的話,板著臉說,“隸兒全聽她的,不用說,連公孫先生,都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有時候,她還真讓本妃懷疑了,她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人?” 孫婆子胸口嗝了下。尤氏這話的含義很明顯了,李敏這不是神仙就是妖。 尤氏固然對兒媳婦有根深蒂固的成見,但是,到了主會場的時候,不得也被眼前這般遠勝天上神仙的美景給鎮住了。尤氏記得,哪怕是在皇家宴會里,都不曾見到如此有創意和美麗的景象。 對面,兩個兒子,和李敏走了過來。 主人家出來了。賓客們紛紛都站起身來,拱手弓腰,以表示對主人的尊敬。唯獨兩位皇子,身份同樣高貴,與主人家平起平坐,并不需要特別屈就自己。但是,兩個皇子還是不忘先對長輩尤氏行了禮。 尤氏頷頭,突然覺得自己臉上也倍兒大了。 孫婆子在她耳邊,指點席中魏香香坐的那個位置。 尤氏一眼瞥到魏香香全身上下經由李敏改造過的裝扮,眉毛一挑:這個兒媳婦行啊,露這一手,既顯得自己寬宏大量,又不忘給個下馬威,連自己的作品都趁這個機會在眾人面前顯擺一番了。 魏香香低著頭,根本不敢對尤氏的眼睛。 李敏站在那兒,由于自己婆婆看人的目光顯得太明顯了,她想忽略都不可能。說實話,哪個婆婆這種表情,哪個兒媳婦看了不心寒的。固然,她對尤氏這個婆婆,早就只剩下一個禮字了,什么都不是。 女人之間的對眼,男人之間也有各的各的較量。 朱汶在朱隸要坐下前,先走了過去,拿著手里的玉杯,幾乎抵在了朱隸胸前那文鶴的補子上,低聲一串調笑:“隸王,剛才,老八還和我說著,說你如今大不同了?!?/br> “大皇子為何突然口出此等讓人心酸的慨言?” 朱汶一愣,隨之在抬頭碰到朱隸冰冷的眼珠子時,立馬反應了過來,嘴角彎了彎:“說真的,這事兒不怨我。我那是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不信隸王你可以問老八?倒是八弟,剛才來這里以后,突然不依不撓地揪著我說起這事兒來?!?/br> 這明擺著,是早準備好了把老八扔出去當擋箭牌。 朱濟站起來,對著朱隸一個拱手:“兄弟之間的玩笑話而已,隸王不會當真的?!?/br> “當真?不,本王哪里會。今晚兩個玉樹臨風的皇子愿意來參加本王王府里面的盛宴,本王都覺得有點兒對不起皇上了。想皇上都沒有考慮兩位皇子的婚事呢,本王卻給兩位皇子cao心上了。今兒來的,全都是我們北燕最美的姑娘了。兩個皇子看了,不心花怒放?” 不是說給朱理安排的相親宴嗎?肥水不流外人田,怎么,原來是給兩位皇子準備的狐貍宴? 朱汶那臉上剛才還輕松的風采完全不見蹤影了,要是在京師里的萬歷爺聽見了他們兩個不務正業到這兒來相親了的話,他們的結果能比那老十好到哪里去。 “隸王真是很會說笑。似乎,只比我那三哥差一些?!敝鞚男θ菀琅f那個樣,從容應對。 尤氏在他們中間都咳了一聲:坐吧。 她心里其實在惱,惱這兩個皇子是兩頭蠢豬,可好了,讓她兒子先又有了把柄,把納妾的事兒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