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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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妃當然知道王爺不是這樣的人。王爺倘若是這樣的人,肯定是叫著她把王爺送給她的東西,都藏起來了,像本妃那個渣爹李大人一樣。好東西送給小七小八小九,叫小七小八小九幫他藏著,絕對不給正夫人見到。其實,王爺可以做的再高明一點,讓本妃來送她東西。不過恐怕考慮到這人,和本妃壓根不熟悉,之前說是在皇宮里有見過,也就是見過而已,說句話都沒有。王爺想套她口里說的話,還是必須獎賞的。這不過這事后的工作需要本妃來做而已。只能說王爺,在用女子這方面,越來越學會皇上那一招了?!?/br> 公孫良生聽得額頭都落下了一串冷汗:“王妃——” “行了,你也不用說了。這人剛才在這兒說的那些話,你都聽見了。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也清清楚楚。公孫先生為王爺謀劃良策許久了,也該知道,一個人入了皇宮,管他是男或是女,有一樣是不會變的?!?/br> 公孫聽到這兒,臉色儼然肅穆:“王妃說的都對,否則,怎么有一入宮門深似海之說?!?/br> “今晚,本妃只能希望公孫先生為本妃和王爺多看著點,務必讓五姑娘能找到如意郎君。畢竟王爺算是大力氣了,把全北燕最好的名門子弟都誠邀過來了?!?/br> 說朱隸只為了給魏香香安排個婚事,才把這么多人召來,肯定不對。但是,要是以前,公孫還真不知道朱隸有這個算盤。畢竟這個魏香香藏的也真深。要不是李敏套她幾句話總算揭了這人老底,否則,就是他公孫都被騙了。 在想到魏府和護國公府之間特殊的關系,公孫良生不禁擰著兩條清秀的眉毛,必須正面對視這個問題,可能還需要對著魏府做一些工作先。 魏香香的事兒先放一邊,李敏要和他談的,是另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只見她突然眼睛望到了窗外去,說:“王爺的這個頑疾,本妃為王爺想過不少法子。王爺之所以之前不說,本妃可以猜到一二。畢竟王爺在本妃身邊久了,親眼看過本妃醫治過的不少病人,對自己的病,也有一些了解?!?/br> “王妃說的是?!惫珜O低聲,聲音里難免帶了一絲嘆息。 “本妃之前不是沒有接手過類似的病人。比如說,宮里的十九爺,現在吃著本妃開的藥,康復的進展緩慢,總是比同齡孩子慢半拍,未來可想而知。這樣的病,需要耐心,需要時間,也可能是注定可能一輩子都要留有殘缺?!?/br> 紫葉站在屋門口,聽著門縫里傳出來的話聲,依稀能聽見一些。聽到這兒也不由地心頭一驚,往門縫里偷窺一眼。卻只見李敏那張側顏,宛如冰雕似的,沒有什么表情。 不要說哀傷不哀傷的話,李大夫只知道,面對疾病,沒有所謂的哀傷,只有勇士一樣的斗志,方能解開困局。如果老公一輩子要和這東西斗,她李敏陪著就是了。 公孫良生早聽出她話里那層想法,一時心里都不禁想,天下哪個女子能做到她這般,能得如此賢妻,難怪朱隸死活不放手。 “對了,本妃聽王爺說,你們打算把小李子放了?” “是的,這就讓人,把放了的人,送回原本的地方去?!?/br> 八爺坐上轎子,來到王府里給賓客們休息的地方。他貴為皇子,是貴客中的貴客,享有獨立休息的一個院子。 這樣也好,朱濟正煩著避免大皇子把包袱丟他這兒來。 跟在他身后的隨從侍衛,見他心里煩躁,給他倒了水,同時開口想討好他:“八爺是不是餓了?八爺出來時,都沒有吃什么東西。眼看這個宴席,不知道什么時候才開始,隸王好像都沒有在府里——” 話到半截,院子門口被扔進來一個人。 朱濟抬頭望過去,望到那個被丟進他院子的人,眸光里都不禁一閃,道:“讓他進來?!?/br> 跟著他的隨從在看到是誰被丟進來的時候,已經傻眼了。聽到朱濟催促的聲音,才如夢初醒奔過去。 接著,小李子在自己正主子面前跪了下來,臉上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來表示好。 朱濟打量他上下,早聽說消息他被朱隸逮了個證據確鑿給關了。想必他這個人,應該是要受到傳言中那個可怕的夜叉的一頓折磨,嚴刑拷打逼供少不了的步驟。結果呢? 小李子臉上身上四肢,全都好好的,一道傷痕都不見影。要不是剛才親眼見著他是被人扔進來的,朱濟都要懷疑之前自己聽到的消息是假的。 “他們放你出來的?” “是的,主子!”小李子猛在地上磕了兩個腦袋,“請主子割了奴才腦袋吧!” “你——他們沒有對你逼供?”朱濟想,以自己知道的小李子,也不大可能連逼供都沒有就給人招了。 小李子哭喪著臉說:“奴才知道主子肯定不信??墒?,他們只把奴才關起來,根本沒有問過奴才任何話兒。奴才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時,他們又把奴才給扔在八爺您這兒了?!?/br> 在小李子看來,朱隸這招夠狠毒的,是要把他往死里整,你說八爺再好的人,肯定也不信他這樣就能毫無發損地被朱隸放回來,肯定是懷疑他變成朱隸的人了。 “別哭了?!敝鞚鷩@了口氣。 小李子愣了下,聽主子這個口氣有點不像往常。 “本王告訴你,要論是以往,本王肯定是不信你這話。但是,今天不同,本王看到了一個人?!?/br> “主子看到誰了?” “一個,可以讓皇上尋覓許久都不得其解,可以讓皇上在天下丟大臉的人?!?/br> “主子說的是隸王妃?” 朱濟嘴角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 小李子何等聰明的人,一看明白,道:“主子說的是,這一切都是隸王安排的——” “以前,本王只以為,隸王是個有勇無謀的,即便突然有了什么驚人的表現,不過也是聽了公孫良生那些人的話,沒有什么用。畢竟謀士是謀士,做決定的是主子,主子再不濟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罷了?,F在看來是錯的了。隸王根本不是什么有勇無謀的一介草夫。怕有些主意,還不是公孫出的,是隸王自己的主意?!?/br> 小李子的手,不免摸到自己的心跳。要他說,這不是顯然的嗎?朱隸都能討到李敏這樣舉世無雙的女子為老婆,還能說朱隸不行嗎? 朱濟銳利的眸子在他臉上掃過:“他們放你回來。本王想,無非其一,認為你死了也不會吐真言,不如賣本王一個人情。其二,或許本王會把你重新安排回去,結果,再次等著你自己露出其它馬腳來,豈不是更好?” 小李子愣是接不上一句話。朱濟說的,都可能是真的,也就是說,他完全成了朱隸盤子上的一顆棋子。 “本王早就想到,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但是,容忍你呆在他老婆身邊,這等肚量,說不是個帝王的肚量的話,肯定是說不過去的——這無疑是皇上最畏懼他的地方了?!闭f到這兒的朱濟,手指一捏,即捏碎了手里一個瓷杯。瓷片瞬間化成了粉末,在他那只玉手里宛如流沙一樣流瀉在了大理石桌面上。 小李子是看著都說不出一個字,可以說,這是他至今見到的自己主子第一次發這樣大的火。 善于計算別人的八爺,少有被人算計的時候,不過,這不是八爺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八爺堪稱最能忍的人,沒有想到有另外一個男人比他更處心積慮更能忍。 “小李子?!?/br> “奴才在?!毙±钭舆B忙低下頭。 朱濟把手里抓著的那把粉末放開以后,輕輕地一掃,任它們隨風飄逝,好像剛才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過。其臉上,還是那抹像佛爺一樣慈愛的笑容:“你能平安回到本王身邊,本王很是高興。本王本想著,拿什么東西去和隸王把你交換回來為好,現在,隸王什么都不要把你交回給本王了??上攵?,連隸王都很賞識你?!?/br> “奴才全身上下,哪都是八爺的?!?/br> “那就好好珍惜隸王留你的這條命,繼續為本王效勞吧?!?/br> 小李子巍巍顫顫地站起來,退到了一邊。 一個人走進屋里以后,在朱濟耳邊說了幾句話的樣子。 朱濟嗯了嗯,極為俊秀的眉宇,宛如把雪劍向上一挑:“你說,那個魏府的五姑娘見了隸王妃以后,去換衣服了?” “是的,奴才打聽到的,是這樣沒有錯?!?/br> 朱濟嘴角微噙起了一絲笑意:“看來隸王妃口上不說,其實,哪個女子不愛吃醋。大皇子剛才在門口說的那話兒,反而是歪打正著了?!?/br> 小李子心里一驚,原來真有女人想和李敏搶老公了。 朱濟站起來,悠悠地扇著羽扇子,踱了兩步說:“今晚上夜色真好,倘若沒有個佳人陪在身邊飲酒賞月,卻也是可惜了些?!?/br> 小李子立馬聽明白他的話,謹慎地上前一步說:“八爺,這事兒奴才來辦。這府里的地形,奴才都摸清楚了??梢越o八爺安排個合適的地兒見人?!?/br> 朱濟笑一笑,羽扇在他肩頭上一拍:“你辦事,本王向來放心?!?/br> 這時候,王爺府里有人過來通知,說是隸王回來了,所有賓客請移步到宴會的主場地清心苑。 柏喜惠與李家兩位小姐,及母親潘氏等人,走去清心苑時,見到那朱湘怡真是夠死皮賴臉地纏著大皇子一塊再次出現的時候,氣到嘴巴都可以歪了。 朱湘怡擦過她們幾個身邊,好像知道她們氣啥,給柏喜惠說:“柏家的小姐,你是不是眼睛瞎了,忘記在大門口的時候,是誰穿得比每個人都要漂亮,是受到王爺最貴重的款待進來的?” ☆、【206】什么爹 說起剛才在大門口出現的那位魏府小姐,是挺遭人恨的。 只能說朱湘怡這個提議,不偏不倚,正好切中了現在所有人的痛點。合著力搞朱湘怡吧,如果朱湘怡本身都入不了護國公府的眼了,朱湘怡被搞以后,也不見得能變成怎樣。但是,無疑,魏香香的出現,讓人感覺頭發都要豎起來的可怕了。魏香香到場的那種氣勢,分明是受到護國公府的重視的。柏喜惠心頭揪成了個疙瘩。相對她而言,朱湘怡目標明確,現在先安定這里所有人的人心,讓大家的注意力不要在她身上,下一步,再逐個擊破。 看到柏喜惠的臉上兩頭搖擺的表情,朱湘怡帶了些自信的目光,轉移到了李家的兩位小姐。 “你們,上回見過,是隸王妃娘家的人吧?” 終歸人家是寧遠侯府的小姐,論身份,肯定比李家的姑娘高的,李欣兒和李元珠臉上略帶客氣地回了朱湘怡的話:“meimei們見過四jiejie了?!?/br> “哎,都叫了我一聲四jiejie,以后,我們幾個,真的是姊妹了?!敝煜驸プ∵@兩人的口角,馬上親熱地各自一只手拉住她們其中一個人,說,“我看你倆年紀都和我差不多,哪個大些?” 李欣兒和李元珠為此對看一眼,接著,李元珠說:“她是我大姐?!?/br> “好,你當我的大妹子?!敝煜驸竿昀罴依洗蟮呐畠?,在指到李元珠,“你當我二妹子?!?/br> 柏喜惠見她們三個居然當著她的面私自認其親戚來,很是不悅,咳咳咳咳咳嗽好幾聲。 朱湘怡轉過頭,笑看柏喜惠那快傷風咳嗽的模樣兒,道:“柏家的這位小姐,年紀是我們幾個最小的,理應受到最大的疼愛,我們都叫她三妹子吧?!?/br> 還三妹子?快嘔了。柏喜惠一邊內心里想吐,卻是有模有樣地對她們三個各自喊了聲:“湘怡jiejie,欣兒jiejie,元珠jiejie?!?/br> 要說表面的功夫,誰不會做。四個人幾乎是心照不宣的,各自在心里面籌劃著。 四周多的是打扮的漂漂亮亮,而且天生麗質的姑娘們,把人給急得。 大皇子朱汶擺著袖子走到院子里搭的雪棚下那個主賓客的席位坐上,終于可以擺脫掉朱湘怡那顆橡皮糖了,對他來說無不是松了口大氣。最終,他怎么把朱湘怡帶進來的呢?不如說這個四小姐是怎么黏在他身上進來的。 先是不顧男女體統,掀開他轎簾坐到他身旁,接著在他實在忍無可忍要當著眾人的面沖她發火時,朱湘怡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不要忘記我爹說的話。 忍了!為了大局,先忍了。 叫了人把轎簾放下,當著朱理那張若有所思的面孔,把人帶進了王爺府。管家當然不敢真的硬去攔截他這個大皇子。不過說回來,倘若朱理開聲的話,說不定在門口的那群護國公府的人會真的對他動手的,但是,朱理沒有開聲。 朱理,這個二少爺,脾氣據說年少氣盛,但是,好像他見這個二少爺幾次,每次,這個像是初出茅廬的小伙子都在變,而無疑這次是變的最快的。這幅穩重的姿態,完全都不像是護國公府的人。 身旁,護國公府里的丫鬟走上來給他的玉杯里先倒上酒釀。朱汶抬頭打量那丫鬟的姿色,眉頭稍微吃驚地擰了一擰,說實話,這護國公府的丫鬟以前他沒有怎么細瞧,這回給看仔細了以后,發現都長得一般般。 不是臉蛋過圓了,就是偏瘦了快露出顴骨了。年紀也是參差不齊的。以老年人居多的樣子。都不知道是不是護國公府里的男主人都不解風情不愛美女的緣故。倒是他從很久以前,已經聽宮里一些老人說過了,說是護國公府代代男兒有妻管嚴的本質,所以,護國公幾乎都不納妾的不說,府里的丫鬟,都沒有個出色的。 一群沒姿色的丫頭,如果倘若里面有個生的較為美麗的,那定是與眾不同,出類拔萃,把人的眼珠子都要給勾出來的那種驚艷。 上次老十風風火火地去追逃犯,想爭取立功,事兒最終沒有和老三一塊辦成,蒙了一臉灰回來。最糟糕的是,有人在內部告老十的狀了,說老十在燕門關把一個可疑的逃犯故意放了,那個人,是李敏身邊的一個丫鬟,而在這之前,老十都有私下打聽過這個丫鬟的來歷,像是有意把這個丫鬟娶回家當妾。 因為這件事兒,皇宮里仿佛許久沒有歡鬧過的氣氛頓時變了。眾人都開始看莊妃和兒子的笑話了。 莊妃是哭笑不得,之前,她再三提醒兒子納妾兒子都不納,兒子都支支吾吾的沒有明確肯定自己要還是不要。結果,兒子這是犯了賊心卻沒有那個膽,簡直是把臉都丟完了。 萬歷爺見了這張狀告紙,卻也不能不表態,但是更多的,不像莊妃那樣是哭笑不得,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 這個老十,完全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了,明知道護國公府是怎回事,還有意思想把李敏身邊的丫鬟變成自己的寵妾。這豈不是寵妾滅國滅家的節奏。 不用多說,萬歷爺大發一頓脾氣之后,讓老十兩年之內,不用再想著納妾了,好好地在王府里想想自己都是什么心性,抄經書百卷各一百遍,定期到宮里遞交給皇帝看作業。 眾兄弟那肯定是更在底下笑成一團了。老九那張損嘴,這會兒定也是饒不了老十的。讓人吃驚的是,連那個三爺,不愛和人湊熱鬧說人家笑話的三爺朱璃,都忍不住開口說了老十根本是個懦夫??吹贸鰜?,朱璃是在外面辦差的時候,遇到老十以后,好事都被老十擾亂了,才一塊兒恨上老十了。 不過老十迷戀上的那個丫鬟,好像在這里不見蹤影。這是怎么回事?有老十的前車之鑒,莫非這個隸王妃,把這美麗的丫鬟都給雪藏起來了嗎? 女人都是愛吃這個飛醋,隸王妃也不例外。所以當初太后和皇上無論如何都想給朱隸納妾,沒有達成真是可惜。 機會,難道從此都沒有了嗎? “老八去了哪里?”朱汶低聲問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太監。 “回大皇子,八爺在休息的院子里沒有出來呢?!?/br> “這個老八怎么回事?平??此鍪裁词聝憾己?,不是最不喜歡擺架子嗎?他喜歡做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到哪兒,都是很大方,很寬容,顯得像菩薩一樣?!?/br> 那小太監也覺得,朱汶回京才多久,已經把這個八爺的性情都摸到了個半透了??此铺搨问愕睦习?,無論是在一幫兄弟里,或是在朝廷大臣的心里面,都是各有各的意見,贊毀參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