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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打臉狂魔在線閱讀 - 第142節

第142節

    趙碧萱也不好受。母親的話字字句句像刀子一般戳在她心上。弟弟為何與齊瑾瑜走得近,沒人比她更清楚,但即便如此,這事兒也怪不到齊瑾瑜頭上,只能怪天意弄人。趙碧萱強自按捺住悲傷,好生勸慰母親,見不奏效,習慣性的命令道,“來人,去養心殿把皇上叫來?!?/br>
    非但幾名內侍沒動,就連那忠心耿耿的大宮女也毫無反應。她面上不顯,心里卻為貴妃的遣詞用句感到心驚膽戰?!鸦噬辖衼怼?,短短五個字,卻透出怎樣的輕慢和蔑視,仿佛皇上是她的一條狗,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他不是狗,卻是遨游九天的蒼龍,吹口氣兒就能滅人全族,更何況小小一個貴妃。

    “主子,皇上現在忙著處理政務,還是等用晚膳的時候再去請吧?!?/br>
    “不,現在就去!我現在就要見到皇上?!壁w碧萱心痛弟弟,卻更擔心齊瑾瑜的安危。逝者已矣,生者為大,她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齊瑾瑜能否平安無事的回來。晟帝那里一定有章程,她必要問清楚不可。

    大宮女無奈,只得領命而去,片刻后回轉,面露猶疑之色。

    “娘娘,皇上命您把二皇子送過去?!?/br>
    “為何要送誠兒過去?他要見誠兒來鳳儀宮就是?!壁w碧萱反射性的看了一眼二皇子居住的偏殿。她素來不喜晟帝太過親近二皇子,在她心里,二皇子的父親是齊瑾瑜,若是他從小與晟帝太過親近,日后齊瑾瑜登基恐怕會轉不過彎兒來。她可不想讓兒子認賊作父。

    “皇上沒說,只讓您趕緊把二皇子送去?!?/br>
    “許是皇上太喜歡二皇子,想放在身邊親自教養一陣。娘娘,您還是送去吧?!狈绞夏ǖ粞蹨I后啞聲開口。若非還有個貴妃女兒能依靠,她現在早就崩潰了。

    什么叫‘娘娘您還是送去吧’?竟連文遠侯府的人也暈了頭了!皇上要什么,哪里是主子能夠推拒的,好似主子不愿這事便能不了了之一般,真真是被之前的獨寵迷了心智,一個二個輕狂的沒邊兒了。大宮女心內又是焦急又是氣惱,卻也不敢在方氏跟前把話說白了,心想等方氏走了定要好好勸勸主子。

    趙碧萱本打算親自把兒子送過去,順便從晟帝那里打探心上人的消息,還未走出殿門就被晟帝派來的一名內侍攔住。

    “娘娘,只需將二皇子送過去就成了,不勞煩您親自走一趟?!痹掚m說的好聽,卻明明白白的宣告:皇上現在壓根不想見你。

    趙碧萱忍痛將兒子交給大宮女,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逐漸消失。方氏能在李氏的打壓下獨得文遠侯的寵愛,對男人的心思自然把握的非常精準。剛才因為太過悲痛,她頭腦有些混沌,現在緩過勁兒來,自然發現了端倪。

    “娘娘,咱家發生這樣的大事,皇上都不來看您?”見女兒僵硬的搖頭,她強忍心悸問道,“也沒有一句撫慰?可有派人賜下東西?也沒說會如何處理繼東的后事?”因趙繼東死在外邊兒,趙家人里除了趙玄,誰也沒那個能耐跑到流寇橫行戰火連天的西南替他殮尸。然而之前方氏等人為了爵位已經跟嫡系徹底撕破臉,現在哪敢上門去求。方氏心道自己還有一個皇帝女婿可以指望,這才匆匆入宮覲見。

    依皇上往日對女兒的寵愛,無需她主動來求,皇上的告慰圣旨就該進了文遠侯府的大門,現在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更甚者,連見女兒一面也不肯。難道女兒失寵了?女兒是否得寵關系著文遠侯府的未來,更關系著自己的榮華富貴,方氏越想越怕,用力握住趙碧萱手腕,低聲詢問,“娘娘,您告訴我,您是不是做錯了什么以至于讓皇上厭棄了您?否則他不會想不到您現在是如何傷心,更不會忍心不來看您?;噬纤坪?,似乎完全未曾將您放在心上?!?/br>
    趙碧萱被她問的心驚膽戰,仔細一想,這才發現晟帝果然許久未曾主動來看望過她了。她一面搖頭否認,一面按壓胸口,以免狂亂的心跳被母親聽見。她不想失去晟帝的寵愛,至少在心上人登基前不想,她太明白失寵的宮妃究竟過著怎樣生不如死的日子。

    大宮女抱著二皇子進入養心殿,原以為皇上好歹會看二皇子一眼,卻沒料他頭也不抬的下令,“來人,將二皇子送出去?!?/br>
    齊立誠是齊瑾瑜的種,周允晟怎么能放心將他留在宮中。齊瑾瑜成了廢人的消息現在還未傳入太后耳朵,但她早晚會知道,屆時難免生出棄車保帥,孤注一擲的想法,趁自己離京之時發動政變,推二皇子上位。雖然他有千百種手段遏制她,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他更喜歡先掐住對方的命脈。

    大宮女將二皇子遞給忽然出現的黑衣人,見他單手一撈將二皇子接了去,然后迅速消失,輕慢的態度不像對待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倒像是一只小貓小狗。她抬眸偷覷帝王神色,竟發現他并未流露出絲毫不舍。她想問問他為何把二皇子送走,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不敢說。想當初貴妃得寵的時候,她也頗受皇上青睞,還能在御前插科打諢幾句,現在怕是一開口就會被杖斃。

    什么叫今時不同往日,這就叫今時不同往日。大宮女按捺住滿心的恐懼,回了鳳儀宮發現方氏已經離開,便如實將二皇子被送走的消息說了。趙碧萱滿以為晟帝接走兒子是為了親自教養,哪知道是送到不知名的地方,發瘋一般跑出去,想問個清楚明白,卻被看守鳳儀宮的侍衛用劍戟頂了回來。

    這哪里是解了禁足,卻是換一個地方繼續,鳳印沒了,兒子沒了,自由沒了,即便弟弟意外暴亡,晟帝也未給予絲毫憐惜。鳳儀宮上上下下的侍從,莫不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貴妃失寵了!

    趙碧萱癱坐在軟榻上,雙臂抱緊身體,試圖驅趕從骨髓深處狂涌而出的寒氣。除了寢殿華麗一些,她現在的日子跟以往待在冷宮時有何差別?

    當趙碧萱深陷在恐懼漩渦,并且終于想明白,打算好好伺候帝王以重新奪回寵愛時,周允晟已經在去西南的路上。趙玄原以為皇帝忌憚自己,必定會將自己拘在京城棄之不用,卻沒料他三番兩次把極其重要的差事交托,看著倒像是對自己頗為信任。

    “將軍,您說晟帝是不是想像咱們對付恭親王那般,讓暗衛扮成流寇將您截殺在此處?依屬下看,您不如借此機會離開,然后暗中推動西南民亂,將咱們的軍隊混入農民軍中,先殺了晟帝,再舉著反對朝廷專制的大旗直接殺回京城。屆時等您上位……”

    副將話未說完,就被趙玄賞了一耳光,斥道,“日后休要再提這種話?!?/br>
    副將接連試探了幾次,確定將軍沒有叛反之意,也就不敢再多言。將軍想當臣子也好,想當皇帝也罷,他們都誓死跟隨。

    趙玄遣走副將,走到帳篷外遠眺。他們已快進入西南地界,沿途不斷收到農民軍攻城掠地的消息。眼見那人一日更比一日憂慮,身上的衣袍都寬大了許多,他恨不能將他綁了,狠狠灌幾碗補湯下去。因那人身邊時時刻刻都跟著幾百侍衛,趙玄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強自按捺住滿心焦躁和思念,有時從夢中醒來,耳邊還回蕩著他婉轉地低泣聲。

    僅僅在腦中略作回味,趙玄就腫痛的厲害。

    “奴才參見國公爺,皇上請國公爺去皇帳內一敘,您請?!绷职渤酥股掖易哌^來。

    趙玄心中暗喜,面上卻絲毫不露,等林安通稟過后便大步走進御帳,半跪行禮。他眼眸微抬,看見帝王玉白的雙腳垂落在榻邊,因燭光的照射而鍍了一層淺淺柔光,煞是好看,心里頓時像長了草一般sao動。該死,若沒有西南民亂,現如今的他應該身在皇宮,握住這人的雙腳細細把玩舔吻,何至于一路奔波,連個近身的機會都沒有。

    “起來吧?!敝茉赎赏ο矚g讓趙玄跪自己,但見他一雙色眼總往自己赤裸的腳上瞟,便知他心里打得什么主意,恨不得將腳丫子踩在他臉上。不過就算踩過去,這牲口大概也不會覺得受辱,反倒會趁機舔幾口,真真是本性難移。

    思及此處,周允晟扶額嘆息。

    趙玄以為他在為西南的事憂慮,拱手說道,“皇上,微臣愿為您平息這次民亂?!彼袔字к婈牼婉v扎在西南、西北交界處,只需半日就能調遣過來。

    “此次民亂朕并不打算用軍隊碾壓,朕自有辦法?!敝茉赎陕龡l斯理的將一面打磨的十分光滑的銅鏡放入一個直徑為十厘米的筒狀物內。西南不是干旱嗎?百姓不是渴雨如渴命嗎?那他便給他們制造一場大雨。

    趙玄低應一聲,并不追問。

    “幫朕把這根木頭削成圖紙上的形狀?!敝茉赎扇恿艘话研〉哆^去,下顎沖擺放在桌上的一根木頭和一張宣紙點了點。

    趙玄喜歡他隨意的態度,在他腳邊撿了張凳子坐下,認真削起來,見有木屑掉落在帝王腳背上,告了一聲罪后輕輕用手拂去,指尖狀似無意的摸了摸帝王圓潤可愛的腳趾頭。周允晟瞥他一眼,見他正襟危坐,滿面肅然,仿佛并未做什么輕薄之舉,不禁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打這一摸之后,便總有木屑往帝王的腳背上跑,等積了厚厚一層,趙玄才假裝惶恐,捧起帝王玉雕一般的精致雙腳細細擦拭拍撫,眼中偶爾瀉出一縷幽光,竟似十分饑渴。如是擦了三回,周允晟終于按捺不住,一腳踩在他臉上,罵道,“滾一邊兒削去,否則朕削了你!”話落似覺得腳心略微傳來溫熱的濕意,連忙收了回來,心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這牲口,果真毫無底線!

    “請皇上恕臣魯莽,臣這就坐過去?!壁w玄垂頭領命,坐得離帝王的軟榻稍遠了一些,舌尖在口腔里轉了轉,頗為回味。

    周允晟把趙玄叫來削一夜的木頭,本意是為了折騰他,卻沒料他很是心甘情愿,削的一根比一根慢,更趁著自己垂頭組裝零件的檔口用火辣辣的目光偷覷。久而久之,竟也把周允晟心里的暗火點燃,恨不得將他拽到榻上給辦了。

    “今夜就到這里,你回去吧?!敝茉赎刹幌氡阋肆怂?,甩袖攆人。

    趙玄畢恭畢敬的行禮告辭,回到自己帳篷,立馬撤掉內力,想著那人的面孔和聲音釋放出來。

    西南大亂,四處都是穿著白色麻衣的農民起義軍,總算州府的精兵還頂用,把起義軍擋在了城門外。周允晟命趙玄在前開道,所過之處只將亂軍打散,并未窮追不舍,更未濫殺無辜,終于風塵仆仆的抵達了西南總督府,看見了重傷在床的齊瑾瑜。

    如今已是半月過去,齊瑾瑜的刀傷大多已經收口,只要注意不被感染,應無性命之慮。

    周允晟身邊跟隨了一眾官員,為了名聲著想,必要的兄友弟恭還是得表演一下。他醞釀了一些悲痛之情,這才推開房門走到床邊,看清齊瑾瑜的臉,目中止不住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只見一條猩紅的疤痕從齊瑾瑜左眼眼尾往下直劃到下顎,將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優美的嘴唇對半切開,因為沒有縫合技術,傷口對不齊整,使得半張臉正常,半張臉歪斜,竟丑陋的似妖魔鬼怪一般。這還是那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的恭親王?以他如今這幅尊榮,走出去怕是會把全城的孩童都嚇哭,也不知趙碧萱見了作何感想。

    心里翻騰著笑意,周允晟握住齊瑾瑜的手,漸漸紅了眼眶,哽咽道,“皇弟,你受苦了?!?/br>
    齊瑾瑜事后回想,越發覺得那些流寇不是當地亂民。亂民哪能重傷鎮北將軍府的暗衛?他們擺明是訓練有素的私兵。天下間最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誰,除了齊奕寧,他再也想不出第二個。

    看見齊奕寧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作態,他心里慪得幾欲吐血,面上卻絲毫不顯,勉力配合對方演戲。他容貌已毀,身體已廢,再沒有奪位的希望,這時候只能示弱,待保住一條性命再籌謀前路。他還有一個兒子,兒子養在宮中,很快就會被冊封為太子,如此想來,生活也不全是絕望。齊奕寧現在風光得意,高高在上,等來日知道自己的兒子是他齊瑾瑜的種,女人也早就被他睡了幾百回,也不知該如何痛哭流涕。

    齊瑾瑜病態一般的想著報復齊奕寧的辦法,發現手里還有很多十分重要的棋子,這才逐漸從痛苦中掙脫。

    周允晟沒料到趙玄會把齊瑾瑜整治的這般凄慘,倒比直接殺了他更添了幾分趣味,因此龍心大悅,見趙玄亦步亦趨走在羅震身后,勾勾手指將他喚過來。

    趙玄彎腰行禮,等待帝王口諭,卻見他伸出手,似愛撫般拍了拍他臉頰,然后一言不發的走了。

    “皇上這是何意?”羅震瞪著眼睛問道。

    “我也不知?!壁w玄捂住被心上人拍打過的臉頰,只覺得那處似火燒一般guntang。他從不知道自己也有如此純情易感的時刻,但就在剛才,他分明從帝王狀似無心的舉動中察覺到了溫柔的愛意。他不想承認那是自己的錯覺,懷著欣喜若狂的心情匆匆往回走。

    一眾下屬用詭異的目光偷覷他,驚疑不定的忖道:將軍這是臉紅了?我們沒眼花吧?

    第165章 15.10

    西南百姓在貪官污吏的盤剝下受盡了苦難,天災加上人禍,他們已經看不見活下去的希望。順服朝廷唯有死路一條,舉起大旗造反說不準還有一條活路,在這種心態的推動下,西南全境百姓都加入了推翻大齊的隊伍。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與朝廷軍隊對抗時表現的非常勇猛,很快占據了西南的大片土地。

    在這種情況下,一般的做法就是派遣正規軍血腥碾壓,否則根本無法將事態平息。但周允晟畢竟是未來人,沒有古代君王專斷獨行、皇權至上,視人命如草芥的封建遺毒思想。他也有心狠手辣的時候,但那都是對待敵人,對待無辜的受盡了苦難的百姓,他愿意用更為溫和的方法來解決。就像他曾經說過的那樣,只要自己一日坐在大齊的御座上,就會當好一日的皇帝,照管好自己的子民。

    他命令軍隊把州府附近的起義軍驅散,然后將西南全境的官員都抓起來一一審理,按照罪行輕重公開宣判,又將宣判結果以檄文和口耳相傳的方式散播出去。最終西南官場大大小小七十四名官員,革職流放者十六人,斬首示眾者五十五人,最后三人因罪行太過嚴重,不但全家獲罪,本人還將被凌遲處死。

    “這五十八人暫且別殺,待朕祭天那日,用他們的血來告慰死難的百姓。羅大人,你遣人將朕祭天求雨之事散播出去,便說朕乃真命天子,定然下旨讓老天爺準時降雨。參加過起義軍的百姓只要安生回來種田,朕必不究責,不但他們搶走的田地歸他們自己所有,朕還免除三年賦稅。今后每年,朕都會秘密派遣欽差大臣去全國各地巡查,但凡發現官員擅自增收賦稅,朕嚴懲不貸!”周允晟擺弄著手里的引雨器,態度閑適,語氣中卻充滿了森寒殺意。

    羅震心下佩服皇上以百姓為重的舉措,卻也擔心他手段太過溫和,于西南亂局無有增益,反倒更添動蕩,于是勸說道,“皇上,您頒布的幾項政令都很英明,唯獨祭天求雨那事還請三思而后行。莫說祭天過程中會否招來暴民襲擊,倘若求雨失敗,他們恐會編纂些您氣數已盡,不受上天庇佑,非真龍天子等流言。與其平白受人非議,不若將求雨之事交給欽天監的官員負責,您看如何?”

    “不,還是那句話,朕乃真龍天子,必定下旨讓老天爺為西南降雨。檄文就這么寫,無需用些隱晦含蓄的春秋筆法?!敝茉赎善敢凰?,說道,“求雨之事宜早不宜遲,朕算了算,就定在兩日之后的飛來峰上,你讓人下去準備?!?/br>
    羅震苦勸不住,斜眼朝默默站在一旁的虞國公看去,卻見他眼觀鼻鼻觀心,似是全聽皇上號令。

    罷了,自古以來親自上祭臺求雨的皇帝那么多,成功的又有幾個?若是亂軍以氣數已盡為借口意欲截殺皇上,只要趙玄在這里,再大的動亂都能踏平。思及此處,羅震只得躬身告辭,趙玄卻還站在原地,似是有話要問。

    “想知道什么只管問?!敝茉赎蓴傞_飛來峰的地圖,用周易之法換算出求雨的最佳方位。他的背景實在是復雜,本身來自于科技非常發達的未來星際,后又在修仙、西幻等世界中混過,雖說眼下只是凡人,做不到排山倒海,但將科學和陰陽之法結合起來制造一場大雨還是非常容易的。他記得上輩子,在齊瑾瑜平定了民亂之后,上天忽然連降數日大雨,滋潤了西南龜裂干枯的土地,讓百姓們看見了活下去的希望。

    也不知是誰,將這場及時雨按在齊瑾瑜頭上,說恭親王受命于天,福澤深厚,是具備大氣運之人。這些留言在西南流傳得甚廣,也因此,在齊瑾瑜興兵勤王時,西南民眾率先響應。

    周允晟算了算日子,那場大雨離現在至少還有兩月,耗時越久,無論是百姓還是朝廷軍隊,造成的傷亡就會越慘重。他耗不起,更沒有齊瑾瑜的主角光環,隨便說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就能安撫住暴民,所以只能拿出些神鬼莫測的手段震懾。

    趙玄上前半步,拱手問道,“皇上,您打算如何求雨?能成嗎?”

    “能成?!敝茉赎商崞鹈P在地圖上做標記,徐徐解釋道,“雨乃云所化,當云朵中的細小水滴互相撞擊凝結成大水珠,就會變成雨落下來。使細小水滴凝結的辦法有很多種,可在云層中散布固體微粒,增加水滴的重量,還可釋放電流、光波、聲波等物,刺激云朵互相摩擦從而凝結成雨滴。尋常祭司祈雨時為何喜歡敲鑼打鼓,大聲吶喊,其實就是在向天空釋放聲波,雖然降雨的成功率很低,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朕要做的事便是找準水汽最濃郁的一處方位,然后四管齊下,如此,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機會能求來一場大雨?!?/br>
    帝王所說的電流、光波、聲波等物,趙玄從未聽說過,但莫名其妙的,他竟覺得自己聽懂了,不由點頭稱是。

    周允晟拿起一個木頭打造的筒狀物,說道,“這就是引雨器,可助朕將電流、光波和聲波直接送入云層。削了這么多天的木頭,委實辛苦虞國公了?!?/br>
    原來皇上交給自己的竟是如此重要的差事,趙玄心情大好,眼里不自覺流露出雀躍之色。

    朝廷的檄文以口口相傳的方式散播到西南全境。起義軍見皇上親自來了,身邊還跟隨著素有大齊戰神之稱的虞國公,若是他調遣如狼似虎的西北軍前來平亂,不出幾天,十幾萬起義軍就會全軍覆沒。若是能好好活著,誰想干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皇上既然說不秋后算賬,還把田地分給大家,不如就放下砍刀回去種田吧。這是絕大部分農民的想法,但率眾造反的農民領袖陳十三卻對此極其抵觸。他在造反的過程中漸漸享受到權利的好處,竟完全迷失了心智,想推翻大齊改朝換代,自己做開國皇帝。

    兄弟們若在此時退出,他的帝王夢就徹底破碎了,又如何會甘心?他命手下找來檄文,大致閱過一遍后冷笑道,“告訴兄弟們暫且靜觀其變,等那狗皇帝求雨不成,咱們就說他暴虐無道,多所殘害,被上天厭棄,截殺他便是替天行道,乃禮敬天下庇佑萬民之大任。誰要能取他人頭,誰就是救世之主,可獲無量功德?!?/br>
    幾名手下慨然應諾,唯獨其中一人躊躇道,“陳大哥,若是那狗皇帝果真求來大雨,咱們該怎么辦?”

    他話音剛落,陳十三就哈哈大笑起來,諷刺道,“這些年西南連連大旱,你看那些狗官為了祭祀龍神搶走多少牛羊牲畜,童男童女,卻又求來幾場雨?一場也無,可見大齊國運已到了盡頭,連老天爺都不肯賞臉。你看看這檄文寫的何其猖狂,下旨命上天布雨,狗皇帝當自己是天神下凡不成?別求不來雨,反被晴天旱雷當場劈死?!?/br>
    一眾屬下聽了這話紛紛仰頭大笑,好似已經看見狗皇帝焦黑的慘狀。

    起義軍上層因嘗到了權利的滋味不肯輕易罷手,故而對所謂的求雨嗤之以鼻,下層民眾卻依然敬畏皇權,對此事隱隱抱著期待。但無論起義軍上下是否同心,檄文的傳播還是起到了預定的效果,西南的戰火終于暫時停歇了。

    兩日后,在西南最高的山峰飛來峰上,軍隊用木板搭建了一座高臺,高臺四周豎立著許多直指天空的圓筒,周允晟穿上最華麗的一件龍袍,戴上十二毓冠冕,一步一步走到祭祀臺的邊緣,震動雙袖徐徐跪下,仰望天空默然禱告。

    他曾經當過祭司,做過神明,只需稍微改換一個眼神或表情,自然而然便能散發出高貴圣潔的氣息。飛來峰上除了隨行官員,還聚集了許多未曾參與謀反的州府民眾,更有陳十三派遣的探子安插在其間。他們被士兵攔在祭祀臺外圍,原本還吵吵嚷嚷,議論不斷,看見俊美的帝王似踩著祥云一般乘風而上,便都安靜了,只能癡癡呆呆的望著他。

    “血祭?!钡弁醴置鞴蛟趲装倜组_外的臺上,這句話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里,那激昂地,似刀兵相撞的嗓音讓人耳根發麻。原來這就是皇上的聲音,滿是威儀,又仿若天籟。

    絕大部分民眾未等祭祀正式開始,就先被帝王的嗓音攝去了心神,待弄明白“血祭”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不由暗暗叫好。

    只見西南的貪官污吏被一個一個押到臺下,書記官每念一個名字,劊子手就手起刀落斬殺一人頭顱,直砍掉五十五個頭顱,將之堆成一座人頭塔,才又有三人被帶上已染滿鮮血的空地。他們分別是西南提督,西南巡撫,西南道臺,撇去自刎而亡的西南總督,可算是西南最具實權的三位人物。曾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三人,眼下正狼狽萬分的綁在刑架上,被劊子手一刀一刀片下身上的rou。

    凌遲處死無疑于大齊最殘酷的刑法,百姓們只聽說過,從未見過,即便對這三人深惡痛絕,也都用手捂著眼睛,背轉身去。隨行官員俱都眼觀鼻鼻觀心,同樣不敢多看。足足割了三千六百刀,三人才終于沒了氣息,高臺之下的一大片空地已經變成了赤紅色,一股極其濃稠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百姓們隔著指縫偷覷帝王神色,見他眼眸漆黑深邃,表情不喜不怒,看著不似凡人,倒更像是無情無心的神祗,越發體會到了‘天子’這兩個字的含義。貪官污吏被盡數斬殺的痛快感消退后,漸次浮上心頭的是無邊無盡的敬畏,對上天,對神明,對皇權的敬畏。

    周允晟在高臺上布置了擴音器,足以將自己的聲音傳遍整個飛來峰頂。他嘴唇微啟,淡淡說道,“奏樂?!?/br>
    跪在高臺邊緣的樂師們齊齊開始彈奏從遠古流傳下來的祭祀之樂,更有體格彪悍的士兵站在四面大鼓前,一下一下用力捶擊。踩著擲地有聲的鼓點,周允晟將安裝好的引雨器一一指向水汽最濃郁的“巽卦”方位。安裝在引雨器中的銅鏡將烈日的金光反射到云層中,一束一束疊加起來,竟形成一個巨大的光柱,遠遠看去像是傳說中天道降下的功德金光,耀人眼目,撼人心神。

    莫說臺下的民眾看得目瞪口呆,就是見多識廣的朝廷大員們,也都變了臉色,誠惶誠恐的跪下三呼萬歲。什么叫真龍天子,能隨手招來如此璀璨的功德金光,這才叫真龍天子!

    百姓們見了跪倒一片的大臣和侍衛,這才從驚駭中回神,撲通撲通接連跪下,口里亂七八糟的喊著萬歲。那些起義軍的探子本想來瞧個熱鬧,事后求雨不成正好煽動民心,卻沒料會看見如此神奇的景象,頓時一個更比一個呆滯,推搡之下竟對帝王行了五體投地之禮,好半天爬不起來。

    周允晟調整好引雨器,當場提筆寫下一張圣旨,著雷神電母速速為西南排云布雨,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而后命欽天監的幾名官員將柴禾扔進巨大的銅鼎中,點燃一堆旺火,將宣讀后的圣旨投入猩紅的火焰。圣旨頃刻間燃燒殆盡,化為滾滾濃煙飄上天空,后又被忽然而至的大風吹向“巽卦”方位,與巨大的光柱融為一體。

    周允晟舉起手試探空氣的濕度,已然知道這場求雨快成功了。他重新跪下祈禱,用最純正的梵語誦念《大悲咒》。帝王的嗓音本就清越如玉石相擊,再加上梵語略顯神秘飄渺的發音,融合在一起竟似從九天之上傳來的神諭,令人聽了一面心曠神怡,一面又心生敬畏。

    一眾官員都被鎮的無法起身,更何況平民百姓,之前還人聲鼎沸的飛來峰,現如今萬籟俱靜,除了帝王的禱告,再聽不見其他響動。大約一刻鐘后,銅鼎內的火焰慢慢熄滅,股股黑煙并未消散在天空中,反倒越積越厚,竟不知不覺變成了一大片陰云。陰云當頭罩下,令飛來峰頂變得昏暗不堪。

    不知誰驚叫一聲,“要下雨了!上天得了皇上旨意,真的要下雨了!”

    圣旨剛燒完,陰云就飄了過來,這等奇景便是有心人想將之稱為巧合都難。世上哪有如此驚人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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