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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打臉狂魔在線閱讀 - 第141節

第141節

    趙碧萱為了保證齊瑾瑜的安全,不但勸說周允晟給他多派幾個能臣和侍衛,還遣人偷偷給虞國公府送信,讓趙玄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好歹幫把手,將他從西北帶回來的精兵借給齊瑾瑜幾個。

    當初開拔進城時,西北大軍那滿身的血煞之氣把夾道相迎的百姓嚇得夠嗆。以往大齊軍隊不是沒打過勝仗,得勝后班師回朝的境況往往非常熱鬧,百姓又是歡呼又是撫掌又是叫好,恨不能擠到將士們的眼皮子底下。姑娘們躲在沿街的酒樓內,將花朵瓜果等物扔入大軍之中,更有幾個膽大的還會把錦囊和繡帕往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頭上拋,以期他們能看過來一眼。然而趙玄的大軍真真是特例,城門甫一打開,守城的官兵先就被濃烈的血腥味給熏的差點栽倒,那不是身上沾染的,卻仿佛附著在靈魂中,只有經歷過無數殺戮,浸泡過無窮鮮血的人,才會具備如此凜冽的氣勢。

    百姓們歡呼了幾聲就漸漸散去,酒樓上的姑娘慌忙放下竹簾,嚇得面無人色。打那天之后,趙玄的軍隊便得了一個稱號——虎狼之師,無論是他,還是他麾下的將士,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猛虎和餓狼。莫說西北各蠻夷部落不是他的對手,就是把大齊其它三大駐軍擰成一股,也無法撼動西北軍半分。

    晟帝正是被西北軍的驍勇善戰所懾,才遲遲不敢動趙玄。趙碧萱深知這位兄長的能耐,之前仗著自己受寵,可以毫無顧忌的打壓他,等到了求他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做得太過了。她一介深宮婦人,又得了帝王獨寵,自然用不上趙玄,但心上人卻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他。

    趙碧萱心內懊悔,轉而一想自己是晟帝最寵愛的女人,無論是文遠侯府的前程還是虞國公府的未來,俱都捏在她手心。如此,該說她才是趙玄最大的仰仗才是,她不應該害怕得罪趙玄,而是趙玄害怕得罪她。趙碧萱越想越有一股傲氣從心臟深處蔓延至絕美的面上,用長長的護甲挑了挑擺放在桌上開得最美的一朵山茶花,志得意滿的笑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齊瑾瑜是皇子,自小在宮中長大,與我能有什么情分,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干?你們娘娘莫不是昏了頭吧?我且要問問她,她一個深宮婦人,緣何如此在意齊瑾瑜,莫非有什么jian情不成?那可是yin亂宮闈的大罪,你回去報予你們娘娘知道,讓她行事莫要太過輕狂,小心被賜下鴆酒或三尺白綾,死了也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壁w玄提著一支毛筆在紙上細細勾描,表情溫柔萬分,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般扎人。

    被趙碧萱遣來的內侍滿心惶恐的應承。其實他對慧怡貴妃的做法也很難以理解,分明已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放眼整個大齊,唯有太后一人壓在她頭上,等太后一去,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國母,膝下更育有一子,剛出生兩月皇上就主動提出立其為儲君,這份榮寵簡直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垅F妃只需隨口一說,皇上就會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捧到她眼前,她還有什么不滿的?為何要纏著恭親王不放?

    皇上如此英明神武,若是哪天發現二人jian情,鳳儀宮上下怕是會血流成河。內侍一面驚懼于自己的想象,一面被虞國公迫人的氣勢所逼,很快就灰溜溜的離開了,回到宮中將國公爺的話簡省了一些告知貴妃。

    趙碧萱萬萬沒想到趙玄會如此駁自己顏面,氣得心肝脾肺腎,哪兒哪兒都疼。

    “他不愿幫也罷了,日后虞國公府與本宮也同樣沒什么相干?!壁w碧萱用赤金護甲理了理鬢發,語氣傲然。沒有趙玄的幫助又如何,皇上得了她吩咐,定會給心上人派幾個得力的助手,又有羅震主動請命,西南之事已穩了一半。

    翌日,晟帝上朝后,趙碧萱派人去金鑾殿打聽消息,滿以為齊瑾瑜能得償所愿,卻沒料事情與她預估的截然相反。

    “你說什么?只派了吳庸、劉平、祁凡?再沒有旁人了?”她一再追問內侍。

    內侍赤白著臉搖頭。這三位大人在朝中也算是頗有名聲,從高祖那代起就開始做官,經歷過先帝的四王之亂,也經歷過晟帝的奪嫡之爭,每一次改朝換代都能屹立不倒。然而他們之所以地位穩固的原因不是才干出眾,而是太過平庸,一遇見麻煩事便想盡辦法推脫,久而久之就得了個‘三不沾’的諢號,在朝上混了幾十年,也才堪堪往上爬了兩級,在朝中資歷最老,卻最不會辦事。

    這三人跟隨在瑾瑜身邊能頂什么用?皇上為何不聽我的?趙碧萱覺得委屈極了,剛一下朝就派人去攔截帝王。

    “你找我?”周允晟現在已沒有必要再裝癡情種子,來到鳳儀宮,看也不看跪在門口的趙碧萱,徑直入了內殿,大馬金刀的坐在榻上,擺手遣宮女上茶。

    趙碧萱猶然跪在殿門口,直過了好一會兒才恍惚的站起來。她原本以為晟帝會急急奔過來扶她,像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卻沒料他竟連個眼角余光也不給。她定了定神,走到榻邊矮下身子,強忍著惡心和怨恨往帝王懷里鉆去。

    “離朕遠點,受不了你身上的味兒?!敝茉赎蓞拹旱乃π?。這女人非常喜歡熏香,內衫外衫、錦囊繡帕、羅襪繡鞋,樣樣穿戴之物都要熏足了香料才肯上身,自以為走起路來香風陣陣,惑人心神,實則能把人熏暈過去。周允晟上輩子忍的辛苦,這輩子又忍了快一年,當真恨不得將她扒了衣裳,剝了外皮,扔進硫酸池里好好洗洗。

    趙碧萱被他一手拂開,跌倒在榻邊,膝蓋撞上腳踏,立時流出血來,鮮血透過輕薄的布料暈染開,顯得觸目驚心。若是以往,別說受傷流血,便是掉一根頭發,晟帝也心疼得跟什么似得,又如何會親手傷她。趙碧萱抬頭仰望未曾流露出絲毫疼惜之色的帝王,不由呆住了。

    幾名宮女連忙奔過去攙扶,嘴里緊張不安的詢問,不時用眼角余光偷覷帝王神色,希望他能垂問一句。

    周允晟端起茶杯小抿一口,慢悠悠地說道,“今日替你在金鑾殿外攔人的內侍是哪個?”

    趙碧萱勉力站起來,渾渾噩噩開口,“回皇上,是方福?!?/br>
    被點到名的內侍連忙跪到殿前磕頭,冷汗落了一地。他不似貴妃,被帝王獨寵沖昏了頭腦,總以為帝王會對自己千依百順,俯首帖耳,他看得比誰都明白,晟帝如此殺伐果決,英明神武,絕不是周幽王那般被女色所控的昏君。他寵愛你時能把你捧到天上,厭棄你時也能把你踩進泥底,更何況貴妃千方百計規避侍寢,未有一天盡心盡力伺候過他,又如何能夠做到盛寵不衰?

    貴妃若是掐指算一算皇上主動前來鳳儀宮的次數,怕會嚇得肝膽俱裂。

    內侍越想越恐懼,已然明白自己好日子到頭了。果不其然,歪坐在榻上的風流帝王懶懶開口,“窺伺帝蹤,打探朝政,將他叉出去杖斃?!?/br>
    很快就有幾名侍衛走進來,將連連磕頭求饒的內侍帶走。

    趙碧萱懵了,看看已空無一人的殿門,又看看表情閑適的帝王,直過了好幾息才紅著眼眶委屈詢問,“皇上,您怎么了?您為何如此對待臣妾?臣妾只是心中太掛念您才會讓他……”

    “閉嘴,有事說事,沒事別干嚎,朕聽著煩?!敝茉赎蓪⒉璞刂卦以诎珟咨?。

    趙碧萱啞了,竟不知該如何質問他調換欽差大臣的事,但想到即將遠行的心上人,不得不咬牙開口,“皇上,劉大人幾個怕是不能擔負平亂大任,以天下蒼生為念,您是不是該另擇人選?!?/br>
    周允晟眉梢微挑,輕慢的笑道,“趙碧萱,你可記得第一條宮規是什么?”

    趙碧萱啞然,躊躇半晌后顫聲道,“后宮嬪妃不得干涉朝政?!?/br>
    “其后果如何?”

    “輕者廢黜品級打入冷宮,重者凌遲處死?!壁w碧萱不止嗓音抖,連身子都抖起來,搖搖欲墜站立不穩。眼前的男人雖然臉上帶笑,眼里卻透出冰冷的殺意,如此冷酷的神情,她從未在他身上見過。

    “你知道就好,念在你今次是初犯,朕饒你不死,去太后宮中領罰吧?!敝茉赎烧酒鹕硪庥x開,走到門口忽然停住,頭也不回的道,“齊瑾瑜那里,朕不想讓他死,朕想讓他生不如死?!蹦┝怂π涠?。

    最后一句話似晴空霹靂般擊中趙碧萱,令她徹底癱軟。最得她信任的大宮女連忙把其他侍從打發出去,將她扶起來以后快速低語,“娘娘,皇上是不是察覺了什么?否則豈會如此待您?”

    趙碧萱手腳冰涼,巨大的恐懼感似粘稠的液體一層又一層的裹挾著眼耳口鼻,令她眼睛發花,氣息短促,幾欲窒息。她拼命捶打胸口,將郁氣吐出來,直灌下好幾瓶瓊液才緩過勁兒,啞聲呢喃,“不會的,皇上不可能知道?!?/br>
    “如今這宮內宮外俱在皇上掌控之中,他極有可能知情。娘娘,皇上之前是真心待您,把什么好東西都送到您面前,便是尋常人家,也沒有這樣專情的夫婿,所以您還是安安心心伺候他吧,不要再想著恭親王殿下了。您跟在皇上身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其風光無限,一旦失寵,那便是萬劫不復!”大宮女苦口婆心的勸解。

    趙碧萱木愣愣的,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在榻上只躺了一刻鐘,就有乾清宮的內侍來傳旨,言及慧怡貴妃觸犯宮規,有負圣恩,令其交還鳳印,速去慈寧宮領罰。一些列變故發生的太快,令趙碧萱無暇反應。當她終于從巨大的恐懼中掙脫時,人已經跪在慈寧宮的佛堂里。她須寒食寒衣、潛心修佛,未滿三月不得出去?,F如今已是初秋,白天溫暖,晚上卻漸漸寒涼,趙碧萱換上粗糙單薄的緇衣,被兩名宮女用力按壓在冰冷的地板上,膝蓋又傷了一次。

    她痛呼不已,卻無人理會,在佛龕前跪了一會兒,忽然低聲哀泣。她像是又回到了曾經的冷宮歲月,被人欺辱,輕視,踐踏,那絕對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猛然間意識到,她現在所擁有的無上尊榮與權力,全都來自于晟帝的恩賜。晟帝看重她,她就是高高在上的慧怡貴妃,一旦晟帝厭棄,她依然是那個居住在冷宮內朝不保夕的小貴人。

    她的驕傲是以晟帝的心意為支撐,只要她還是晟帝的妃子,就必須順從他,否則身上的傲骨會被一一折斷。思及此處,趙碧萱才從絕代寵妃的美夢中清醒過來,一面對晟帝添了幾分敬畏,一面卻更加希望齊瑾瑜能成功上位。齊瑾瑜絕不會像晟帝那般待她。

    因發現趙碧萱有失寵的苗頭,其他嬪妃還在觀望,太后卻壓抑不住,每日變著法兒的折騰對方。趙碧萱勾引兒子犯下那等大錯,太后生吞活剝了她的心都有。趙碧萱苦不堪言,試著讓宮女給皇上送信,都未能得到回應,慢慢變得絕望了。

    周允晟離開鳳儀宮后匆匆換下朝服,打扮成儒生的模樣秘密出宮,專往僻靜的地方走,七拐八拐行至一處報廢的院落,終于停住。

    “給朕滾出來!”他沖著虛空下令。

    四周沒有動靜,約莫一刻鐘后,周允晟冷笑一聲,舉步離開。異變陡然發生,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朝帝王快速掠去。

    “來得好!”周允晟喝了一聲彩,執扇攻去。兩道身影迅速纏斗在一起,拳風拂過之處莫不屋檐崩裂,飛沙走石,本就破敗的小院越發搖搖欲墜,幾近坍塌。

    “你這些天日日微服出巡,可是在找我?”趙玄每每與帝王錯身而過時,便要壓著嗓子詢問一句。

    “可是想我了?”

    “那天的滋味可還記得?”

    “我甚是想念你,想得疼痛不止?!?/br>
    “心疼,下身更疼!”

    你他媽的能不能閉嘴!周允晟斜眼,甩了一個眼刀過去。這人每次都會忽然出現,將他好生戲弄一番,且次次蒙眼下藥,從不給他個痛快。他好歹也是皇帝,這樣干簡直大逆不道!今次他以身做餌,定要讓他也嘗嘗苦頭。將這人逐漸引到開闊的空地,周允晟忽然一腳將他踢開,大聲喝道,“放箭!”

    早已埋伏在此處的暗衛紛紛朝黑衣人發射弩箭。

    趙玄游刃有余的揮劍格擋,迅速往外逃去,暗衛還不罷休,扔掉弓弩后提刀緊追。周允晟大聲命令,“給朕捉活的,誰能捉到這逆賊,朕賜他黃金萬兩,官升兩級!”

    暗衛們莫不怦然心動,越發窮追不舍。黑衣人卻絲毫也不慌亂,抬手打了個呼哨便有許多黑衣人同樣躍出來,幾個回合就將皇家暗衛個個砍傷,隨著領頭的黑衣人揚長而去。

    暗衛們相互攙扶著來到帝王跟前請罪。

    周允晟盯著趙玄遠去的方向,面色鐵青。他本想著今日把這人捉進宮去,綁在龍床上這樣那樣,肆無忌憚地折騰一番,卻沒料他竟然在京中也敢動用暗衛??磥硭膭萘Ρ人A想的還要大,別說在西北,怕是在京城也能橫著走。

    “回宮?!敝茉赎伤π?,氣哼哼的走了,邊走邊撫摸耳垂上的008。愛人即便失憶,也并非無心,每一次綁了他之后都會給一串源代碼,尤其愛用嘴巴嘬的方式輸入008的資料庫,好似將之當成了一種情趣。

    死變態,總也改不了好色的毛病。思及此處,周允晟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暗暗罵了一句。

    趙玄卸掉偽裝回到虞國公府,招來幾名心腹議事。

    “將軍,您究竟作何打算?”一名副將用糾結的表情詢問。他實在猜不透將軍的心思,說他對皇位沒有興趣吧,他偏偏愛伏擊皇上,說他有興趣吧,他又會每次都把皇上毫發無損的送回去。他一遍又一遍的撩皇上的火,為得是啥?

    若是趙玄能聽見他的內心獨白,定然會告訴他自是為了本將軍的終身性福。但他聽不見,故而只是低笑連連的擺手,眼中滿是興致盎然的神采。那人說要捉活,可是舍不得傷了自己?定然是的,否則依自己干的那些事,常人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哪會在意自己死活?他捉到自己打算作甚?

    趙玄想象自己被帝王綁在刑架上抽打的畫面,每一個細胞都因為興奮而戰栗起來。

    “將軍,您可有什么章程?您給咱們個準話,咱們才好籌謀?!备睂⒁娝淮?,又問了一遍。

    “我對皇位沒有興趣?!蔽抑粚饰簧系娜擞信d趣。隱去后半句話,趙玄沉聲問道,“齊瑾瑜那里如何了?”

    “回將軍,疾風剛送信過來,說是未能將齊瑾瑜擊殺,因他身邊有鎮北將軍府的暗衛保護?!备睂M臉慚愧,同時也在心中揣度將軍為何要對付恭親王,分明之前將軍與恭親王很有些交情,怎說翻臉就翻臉?他最近越來越弄不懂將軍的心思了。

    “齊瑾瑜倒是命大!讓疾風繼續追,務必將他的項上人頭帶回來?!睅Щ貋碇笏麜藐幊聊镜南蛔友b了,趁熱送給那人,希望那人喜歡。

    副將點頭領命,見將軍說著說著竟又開始走神,心內不由暗嘆,末了略一拱手,自顧離開。

    是夜,周允晟沐浴后歪在榻上看書,忽覺鼻端飄過一縷暗香,待要循著香味查探時眼前一片發黑,身體也綿軟無力的躺倒,竟是又中了迷藥。趙玄你他媽的連皇宮也敢夜闖,簡直活膩了!心里大罵不迭,他卻連嘴唇都張不開。

    趙玄身穿一襲黑衣慢慢走入內殿,將他翻了個身,趴伏在榻上,而后拍著他脊背柔聲問道,“若是把我捉住了,你想對我作甚?”

    “作甚?自是吊起來抽死!”周允晟哼笑。

    果然想抽我。趙玄低笑連連的開口,“你若是想抽,何必如此興師動眾,我不但站著讓你施為,還會替你準備好鞭子。你揮舞皮鞭時的模樣漂亮極了,我一看見你就硬了?!?/br>
    死變態,無論轉世多少回都不改本色!周允晟心內暗恨。

    趙玄笑夠了,忽然俯身在他耳垂上嘬了一口,一串源代碼陸續輸入008的資料庫,令周允晟滿心的怒氣消弭于無形,只能暗自感嘆愛人即便失了記憶,也十分懂得該如何取悅自己。他的行為不受頭腦的控制,像是鐫刻在靈魂中的本能,這更證明了他對自己愛得真摯熱烈。

    在趙玄看不見的角度,周允晟眼里泛出些許動容的淚光。

    齊瑾瑜在朝中的勢力一一被晟帝剪除,本就沒什么依仗,這次又帶了三個草包出來,到了民風彪悍的西南地界很是吃了一頓苦頭。朝廷每年撥下的賑災銀并未用在百姓身上,全讓大大小小的官員一層一層盤剝干凈,天長日久竟形成了完整的貪污體系,你包庇我,我包庇你,結成了非常緊密的利益共同體,清正廉潔的官員在西南簡直沒有活路。

    齊瑾瑜空有親王頭銜,卻無人脈助力,那些官員壓根沒把他放在眼里,領著他在安排好的村落走了幾遭,試圖將他糊弄過去。齊瑾瑜不是沒腦子的蠢貨,自然不會偏聽偏信,假裝收了官員們的賄賂,又享樂了幾日,趁他們松懈之際帶趙繼東出門暗訪。但他萬萬沒想到路上會遇見流寇伏擊,若非錢芳菲派了幾十個暗衛保護,怕是早就沒命了。然而暗衛只負責保護他,卻不會管旁人,奔逃過程中將趙繼東扔進了流寇中,被亂刀砍死。

    一位親王外加正經的國舅爺死在西南地界,皇上必然會派人徹查,西南總督又驚又怕,連夜使人去搜索,終于在一處偏僻的山溝里找到昏迷不醒的齊瑾瑜。只見他臉上割開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堪堪擦著眼尾而過,皮rou已經翻卷化膿,治好以后定然會留下猙獰的疤痕,右手食指和中指被剁掉半截,正不停往外滲血,就是僥幸不死,整個人也廢了。

    西南總督內心哀嚎,知道事情恐怕難以收場?,F在的皇上可不是三年前的皇上,他要是發起怒來,整個大齊國都要抖三抖,更何況西南這一畝三分地。完了,最擔心的一天終于到了。

    第164章 15.9

    流寇砍死趙繼東,砍傷恭親王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京城。西南總督為了將功折罪,派遣軍隊四處圍剿流寇,秉持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竟意欲將流寇窩點附近的百姓都屠殺干凈,卻在剛動手之際就與一群黑衣人對上,反倒損兵折將,狼狽敗逃。西南百姓連年遭受饑荒之苦,卻還要繳納高額的賦稅,養肥了西南的一眾狗官,換來的卻是無情的殺戮。泥人尚有幾分土性,更何況西南一帶的百姓本就民風彪悍。

    不知受了誰的煽動,百姓們拿起鋤頭砍刀,勢要推翻大齊專制,從最初的幾百人,慢慢發展成幾萬人的大軍,連夜就攻下好幾座城池,殺了地方官和土豪劣紳,將田地占為己有。西南總督本想滅火,卻沒料到火反而越燒越大,竟是無論如何也兜不住,這才使人給京中送信,旋即于當日夜晚自刎而亡。他這一死,本就亂象頻出的西南官場更是變成了一堆散沙,有的官員效仿總督自盡,有的官員連夜收拾細軟逃命,有的官員閉門不出,書寫辭呈,敢于站出來遏制民變的人一個沒有。

    周允晟收到奏報時,西南百姓已全境嘩變,短時間內集結了十萬大軍,正與西南周邊的駐軍抗衡。周允晟在朝堂上大發脾氣,差點連御桌都給砸了,一面調兵遣將壓制民亂,一面宣布要親自去西南處理此事。

    君子不立危墻,更何況是一國之君,皇上若是出事,大齊就徹底亂了。朝臣們紛紛跪下勸諫,卻攔不住盛怒中的帝王。周允晟欽點趙玄、羅震等大臣隨行,又命幾位閣老留下監國,這便宣布退朝。

    太后速速命人將他請去慈寧宮,一雙渾濁的眼睛已哭得通紅,“皇上,哀家雖然不是你生母,但你捫心自問,哀家從小到大可有虧待過你?當初先帝駕崩,便是哀家拼盡全力扶持你登基,你別的不記,這份恩情總還記得吧?哀家的瑾瑜現如今在西南受苦,你可要把他全須全尾的接回來啊。算哀家求你!”

    短短一年時間,晟帝就將她手里蓄積了幾十年的勢力剪除的一干二凈,她就算懷疑兒子遇險是晟帝動的手,也不敢與他撕破臉皮。他要是真被惹惱了,說不準兒子就埋骨他鄉了。

    “母后放心,朕一定把他平安帶回來?!敝茉赎牲c頭應諾,心中卻暗暗感嘆齊瑾瑜命大,連趙玄派去的暗衛都拿他毫無辦法,不愧為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

    趙碧萱得到弟弟殞命,恭親王重傷的消息,立時昏倒在佛堂里。她的大宮女拼了一條性命偷溜出慈寧宮,在養心殿外攔住皇上,求他去看貴妃一眼。

    “罷了,念在趙繼東為國捐軀的份上,便解了貴妃的禁足。去,把貴妃接回鳳儀宮?!敝茉赎刹灰詾橐獾乃π?,并未流露出任何疼惜之色,更沒提要去鳳儀宮安慰貴妃。

    大宮女見此情景,救下主子的喜悅之情轉瞬消失大半。若是以往,別說貴妃受了刺激暈過去,便是眼眶微微一紅,皇上也會亂了方寸,哪像現在,云淡風輕的語氣竟好似趙家只是死了一個無關輕重的下人,而非主子的嫡親弟弟。大宮女還在愣神,帝王已經回了內殿,幾個體格彪悍的侍衛提著刀往門口一站,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肅殺之氣。

    這讓她越發感覺到了今日與往昔的不同。以往養心殿的侍從看見鳳儀宮的人來了,哪個不是屁顛屁顛的迎上來奉承,因為他們都知道伺候好貴妃比伺候好皇上更管用。思及此處,大宮女倒抽一口冷氣,這才意識到自家主子究竟站在怎樣萬劫不復的深淵邊緣。她在宮中的權利和尊榮,竟已然凌駕于皇權之上。她一介宮妃,憑得是什么?

    自然憑得是皇上的寵愛。然而這份寵愛一旦消失,她曾經的一言一行都會變成誅九族的死罪。

    大宮女赤白著臉跑回慈寧宮,接了趙碧萱出來。因兒子的安危系在晟帝身上,聽說放了貴妃是晟帝的旨意,太后很不敢阻攔。

    “娘娘,您喝些熱湯暖暖身子?!倍藖硪恢蜒a湯,大宮女正要勸解不停掉淚的主子,就聽外面有人通稟,說是文遠侯夫人求見。方氏此來自然是為了兒子的事。本以為兒子去一趟西南,回來就能高升,哪料到卻直接下了黃泉。爭來爭去,他終究沒有做文遠侯的命。方氏心頭大痛,在府中哭過一場便急急進來向女兒求助。

    “娘娘,您可要告訴皇上,讓他務必將害死繼東的亂臣賊子碎尸萬段,以告慰繼東在天之靈。繼東死得冤啊,若不是恭親王非要拉他去西南,他怎會遇見這種災禍。我早說了讓他安安生生的待在翰林院,莫與恭親王攪合在一起,是人都看得出來,皇上本就忌憚恭親王,有意打壓他,與他混在一塊兒遲早仕途要受影響。但我萬萬沒想到他仕途還未開始,人就先去了。他傻,我更傻,我要是能勸著他一點就好了。我的兒啊,是我害了你……”方氏一面痛哭一面擤鼻涕,臉上又濕又黏簡直不能看,似是快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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