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本書由(蘭心素語凝)為您整理制作 ==================== 書名:反派好像暗戀我 作者:曉夢致幻生 ==================== 文案: 廣裕仙君修仙三千載,門人眾多,姬妾無數,但是直到成為了他的姬妾們以后,何所思才知道,原來看上去風光不已的廣裕仙君,他……不/舉。 但是當他終于回到自己的身體之后—— 何所思:“喂!說好的不/舉呢!” 食用須知: 0、金手指粗壯,主受,雙處1v1; 軟萌純情分分鐘黑化鬼畜攻vs花心直男起/點流主角受 1、有男變女情節,但是會變回來,本文并非穿書,只是尋常穿越哦; 后期男男生子、生子、生子【重要的事說三遍 2、謝絕扒榜 3、玻璃心,負分會導致不可逆的死機狀態,希望大家愛護這只野生的作者菌=w= 4、關于文設的補充說明:攻后宮里的三千佳麗都是出于各種利益方面的原因進來的哦,而且因為福利非常好所以就算只是呆在里面安靜的修煉也是穩賺不賠呢,文中會有說明的,大家千萬不要把攻想成廣收美女當擺設的渣男,大家互幫互助【什么鬼】而已,如果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設定……那就把他當成渣男吧,反正我們小思思是個好人,順便請看上一條qaq 內容標簽: 靈魂轉換 性別轉換 仙俠修真 主角:何所思,原至公 ┃ 配角:蘭君,玉安霖,裴霓裳 ┃ 其它:穿越,修仙,反派,生子 ==================== ☆、第1章 一個美人挑水喝01 在銅鏡里看來,少女的面容與上次看到的有些不同。 雖然上次見她已經是半年前的事,對方也從穿著輕羅紗裙的未婚少女變作了如今挽著發髻的已婚少婦的打扮,但是此時若是回憶,仍能想起同自己說話時,低下頭靦腆微笑的模樣,羞怯的雙眸之下,雙頰浮起紅云。 現在銅鏡中的那張臉,臉頰較之之前更寬,當初在晨光下如寒玉一般散發著幽藍色微光的面龐在鏡面中自然見不到那樣的顏色,煙籠寒水一般的雙眸也在光線的反射中被削減成了一雙普通的杏眼,說的嚴厲些的話甚至可稱為呆滯,只能依稀辨出其冷艷的模樣。 但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問題。何所思想,如果說神采氣質這件事應該和靈魂更有關系的話,導致玉安霖變成一個這樣的俗物的原因,一定是因為我的靈魂占了她的身體。 所以說,從現代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古代修真界成為一個修士自己就忍了,明明好好的在自己的洞府修仙,為什么會一睜眼,就變成了曾經曖昧過的姑娘呢? 想到這兒,何所思將額頭撞向了梳妝臺。 “咚”的一聲,他的意識被喚回現實,然后聽見身邊的侍女用冷靜又事不關己的表情說:“仙子,既然身體不適,還是先回床上休息吧?!?/br> 何所思靠著刷了上好清漆的臺面轉了個頭,看著站在身邊面無表情長相清秀的小丫頭,突然問:“你已經知道了吧,小丫頭?” 雖然對自己的轉變不置一詞毫無動容,但是如果曾經是貼身侍女的身份,如此明顯又好不掩飾的變化便絕對不可能被忽視掉。 然而話音剛落,如梁柱般直立的小丫頭,突然猛地跪在了地上,動作干凈利落的嚇了何所思一跳,她磕頭道:“蘭君不知仙子在說些什么,是蘭君愚鈍,請懲罰我吧?!?/br> 這態度顯然已表明了一切,何所思便輕飄飄略過此節,含笑問道:“如今這兒,是什么樣的狀況?” 他對玉安霖半年來的狀況毫無頭緒,只知道三個月之前她嫁給了廣裕仙門的門主廣裕仙君。 作為修仙界最大的仙門,草根出身的何所思本應該與它毫無關系,但偏偏廣裕仙君的屬下甚至廣裕仙君本人在搶他女人打他兄弟這些結仇的事上是罄竹難書——玉安霖便是一個典型的案例,何所思半年前與其初見便有些曖昧,沒過幾月,看上的妹子卻成了死對頭的女人,雖然何所思和玉安霖其實也沒什么,何所思卻還是覺得自己的頭上是籠罩著一層綠色的幽光。因為這些,何所思和廣裕仙門那一派向來不對頭。 作為一個穿越者,何所思觀兩人模板,覺得自己要是主角的話,廣裕仙君絕對是最終boss無疑。 蘭君還跪在地上,伏身道:“仙子三個月前進入后宅之后,仙君忙于瑣事,已有三月不曾歸來?!?/br> 何所思拿纖細的手臂支起面孔,驚訝道:“玉安霖……我和廣裕仙君還沒見過面???” 蘭君低頭道“是”,臉埋在發絲的陰影之中,并看不清楚。 何所思笑起來,他攏了攏頰邊的發絲,又相當自然而然地拍了拍胸脯,寒玉一般的面容上掛上了既慵懶又嬌媚的笑容——做出了這樣的表情,何所思心里想的是:有病吧,放著個大美人當擺設。 他問:“廣?!删?,懼內么?” 能對一個大美人視而不見,要不是不行,要不就是另有所愛。 蘭君雖跪在地上,是臣服的姿態,說話的語氣卻很沉著:“后宅雖有美人數十,管理諸多瑣事的是裴佳人,但仙君并沒有夫人?!?/br> 何所思一愣:“都關在后宅了,不就都是他的人了?” 蘭君似乎有些猶疑,她停頓了一會兒,才說:“我想,仙君并沒有同仙子們有……有夫妻之實?!?/br> 何所思噴笑了出來,他確定道:“你在逗我?!彪m然這小丫頭確實很有些與眾不同,但是這種事,又哪里是一個小丫頭能知道的。 于是何所思把蘭君扶起來,親昵地揉了揉對方的額發,笑道:“人家夫妻關上門來,你又哪能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就算不是夫妻,也是小妾吧?!?/br> 這個時候,他看了看蘭君的神情——他并非完全不介意這個小丫頭發現了玉安霖被穿越的事,只是對方冷靜如斯又為他講解內宅諸事,他突然遭遇此事,正是需要有個人來為他遮掩,貼身侍女實在是完美至極的選擇,所以雖然疑惑于對方的反應,何所思也決定不動聲色。 蘭君的臉上并沒有奇怪或是慌亂的神色,她反倒是帶著思索,肯定道:“可是仙君并未在任何仙子房中過夜?!?/br> 何所思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他搞不懂這小丫頭在想些什么,難道是分析著讓我爭寵么?何所思當然對廣裕仙君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在乎,于是他轉了個話題,問道:“說來,藥快涼了吧?!?/br> 房間正中圓桌上放著蘭君先前端來的藥,藥液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何所思微微一嗅,粗略地辨認出了其中的幾味藥材,便確定這是寧心靜氣的藥。 蘭君斂眉道:“仙子已經大好,自然不用喝藥了?!?/br> 何所思卻走過去,一口氣把藥喝了,然后笑道:“你也煎了很久,左右不過是補養的,喝了也沒事?!?/br> 話音剛落,外面便又侍女隔著門通報:“玉佳人,王佳人求見?!?/br> 何所思愣了一下。 蘭君便在一邊道:“昨日仙子便是被王家人匡去顆養顏丹,才氣病了的?!?/br> 何所思有些哭笑不得,他剛才其實是在為稱呼愣神,先前蘭君說管理內宅的是裴佳人,他便還以為妹子的名字叫裴佳人,如今看來,佳人似乎是一種身份,大概廣裕仙君的后宮諸位紅顏,稱號便是佳人吧,可聽到蘭君稱職的解釋,何所思又是失笑,他暗想:玉安霖原來是個那么玻璃心的妹子啊。 因為一顆養顏丹而氣病,這是何所思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的一件事,他剛想說讓那位王佳人進來,便又聽蘭君說:“仙子不是相當寶貝這顆丹藥么?上面似乎還有字,常聽仙子喃喃自語?!?/br> 何所思堪堪要脫口而出的話便咽了下去,反而問:“怎么匡去的?”他已經想起丹藥是怎么回事了。 玉安霖是藍玉宗宗主之女,在外界向來有“冰肌玉骨霖仙子”的美譽,當初他因一些事困于藍玉宗,卷進一樁煉丹的事件里,為炫技煉了一顆養顏丹,雖只是一枚簡單的低級丹藥,他卻在煉丹的過程中令丹藥表面除了丹紋之外出現了其他的紋理——那是四個字,連起來便是“安可相思”,里面有玉安霖和他的名字,*意味相當之明顯,何所思當初確實對玉安霖有相當的好感,但是這好感早已隨著玉安霖嫁做人婦而消失了。 他沒想到,原來玉安霖把它看得那么重要。 這樣一想,何所思便慚愧起來,決心把這丹藥拿回來,便想向蘭君細細打聽當時的情況。 蘭君道:“王佳人當場把丹藥吞下去了?!?/br> 何所思雖不知道這位王佳人是誰,卻不知為何已經腦補出了一個不拘小節的女漢形象——這姑娘實在太不講究了,別人的東西,居然就這樣吞了,他無可奈何地撓了撓臉,終于還是決定讓這位王佳人先進來。 沒一會兒,伴著一陣笑聲,一個模樣嬌小的姑娘闖進了房間。 那是個富態的美人,何所思本身欣賞的是清麗純美類型的姑娘,但是也并不代表著他就欣賞不了其他的美人,王佳人體態豐腴,皮膚白皙如羊脂玉,酥胸半露,穿著件嫩黃的廣袖短衫,材質輕薄,隱隱還能看見皓月般白皙的手臂,紅色的襦裙隨著她的腳步翻飛不定,像是片浮動而來的云彩。 何所思看到這位像是春花般笑靨明媚的姑娘,卻是頭都要大了,原因無他,正是因為,這位王佳人——他也認識。 而他與這位王佳人——王重葛姑娘的關系,正和與玉安霖的關系一般,是曖昧卻不曾捅破過窗戶紙的一男一女。 王重葛并不是何所思向來喜歡的類型,卻可以說是何所思在這個世界的初戀,她是個又熱情又奔放的姑娘,初見何所思便對他窮追猛打,當時何所思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修士,王重葛是眾人戀慕的仙子,實在極大滿足了何所思的虛榮心,可是他剛剛墜入情網,對方卻突然不見了蹤影,自己再也沒見過她,連消息也不再聽到,何所思就好像是被蒙頭打了一棍,有氣也沒處撒——這個謎底現在揭開了,原來也在廣裕仙君府上。 何所思頓時再次對廣裕仙君起了憤怒之心——你說這是怎么回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看上的姑娘,原來全到廣裕仙門來了。 ☆、第2章 一個美人挑水喝02 陽光越過窗欞落在烏黑的發髻上,宛如鎏金落在了墨石之上,雖身份上來講已經是別人的妾室,王重葛梳著的卻還是高聳的飛仙髻,掛著綴著紅色石榴石的金步搖,嬰兒肥的面孔滿是少女的嬌憨。 她雖體態豐腴舉止柔美,但因長著張小姑娘的面孔,看著你的時候只要無辜地眨一下眼睛,便能讓人找不著北。 何所思靠在鋪著軟墊的椅子上,手撐著臉,目光掃過王重葛后便長時間落在她身后紅木椅子的雕刻上,強裝鎮定,想著要怎么開口。 坐在她邊上的王重葛已經笑容明朗地開口道:“玉jiejie,繼續說昨天的事吧?!?/br> 何所思當然猜得出她所說的昨天的事是什么,他努力令自己維持著一種冰冷又脆弱的神情,他覺得在王重葛面前的玉安霖應當就是這樣的,但是此時他已經不太確定,因為玉安霖面前的王重葛和他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同。 于是他避而不答,反道:“不想吃點糕點么?小廚房做的不錯?!?/br> 王重葛似乎沒想到何所思會這樣說——準確來講她是沒想到玉安霖會說這些,愣了一下,見對方從容地叫來侍女在桌上擺了些糕點,心中頓時虛了起來。 奇怪,昨天的玉安霖是這樣的么? 這樣想著,她繼續掛著天真又無害的笑容,道:“你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煉丹師么——那個叫何所思的煉丹師?!?/br> 提到自己的名字,何所思便抬頭看了對方一眼,他輕而易舉地便覺察到了那故作輕松愜意的面容之下的咄咄逼人,雖然有些不要臉,但是看著王重葛現在的樣子,何所思覺得對方應該對他舊情難忘——他不禁有些自得,但是很快又被一種難以驅散的陰霾籠罩了:雖然得到了她們的心,但是她們的身子卻已經是別人的了啊。 王重葛見何所思不說話,便自顧自道:“看來是再也沒有見過——沒有錯啦玉jiejie,這家伙騙了你,昨天我吃的那顆養顏丹,也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br> 何所思面色一變——這是裝出來的,但是何所思知道一個真實的玉安霖肯定不會對這句話無動于衷,就算是王重葛也知道這件事,因為對方望著面色激變的自己,雖盡量做出感同身受的悲傷神態,卻還是難以抑制地露出了一種得意。 那得意是充滿惡意的,當何所思面對這種得意時,明明可以不帶入其中,卻還是忍不住不舒服,先前因為對方是熟人而產生的憐香惜玉便漸漸退去。 理智回籠后,何所思直視王重葛,露出一抹淺笑:“你都沒吃那顆養顏丹,又怎知它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重葛面色一僵:“你、你在說什么?!?/br> 何所思與王重葛之間只隔著一張小小的矮桌,王重葛話音剛落,何所思便突然靠了過去,勾住了她的手臂,交纏而上后,握住了細細的手腕,輕薄的衣衫根本阻擋不了體溫的傳遞,王重葛的臉一下子紅了,吃驚地望著他。 “你的脈搏跳的很快?!毖b著何所思靈魂的玉安霖微笑道,“你在慌亂些什么?” ——這句話何所思也說過。 王重葛有一瞬間的恍惚,玉安霖的面孔與何所思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但是此時的神情,卻不知為何令她一下子便想到了曾經的情郎,如今聲名鵲起的何所思,那時還是籍籍無名的小修士,然而那時他的眼中便看不到任何的自卑或是壓抑,他抓起自己的手腕的時候,和抓一個小孩子的手沒什么不同:“你的心跳的很快,你在慌亂什么?”那個時候,何所思掛著調侃的笑容,同樣這樣說過。 王重葛用力眨了眨眼睛,這一回玉安霖又重新變成了玉安霖,仍是那令人討厭的寡淡的面孔,天生的帶著冷冰冰的死氣——不過外面的修士們大概會管這叫冷傲高潔或是其他的什么詞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