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的唇讓瑯鈞想起森林里一種果子。 那種果子是玫紅色的,果rou柔軟而多汁。 獸人看著她的唇,微微出神。 光是那花瓣上泛著的潤澤水光,都讓人有些口干舌燥。 可,堂弟的雌性,他怎可動心? 瑯鈞仿佛被燙到一樣,視線猛地從對面那人兒臉上撤開。 方才還和顏悅色,哪怕滿腹疑云都散發著溫潤之氣的少年,忽而態度驟冷,這明顯的轉變,尤朵再遲鈍都能察覺到。 她的手再次不安地纏上裙子。 尤朵只知道緊張地拽著布料,因坐著所以雙手都用力地摁在椅子上,卻忘了身上的裙子衣領本就寬大,她再伸手去扯,便露出了若隱若現的春光。 瑯鈞本想避開,卻又犯賤地控制不住自己去往那白生生的地方看。 雌性皮膚嬌嫩,白里透紅,這種肌膚是他從未見過的。 這里的雌性哪一個不是高挑健壯的,小麥色的皮膚包裹著有力而精瘦的肌rou,因著環境和生活使然,身上免不了總是帶著傷和疤的。 眼前的這種,饒是瑯鈞見過無數獸族,也從未看到過哪怕一位相似的。 這讓他愣是無法判斷對方到底來自哪個獸族。 眼下的少年獸人,便是絞盡腦汁也不會想到,這個說著陌生語言又和女獸人們截然不同的雌性,根本就不是獸人。 尤朵正想著要說些有的沒的打破沉默,就見少年站起身來,拿起一件獸皮,披到了她的身上。 尤朵一愣,抬頭看向瑯鈞。 茶色的眸在無日光的照射下顯得深色些,卻仍是和墨一般的黑十分不同。 瑯鈞和尤朵對視幾秒,臉上神色不變,后頸那處的皮膚,卻一片燥熱。 少女的雙眸澄凈明亮,如叢林里無辜懵懂的鹿。 鹿因自身的美引來狩獵的掠食者,卻渾然不知。 那雙美目明明清澈見底,然而竟仿佛無盡的淵,輕易地便勾去了捕者的魂。 瑯鈞將獸皮披好后虛攏了一下,目光下移一刻便立馬收回。 尤朵也垂眸,終于知道對方為何中斷交流,忽然起身。 她臉一紅,站起身整理一下裙子,將柔軟的獸皮披好。 許是因她給人的感覺矜貴,連拿給她的皮毛,瑯鈞都下意識地取了最干凈最白的,好像這樣才襯她。 看著站起身后也只到自己胸口的嬌小雌性,瑯鈞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她實在是太過精致,像個未成年的幼崽,讓人感覺稍有不慎她便會受傷。 關懷和照顧的想法,在看著她時油然而生。 “你…聽不懂?” 瑯鈞盡量說的簡短,目光帶了些期待,又有試探。 尤朵抿了抿唇,并未回應。 瑯鈞便知道,兩人真是語言不通。 可他記得她說得出堂弟的名字。 “瑯日可有教過你什么?” 他原本只想知道,瑯日有沒有交代過這位雌性什么,可哪知她聽到熟悉的字眼,雙眼一亮,點點頭:“瑯日!” 看著一愣的少年,尤朵又伸手指向自己:“朵朵?!?/br> 瑯鈞向來聰慧,立刻懂了她的意思。 “朵朵?!?/br> 尤朵點頭,心想,他的發音比瑯日第一次的要來的準確。 可突然,她又想起瑯日在情動時總愛啞著喉嚨地喊她名字,那一聲又一聲的“朵朵”,和面前這少年喊的,總是不一樣的。 瑯鈞又低低地念了幾次“朵朵”,再抬頭時,又是滿面柔和笑意,學著她伸手指向自己。 “阿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