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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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甜笑道:“謝謝?!?/br> … 樂言在辦公室工作到很晚,池睿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敲了敲她辦公桌的隔斷,“走了,收拾東西,陪我去見客戶?!?/br> 她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有點意外,“現在?” 池睿一挑眉,“有什么稀奇?你以為只有在朝九晚五的工作時間里才能接觸客戶?以后要你下了班后期去應酬的時候還多著呢!” 樂言沒有多問,收拾好東西跟他下樓走進車庫,見到他那輛顏色燒包的跑車大概想起些什么來了,不無尷尬道:“這是你的車?” 他也知道她想起來了,趴在車門上好笑道:“是啊,大姐,你在看什么?” 樂言臉上騰起火燒云一般的紅暈,“不好意思,我當時不知道車里有人……” 聽她軟聲說不好意思他的心也跟著軟下來似的,斜眼乜她,“行了,我不是要追究這個。我這車前段兒送修了,進出不方便總要你送,現在好了。不過有時候工作需要不能太招搖,還是得靠你那輛老爺車代步,明白嗎?” 她點頭,最近車技熟練了一些,他也沒最初那會兒嫌棄得那么厲害了,還給她報銷油費,她載他為業務四處奔走也是應當的。 可是他們今晚去見客戶要開這個去嗎? 池睿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今晚有點兒特別,酷炫一點兒比較好?!闭f完又斜乜她一眼,有點嫌棄似的說:“你這都穿的什么……得,我先帶你去別的地方拾掇拾掇?!?/br> ☆、第27章 玩兒不起 樂言想不出有什么客戶需要這么鄭重其事,還要給她換套全新的衣服,甚至化上妝才能赴約。 她從女裝精品店里出來的時候,池睿也換了身兒衣服。不知道附近哪個潮牌的休閑襯衫和牛仔褲,穿在他身上又時尚又妥帖,就是不太像去見客戶的樣子。 當然她也不像:中長發打得凌亂蓬松挽在腦后,頸上戴了造型夸張美艷的項鏈,身上是淺灰色卻質地亮閃閃的連衣裙,不僅背后有大v形剪裁露出大半個雪白的美背,腰間還有鏤空的小心機設計,腳上再踩一雙銀色豹紋花樣的高跟鞋,性感又不顯輕佻。 池??粗读藥酌?,吹了聲口哨,不由稱贊道:“果然是人要衣裝啊,打扮得這么漂亮我就不好意思叫你大姐了?!?/br> 樂言有點不自在地拉了拉只到腿根還不斷往上跑的裙子,“會不會太夸張了?我不太習慣穿成這樣?!?/br> 加上臉上的妝容,都已經不像她本人了。 池睿卻表示,“我覺得挺好的,你平時穿得太古板了,偶爾也該嘗試下這樣的裝束。你才幾歲???現在外頭好多女孩兒放心大膽地享受人生,其實年紀跟你差不多,還不如你作養的好呢!其實你結過婚,孩子也生了,超前完成了使命,更應該沒什么顧忌,對自己好一點兒才是真的?!?/br> 他這個說法挺稀奇,難得地沒有損她。她本來以為他是瞧不起她的,之前因為在的事他好像還在生她的氣,這幾天總沒好臉色給她看,現在覺得好像并不是這樣。 兩個人再坐進他的跑車里,感覺就不一樣了。他把頂篷打開,燈紅酒綠的都市霓虹里穿梭來去,紅男綠女,也成了流光溢彩的一道風景。 只不過她沒想到他們的目的地居然又是,而且他早已定好了卡座,等在那里的所謂客戶居然是程雯雯。 程雯雯伸手過來與他們相握,“池律師,樂言,你們能來真的太好了?!?/br> 樂言狐疑地看向池睿,“你不是說不接這個案子嗎?” “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他點了酒,交握著雙手坐在那里,“梁沉要離婚的事兒怎么也算是有點兒關注度的,我不管代理哪一邊兒都能有錢收,還能賺名聲,能接干嘛不接?” 理是沒錯,但當著當事人這樣說未免太直白了。樂言對程雯雯道:“他說話是這樣的,你別介意?!?/br> 她搖頭,“他說的沒錯,誰都得為自己打算,總得圖點兒什么。你們愿意幫我,我很感激,我不會讓你們吃虧的?!?/br> 池睿好像完全不擔心這個,探著身子往舞池和四周打量,“今晚算是大型活動,梁沉會來吧?” 程雯雯點頭,“肯定會來,我在外面已經看到他的車了?!?/br> 不時會有大牌的佳年華活動,請最好的dj和舞者坐陣,吸金無數,擁躉也很瘋狂。 每當有這種活動,梁沉總會邀請一些明星和朋友過來捧捧場,也給媒體宣傳找點話題。他自己有時也跟小明星或模特打得火熱,自己的地盤兒本來就毋需顧忌太多,何況現在婚姻的束縛也馬上就要不存在了。 池睿明擺著就是來找他的岔子的,最好能有證實他外遇的實質證據和不利于作孩子監護人的條件那就最好不過了。 舞曲正勁的時候,梁沉果然出現了,身邊是一位最近炙手可熱的年輕女歌手,能歌善舞外形又很辣,一現身就掀起在場粉絲的驚聲尖叫。 樂言有點擔心程雯雯會像上回那樣沖動,不由轉頭去看她。但實際上清醒狀態下她對這樣的情形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直直盯著遠處的男人。 池睿給兩位女士點的幾乎都是不含酒精的飲料,就怕她們再鬧騰。他自己點了杯啤酒,也遠遠地觀察著,以不變應萬變。 梁沉好像也發現了程雯雯,前幾天鬧過一回之后她大概也成了這個夜場重點留意的對象。不過他也沒為難他們,只是始終隔著一段距離,不時朝他們這邊謹慎地看過來。 池睿笑了笑,“看來程小姐你挺厲害的啊,他看起來挺怕你的?!?/br> 夫妻多年,互相禍害得不輕。 程雯雯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脫下短外套,露出里面貼身的*背心和手腕、脖頸上夸張耀眼的首飾,站起來走進起舞的人群里去了。 樂言想拉住她,但她并沒有往梁沉那邊去,只是跟其他來消遣的人一樣跳舞罷了。 池睿過來拉她的手,“別坐著,既然來了,咱們也玩兒玩兒,放松一下?!?/br> 他拉著她靠近程雯雯,一邊跳舞一邊看住她。樂言對這樣的場合尚且陌生,更別說是跳舞了,動作比較拘謹,更多時候只是合著拍子踢踏著腳步。 池睿不一樣,他一向會玩兒,這種地方像是他的主場,跳起舞來又陽光又炫目。他不時去拉樂言,圍著她熱舞得起勁,幾乎給她召來周遭羨慕和嫉妒的目光。 程雯雯也是玩家,不甘示弱地趨身上來與他一決高下。池睿也樂得照顧女士的感受,再看看不遠處的梁沉那張晦暗不明的臉,有些好笑,動作幅度更大了,跟程雯雯貼身親昵地互動起來。 他可以想象梁沉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了,在我手里的時候不知好好珍惜,一見有其他人要來搶就感到惶恐和生氣,總是不甘心就這么白白拱手于人的。 哎,他只覺得自個兒不容易,作婦女之友接離婚官司,還得負責親身上陣讓渣男呷醋。 “跳的不錯啊,別讓人看輕了你!”他在音樂聲震天的嘈雜環境中還要與她說話,兩人看起來如貼面一般親昵。 程雯雯會心地笑笑。 樂言始終還是覺得跟這環境有點格格不入,也實在不會跳舞,見池睿他們興致正好就打了個招呼退回位子上。 她重新點的飲料還沒端上來,有陌生男人端著杯子走過來搭訕,“嗨,美女,你一個人?怎么不跳舞?” 她不認識對方,但還是禮貌道:“我不太會跳舞,陪朋友來的,他們盡興就好?!?/br> 她已表明自己不是一個人,誰知對方沒有一點要退縮的意思,反而在她旁邊坐下了,笑道:“是嗎?那跟我一樣,我也不愛跳舞。咱們難得投緣,不如我請你喝一杯?!?/br> 他不容置喙的語氣不是邀請,沒有一點可商議的空間,侍者端來兩杯酒,他取了一杯放在她面前,然后舉起手中那杯向她致意。 樂言直覺這人不太對勁,“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br> “像你這么美麗的女士在這種地方出現,不需要認識誰,自然也會有人過來搭訕。不過你不認識我,我倒是認識你的。穆皖南應該都沒發覺他曾經的太太是這么明艷動人的吧?一點也不輸給當年他那個小情兒?!?/br> 樂言心頭巨震,終于正眼看他,“你究竟是誰?” 來人掏出名片來給他,“敝姓何,何維林,俞小姐大概聽說過我。上回穆皖南就在這兒打傷的我,我看俞小姐去警局領的人,不知是作為律師還是妻子的身份……嘖,總之是令人欽佩的,最終才沒有追究?!?/br> 樂言當然不會信他,凜了凜,“原來你就是何維林,我的確聽過你,不過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何維林笑笑,“都說了見你漂亮所以想請你喝一杯,還有這名片……” 他把燙金的小小卡片翻過來,背面有一行手寫的黑色字跡,看著像是地址,“當年康欣是怎么死的你不好奇么?你到這個地方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br> 樂言盯著那一行地址,視線挪不開,呼吸也急促起來,像是入了魔怔。每個字拆開都不過是個簡單的漢字,可是湊在一起仿佛就是一個難懂的被掩蓋的真相,她一點都看不出來。 何維林欣賞著她的反應,滿意地勾起唇角,把她拿著名片的手指蜷握起來,示意她收好,又重新端起酒杯湊到她跟前曖昧道:“真的不跟我喝一杯嗎?我比穆皖南好,喝醉了你想干什么都行……” 話沒說完,手中的酒杯已經被人劈手奪去,混了冰塊的酒液嘩的一下全都迎面潑在他臉上。 冰水刺得他睜不開眼,下一秒他已經被拎著衣領給揪起來,只聽穆皖南的聲音比嘩啦啦落了滿地的冰塊還要冷,“何維林,你要是活得不耐煩了我送你一程!” 他揮拳就要打,被樂言給及時攔住,大力拉住他,“他沒怎么樣,你別沖動!” 她沒想到穆皖南也在,光影交錯,更沒看到他是怎么突然跑過來出現在面前的。不過他的憤怒非常直觀,手上的青筋都凸出來,平日的克己斯文仿佛根本都不曾存在過。 何維林似乎早就料到有這么一著,只是一味地笑,抹了把臉重重推開穆皖南,話中有話地說:“穆大少,你就是這點兒不好,自己的女人看不好,又不讓別人碰,玩兒不起,沒勁!” ☆、第28章 約定 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樂言也看得出穆皖南臉色發青,她幾乎從來沒見過他臉色這么難看過。 舞曲聲震天,他們這點小糾紛沒有多少人留意到,但她知道再不拉開他們,說不定又要像上回那樣打起來。 她的手還拉著他沒放開,他倒是先冷靜下來,轉而攥住她的手拉起她就走。 樂言隔著桌子被他拉得踉蹌了一下,路過何維林身邊時,那人故意朝她笑道:“我剛才跟你說的,別忘了,我等著你?!?/br> 她抿緊唇沒理他,跟穆皖南推推搡搡從側門出去,外頭的新鮮空氣迎面襲來,兩人都重重喘了口氣。 他的手還拉著她的,有點緊張地上下打量,“你喝了他的酒?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暈,或者出汗?” 樂言搖頭說沒有,“他自說自話地靠過來,我什么都沒喝?!?/br> 穆皖南稍稍平復了下情緒,這才好像想起其他的來,甩開她的手質問道:“你又跑到這兒來干什么?你這穿的什么衣服……你怎么認識何維林的?他剛才說等你是什么意思,你答應他什么了?” “你一下子問這么多問題,我該回答哪一個?”樂言倒是顯得很坦然,“其實我倒想問你又為什么到這兒來?如果我沒記錯,上回你們斗毆就是發生在這里,這片轄區的警官應該挺不喜歡你的,要是再有下次,哪怕穆家手眼通天也免不了受處罰。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值得嗎?” 穆皖南以為她說的是跟何維林的恩怨,沉下嘴角道:“你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你知道多少?” 樂言說得卻是另外一回事,淡笑道:“是知道的不多。你跟康欣在這里相識一場,不過她應該不會喜歡這個地方,你總不至于是到這兒來緬懷她的。人不在了,再為她爭風吃醋,有什么意義呢?” 穆皖南臉色氣得由青轉白,“你覺得我剛才跟何維林差點打起來,是為了爭風吃醋?” 其實仔細想一想,那情景還真的有點像,只不過爭的對象并不是康欣而是她俞樂言。 穆皖南說什么也不會承認是為了她,但她的那種誤解也讓他很不舒服。 他其實從她一踏進就留意到她了,跟平時不一樣的打扮和精致妝容,即使在艷光四射的女人堆里也毫不遜色,他差點認不出來。只是舉止略為拘謹,坐下來之后只喝不含酒精的飲料,象征性地跳了跳舞。 她的舞步很生澀,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會跳,那樣子就像一頭小鹿闖進了光怪陸離的森林,迷了路卻又不得要領走出去。 可他卻緊盯著看了好久,因為她周圍有許多她沒意識到的危險。開始還不是何維林,只是來自其他異性的窺伺、靠近,那種因為荷爾蒙的吸引而想要對她上下其手的男人們他每看見一個就忍不住握緊拳頭。 直到她回到座位坐下來,沒過一會兒何維林就出現了。他的位置看不清他們的正面,他以最快的速度沖下去,越過人潮趕到她跟前的時候要不是何維林遞到她嘴邊那杯酒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大概已經直接抄起桌上的啤酒瓶給他腦袋開了瓢。 他的憤怒超出他的預期,之前千叮萬囑讓她小心保護自己的話她好像根本就沒聽進去,現在好端端地又扯到了康欣。 這時池睿和程雯雯也追了出來,池??吹剿蜎]好臉色,正要上前,被程雯雯拉住。 穆皖南凌厲地瞥了他們一眼,似乎有點明白她今晚此行的目的了:“你接了梁沉他們兩口子的離婚案?” 樂言回頭看了池睿一眼,拍檔的默契已經逐漸養成了,一個眼神就能會意。她挺了挺腰背,“沒錯,確切點說,我們是程雯雯方的代表律師?!?/br> 穆皖南深深吸氣,似乎覺得有點好笑,“俞樂言,你是故意的嗎?我最好的朋友離婚,你就站在對立面兒他老婆作代理,跟我作對就讓你這么有成就感?” “你想太多了?!彼琅f淡淡的,“我們不接這個案子會有其他人接,總不能說每一個可以接這案子的律師都是為了跟你作對。何況我本來就跟雯雯是認識的,我也只是幫我的朋友,跟你沒有什么差別?!?/br> 穆皖南看向她身后,對上池睿挑釁的目光。他沒再多說什么,只冷笑了一下,“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希望你能幫你朋友得償所愿?!?/br> 程雯雯等他走了才走過來對樂言道:“對不起樂言,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穆皖南的……如果因為我的事讓你覺得為難,我可以找別的律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