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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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醉了,司馬重偃從來都沒有那么醉過…… 抽著眼角震驚了好一會兒,司馬重偃才微微收斂神色,平復了一下受驚的心情,有些尷尬又有些吃味地問向白司顏。 “這東西……你是從哪里弄來的?莫不是、莫不是……阿瑾給你的?” “他給我?呵呵,你也太高看他了吧!” 白司顏難得沒有繼續往司馬懷瑾的頭上扣帽子,因為她有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 “這可是我一筆一劃親手畫出來的!畫了好幾個時辰呢,可麻煩了!” “你自己畫的?!”聽到白司顏這么說,司馬重偃忍不住拔高了聲調,表示人生觀又遭受了一次強烈的沖擊,“可是……你不是不會畫畫么?”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白司顏的那幅《草原牧羊圖》可是轟動了整個天岐書院,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輩子恐怕都沒有人會忘記。 “哦,”白司顏大概也知道司馬重偃指的是什么,便隨口解釋了一句,“水墨畫是不會,但是簡筆素描我還是會一點,反正就是兩個人嘛,也不需要畫得太像,看得懂就行了嘛!” 司馬重偃的心情還是久久無法平靜,敢情……她的“才學”都用在這上面了? 還真是一項讓人無法直視的技能…… “這張圖,你給阿瑾看過沒有?” “沒啊,這是剛新鮮出爐的,你看墨跡都沒有干透呢!你是第一個看到的……”不無得意地挑了挑眉梢,白司顏穿好衣服走了過來,俯身湊到司馬重偃耳邊,笑著道,“怎么樣,我畫得還不錯吧?” “……” 垂眸在那千姿百態的畫面上掃了一眼,要是秉著認真求學的態度來看,司馬重偃不得不承認,這玩意兒確實……挺實用的。 但是,他是絕對不會表揚白司顏的這種行為的! 因為下一秒,某人摸著下巴又說了一句。 “你先用著,要是效果好的話,我再多畫幾幅……” 不等白司顏把話說完,司馬重偃立刻警覺地抬起頭。 “多畫幾幅做什么?!” “咳……”噎了一下,白司顏立刻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圓了過去,“多畫幾幅拿去賣??!肯定有人買,說不定還能拍個意想不到的天價呢,畢竟這么有才的畫,一般人可畫不出來……” “不準畫!”凝眸看著白司顏得意洋洋的表情,司馬重偃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你要多少錢,我給你,但是這種東西……你不要再碰了!” “這個……” 摸了摸鼻子,白司顏沒再接話,顯然是不準備答應他。 見她如此,司馬重偃不由暗下眸色,冷笑著威脅道。 “你要畫也可以,只是……若是我知道了那畫在誰的手里,我便殺了他!” 白司顏不為所動,低低地哼了一句。 “那也得……打得過才行啊……” “你……” 司馬重偃臉色一青,差點又嘔出一口血來。 “好了好了,你別管我了,要是你再啰嗦,這幅畫我也不給你了……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勞資這么體貼地幫了你,你不感激我,還反過來對我頤指氣使的,算幾個意思?” 白司顏并不打算就此屈服,她說了,她必須要強硬起來,才能立于不敗之地,不被那幾只狐貍牽著鼻子走! 說完,見司馬重偃還要再爭辯,白司顏立刻小白眼兒一瞟,伸手就要去奪他手里的白緞子。 司馬重偃立刻拿遠了一些,躲開了她的抓取。 “既然已經送給了我,那就是我的了……” “呵呵,”白司顏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看不出來嘛,你臉皮也挺厚的,我什么時候說過送給你了?” “你說我用得著……” “是啊,我只說了你用得著,所以暫時借給你用一下……現在我不高興借了,快,拿過來,還給我!” “不行?!?/br> “行不行我說了算,你說了沒用!快還我!” “不還?!?/br> “我數三下,你給不給?!” “不給?!?/br> “三、二……你再不給,我真要翻臉了啊……” 對上白司顏略帶凌厲的目光,見她較了真,司馬重偃盡管十分不甘心,可到底還是沒能拗過她,只好換了個話題,把白緞子重新攤了開。 “這些……你都試過了?” “差不多吧……”白司顏半真半假地勾起嘴角,偏要往死里刺激司馬重偃,借此打磨打磨他那不討人喜歡的臭脾氣,“要不然我怎么能記得這么清楚,都給畫出來呢?” 果然,一聽這話,司馬重偃的一雙劍眉瞬間就豎了起來,像是要飛出去一樣! “跟誰?” 兩個字,咬牙切齒,不共戴天! “你說呢?”白司顏微微一笑,突然覺得自己一旦壞起來,也是挺渣的,“還不就是你家那位好二哥,要不怎么說……他比你好呢?畢竟人家是練過的,水平當然不一樣……” “別說了!” 司馬重偃忽然低低吼了一聲,一臉快要炸了的表情。 “呵呵?!?/br> 留下兩聲意味深長的笑,白司顏沒再去搶他手里的白緞子,直起身便邁開步子走了出去,留下司馬重偃獨自一人在屋子里……他需要靜靜,她懂的。 推開門走出去,太陽已經下了山,但是天色還很亮,白司顏伸了個懶腰,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 說起來,就連白司顏自己都覺得很神奇……這都連著折騰幾天了,她竟然沒有被“壓”垮?!非但沒有萎靡不振,精神似乎還更好了,如此反人類的戰斗力,簡直逆天了有沒有?! 而且,更讓白司顏覺得可疑的是,之前的感覺似乎并不是這樣的,至少獨孤鳳凜就給她留下了相當不美好的印象,而自從那天晚上花宮嵐給她喂了什么東西之后,整個畫風就變得不一樣了,甚至整個人都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303、撐起一片天! 扭了扭脖子,白司顏越想越覺得詭異,總覺得這事兒有點邪門,哪怕是在醫學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她也只聽過偉哥啊腎寶啊之類壯陽的十全大補藥,還真沒研究過有什么神丹妙藥可以讓女人吃了以后,就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夜御五次都不費勁兒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花宮嵐是從那個神馬神馬的鳳鳴國來的,身懷什么秘術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畢竟那是個女子為尊的神奇國度,經過幾百年的悠久歷史,多多少少總能搗鼓出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御男之術,再加上花宮嵐身為位高權重的帝師,顯然是掌握了整個國家最頂尖的研究成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白司顏就不用擔心什么了。 除非花宮嵐妖顏惑主,用卑劣的手段爭寵上位,否則沒有哪個政權的君主會研制一些傷害身體的東西來給自己減壽,而依照花宮嵐的秉性,應該是不屑于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爭風吃醋的! 換句話說,花宮嵐給她吃的藥丸應當是強身健體用的,至少絕對不會傷及到她的“鳳體”! 這么想著,白司顏倒有些感激起花宮嵐來了,要不是他貢獻出了十全大補丸,她非得累成狗不可,少說也得有三天下不了床了……不像現在,可以拍拍屁股,走得瀟灑隨性,一身輕松! 站在門口抖擻了一陣筋骨,白司顏本打算去找司馬青檸,想了想,走到一半卻又折了回來。 剛不久前才折騰了一出好戲,把司馬懷瑾害得那么慘,白司顏的膽兒哪怕再肥,也不敢在這種緊要關頭跑去老虎頭上拔毛,萬一不小心撞了個正著,司馬懷瑾一棍子打死她還算好的,萬一打個半死不活成了殘廢,那她豈不是要哭瞎? 躡手躡腳地走回來,白司顏掉了個頭,轉而從略顯隱秘的小道偷偷摸摸地貓腰擠了出去。 身后,屋子的門緊緊地關著,司馬重偃完全沒有任何要追出來的意思,不知道是被氣傻了,還是被打擊得生無可戀,白綾三尺一丈輕地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其實,摸著良心說,這種事情也不能全怪到司馬重偃的頭上。 畢竟技術這種東西,不像是智商那樣天生就能有的,第一次嘛,誰都沒有經驗……所以白司顏逐漸明白了,問題不是出在他們身上。 這也就是為什么白司顏會在如此忙碌的生活當中,抽出僅有的一點閑暇時間,來繪制那幅毀人不倦的春一宮圖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司馬重偃的悟性如何,希望能派得上用場! 攀在墻頭上,白司顏摸著空空的肚子,看著不遠處坐在石桌邊吃飯的司馬青檸和司馬懷瑾,抿了抿嘴唇,有點兒無語凝噎,不是滋味。 她覺得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本來少了一個東傾夜,她可以安安靜靜地上課睡覺下課吃飯的,誰想到會落到眼下這么凄楚可憐的境地,玄字閣不能待也就算了,地字閣還得偷偷摸摸的不能讓人瞧見,好不容易轉了大半圈循著美食的香味找到了膳堂……一抬頭,呵呵,司馬懷瑾氣鼓鼓地坐在那兒,面色依然十分不善,顯然是沒有消氣。 悲了個劇的,白司顏突然醒悟過來,她的人生就是一個大茶幾。 趴在墻頭觀望了一陣,司馬懷瑾吃個飯簡直慢出了一個新高度,一口飯能嚼上幾百下,看得白司顏都有種跑上去替他吃的沖動了! 司馬青檸的嘴皮子也是半刻沒停下,噼里啪啦地說著什么,因為隔的距離有點兒遠,白司顏沒能聽清楚,但隱約聽到了她的名字,好像是跟她有關。 “艾瑪,能不能吃快一點,飯菜都涼了好嗎!啊——” 著急地跺了一下腿,白司顏沒好氣地低聲嚷嚷了一句,一甩手卻是不小心打翻了圍墻上方蓋著的一張瓦片。 白司顏一驚,想要伸手去抓那片青瓦,卻是慢了一拍,只好飛快地縮起脖子,躲了下去。 “哐當!” 瓦片掉落在青石板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院子里的眾人不由循聲看了過去,耳邊適時傳來了兩聲“喵喵”的貓叫。 “怪了……是不是廚房曬了魚干啊,這段時間怎么三天兩頭都有野貓跑進來偷腥?” “誰說一定是貓呢?那么大片的青瓦,一只小貍貓怎么可能翻得動?”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不是只貓,還是個賊嗎?可這天還沒黑呢,要做賊也用不著這么著急吧?” “哈……你較真什么啊,我說笑呢……” …… 聽到隔壁桌傳來的談話聲,司馬懷瑾微蹙眉心,抬眸又看了那個墻頭一眼。 一開始,司馬青檸還沒察覺到什么,直到瞧見司馬懷瑾有意無意的一瞄,全身的雷達跟著就發動了起來,隨時隨地,無時無刻地在巡查警情! 沒錯!現在絕對是危險時期! 一個司馬重偃打翻了醋壇,醋意滔天,一個司馬懷瑾打翻了醋桶,醋海翻涌,要是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時刻讓他們兩個撞見了……司馬青檸下意識地覺得,白司顏很有可能會在他們的拉扯之下,被撕成兩半! 哎媽呀……那場面實在是太血腥,太暴力了! 所以,為了不讓如此兇殘的悲劇發生,身為那兄弟二人的親姐和親妹,司馬青檸覺得有必要擔負起這歷史性的重責來,為他們三人的和平相處扛起一片青天! 不由自主地,在司馬懷瑾收回目光后,司馬青檸也鬼使神差地朝那墻頭多瞄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