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
書迷正在閱讀:師父今天也在逃婚[穿書]、宿主你是最棒的[快穿]、神君他悄悄喜歡本座、懷上Alpha女君的孩子、末世之求生日常、三位男主都為我修羅場、豪門權婦、我在甜寵文里當工具人、第二十年、在掉SAN游戲養紙片人[基建]
聽到這話,白司顏更吃驚了。 “什么?!你要留在這里?等等……我知道了,是花宮嵐!你又跟他狼狽為jian,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協議了是不是?!” “別說得那么難聽嘛……”東傾夜淺笑嫣然,一邊說著,兩只爪子便就不安分的攀到了白司顏的身上,肆無忌憚地吃起了豆腐,“哪有不可告人,我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了嗎?” 終于在歷經九九八十一重磨難之后,趕走了那群礙事的家伙,得以跟白司顏單獨相處,東傾夜現在的心情……就是用“急不可耐”這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便是連屋子里七倒八歪亂得一團糟的東西都懶得收拾,便是連天下人眼紅不已的朱雀劍就那么孤苦伶仃地在地上躺著也懶得搭理,就推推搡搡地摟著白司顏小蠻腰一步一步地挪到了床邊。 縱然明白了東傾夜之所以敢這么膽大包天地在她屋子里留宿,而沒有被北辰元烈和獨孤鳳凜sao擾,是因為受到了花宮嵐庇護,但白司顏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就算花宮嵐跟你沆瀣一氣,同意你住在這屋子里,但玄字閣的老師不是只有他一個啊,聞人海棠難道就一點說話的余地都沒有了嗎?” “呵……” 東傾夜又是低低一笑,伸手就要去解白司顏的衣服。 “這接二連三的,聞人海棠輸得一敗涂地,你以為他說的話,還有什么分量可言嗎?” 白司顏:“……” 真是個殘酷的社會,真是個殘酷的民族! 果然強者可以為所欲為,弱者只能默默流淚,沒想到當初不可一世的聞人海棠也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嘖,還真是滄海桑田,無視人非,讓人倍感唏噓! 只!不!過! 花宮嵐同不同意,聞人海棠反不反對,跟她有毛線關系???! 她是人,又不是什么東西,憑什么就要乖乖地聽憑他們的處置,說把她賞給誰就賞給誰?!呵呵,別以為有點兒小權力就了不起了,不就是個房間嘛,她讓給他睡還不行嗎? 想到這里,白司顏心頭一陣光火,當下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了東傾夜那兩只偷雞摸狗的爪子! “對了,我想起來了……撇開別的不談,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一筆賬沒有算?” 東傾夜正興致勃勃,突然被白司顏打斷,腦子驀地一空,不禁抬頭茫然地看著她,問道。 “什么帳?” “你忘得倒快,那我問你……今天早上,花宮嵐是怎么贏了聞人海棠的?” 一聽白司顏提起這茬,東傾夜瞬間就精神了,想也沒想就矢口否認。 “我早就說了,那事兒跟我沒關系!是花宮嵐故意陷害我的!” “你當我傻嗎?” “那……那我也不能把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頭上頂啊……”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說不說?” “我都說了好幾遍了,那不是我干的,你讓我怎么說??!” 東傾夜皺了皺鼻子,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勢要把無辜裝到底。 直直地盯著東傾夜看了好一會兒,見他不肯坦白,白司顏只好松了手,繼而走到床頭抱起被子,轉身便要走人。 “不說拉倒!那你就睡這兒好了,大不了我睡外面!” 聽到這話,東傾夜立刻急了,沒想到她會做得這么絕,不由心頭一慌,甩手就滅了桌上的蠟燭,緊接著追上前撲到白司顏的身上,從身后猛地抱住了她。 口吻卻是戰戰兢兢,抖著嗓子異常的可憐。 “不要走!我一個人……怕、怕黑!” 話音落下,月亮笑了。 呵呵……剛不久之前,也不知道是誰脫光了躺在床上,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擺了個妖嬈萬狀的姿勢,等著某人回屋里休息? 白司顏顯然沒有憐香惜玉,被他的哀求所感化,只冷冷地輕哼了一聲。 “放手?!?/br> “不要!我不放!” 說著,東傾夜反而收緊了手臂。 “真不放?” “說了不放就是不放!” “那就……不要怪我下手太重了!” 不等最后一個字落地,白司顏驟然曲起手肘,用力地往身后撞了一下! 她的動作幅度很大,看似兇猛,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閃躲的機會,原本以為這么做能逼得東傾夜松手,卻不想他竟是完全沒有閃開的打算,甚至連往后退開半尺也沒有,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受了她一擊。 霎時間,只聽得“咔”的一聲。 好像……有什么東西斷了。 白司顏的小心肝兒猛然一顫,正驚疑著,就聽到東傾夜淡淡地開了口,語氣那叫一個……平靜。 “這下好了,我的肋骨真的斷了?!?/br> 白司顏:“我……” 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 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上忽然一松,東傾夜終于收回了雙手,隨后縱身一躍,躺倒在了大床上,抱著胸口滾來滾去,哀嚎不已! “好痛!痛死了!從小到大,我斷過腿,斷過手,就是沒斷過肋骨!如果我真的會死的話……那一定是痛死的……” 聽到東傾夜說話都斷斷續續地帶著顫音,不像是在作假,白司顏不免有些心虛,急忙丟了被子跑上前,想要檢查他的傷勢。 “真的斷了???!不會吧?!讓我看看,傷得怎么樣了?” 卻不料,剛剛才伸出手,就被東傾夜一把拽了過去,爾后驀地一個翻滾,妥妥地壓在了身下。 瞬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白司顏立時大怒。 “靠!你又耍我?!” “不騙你,”黑暗之中,東傾夜低低地笑,呼出的氣息打在白司顏的臉上,還帶著一絲絲的溫柔,“你怎么會關心我?” “無聊!” 一把推開他,白司顏立刻跳下了床。 這一回,東傾夜沒再攔著她,還是低低地笑。 “是不是只有我的肋骨真的斷了,你才不會走?” ☆、221、小夜子放大招了! “切!” 白司顏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 “你果然是不在乎我的……” 東傾夜輕輕嘆了一口氣,口吻聽起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悲戚怨念,自戀自艾,同時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決絕。 聽到他說了一半,便沒有了下句,白司顏不由微微頓住了步子。 本以為他會繼續糾纏著自己,然而默了片刻,也不見他有任何行動,白司顏頓時察覺到幾分不對勁,立刻回過頭狐疑地朝床上看了過去。 因著屋子里點的蠟燭剛剛被東傾夜熄滅了,所以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算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也模糊不清,放眼望去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唯獨能隱隱約約瞧見東傾夜所在的位置。 在白司顏抬眸的剎那,屋外的月亮恰巧從云層里露了出來,投射下了一瀉千里的銀光,將剛剛濃郁的黑暗掃去了幾分。 卻見東傾夜半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瞧不見眉眼間的神態,只有鼻子以下的部分照到了一層薄薄的微光,尖俏的下顎像是蒙上了一縷輕煙,緩和了幾分銳利的棱角,嫣紅的唇瓣在月色中看起來有些蒼白,嘴角處淡淡地上揚了兩分弧度,像在笑,又不像是在笑。 一眼看去,那抹寡薄的笑意望在眼里,直抵心頭,讓人沒來由地生出一絲絲的心疼。 沒有像猜疑中的那樣,看到東傾夜揚起手臂去劈自己的胸口自殘……白司顏顯然是低估了某人的心狠手辣的程度,因為剛剛那一瞬間,眼角余光驀地一閃,握在某人手里高高舉起的,不是拳頭,而是一把冷光森然的匕首! 靠! 意識到他要干什么,白司顏立時變了臉色,飛快地轉身撲上前,趕在匕首的尖端刺進東傾夜的胸口之前,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過是電石火光的一剎,卻像是打了一場持久戰,耗去了白司顏絕大部分的體力,甚至連心跳都在瞬間達到了最快的速度! 不為別的,就因為在她出手攔下的那一秒,東傾夜手里的匕首已經堪堪貼上了他的肌膚,在心口處剜出了觸目驚心的一點血跡。 血紅色的一個小點,宛如紅豆那般大小,又像是一顆妖嬈艷麗的朱砂痣,卻有著灼傷人眼睛的熱度。 白司顏毫不懷疑,如果剛才她沒有出手去攔的話,這把匕首必然會當場刺穿東傾夜的胸口! 這個不要命的家伙,他不是在虛張聲勢,也不是在演戲給她看! 他是真的下了狠手! 尼瑪!狠是他狠! 白司顏果斷萎了,一下子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平復了好半晌,才保持著剛才那個僵持的姿勢,抖著嘴皮子斷斷續續地開口,打破了這種叫人心慌慌的沉寂氛圍。 “你……你有病??!萬一、萬一不小心真的刺下去了怎么辦?!” “不會的,”東傾夜輕啟薄唇,嘴角的弧度隨之加深了幾分,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不加掩飾的歡愉,“我知道你會攔著我,你舍不得我死的……” 然而,語氣之中也只有歡愉,卻沒有一絲半毫的……肯定。 “白癡!” 見他這樣亂來,白司顏不免有些生氣,劈手奪了他手中的匕首丟到一邊,神情頓時就冷了下來,連口吻都充斥著明顯的怒火! “如果我沒有攔著你呢?或者說……我要是動作慢了一拍呢?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會出手攔你?!” “我不知道,”東傾夜的語氣淡淡的,沒有了平日里那種黏糊糊的膩歪,也不是冷酷無情的那種涼薄,而是一種洗凈了鉛華般的平淡,宛若古井無波,風起無瀾,“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出手攔我,我只知道……你要是在乎我,就一定舍不得我死?!?/br> 聽到這話,白司顏心頭一顫,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在無理取鬧,也不是在一哭二鬧三上吊,他這是在賭! 賭他在她心里的分量! 可是這樣的賭法,還是很讓人火大好嗎?!白司顏甚至有些后怕,倘若她剛才稍微慢了那么半步,是不是就只能見到血濺當場的一具尸體了?! 就算是開玩笑,也不是這么開的! 怒氣當頭,白司顏的口吻變得愈發惡劣,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冷笑著反詰了一句。 “照著你這意思……要是我不在乎你的話,你就打算這么死在這里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