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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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縱身跳到草坡上,像是體cao運動員最后落地那樣,白司顏先是平衡了一下身子,才站穩雙腳,爾后快步走到白倚竹跟前,將黑貓往他懷里一送,“貓還給你,以后別讓他亂跑了,要是再不小心被人抓走,可就沒這么好運了?!?/br> “我知道,”白倚竹抱過黑貓,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不會有下次了?!?/br> “嗯,那我先走了?!?/br> 見他轉身就走,白倚竹不由開口問了一聲。 “天快黑了,你還要去哪里?” 白司顏頭也不回。 “去祠堂??!” 白倚竹款款地跟在后面,有些疑惑。 “你去祠堂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情嗎?” 除了遇上大的節日要祭祀,一般時候去祠堂,那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受罰! “唉,說來話長,怪只怪獨孤鳳凜他們太沖動,年輕氣盛,血氣方剛,跟聞人老師一言不合,就跟他打了起來,還把他打成了重傷……這下好了,要是他們能被逐出書院,就太完美了!” 看著白司顏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白倚竹更懷疑了。 “所以……你是去干嘛的?” 白司顏脫口而出,理所當然。 “看好戲??!” 白倚竹微抿薄唇,淡淡淺笑。 “我可以一起去嗎?” “當然可以!歡迎至極,如果被你看到他們那么丟臉的一面,他們肯定會心塞死的……哦呵呵!” 白倚竹繼續微笑,如春風細雨:“你開心就好?!?/br> 祠堂就在玄字閣的東面,距離不是很遠,差不多走上一刻鐘就到了,尋常的時候祠堂的大門都是關著的,因為今天有審訊,所以兩扇大門都敞開著,也沒人在外面把守,所以白司顏兩人就那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走哪邊?” “我也沒來過……” “隨便吧,先去這邊看看?!?/br> 隨意選了個方向,白司顏就邁步走了過去,祠堂因為面積小,所以構造并不復雜,轉了幾個彎兒,就進到了內堂……遠遠的,隔著幾堵墻,都能聽到某人嗷嗷的慘叫。 “喂!你輕點!輕點!嗷……嗷嗷嗷……好痛!該死,說了不準打臉的,這下要是留疤了怎么辦?會不會破相啊……” 聽到聞人海棠的聲音,白司顏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轉過了身。 “走錯了,不是這邊,走那邊?!?/br> 白倚竹輕輕地扇了一下好看的眼睫毛,一臉單純。 “可是……我剛才好像聽到了聞人老師的聲音?!?/br> “就是因為他在所以不能過去??!你沒聽到他說臉破相了嗎?他一向是最愛惜他那張臉的,這會兒肯定氣瘋了,我們現在過去豈不是找虐?”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白司顏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推上白倚竹的輪椅,趕在有人走出來之前,匆匆地跑了開。 繞著祠堂轉了一大圈,兩人才從東廂走到西廂,結果還沒跨進院子,就見有人擔著架子快步走了出來,架子上的人一個個都趴著,衣衫不整,發絲凌亂,雖然算不上是鼻青臉腫,但也是花容失色,形容憔悴,除了獨孤鳳凜和司馬重偃一聲不吭地埋著臉,其他兩個則是此起彼伏地嚎得歡。 “屁股,我的屁股……是不是已經爛了……” “為什么要打屁股,這太侮辱人了,我的尊嚴都沒有了……” 一聽這話,白司顏忍不住就樂了,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這肯定是聞人海棠的主意,知道他們要面子,就偏要讓他們丟臉,看來這次他是真的氣到了。 冷不丁地聽到白司顏的笑聲,四個人不由虎軀一震,立刻扭頭看了過來,沒想到她會跑這里,更沒想到……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白倚竹?! 在看到白倚竹的那一瞬,獨孤鳳凜幾人在一驚之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阿言,你、你怎么過來了?” 不等白司顏回話,白倚竹就淡笑著回答了他們。 “她說過來看你們笑話?!?/br> “喂……” 知道白倚竹說話很直白,一開口必定會得罪人,白司顏本沒打算讓他開口,卻是猝不及防被他捅了一刀,沒能及時攔下,只能扯了扯他的袖子,趕忙制止了他,繼而轉頭對著那八道怨念深深的目光訕訕一笑,補充道。 “他聽錯了,我只說了是來看聞人老師的笑話的?!?/br> “是嗎?” 幽幽然,一個聲音從身后冷颼颼地冒了出來,嚇了白司顏一大跳。 “老、老師?你怎么這么快就下床了?” 蹙了蹙眉頭,聞人海棠面色十分不善。 “什么下床?” “不是說……你被打趴在地上,沒個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嗎?” “誰說的?”眉心處皺緊了三分,聞人海棠一手拿著團扇遮住小半張臉,看著白司顏的眼神之中滿滿都是幽怨,“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被打趴在地上?” “這……沒有的事兒,老師您英明神武!以一敵萬!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被打倒,我就說嘛,肯定是他們看差了,看差了……” “哼,別以為你這么說就能蒙混過關,今天的事情,不光他們四個要受罰,你也逃不了干系?!?/br> “為什么?我又沒動手打人……” 白司顏不服氣。 ☆、149、難道你偷偷暗戀我?(求月票! “珍珠不都一樣嗎?你是拿來磨成粉的,又不是拿來當配飾的,還用得著講究什么色澤光澤圓潤度嗎?何必搞得那么麻煩?” 白司顏這回真的不是故意要跟聞人海棠抬杠,她確實是不能理解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別人說南海黑珍珠價值連城,那是因為那種珍珠個頭大,形狀圓潤,看起來特別的華麗貴氣,再加上數量稀少,采摘難度高,才會有價無市。 聞人海棠不過是要些珍珠粉來擦擦臉,去臨近的城里面買串上等的珍珠就足夠應付了,還非得讓她去什么沼澤地,去什么冰湖……白司顏很懷疑,那種地方真的會有珍珠嗎? 對上白司顏又是狐疑又是嫌棄的視線,聞人海棠倒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只輕飄飄地哼了聲。 “你懂什么,天岐山地處龍脈之上,集天地之靈氣,所孕育的珍珠又豈是尋常品相可以比擬的?若是別的珍珠有這般驚人的功效,為師又何必叫你去大費周章地去采集?普天之下,也只有用那個冰湖底下的百年珍珠磨成的珍珠粉,才能讓為師臉上的傷口在七日之內愈合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 一邊說著,聞人海棠還伸手輕輕撫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因為用扇子遮著,白司顏也不知道他傷成了什么樣,看他緊皺著眉頭郁郁寡歡的樣子,似乎有些嚴重。 “這個……”默了默,白司顏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問向獨孤鳳凜,“你之前不是有那個什么什么膏的嘛?好像對皮外傷也很有效?” 然而,不等白司顏把話說完,聞人海棠又是輕輕地一哂,打斷了她。 “別問了,他的也是從為師這兒拿去的,已經用光了?!?/br> “哦?!?/br> 被他那么一說,白司顏只得作罷,看來這一趟冰湖是躲不掉了。 垂眸看了一圈趴在擔架上幽幽地散發著怨氣的眾人,雖然有袍子蓋著看不出傷勢,但從他們幾個人臉上陰郁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幾板子打在屁股上,絕對結實,估計沒有把屁股打開花,十有八九也快爛了,所以……沒個三天四夜,這一個個的恐怕都下不了床。 “不會今天就要我下山吧?過幾天不行嗎?等他們稍微好一點了再一起去,要不然……我被壞人拐走了怎么辦?” 呵呵冷笑了一聲,聞人海棠掩著半張臉,瞇起鳳眸瞟了過來,語調壓得低低的,聽得人一陣寒毛直立。 “你會不會被人拐走為師不知道,為師只知道,等過幾天你再去,為師這張臉就沒救了,為師要是毀了容,你覺得你的臉還會好看嗎?” 知道聞人海棠從來不開玩笑,為了防止被刮花臉,白司顏只好扁了扁嘴唇,接受了這個懲罰……至少,比起東傾他們而言,聞人海棠只罰她下山采珍珠,已經算是格外的開恩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準備東西下山!”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聞人海棠擔心白司顏一去不復返,便又追加了一句,“明天太陽下山之前,為師要看到珍珠,否則,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為師一樣能把你揪出來,撕爛你的臉?!?/br> “放心,”白司顏不以為然,回頭呵呵了兩聲,“學生就是要走,也會先把老師您套進麻袋里,吊起來抽上一頓再走的?!?/br> 聞人海棠笑如春花,對她的諷刺并不放在心上。 “只怕到時候你下不了手?!?/br> 不管怎么說—— 先前他們定下的約定就是,她得先愛上他,他才會放她下山。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占盡優勢。 但是聞人海棠不知道的是,全天下什么都可以掌控,唯獨人心不能控制,什么都可以用來賭,唯獨感情不能……因為誰都不能確定,下一秒淪陷的……究竟會是對方,還是自己。 “老師放心,到時候學生就算是忍痛割愛,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為師拭目以待?!?/br> “哼,那就走著瞧!”輕哂著留下一句話,白司顏即便轉身邁步,“小竹子,我們走!” “好?!?/br> 白倚竹淡笑著揚起眉梢,抱著黑貓跟著走在了白司顏的身后。 見狀,獨孤鳳凜不由眉頭大皺。 “他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司馬重偃的眉頭皺得比他還深。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今天早上?!?/br> 東傾夜一頭霧水,深表懷疑。 “今天早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阿言會喝酒?為什么你們兩個會在山上打起來了?白倚竹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看他剛才的樣子,對阿言言聽計從的,一副小媳婦兒的樣子,真不要臉……” “就是,他不是一向自命清高,不喜與人相處嗎?”北辰元烈也覺得很古怪,本來他對白倚竹就心存嫌隙,三番幾次去挑戰都吃了閉門羹,結果一轉眼就看到他跟白司顏走那么近,心里自然不爽快,“怎么到了阿言面前,就乖順得跟他懷里的那只貓一樣,搞得好像他是阿言沒過門的娘子似的……” 微抬眉梢,看著那兩人走開的背影,聞人海棠也是若有所思,雖然百里司言已經在他面前親口承認了自己是個姑娘,但是看她那大搖大擺的走路的姿勢,稍微溫雅一點的男人也不見得能像她那么爺們。 正感嘆著,耳邊,司馬重偃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終于用一種相當沉重的口吻,回答了眾人的疑惑。 “白倚竹確實不是阿言沒過門的娘子,但他是阿言沒過門的——夫君?!?/br> 盡管這是一個他非常不愿意承認的現實,但事已至此……他不能一個人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