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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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隔著一條小道,墻壁那邊忽然傳來了警覺的喝聲,“什么人在外面?!” 白司顏聞聲趕緊捂住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閃到了一間屋子里。 剛剛才把門關上,就有兩個勁裝打扮的男人快步趕了過來,四下張望著搜羅了一陣,豎著耳朵一臉警覺。 沒見人影兒,也沒再聽到任何響動,其中一人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個女人在這里笑……” “你聽錯了吧,”另外一人卻是不以為然,“除了地牢里關著的那幾個,哪里還有女人會跑到這里來?就算真有女人過來那也都是哭著嚎著的,誰跑到了這地兒還會笑?又不是傻子……” 聽他這樣一說,先前那位也稍稍松了心,隨手把刀子插回了刀鞘里。 “說的也是,可能是我聽差了,走……我們回去吧,反正這兒隱蔽得很,里外又都有人守著,一般人他也進不來……” “可不是,虧你還緊張兮兮,跟做賊似的……怎么,莫非是昨晚上做了什么虧心事?” “哪能啊……這不是閣主下令要我們嚴加看管的嘛!話又說回來……這些日子,閣主好像攬下了不少大生意,抓了些了不得的人物……” “噓!這話可別多說,小心隔墻有耳……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你我又得吃不了兜著走?!?/br> “哎,不說了……走吧走吧!” 一直等他們都走遠了,白司顏才悄悄地推開房門走出來,一邊揉了揉快要餓扁的肚子,一邊暗自慶幸剛才逃得快……要不然,才剛剛逃出了色魔的魔爪,這一轉眼又主動撞進了狼窩里,那不是坑爹嗎?! 暈乎乎地繞了大半個時辰,白司顏餓得有氣無力,扶著墻壁稍事休息后,才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一步三搖地走出了那個又窄又長又陰又暗的小道。 在觸摸到光明的一剎那,白司顏甚至忍不住熱淚盈眶…… 艾瑪!終于跑出了那個坑爺爺的院子,得以重獲自由了嗎?!感謝天,感謝地,感謝草泥馬的命運,讓我穿越到了這個大坑里! 然而,下一秒,在眼睜睜的認出了眼前那個院子就是她剛剛行兇的案發現場后,白司顏不由得嘴皮子一扁,瞬間絕望得想哭都哭不粗來了—— 靠……又迷路了! 而且還迷路得很徹底! 這不科學好嗎?!她明明一直往一個方向走的! 不對,這里肯定設下了傳說中的五行八卦!她一定是敗給了這個時代的某位奇人高手,而不是敗給了自己的智商,絕對不是! 撫著已經快要陷進去的小腹靠在樹干上,白司顏正在很認真地思考著——是餓暈在茅房里比較不會引人懷疑?還是哭暈在茅房里看起來比較體面?——這個非常嚴肅的問題的時候,脖子上忽然間驀地一涼,緊跟著就橫了一把鋒利而冷銳的長劍,毫不憐香惜玉地抵在了她的下巴上! 身后,一個酷寒得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裹挾著不容辯駁的霸道與陰狠,冷冷地襲上了她的耳朵。 “說,把司馬青寧關在了什么地方?” ☆、11、人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白司顏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舉起了雙手! “不是我干的!” 身后的人冷哼了一聲,并不相信,肩頭的利劍瞬間又貼近了脖子三分,只要稍稍一動就會刺破皮膚劃出一條細長的口子來。 “不說是嗎?”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壯士你好歹擦亮眼睛看看啊,我要真是這兒的人,怎么會把自己搞得衣衫襤褸如此狼狽?嚶嚶嚶……實不相瞞,我也是被那群壞人抓來的……” 白司顏欲哭無淚,想要回頭解釋,卻是不敢動彈分毫,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對方割下了腦袋當球踢! 艾瑪,她怎么這么倒霉?今年又不是本命,怎么走到哪兒都能遇到煞星? 聽她這么一說,背后的人將信將疑,卻是十分的警惕。 “傳聞不歸閣的密牢十分隱蔽,守衛森嚴機關重重,你若真是被人抓到此地的,就憑你一人之力,怎么可能逃得出來?” “那是因為我沒有被關到地牢里啊……他們本來是想殺了我的,但是見我長得漂亮,就見色起意,把我關到了柴房里,打算等他們的大哥回來再把我洗干凈了送去孝敬他們的大哥……” 身后的人微微一默,不置可否:“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喏……”抬起手來,白司顏弱弱地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叢里躺著的那具尸體,“是那個人說的?!?/br> 順著她所指的方向,司馬重偃朝草叢里瞥了一眼,很輕易就找到了那個躺倒在地上的男人……雖然草叢生長得有些茂密,但距離隔得并不是很遠,所以隱約間能看見那個男人脖子上的血窟窿,還有身下一大灘尚未干涸的血跡。 酷厲的眼眸中微微閃過一道寒光,司馬重偃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站著的少女,身材又瘦又小,個子還不到他的肩膀高……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身子還在微微打著顫兒,像是稍微用力地推上一把就會倒在地上似的,衣服雖有些臟污,但用的卻是上等的料子,頭上的金釵一看就是富人家才有的飾物,可見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姐。 念及此,司馬重偃已然相信了她說的話,不過…… “那個人,是你殺的?” 對于這個問題,白司顏的答案顯然是—— “怎么可能!人家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好嗎……如何會做出殺、殺人那般殘忍暴虐的事兒來?你、你可不要亂說……要不然,小女子這般清白如雪的名聲,可就都被你給毀了……” 蹙了蹙眉頭,司馬重淵揚手收回了長劍,有些受不了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姐,說不上來是什么原因,但就是覺得這丫頭說話的語調又奇怪又別扭。 “呼——” 待長劍徹底從眼角余光中消失之后,白司顏才長長松了一口氣,瞬間虛弱得腳底都快軟了。 然而不等她回過頭,身后就傳來了走離的腳步聲,白司顏心頭一緊,趕緊轉身追了上去。 “哎……你要去哪里!帶上……” “我”字還沒來得及脫出口,耳邊就“噌”的一下傳來利劍割破空氣的鳴聲……下一秒,鋒利而冰冷的長劍筆直地就指到了白司顏的鼻子上,離她的鼻尖不到半寸的距離,嚇得她渾身猛地一震,當即急急剎住了腳,驚出了額頭的一把冷汗。 靠!有劍了不起??! 動不動就拔劍,她又不是豺狼虎豹,就不能溫柔一點嗎?再這樣下去還能好好說話嗎?! 頗為悲憤地擰起眉頭,白司顏本打算怨念森森地瞪那人一眼! 然而一抬眸,率先映入眼簾地卻是一張帥酷得讓人無法生氣的俊臉,哪怕是不耐煩的表情,在那人臉上都無時不刻不散發著無可抵擋的魅力,讓人一眼之下不由得為其呼吸一滯,空白了片刻的思維。 捫心自問……自打娘胎里出來,白司顏就跟花癡兩個字絕緣,因為她自己長得就很美膩,屬于天生尤物那一類,只消一個媚眼就足以勾魂攝魄,讓無數男人為了她神魂顛倒喪失自我瘋狂追求……所以,盡管那天晚上花銀子招的牛郎已經帥得讓姑娘們尖叫了,但看在白司顏的眼里,最多也只會覺得養眼。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在剎那間竟然覺得有片刻的……驚艷! 酷!帥!狂!霸!拽! 這五個字用在眼前的這位少俠身上,絕對當仁不讓,毫無半分的夸張,就像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似的……不僅一張臉蛋英俊得無可挑剔,就連氣質都是辣么的冷峻孤傲,人畜勿近! 傻傻地看著他的那張臉,白司顏就非常自覺地腦補出了少俠的內心獨白—— “死遠點,你這個又臟又臭又笨又丑,還在大白天穿著被單的神經病?!?/br> 還真是……坦率得有點直接呢…… 把那些個憎惡嫌棄神馬的都寫在了臉上,想讓人裝作沒看見都難啊有沒有?! “別跟著我?!?/br> 仿佛早就已經習慣了被女子用愛慕的眼神仰視,那個倨傲而不可一世的少年連瞟都懶得再瞟白司顏一眼,即便隨手收起長劍,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12、扶我一把你會死啊 “哎……等等!” 白司顏驀地回過神來,雖然在那一瞬之間有種吐槽一萬遍的沖動,然而眼下小命要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好不容易才逮到了一個敢于只身闖進這個龍潭虎xue救人的少俠,要是不趁機抱牢他的大腿,她就別想拖著這么一個弱雞身體逃粗去了好嗎! “再向前走一步……”可惜少俠相當不待見她,連口吻都冷得令人發指,“我就殺了你!” “可是……”扶著墻壁,白司顏沒再繼續往前走,只有氣無力地弱弱地發問,“你知道那個所謂的地牢……在哪里嗎?” 聞言,少俠疾走的腳步微微一頓,停了下來。 見狀,白司顏不由勾了勾嘴角,不無得意地笑了一笑。 “呵呵……不知道吧?你說不歸閣戒備森嚴,那就說明這里守衛很多,你只有一個人來,勢必不想打草驚蛇驚擾了護衛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看我只有一個人,你才會現身對我出手……而既然你找上了我,那么顯而易見,你在這個庭院里兜兜轉轉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密牢的所在……你說,我猜得對不對?” 少俠這才轉過身,擰了擰眉頭,俊臉上還是嫌棄滿滿的表情,口吻依舊冷漠得能抖落冰渣子,但好歹沒有再拔劍指著她的鼻子了。 “廢話少說,你知道密牢在哪里?” “本小姐當然知道!” 一口氣說了那么一長串話,早就已經餓得雙腿發顫的白司顏終于忍不住順著墻壁滑落到了地上,眼下因為扳回了一局,不禁有些小得意,隨手就摘了根狗尾草,叼在嘴里當棒棒糖吃,一度可憐巴巴的表情也隨之變得賤兮兮了起來。 “不過……你想知道???求我呀!” “唰!” 空氣中寒光一閃而過……這一回,那柄鋒利的長劍倒是沒有指著白司顏的鼻子,而是冰冰涼涼地抵在了她的喉心。 少俠面露厭煩,不悅地抿著薄唇,一個字也沒有吭聲,但在無形之中造就的壓力,還是讓白司顏瞬間驚醒了過來……艾瑪!她剛才都說了什么?!她可是柔弱善良的絕世白蓮花好嗎?!腫么可以對少俠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呃……呵呵……少俠別雞凍……我只是隨口說個玩笑而已,少俠不必當真……”抬起頭來對著那只隨時都可能一劍刺穿她喉嚨的英俊少年訕訕一笑,白司顏立刻往后退開了半步,繼而忙不迭地扶著墻壁爬起來,“我這就帶你去地牢……現在……立刻……馬上!” 卻不想站得太急,身體又嚴重低血糖,還沒等她站穩身子,腦子里就轟的一下,暈乎乎地失去了片刻的知覺。 也不知道在那一瞬間發生了什么,白司顏只知道……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恢復知覺的時候,自己是以一種狗吃屎的姿勢趴在了地上,而原本近在跟前的那個俊酷少俠,已經以驚人的速度,退開了十米遠! 靠…… 見到嬌弱的小白蓮暈倒的時候,少俠不是應該用他那堅實有力的臂膀穩穩接住,然后溫柔地摟入懷中輕聲細語地安慰她那驚魂甫定的小心肝嗎?! 可是為什么……她遇上的那貨閃得比什么都快?! 憐香惜玉懂不懂?!英雄救美懂不懂?!難道他的文才是賣rou的屠夫教的嗎?! 看起來一表人才錦衣華服的,沒想到連這么簡單的禮節都不懂……真是替他的情商拙計! 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扭頭艱難地吐掉了嘴里不小心啃到的泥和草,白司顏雖然謹遵白蓮花的各項cao守和原則,但對于剛才那慘絕人寰的一幕,多少還是有些憋屈,忍不住憤憤然地抱怨了一句。 “干嘛避得那么遠?我又不是故意要摔到你身上的……我是餓得沒力氣了才覺得頭暈的好嗎?真是的……扶我一把你會死啊……” 白司顏抱怨歸抱怨,其實也只是自己發發牢sao,并沒打算說給那只冷漠無情的少俠聽,卻不想那少俠耳力奇好,不僅聽清楚了她小聲的囔囔自語,還萬分嫌棄地回應了兩個字。 “會死?!?/br> 啊——! 剎那間,白司顏只覺胸口猛地一滯,氣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跟有些人說話,真是要分分鐘原諒他八百遍,才能把話說下去……” 少俠嫌棄依舊:“那就閉嘴?!?/br> 白司顏表情一僵,咔的就把狗尾巴草拔成了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