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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女盛寵錄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第03章 設套

    果然,藏碧馬上接口,繼續先前的話頭道:“姑娘全然是多心了。什么提親不提親的,太子府那邊指不定連咱們霍府有幾位小姐都不清楚吶!這事情完全就是三奶奶隨口聊到娘家的趣事兒,姑奶奶沒放在心上,大奶奶更是沒上心呢。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咱們有心,人家太子爺多尊貴的人呀,哪里是說想就能想的呢?!”

    也是,霍府雖然是幾百年的望族世家,經歷了幾個朝代,祖老爺更是在大盛王朝開國之時創下了赫赫功績。只是傳承到了這一代,除了自己的父親,其余房的都沒得重用,遠遠還談不上權勢滔天。而且,盛京的世家又不指霍府一個。

    不過霍定姚卻深知,這只是明面上的而已,侯府為何炙手可熱,不僅僅為清貴之首,更因為侯府的長房大奶奶邢氏,出自鎮國大將軍邢府,邢老爺子手握三十萬精兵,誰不心動?偏偏邢府人丁稀薄,竟還沒有一個孫女。

    怕就怕,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只不過,她全然不記得當時的情景,畢竟她已經不是真正九歲的自己。

    霍定姚裝出頭疼,拿手揉了揉額頭,小心翼翼拿眼角瞅著藏碧:“當時除了母親、三奶奶、六姑奶奶在場,還有哪些人?我當時嚇懵了,一時半會兒記不清,似乎還有幾位姨娘在吧?”

    藏碧卻沒注意到她的怪異,只心疼道:“姑娘不記得了?也難為姑娘受了驚嚇。當時那場景除了咱們奶奶,三奶奶,英王妃,還有趙姨娘,金姨娘,翁姨娘。此外就是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和五姑娘都在呢?!?/br>
    趙姨娘是自家爹爹的小妾,金姨娘和翁姨娘都是二房的,二姑娘是金姨娘所出,五姑娘是三房王氏嫡出小姐,三姑娘是四房媯氏嫡出。得,除了五房,一房二房三房四房的幾乎全到齊了,一個都不落下。英王妃更是侯府嫁出去的六姑奶奶,還著實讓霍元姬丟大了人。

    霍定姚恍然大悟,難怪紅素要自己去跟jiejie賠罪呢。

    “我說錯了話,jiejie可會討厭我了?”

    藏碧撇了撇嘴,滿臉不樂意,“姑娘總提她做什么?紅素jiejie勸著姑娘息事寧人,可奴婢卻覺得這事情深究起來,也不能全是姑娘你的錯呀!明明就是大姑娘先聽了三奶奶的話——其實三奶奶就說了一句從小瞧著太子敦厚,如今也成人了,當姑媽的甚是欣慰云云,壓根兒沒提什么親事不親事的——她突然就滿臉紅暈,低下頭去。然后姑娘說了那句話之后,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雖然還是低著頭,可奴婢瞧得仔細,她那眼神可冷了,還在姑娘身上轉了好幾轉……”

    藏碧不高興也是有原因的?;粼б菜闶堑粘龅男〗?,但并非大奶奶邢氏所出,根本就不算是霍定姚正牌的親jiejie。邢氏是霍修竹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從小親梅竹馬,感情深厚。而霍元姬的生母則是霍修竹一次外出時發生意外的救命之家,因著臺面上的原因,不得不還恩,這才以平妻之禮抬進了門,生下了霍元姬,難產而死。

    后來邢氏嫁入了霍家,這大姑娘便養在了跟前。

    當時霍元姬已五,六歲,早能識得人事。再加上她的奶娘是其生母的丫頭,時不時告訴她生母養母到底不同,這霍元姬便對邢氏有敬無親。再后來邢氏有了自己親生的女兒,便也淡了要和養女親厚的念頭。

    正說著,紅素捧著一身新衣進來,她聽見藏碧后半句話,不由得伸出一只手,狠狠戳了藏碧一個腦門子:“你膽子越來越肥,嘴皮子越來越碎了。大姑娘和咱們姑娘的姐妹情分,是從小就在的。你這樣說,好似大姑娘有多恨我們姑娘似的,回頭讓大奶奶知道了,非得打斷你的腿!”

    藏碧見紅素真動了幾分怒,趕緊捂住嘴,一溜煙跑出屋子,跑遠了才叫:“紅素jiejie別惱,今個兒是乞食節,大奶奶好生叮囑過咱們姑娘可別遲了,我先去瞧瞧外頭的動靜?!?/br>
    紅素沒訓著人,搖搖頭也只得隨她去了。

    霍定姚理清了前因后果,既然沒有提親一說,那就表示自家現在還沒有和皇家有什么牽扯,心頭一塊石頭也放了下來。她瞧紅素一本正經的樣子,笑著扯住她的手,撒嬌道:

    “好紅素,你可不要生氣,藏碧她也是關心我。再說,我知曉了道理,以后也不會再犯,這豈不是書上講的‘吃一塹,長一智’?左右不會有什么皇家提親這檔子事,便是老祖宗那里知道了,惱的也就是我拿外男說。大不了,我將事情說清楚,再在老祖宗跟前兒跟jiejie賠個不是好了?!?/br>
    紅素聞言,慢了手里的動作,突然低聲嚴肅道:“姑娘,你一點都不能提這個事兒了!難道姑娘是真忘記了,在頭天晚上,你一時貪玩,拉著奴婢躲在了大老爺屋外。剛藏好,就聽見屋子里有人同大老爺談話,說的就是讓霍家與太子府結親的事情!這事情大老爺都沒拿到臺面上,你卻是稀里糊涂地捅到了眾人面前……”

    什么?!

    霍定姚剛剛定下的心,頓時被這個消息打擊得四分五裂。天??!敢情是她自己抖了這事情出來?

    紅素見霍定姚一臉被雷劈的模樣,不由得安慰道:“不過姑娘也不用煩心。大老爺和大奶奶下了嚴令,不許拿這個事情煩了老祖宗。且不說大姑娘自己不會提,便是其他各房的奶奶也不會上趕著討罵找晦氣。所以奴婢才勸姑娘,不要再與大姑娘置氣,免得事情鬧騰開來,被別房的人看笑話事兒小,若真鬧到了老祖宗那里,不僅大老爺和大奶奶臉色也無光,只怕姑娘你也要受罰!咱們老祖宗,是最看重規矩的人?!?/br>
    霍定姚擺擺手道:“你說的我都省得,你放心,我不會同jiejie過不去?!彼P心另外一件事,急問道,“那后來父親是怎么回答的?”

    紅素擰眉想了想,不太確定道:“奴婢也聽不是很明白,大抵說了些太子身份尊貴,普通人家的姑娘高攀不起之類的?!?/br>
    霍定姚自己也隱隱約約有了點印象,小時候是曾經躲到了父親房前,本來是想偷偷去看一眼龍戾帝御賜給父親的玉如意。哪知道卻聽見了屋里有人說話。她萬般不耐,心頭抱怨這人真是啰嗦得不行,過了一炷香都不走。那人聲音壓得極低,聽得她瞌睡都起了,那聲音絮絮叨叨,不停勸著……那聲音究竟說了些什么了,好像有什么“……朝堂……尊榮……太子……”,而父親則回了一句“霍家乃清流之族,豈可做攀龍附鳳之貪圖,惹后人恥笑……”

    她眼睛一亮,連紅素和青歡給她胸前佩戴上了沉甸甸的項圈,金鎖,長命符都沒注意。她又仔細回想了一下,確定父親當時就是斷然否決的意思。難怪第二天她會一聽見三夫人提到太子府反應就那么激烈,有學有樣的說了那句“太子府就算有金山銀山,咱們霍家小姐也是不稀罕?!?/br>
    若真是這樣,只要父親的意思不變,她再從旁相看緊盯牢,相信在結親這件事情上,霍府不會被貼上太子一系的標簽。

    想著,霍定姚的心重新穩了幾分。其實霍家乃百年世家,清貴之中流,幾經亂世也不曾隨王朝的更迭而動搖,最關鍵是一點便是在皇族的殘酷斗爭中不偏不倚。她長嘆一聲又暗生警惕,自己的父親一向恪守祖訓,上一輩子自個兒的家族也不曾違背了祖宗家法,為何會卷入太子奪位之中去,最后落得個凄慘的下場,難道這里面有蹊蹺?!

    再一回神,自個兒已經被紅素和青歡穿戴整齊了。她低頭一瞧,是大紅色的上襖搭配著同色系的長裙,還好襖子的領子和袖口都一圈雪白的狐貍毛,還有滾邊兒用了藍色,否則整個人全然是紅彤彤的。

    霍定姚對著銅鏡又照了照,頭上照例是向后理,在頭頂兩側結扎,用兩條紅色的寬緞帶從根到頂束縛著,再用珍珠和金箔圈繞了三圈。雖然節慶里適宜大紅大綠,包包頭也是眼下小孩子時興的裝扮??墒堑绞羌绑呛蟮睦镒恿?,瞅著眼前稚嫩可愛的小模樣,還是說不出的不習慣。

    她想了想,拉過紅素:“今個兒其他房的姐妹們如何打扮?”

    紅素早恢復了以往的淡定,道:“早上派了外間的丫頭去過問了一番,幾房的小姐們都是紅色上襖配馬面裙。上襖的式樣一個月前就定下的,按照抓鬮分別取了‘福祿壽喜春華秋實’幾個字兒,姑娘您正巧兒是個‘?!謨鹤隽藵L邊兒。式樣雖然一樣,但是衣服這紅色稍有些不同,有的緋色,有的水色,除了元姬小姐同姑娘你穿戴的是正紅,其他的都不敢用。下面的裙色就各不盡然了,有配了天色藍的,還有孔雀綠的,也有鵝細黃,花紋也不一樣,菱形的,水波的,芙蓉花的……但是就姑娘你上面繡的是金鳳?!?/br>
    “首飾呢?”

    紅素又答:“自然都不差,金滾珠兒,金拈花兒,鎏金兒,金鑲玉兒。在老夫人面前,自然是好的都要戴上,再說了各房奶奶也攀著喜慶富貴,姑娘這次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應付了過去?!?/br>
    紅素的意思霍定姚明白,往日里大家衣飾各不相同,暗地里都存了攀比之心,何況這次式樣顏色又幾乎一致?若想要在這里面出彩,其他的姐妹們定會在首飾上別出心裁。

    ☆、第04章 怠慢

    和她所想的一樣,紅素又從寶盒里揀出一對兒血玉鐲子,照例是用金子鑲嵌個環扣?;舳ㄒo奈,伸出了雙手,那衣服的袖口便露出了一大截脫線破口,還能看見內里的粉紅襯子。這原本被狐貍毛擋住了,她這一動作才露了出來。

    紅素和青歡大驚失色。這口子,明眼一看就知道是新添的,紅素領了新衣回來,一路上就沒離過手,斷然不會是屋子里的丫頭粗笨所弄破的。但是她們沒留心,讓姑娘瞧著,也是失責。更別提在以前,自家姑娘在霍府里最得寵,這樣的事情,那是想都不敢想。

    饒是紅素再鎮定,這一下也慌了神,想也沒想就丟下一句:“我去請大奶奶過來?!本痛掖页隽碎T?;舳ㄒ聿患白钄r。她本不想把事鬧大,但是也想不出個主意。也只好靜觀其變了。

    一時間,室內靜悄悄的,只有香氣裊裊。

    霍定姚面沉如水,看不出是個喜怒。青歡微微驚異,曾經十姑娘寵極一時,性子不說飛揚跋扈,但是卻受不得半點怠慢。她和藏碧交好,也曾聽得說,十姑娘自從醒來后,安靜了許多。她原本還不信,現下瞧來,何止是安靜……

    青歡偷偷拿眼角去瞧,心里卻一凜,她不如紅素和藏碧是打小就近身伺候的,有些摸不準定姚小姐的脾性。她下意識想閉口不言,但是又猶豫了一下。眼下她與姑娘難得只有兩人共處一室,此時不表示一下忠心可要等到何時才能熬出頭?

    再想想起早上在廚房受的氣,更是一咬牙,大不了被姑娘責罰而已,不試試等往后院子里人更多了,想爭上個三等丫頭,得跟更多的人搶破頭。

    “若奴婢多嘴,紅素jiejie去請大奶奶,也是不得已。姑娘沒瞧見外面那些人,三天兩頭到咱們玨鳶閣里打聽,半夜還有人探頭探腦,婢子在外間行走,那些嘴碎的婆子都沒個好心腸,說的話句句不中聽。平日里姑娘對她們有多好,卻沒個好報。尤其是前段時間,聽聞姑娘病得起不了身,更是指著去尋個新處兒呢!就說今晨,我和紅素jiejie去大廚房里給小姐領滋補,竟然還有丫頭推三阻四,冷嘲熱諷我們沒事兒找事兒?!?/br>
    青歡講完,眼巴巴望著霍定姚。

    霍定姚雖有點詫異,但醒來之后,她一定要明白此時內外的風氣,又怎會辜負她的意思,繼續摸這衣袖缺口:“外間還有什么傳言?”

    “奴婢也不敢胡言,曾聽見過二房金姨娘的丫頭和咱們惠姨娘的丫頭湊在一塊兒,說姑娘院子里的人心都散了。又說,侯府最看重規矩,最看重家世教養,姑娘這場病,便是老天爺的懲罰,即便是好了,犯了如此不知檢點的大錯,只怕再也抬不起頭,還不如……,免得壞了府里其他姑娘的名聲?!?/br>
    人心散了,抬不起頭?還挺委婉的。明明整個侯府里,老祖宗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分明是戳著脊梁骨說她霍定姚在整個霍府失寵了??磥磉@件事情,她還真得放在心上。否則,她還沒挽救霍府,霍府里的明爭暗斗就把她給斗倒了。

    她想了想,又問,“母親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青歡睜大了眼:“自然是心疼小姐的。讓大奶奶知道了這茬兒,該會有多惱……”

    邢氏不一會兒就過來了,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她一到就拉過霍定姚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番。邢氏今年剛三十有一,霍定姚一雙顧盼生媚的鳳眼便是肖其母。不過邢氏更多了幾分溫婉,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風范。

    霍定姚微微抬眼,看來紅素還是向著自己。她做丫鬟的不敢欺主,卻把主動權留給了自己,想必她對母親的請詞是請來過一眼自己的打扮,不該說的卻是一句都沒說?;舳ㄒΥ丝桃膊幌氩刂粗?,也就任由她打量。畢竟,她人小勢微,此時不說清楚,回頭倒被人說成是她自個兒耍性子泄憤就徹底冤死了。

    邢氏瞧霍定姚精神尚好,只是唇色還略略泛白,阻了自己女兒的問禮,便才是責備半是愛憐道:“紅素自小替你掌管著衣服首飾,今天替你做的這身打扮也十分得體,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得要請我過來掌眼——倒是學會討好人了?你身子沒好全便再躺幾天也成,你祖母那兒,我已是說道過了。你祖母也是讓你多休息。今天雖然也是個節兒,但既不是老祖宗的生辰,也不是全族祭祀——倒也不必你定要到場?!?/br>
    話還沒說完,邢氏眼尖,一眼就瞧見了霍定姚的衣袖。她停了話,眼角只一掃,紅素、青歡立刻驚惶地跪了下去。

    霍定姚見狀忙道:“母親息怒,衣袖裂了一條縫兒是小事,您若氣壞了身子,定姚就真該打了。女兒今日抖膽請母親前來,不是為了責罰女兒屋子里的人?!?/br>
    邢氏聞言,驚疑地看了霍定姚一眼,自己女兒的性子做母親的最清楚,她又連連看了霍定姚好幾下,不由得喃喃自語道:“你醒來后,我怎么覺得和以往性子有點不一樣了?!?/br>
    霍定姚心頭一跳,心知自個兒母親可不是像丫鬟那樣好糊弄的。未免過于出格,她做出一番幡然悔悟的模樣,學著九歲孩子的口吻,亦真亦假編排一個謊言,反正這年頭把一切推到做夢和神仙身上,總會沒人懷疑:

    “不瞞母親,女兒在病中,燒得稀里糊涂,口不能言,眼不能睜,手腳都如同上了枷鎖一般不能動彈。后來女兒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個好漂亮的jiejie飄在天上說,霍家十女頑劣,若再冥頑不靈,便要收我去做她座前的蓮花童子。我嚇得直哭,想起以往總是惹祖母,父親,母親生氣,心中又是害怕又是羞愧,就怕就此一去,再也見不得母親,更沒辦法改過自新。我在心里拼命說,這次我是真知錯了,不要帶我走……后來一下就醒了過來。母親,那個漂亮jiejie會不會再來帶我走呀,我是真知道錯了,從今以后我不想離開母親?!?/br>
    邢氏先是一聽霍定姚自述病疴,心就軟了,再聽得后面的話,心知是女兒病糊涂了,連驚帶嚇也受了教訓,更差點把小命搭進去,剛才那一點疑慮馬上被拋到九霄云外,連連哄道:

    “那是天上的菩薩來點化咱們姚兒,這是旁人修都修不來的福分。咱們姚兒受了菩薩點化,真心知理了,菩薩又怎么會來要走姚兒呢?!?/br>
    霍定姚泫然欲泣:“可是女兒聽得外間說,給女兒準備上天的素衣都還備著呢?!彼鎸π鲜险f這話的時候還苦著一張小臉,轉臉卻對青歡眨了眨眼。

    邢氏這次是真的沉下臉來。嚴厲地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紅素和青歡的身形俱是一抖。青歡磕頭答道:“怪奴婢不小心,讓姑娘聽到些外邊不能入耳的腌臜話。府里的白喜物件,早在幾天前移出了玨鳶閣,放在了雜物間的西盡頭。早就應該處理掉,只是奴婢偶然撞見還放著,偶然又聽得人說‘雖是醒了,也不定就能好,興許是回光……’,奴婢回頭稟了紅素jiejie,不想卻被姑娘聽見,這才驚著了姑娘?!?/br>
    邢氏聽了,再聯想到霍定姚衣袖之事,立刻明白下面的人是跟紅頂白,見風使舵。自己的女兒自打出生起,何時受過這樣的對待?霎時大怒:“倒真是讓人長見識了。姚兒的爹位列人臣,外祖父也為封疆大吏。誰人跺跺腳,地會都抖三抖,人求見一見,貴手抬三分。這滿府里的人,真該掂量掂量自個兒的規矩了!”

    霍定姚一聽,母親這是要求到父親和外祖父那里。她不太認同這種途徑,自古以來孝為首,有祖母在,父親當以祖母的意思為先;再說男子也不便插手內宅之事。而外祖父雖是親家長輩,但到底更是“外人”了,哪里有外人管到別人屋子內的道理?

    她連忙道:“母親在說什么呢?姚兒最舍不得的,就是祖母。祖母那么疼愛姚兒了,想必姚兒一定不會飛走?!?/br>
    霍定姚這樣一點,邢氏頓時暗道自個兒居然一氣之下犯了昏。她好好琢磨了一下,吩咐紅素:“把去年姑娘生辰時得的那鐲子請出來,這會子也來不及送針線房修補,就用鐲子壓住——要瞧,也是一下子瞧不出來的?!?/br>
    紅素應了一聲,起身到了梳妝臺取出了鐲子,替霍定姚換上。鐲子分量極沉,上面以金欄劃分成九格,每格中各鏨一團龍,龍口銜一顆碩大的珍珠。手鐲邊沿鏨刻海水紋,內壁刻有“銀輝足金”的戳記。這是去歲霍定姚九歲生辰大辦時,霍老夫人特意命人打造,足足有二指寬,又親自賞賜下來的,羨煞別屋的一干姐妹。

    霍定姚卻嫌它太重,樣式也不如玉鐲、花葉瞧著靈動,只在生辰當天戴過,從此就再也不肯拿出來,好好的一件金物,就這樣束之高閣。

    邢氏要用這鐲子藏拙,只怕是反其道而行之,偏要不動聲色讓眾人的目光都聚在這上面。

    ☆、第05章 地位

    邢氏親自替她戴上后,然后又滿臉嚴肅地叮囑了她,除非是老祖宗開口,無論如何不能將它取下來。

    這一來二去,又折騰了一柱香時間。邢氏最后為霍定姚整理了衣領,道:“天色不早,再晚就該起香了,想必這會兒各房的人也到齊了。一會兒到了祖母屋子里頭,記得讓她老人家安心,態度要認真,切不可再胡鬧?!?/br>
    說罷,便牽住她的小手踏出了閣樓。紅素跟在另一側,留了青歡在院子里。

    院子前停著一頂肩輿,旁邊還站著一個婆子,見了邢氏,立馬上前來行李,還賠笑道:“老祖宗惦記著十姑娘,還打發了轎子過來?!闭f著,拿眼角偷偷去瞧霍定姚,見十姑娘一雙眼波瀾不驚地掃過來,連忙老老實實垂下頭聽差。

    邢氏瞧了它,臉色終于好看了起來。外頭那些人再嚼舌根又如何,母親喜歡便是最大的福氣。便吩咐道:“你身子弱,不能見風,既然你祖母心疼你,可就別辜負了她老人家這番心意?!?/br>
    她們一行人向東南方穿過了幾座閣樓,兩座浮橋,三扇偏門與間隔之中的亭臺水,足足行了有一刻鐘。一路上,遇見無數的仆人婢女向她們低頭叫“大奶奶”地問好。待瞧見了邢氏身后的人,俱是一愣。那肩輿上面有遮陽頂,垂下來了薄紗輕曼,隱隱綽綽瞧不清楚里面的人兒。反應稍慢的,還在琢磨誰膽敢在大奶奶面前乘轎,恍然大悟間再想請安,早就被轎子甩在了身后,只得了紅素幾記冷眼。而機靈的卻立馬笑著添一句“十姑娘好”。

    霍定姚并不全都回應,只撿自己母親點頭和朝自己問候的人回答“jiejie好”。這類人一般都生得秀美一些,穿戴也更精致一點,瞧著就知道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丫頭。就算這里面有人在背后嘀咕議論,但在面上,誰也不會失了禮數。

    又朝前經過鉆過一個半月拱門,便聽見前頭的廊下傳來嘻嘻哈哈的熱鬧聲音。藏碧和一個背對著她們的紅衣丫鬟聊著天,看見自家大夫人和姑娘來了,老遠就迎了過來,嘴里道:“奶奶和姑娘總算來了?!?/br>
    紅衣丫鬟沒有過來,只轉過了身,等她們走近才矜持行禮道:“給大奶奶和十姑娘問好?!?/br>
    邢氏含笑,問道:“老祖宗可在正屋里頭?”這丫鬟便答道:“早起了。正和二奶奶、三奶奶和四奶奶說話,大姑娘、三姑娘、五姑娘、六少爺、八少爺和十一少爺也到了,還有幾位姨娘們陪著。只有五奶奶還犯暈,老祖宗也就沒叫人來了?!?/br>
    霍定姚正好下了轎子。聽了這話便抬起頭,見是祖母身邊的大丫鬟香凝,也跟著脆生生問好:“香凝jiejie好?!庇智屏饲扑膴y點,繼續道,“jiejie的白玉仙人簪真是襯人,姚兒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花簪呢,香凝jiejie本就生得美,點上著簪子,人卻比仙子更漂亮了?!?/br>
    霍十姑娘什么沒見過,香凝不敢托大,但也不自覺摸了摸頭上的寶物,藏不住得色道:“多些十姑娘謬贊。老祖宗月頭賜的,平日里謹慎供著,也只敢在節兒里拿出來沾沾喜氣?!?/br>
    說罷,笑著伸手打起了門簾,“大奶奶和十姑娘快請,老祖宗就盼著大奶奶和十姑娘呢。特別是十姑娘,今晨老祖宗聽著人要過來,可是差人去看了好幾回?!?/br>
    邢氏一笑,不再寒暄,領著霍定姚跨過了高高的門檻。這堂屋內明顯是掃撒得煥然一新,不僅在門口鋪上了新取的地毯子,那正面的山水屏風左面的多寶閣更添了好幾件貴重的擺件。有幾個小丫頭悄悄立著,伺候端茶倒水,見著三人都低頭行禮。

    邢氏這次沒有多作停留,繞過了一人高的月紗壁櫥,進到了內屋間里。

    內屋里已經有三四個人端坐著,三兩個年輕媳婦子在后面站著,打扮得俱是一色兒的富貴喜氣,眾星拱月圍著首座的霍老婦人?;衾戏蛉瞬贿^五十出頭,慈目善目,著件棕紅色的夾襖子裹了深灰的貂毛滾邊兒,頭上插了碧綠的金鑲玉頭梳,將發盤了個圓髻。她靠坐在紅檀扇椅上,手里捧了一個鑲黃色的手爐,正含笑聽著左手邊下一個女孩兒說話。

    這女孩兒已及笄,約摸十五歲的模樣,梳了個小驚鴻,斜掛了一支金步搖。眉黛如山,眼兒純真含柔,內里淚光點點,身段楚楚,一看就是一個標準的古典美人,正是大姑娘霍元姬。

    霍定姚一進來,眾人就停了話,目光齊刷刷就落到她身上。

    十一少爺霍明章歡喜道:“十jiejie來了?!彼f了這話,二奶奶林氏卻飛快將他拉到一旁。

    霍元姬離霍老夫人距離最近,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祖母打從霍定姚一踏進門,眼里就流露出慈愛的眼神。就連自己一大早不畏天寒的第一個趕過來,也抵不上自己這個meimei日上三竿才出現。如果不是自己親娘去得早,家族又不顯赫,堂堂的霍家嫡長女,活得反而像寄人籬下。

    她心頭一苦,面上的笑意卻更柔和端莊:“meimei終于來了。早聽聞meimei好了,只是總使性子不肯出玨鳶閣。只是到了今日,meimei再不高興,也得露個臉才是。省得勞祖母掛心,做jiejie的也是寢食難安。若不是因著我的緣故,meimei也不會在大冬天的,掉進了池子里。只怕meimei如今心里頭,還是在怪著當jiejie的吧……”

    她說道后半句,竟是舉了繡花絲絹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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