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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詞:“……早扔了?!?/br> 約.炮用的聯系方式,不扔留著給人做把柄嗎? 顧言眸中閃過一瞬失落,“是嗎?”又很快恢復正常,他調笑道:“那這張您可要收好了哦,能賣不少錢呢?!?/br> 陳詞先前還有一絲內疚,這時卻沒忍住,一眼白過去,視線落到簽名紙上,“你覺得這拿出去,有人能信是你寫的?” 顧言:“那要看誰拿的了?!?/br> 陳詞:“?” 陽光微暖,顧言站在向陽處勾唇淺笑開,“你的話,不會不信的?!?/br> 陳詞很想問他一句為什么,可是話到了喉嚨里又福靈心至的,似乎懂了他意思,于是便問不出口。 他有點怕自己的猜測成了真,那他不知道該不該勸顧言。 也不知道這個人哪來的信念—— 相信他們能長長久久。 甚至可能還存了公開出柜的意思。 思緒裹著,理不出來一個線頭,可是一眼掃過去卻能看見光透過玻璃窗灑下來,落在這人右耳上。 那上面有一只耳釘,耳釘里藏著星海。 原本那該在自己右耳上的。 陳詞不自覺地,上手碰了一下自己左耳。 作者有話要說: 沒通宵,睡了一會會,愛大家愛球球,啾咪啾~~~ 那么問題來了,為什么我將近一整晚都沒寫出來三千字?我這么菜的嗎?。ù狼蚵錅I.jpg) 早安~~~~~ovo 第42章 臘月二十七, 城市里年味不算足, 但菜市場總是熱熱鬧鬧的。 陳詞惦記著某人耍賴說的一句回來吃年夜飯,便像只倉鼠一樣屯了許多食物,滿滿當當地塞在冰箱里, 一眼掃過去全都是煙火味兒。 其實顧言能不能趕得上都兩說, 可陳老師卻還是準備了。 大概……是盼著人回來的。 盼著人回來陪自己過一個年。 這么多年都自己一個人過了也沒什么, 可偏偏,今年他想和顧言一起, 就像元旦奮不顧身地奔赴兩個城市去看那個人一樣。 總是存了些想要相守相伴的念頭。 顧言這些天很忙, 可每天忙完了都會給陳老師打電話,叮囑他好好吃飯, 叮囑他多穿衣服,叮囑他想自己。 陳詞都快被他逗笑了,當時微挑了眼睛問:“想你做什么?” 顧言笑得溫柔, 靠著酒店床板跟他說:“大概……想我早點回來?” 所以說這人, 就算是調戲也能戳著人心窩子調戲。 習慣了溫暖的人大抵受不了寒涼, 習慣了身邊有人陪伴, 再想回歸孤獨就真的很難了。 陳詞心里一跳, 半晌沒吭聲。 夜色涼涼的, 凌晨兩點多鐘, 等一個電話等到現在, 然后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顧言看見他神色,心下軟軟的、又澀澀的。到底不忍心見他這幅模樣,剛打算開口岔開話題的時候, 卻看見青年唇角溢出一個笑,“是啊,想你早點回來?!?/br> 陳老師笑著說:“我想你了?!?/br> “……” 甜甜的。 這人像是從早春玫瑰采出來的蜜糖罐子里泡出來的一樣。 帶著未散盡的凜冽春寒,也裹著春日最溫暖明媚的陽光。 真的是……看見就會心動。 顧言怔愣兩秒鐘,略顯挫敗地捂了下眼睛,勾唇笑道:“陳老師,您幸好不是個演員?!?/br> 陳詞:“嗯?” 顧言:“不然我跟你演對手戲肯定會很痛苦?!?/br> 陳詞:“???” 青年將手拿了下來,半支著下巴前傾,一張好看入畫的臉便被放大,陳詞聽見他笑著輕聲說:“那我肯定入不了戲?!?/br> 看到一個人就會笑出來的話,該演什么呢? 只能演戀人了,可本來就是戀人,還要怎么演。 劇本里的故事大多既虛幻又不真實,而他的陳老師,卻是實實在在的在城市角落里等著他回家的人。 所以就連電視屏幕上的戀人他也不想演。 周小木同學放寒假閑的不像話。 倒是有個傻逼動不動就去煩他,他懶得搭理的時候便往陳詞家跑。 陳詞開門就看見這孩子書包背在了一邊兒,單手插口袋里,另一只手里提了袋水果,“爺爺聽說我來您家,讓我帶過來的?!?/br> 陳詞樂了,往一邊讓出條道來讓他進,“來我家寫作業?學長不煩你了?” “呵,一個辣雞,懶得搭理他?!敝苣镜?。 校園傳說里,高一七班周木同學,人帥手狠,剛入學就跟高二的打過一架,聽說還把對方打得還不了手。 陳詞后來看看,一度覺得壓根就是人家讓著他。 檢討還是要寫,架還是不能打,只是這倆人居然越走越熟了也是個奇事。 雖然周木依舊覺得對方傻逼。 陳詞搖搖頭笑,沒跟他繼續討論下去,卻見周木輕車熟路地走到書房里坐好,打量了一遍之后他笑著問:“打掃過了么,所以另一個哥哥人呢?” 陳詞微怔,“什么?” 周木:“就前兩天一直住您家里的哥哥呀,在樓下撞見過?!?/br> 陳詞:“?” “然后我就沒上來了?!敝苣菊A苏Q坌?,“是不是很貼心?” 陳詞:“……” “寫你作業去?!?/br> 周木聳聳肩,攤開練習冊隨便劃了幾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