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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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學聚會里,最不能缺少的項目就是喝酒,一般這種情況下我鐵定是第一個醉的。倒不是因為我愛喝,而是,我的酒量實在是有點拿不出手。普通的杯子,喝一杯就暈乎,喝兩杯就變遲鈍,再喝,大腦就罷工了,只能聽到別人說話,但是不能思考。因此我跟別人聚餐的時候通常是不喝酒的??墒乾F在是同學聚會,大家一年才見那么一兩次面,要是還一副貞潔烈婦誓死不屈的樣子,就顯得有點過了。何況就算不和同學喝,老師的酒總是要敬,不光要敬,還得“您隨意我干了”…… 我端著酒杯,看著一旁談笑風生的鐘原,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好吧,鐘原你這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我不見外了。于是我把酒杯遞到鐘原面前, “你給我喝?!?/br> 鐘原也不含糊,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喝完之后他還挑眉看我,順便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沾了的酒,他此時的眼神有點迷離,嘴唇因為濕潤而透著光澤,那個樣子怎么看怎么妖嬈。 我干咳了一聲,小聲問他:“要不,你幫我擋酒?” 鐘原彎了彎唇角,笑道:“我為什么幫你擋酒?” 我咬了咬牙,心疼地說道:“免你兩天的食宿費,怎么樣?” 鐘原卻失笑道:“不怎么樣,我有那么缺錢嗎?” 我有點炸毛,“那你說怎么辦?” 鐘原的側過頭去看著班主任的手機,“我喜歡那個?!?/br> 我握了握拳,痛心疾首地說道:“大哥你這是敲詐啊,她那手機很貴的……” “手機鏈,”鐘原打斷我,“她的手機鏈好像是個十字繡?!?/br> 我仔細看了看班主任的手機鏈,確實是,鐘原這廝的眼神還真不是蓋的。于是我大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回頭我也給你繡一個?!?/br> 鐘原像個弱智兒童似的,“我要個大的?!?/br> 于是鐘原開始負責幫我擋酒。 我敬完了幾個老師的酒,已經飄/飄/欲/仙了,四肢軟得像橡皮泥,只好趴在桌子上。耳邊充斥著諸如“沐爾不能喝了,這一杯我代她”“哦,沐爾有提到過你,高中時多虧了你的照顧”之類的話,可惜現在我的大腦已經完全停工了,無法思考他們在說些什么。我現在就像一個沒有主機的顯示器,能聽到他們的話,但是不能分析處理。 過了一會兒,有人把我從桌子上拎起來,然后我就靠在了一個有點軟又有點硬的東西上,那東西還一起一伏的,我的肩膀被人攬著,有點緊。我抬起頭,茫然地睜開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下巴,很白,弧線很美。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來,摸著這個美麗的下巴。周圍傳來了一陣笑聲,好像有人說,“沐爾都醉成這樣了還能調戲人”,還有人說,“鐘原你別光顧著傻笑,這一杯必須喝”…… 我聽到一陣“咕嘟咕嘟”的液體滑進食道的聲音,然后我的手被人拉下來,緊緊地攥著。 我趴在這個人的懷里睡了一會兒,后來被吵醒了。好像有人商量著去唱k,又好像有人在說不去。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桌上擺著一杯酒,腦子里莫名其妙地涌起一股沖動,于是抓起那杯酒,仰頭就喝。 還沒喝完,手上的酒忽然被人搶去,我不滿,追著那只酒杯要搶回來,一邊喊著“給我酒”。 然而沒有人給我酒。我的身體突然離開了地面,有人抱著我,在我耳邊說道:“木頭,我們回去?!?/br>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我只想喝酒。 我被人抱著走了出去,離酒桌越來越遠。我不甘心,一個勁地吵著,“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你們都欺負我,你們……”我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出來,于是我干脆大哭起來。 耳旁有人輕聲地嘆息了一下,然后我的腳就站在了地面上。我想回去喝酒,可是肩膀被人圈著,手臂被人拉著,完全失去了自由。我只好步履蹣跚地被人拖著走。 我看到路邊有一個小姑娘,圍著一個女人轉,口里說著mama我要這個mama我要那個。于是我突然掙脫開身邊的人,沖了過去,指著小姑娘大聲說道:“你有mama你了不起啊你????!” 小姑娘大聲地哭了起來,然后我就被人拖進了一輛車。 我趴在一個人的懷里,眼淚又流了下來,我說:“有mama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我也有mama。我爸說了,我完全可以拿他當mama用!” 有人在輕輕拍打著我的后背,還低聲說著什么。他的聲音很溫柔,像細細的泉水。 我又說:“我這輩子的理想,就是讓我爸過上好日子。我拖累了他將近二十年,他為我cao碎了心。我要出人頭地,要讓我們村所有人都羨慕他。我要讓他知道,他撿了一支潛力股。媽的,老子明明是個潛力股,憑什么把我扔掉?你要是不想要我就別把我生出來啊……” 我在那個人的懷里蹭著,順便把眼淚蹭到了他的衣服上,我哭哭啼啼地說道:“我一定要讓我爸過得幸福,一定……” …… 第二天一早醒來,我頭疼的要死。想想昨天都發生了什么,我只記得鐘原幫我擋酒了,腦子里雜七雜八地會閃過一些畫面,可是很亂,連不成一條線。我甩甩頭,干脆不去想了,反正不過是一群醉鬼在胡鬧。 我從床上爬起來,準備穿衣服,昨天又把衣服脫得只剩下小褲褲了……等一下,不對勁! 我看到我昨天穿的那些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床邊。 我睡覺脫掉的衣服從來不會疊的,只是隨便甩到一邊。而昨晚就算我喝醉了,也不會疊衣服,況且還是疊這么整齊。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靈異事件發生,那么一定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并且還幫我把衣服疊好放好,如果情況再糟糕一點的話,搞不好我的衣服都是他給我脫的>_< 那會是誰呢?除了我之外,家里就還有兩個人,我爸絕對不會進我房間,那么鐘原…… 我的額頭上開始往外冒汗。如果只是疊衣服也就算了,關鍵床上還有一個只穿著一條小內褲的我啊,蒼天啊,我的清白啊…… 我匆忙穿好衣服,大叫著沖出房間,“鐘原,我有話要問你!”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明天休息一天,不更了。日更累得我腰疼= = 童鞋們滴鼓勵我看到了,謝謝大家,鞠個躬~ 前幾天送積分送得比較兇,開業大酬賓嘛。最近要是還有人要積分的,請注明啊,矜持的孩子們如果不好意思,可以稍微說一說“我最近晉江幣不夠啦”之類的暗示語,某七我會懂的~ 于是,后天見~揮小手絹~~~ 我被鄙視了 ... 鐘原正一個人在院子里慢吞吞地吃著早飯。 院子里有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此時花開正盛,一朵一朵淡紫色的小花密密地擠在一起,安靜而熱烈,像我們靜靜燃燒的青春。 梧桐樹下支著一張小桌,有一個長得極具欺騙性的人在桌旁安安靜靜地吃著早餐。雖然我很了解鐘原此人的氣質并不適合“安靜”“梧桐花”這些美好的詞匯,不過我不得不承認,此時我面前的這個畫面倒是挺美的…… 于是我那集中沖向大腦里的血液頓時流回去了一大半。我慢慢地走上前,坐在鐘原的對面??粗娫莻€淡定的樣子,我倒不知道如何開口了,只好先說些沒營養的話,“我爸呢?” “出去遛彎了,”鐘原把桌上那碟包子推到我面前,很有主人翁意識地說道,“洗手了沒,不洗手不許吃。要吃粥的話自己去盛?!?/br> 我翻了翻眼睛,這到底是你家還是我家。當然此時我也沒心情跟他計較這些,于是我咬咬牙,鄭重地說道:“鐘原啊,昨天是你把我送回來的?” 鐘原淡定地答道:“不然你以為是誰,‘張旭哥哥’嗎?”他把“張旭哥哥”四個字咬得很重,聽得我一陣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