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雖是個獵戶人家出生,不過到底是個聰明人,可惜就是家里獨苗,當父親的不愿意他上戰場,一直蹲山里做些獸皮、獸rou的買賣。 程謹安踢了那活口一腳,道:“你又不下山當兵,管這么多做甚?” 趙大郎看了程謹安一眼,又看了蕭安一眼,才問道:“是不是魏侯的事情有著落了?”不然他可想不著,蕭安為何還會回谷陽里來。 程謹安未置一詞,蕭安在旁邊也不想說話,趙大郎就道:“你若是進谷陽,可低調點吧,總有些人信你外祖通敵叛國的?!币前ぷ崃?,他可是不會心疼的。 蕭安嗤了聲,懶得搭理這人,他不愿意跟自己說實話,莫不是自己愿意跟他說不曾。 第053章 到谷陽入將軍府 太孫吳一行到了獅子坪之時,蕭安等已經換好了衣服,她正跟程謹安咬耳朵,“剛才我瞧姓趙的那一身腱子rou,可行的?!?/br> 程謹安翻了個白眼,“你像個姑娘點吧!”看人家男人換衣服做甚! 蕭安不以為意道:“不就看看么,又不會少塊rou?!?/br> 程謹安更嫌棄她了,“怎的不來看我的呢?” 蕭安不懷好意道:“哈哈,你怎么知道沒看?” 得了,有這一句,挨揍是避免不了的。 太孫吳下馬之時,就恰好見到程謹安追著蕭安在往死里揍,他回頭跟陳十郎道:“我怎么看著這位不像是個姑娘?” 陳十郎嘀咕,“蕭安看著也不像姑娘呀?!?/br> 太孫又瞧見了那個被捆成粽子一樣的人,就問看守的護衛,“這是她們兩個抓住的?” 沒看出來,這兩個姑娘還挺厲害的,太孫吳在心里想著。 不過那護衛卻是道:“這是留下的活口,還請公子與柳先生來審問?!?/br> 留下的活口,也就是說還殺了不少人?太孫吳對蕭安與程謹安又刷新了新的認知。 旁邊柳貞問道:“尾巴可是掃了?” 護衛道:“俱都埋了,旁人當看不出來?!?/br> 柳貞頷首,說是看不出來,也得看是誰來看,若是心細一些,有經驗一些的,自也不可能看不出來,不說留下來的血跡除非下大雨才得沖得掉,就是新翻的泥土,也是一眼看得出的,也不過是免得露在面上嚇著了人。 再看這嘴里嗚嗚直叫的粽子,柳貞與太孫吳道:“公子覺得是現在就問一問,還是進了谷陽再說?” 蕭安頂著一頭包跑過來,跟柳客卿道:“柳叔還有這個,趙大郎!他們是追著趙大郎來的?!?/br> 趙大郎這才上前道:“趙大郎見過公子,見過柳叔?!?/br> 也是因見著有個比蕭安還像貴公子模樣的人在,之前才沒敢上前來,不過見柳客卿叫他為公子,當是身份比較高,故把人叫在了前面。 太孫吳點了點頭,這人是蕭安相識的,他自也不用端架子,只點了下頭便罷。 柳貞卻是道:“你如何招惹上了他們?” 雖說是山匪就為了劫財的,然而趙家這種老獵戶,山中已許久沒了山匪,怎么看都不該惹上這等不該惹的麻煩。 趙大郎看了一眼那貴公子,有些一時難言。 蕭安就在旁邊道:“反正有個活口在,沒兩個時辰就到谷陽,咱們先進了谷陽在說?!?/br> 如此,一行人也只稍作歇息,又重新上馬,朝著谷陽而去。 從這里開始,地勢就較為平緩了,太孫自然是坐馬車的好。 太孫吳進馬車前,不由得問道:“殺了幾人,可是有受傷?” 蕭安自然是得意,比了三個指頭,又在馬背上扭了扭腰表示無傷,一臉求表揚的表情道:“沒事兒!” 太孫吳見蕭安換了身衣服,并未有包扎的痕跡在,就點了點頭,道:“頭發,等到了谷陽,先烤干了再扎上?!?/br> 因頭上也沾了血,且比程謹安沾上的多了去了,蕭安連頭也一塊兒揉了一把,這會兒還未干,太孫吳有些擔心她這般著涼,或是回頭頭疼日后正當壯年卻得了頭疾就不好了。 蕭安點了點頭,卻沒當回事兒,只駕馬前行。 本想讓蕭安進馬車里說說山匪之事的太孫吳:…… 你跑這么快是去鬧妖???太孫吳很想抓住蕭安的肩膀狠狠搖一搖。 不過蕭安跟著程謹安跑了,還剩下一個,太孫吳就對趙大郎道:“也沒多余的馬,這位小哥可進來與我一道?” 柳貞瞄了太孫吳一眼,就對著趙大郎道:“公子問你愿不愿坐馬車?” 趙大郎本想說這位一看就是個貴人就不打擾了,但一想跟蕭安之間這般熟稔,估計也是身份差不多的,再大也大不到哪去,自己跟蕭安都稱兄道弟的,跟蕭安的兄弟再稱兄弟也沒不妥的,便點了點頭,抱拳道:“那就打擾公子了?!?/br> 柳貞嘴角一抽,心想著這二愣子還真不客氣,不過太孫讓坐就坐,少不得半塊rou去,且隨他去。 趙大郎上了馬車,太孫吳還親自與他倒了杯茶,弄得他頗有些不自在,忙雙手接過茶道:“多謝公子?!?/br> 再聞了聞茶香,也實在是聞不出好壞來,就笑著跟太孫吳解釋,“我家就是個獵戶,在山里打獵再道鎮子上賣賣山貨的,從沒喝過好茶來,也分不清好歹,還請公子莫怪?!?/br> 就是鎮子里的茶鋪子里的,一碗茶三文錢,里面泡的還是劣等的茶末茶梗,他也還是跟他爹一塊喝過半碗,說是提神他不懂,反正就覺得難喝。 太孫吳點頭,并未有趙大郎牛嚼了牡丹的想法,他知曉這茶葉一般是有錢人家才備有的,窮些的能上山自己采一點回來炒一炒的也都少,畢竟茶喝的不過是個風雅。 趙大郎喝了口茶,覺得沒記憶中的茶水苦,還更有味兒些,就想著不愧是大戶人家喝的,跟他們這種賣苦力喝的果然有些不同。 隨后太孫吳才問道:“不知小哥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