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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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是公的養來干嘛???” 項翔壞笑著說: “母的飛了?!?/br> 虞斯言一臉大悟,扭過頭盯著魚漂,隨口問了一句: “他怎么不重新買母的來養?” 項翔就等著虞斯言問這么一句呢, “他說這六只公的黑天鵝都是配對兒的,正好三對兒,他原來養過好幾次母的,都被氣跑了,他索性就不再買了?!?/br> 虞斯言震驚的扭臉盯著項翔,呆呆地說: “你開玩笑吧!” 項翔一臉嚴肅,反問道: “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么?” 虞斯言用一種特別崇拜的眼神兒盯著那堆黑團子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湊到項翔面前,倍兒興奮地說: “太神奇了,咱們回去以后也養兩只公鴨子試試吧!” 項翔楞了一下,捂住臉笑趴在石頭上。 虞斯言最后釣了滿滿一桶才爽歪歪的回了度假村,老板熱心的替他把魚用漁網兜著擱到水池子里養著,讓他明兒早上再來拿。 項翔的房間在虞斯言的對門兒,今兒他也不纏著虞斯言要睡一屋了,因為他還有點事兒得處理。 他在床上睡了一個來小時,然后突然黑暗中睜開眼,一點看不出睡過的跡象。 翻身起床,他拿過床頭的手機開了機,慢慢地走到窗邊兒,給助理打了電話去。 現在正凌晨四點,助理睡得很沉,項翔打了兩通電話才把人震醒了,電話一通,他沒個過渡就開始說正事兒,一秒鐘都不浪費, “項緋找你說什么了?” 項翔的聲音就像一瓢涼水潑下來,助理精神一震,立刻清醒,把項緋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了項翔。 項翔聽完了一句話都沒說,助理聽得項翔輕悠悠的呼吸,知道自己把事情辦砸了。 項翔沉默了許久,連問了助理三句話: “項緋的朋友有機會知道我長什么樣兒嗎?要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聯系上項緋,那我讓你派出去找他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項緋滿世界躲我,會為了問這種小事兒主動送上門兒來?” 助理頓時呼吸一滯,項翔陰陰地說: “給我把人集中到墨爾本,兩天之內找到,帶回重慶?!?/br> 債主悍夫 103 喜當媽 墨爾本和中國的時差并不大,虞斯言的生物鐘在這兒用著也挺好使。 他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有股熱氣噴到他臉上,一睜眼,毫無意外的看見項翔的寬額劍眉長睫毛。 經過好幾次的驚嚇,他淡定了,連猛然一驚的感覺都沒有,他無語的拍拍項翔的腦門兒, “我說你怎么又跑我這兒來了?” 項翔往虞斯言的肩窩里拱了拱,半張臉都埋進了枕頭,甕聲甕氣地說: “冷?!?/br> 虞斯言抬起脖子看了看,項翔一米九幾的個頭兒卷著被子縮成了一團,緊挨著他,要不是他還蓋著毯子,都以為項翔是擠在了他身上。 他掀起自個兒的毯子把項翔裹住,剛準備下床,就被項翔裹進了被窩里。 項翔四肢并用的把虞斯言緊緊纏住,喟嘆了一句: “啊,好暖和?!?/br> 虞斯言深吸一口氣就要暴喝,項翔抓準時機說: “你別吵,你那一嗓子能把全度假村的吵醒了?!?/br> 四肢都被困住,虞斯言徒勞的撲騰了幾下,無果,小聲喝道: “你給我松開,倆大男人抱在一起惡不惡心!” 項翔閉著眼,神情頗為痛苦地說: “我冷?!?/br> 虞斯言疑惑的抬眼看了項翔一眼,項翔的身體確實凍得跟塊兒冰似的,他都能感覺到皮膚上的雞皮疙瘩,難不成是凍感冒了? 他伸手摸上項翔的額頭,沒發燒??? “項翔?項翔?你沒事兒吧?” 項翔把虞斯言抱得更緊了幾分,還是只有那倆字兒, “我冷?!?/br> 虞斯言側著眼盯了項翔好一會兒,眉心緊皺,他記得他小時候冬天也挨過凍,就跟項翔現在一模一樣,雖然抵抗力夠好、沒發燒,但是人已經凍大發了。 他毫不猶豫的反手抱住項翔,大掌鉆進項翔的衣服里,在項翔的后背上用力的快速搓動起來。 項翔只覺得虞斯言獨有的溫暖一陣兒一陣兒的傳到他體內,后背的皮rou被搓得guntang生疼,都快禿嚕皮兒了,他此刻終于明白,什么叫‘痛并快樂著’。 虞斯言節奏不變的搓了半個來小時,胳膊酸了,掌心也搓麻了,但他不敢停,像項翔凍成這樣都不發燒不感冒的人,很可能寒氣直接進入心肺,猝死不是不可能。 項翔的身體被虞斯言高熱的體溫所感染,逐漸恢復了正常體溫,他呼出一口涼氣,慢慢的睜開眼,有氣無力的看著離他不過一兩厘米的虞斯言。 虞斯言當下也不在乎什么膩不膩歪了,心急火燎的喚著項翔, “項翔,好點了嗎?” 項翔逼出一頭冷汗,無力的靠在虞斯言的肩頭上,瞇著眼睛說: “沒事兒了,你忙去吧?!?/br> 這以退為進的一招對付虞斯言是招招制勝,虞斯言爆了一句國罵,厲聲問道: “忙屁啊忙,你到底怎么樣了?” 項翔進氣多出氣少地說: “我真的沒事兒了,打小就這樣,低于20度睡覺要是沒暖氣,就得凍住?!?/br> 虞斯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兒, “哎喲喂,老天爺真是對你不薄,你丫要是生長在農村,那周歲就得夭折了,你能活到29真是長壽??!” 項翔扯著泛白的嘴唇沖虞斯言笑了笑,這殘破的笑容看得虞斯言心驚膽戰, “行了,你別笑了,滲得慌,”他拍拍項翔的背,“你送開我,我去浴缸里放電熱水,你泡泡興許能好些?!?/br> 項翔死擰地抱著虞斯言不撒手, “你讓我抱著你睡會兒,我凍大勁兒了,手腳都不太聽使喚?!?/br> 虞斯言癟著嘴喝道: “拉倒吧,我他媽都掰不動你,這叫不聽使喚??!” 項翔朝虞斯言干笑了幾下,牙齒有點打架地說: “這是本能?!?/br> 虞斯言都不忍看項翔現在這殘破的衰樣兒,不耐煩地閉上眼,把項翔抱緊了點, “行了行了,睡吧,老子發現你這嘴還挺貧的?!?/br> 項翔哼唧了一聲,低下頭把臉埋進虞斯言的胸膛里,勾著笑容睡了。 …… 蕭偉自打19歲接手生意以來,十年間,幾乎天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自從認識了呂越,這瘋爺們兒天天早上七點不到就給他發短信、打電話,嚴重踐踏著他的生理系統。 可要是關機吧?生意上又難防突然有十萬火急的事兒,再加上現在的大壞境相當緊張,娛樂城所都查得很緊,他不得不開機。 他把呂越的電話拉黑吧?可呂越像是和聯通捆綁著的一樣,手上的號碼都不帶重復的,天天換個新號碼,他防不勝防。 最后只能換號碼了。但這號碼當時買的時候他就花了大價錢,而且跟了他十年,比媳婦兒還親,他萬分舍不得。 所以每天早上被呂越吵醒之后,他都雇兇殺人的念頭,要不是為了項翔,他早把呂越這禍害剁吧剁吧喂狗了! 這一趟出來,蕭偉終于有點解脫的感覺,至少每天早上呂越不再一個短信一個電話的震他。 他睡到九點過醒來,只感覺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清晨中歡暢的呼吸著。 沖了個澡,他慢吞吞的走下樓,度假村的蘭花園里已經站著、坐著好些人,可他晃眼一瞧,沒見著虞斯言也沒見著項翔,只看見呂越撒歡的朝他跑來。 呂越飛奔到蕭偉面前,笑得純良, “昨晚上睡得好嗎?” 蕭偉沒搭理呂越,而是走到斷背身邊兒問: “你家老大和項翔人呢?” 斷背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呂越跟在蕭偉的身后,殷切地說: “估計還睡著呢,昨兒大半夜他倆還釣魚去了?!?/br> 蕭偉還是不搭理呂越,顧自走進度假村里,找到了老板,詢問項翔和虞斯言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他不知道虞斯言什么生活習慣,但是他了解項翔,項翔要是八點都沒起床,那肯定是有人把他綁床上了。 老板的回答很肯定——沒有! 蕭偉納悶兒了,朝老板問了項翔的房間后準備去看看究竟。 走了幾步,他頓住了腳,清晨的海風還帶著些微涼,他神色明顯慌張的扭頭問呂越, “昨兒晚上氣溫多少度?” 呂越是個極度臭美的人,什么氣溫泡什么溫度的澡都是相當講究的,所以蕭偉一問他立馬就回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