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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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總裁讓您趕緊回國,秋季入學的時間就要到了?!?/br> 項緋沒搭理特助這些話,只是專注的問著: “我哥出差了?為什么我打家里的電話和他手機都找不到他?” 特助照項翔吩咐回答道: “總裁這段時間一直在出差,我也聯系不上他,不過總裁有事兒吩咐會聯系我,您有事兒可以給我說,下次總裁來電的時候我替您轉告?!?/br> 項緋納悶兒了,難道特助不知道哥他到底在干什么? 想了想,他覺得特助不可能不知道,于是試探道: “沒什么事兒,就我朋友在意討債公司門口看見我哥了,估計是看錯了?!?/br> 助理不緊不慢地笑了一聲: “怎么可能?!?/br> 項緋瞇了瞇眼睛,輕笑著說: “那就這樣吧,我得睡覺了,上學的事兒讓我哥自個兒跟我說?!?/br> 債主悍夫 102 公天鵝 大洋路沿著海岸線綿延近三百公里,驚濤拍斷崖的風景是世界奇觀。 到傍晚的時候,海水漲潮,宏偉的大浪洶涌澎拜,對純爺們兒來說,這就是天然野性的呼喚。其他人都站到了斷崖邊兒,而虞斯言和項翔卻爬到了房車的頂上。 因為虞斯言畏水。 遠遠的站在海灘上看看海還成,要他站在崖邊看腳底下咆哮擊打的海水,那就跟有人掐住他的脖子的感覺是一樣兒的,窒息! 海風呼號,就算是坐在車頂上的虞斯言也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大自然無窮的力量,這種力量能傳到人的靈魂深處,卻不會讓人暴躁,是一種純粹,一種沉穩,讓人心安。 心越來越平靜,他閉上眼,平躺了下來,雙手墊在腦袋底下,表情無比的愜意。 突然,他感覺車皮震了幾下, “什么動靜兒?” 項翔趕在虞斯言睜開眼之前的一秒就掛斷了褲兜里的電話,佯裝不知的反問道: “什么?” 以為是車身的晃動,虞斯言并沒有在意,也就沒再追問。 項翔靜靜的坐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掏出來,一看,項緋。 他看了虞斯言一眼,想了想,關了機。 歌德說過,一個人不能騎兩騎馬,騎上這匹,就會丟掉那匹。 所以在照顧項緋和攻下虞斯言兩個大問題之間,項翔很專一的選擇了虞斯言。 他把手機重新揣回衣服兜兒里,緊挨著虞斯言擠了擠,保持著和虞斯言一樣的姿勢睡下了。 一行人在斷崖邊兒逗留了很久,以至于虞斯言在車頂都睡沉了,最后迷迷糊糊的被項翔背回了車里。 車子開到凌晨才到了導游定下的度假村,虞斯言睡了一覺,精神頭兒特足,聽導游說度假村附近有一個小瀑布,他就跟度假村老板要了幾副魚竿,大半夜就打算拎著通、拽上項翔去小瀑布口釣魚。 老板長得特別壯,五十多歲的人,長得比國內三十多的東北大漢都結實,大晚上喝了點酒,聽項翔翻譯說虞斯言想去釣魚,這常年在海邊兒生長的男人倍兒高興的要和虞斯言一塊兒。 有老板陪著,那當然更好,畢竟這度假村可是安在原始叢林。 老板一路上都在說著地理風情,還很體貼的說一段兒就停下,等項翔給虞斯言翻譯完再接著說。 走了二十來分鐘,虞斯言隱隱約約聽見了水聲,跟著聲音再走了一會兒,撥開灌木叢,視野瞬間開闊,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潭,西北角上有個三米來高的小瀑布。 老板壓低了聲音,讓虞斯言和項翔把探照燈關了,留下他手里的就行,虞斯言不解地問了一句‘為什么’,老板指了指遠處水面上一團團黑漆漆的東西。 虞斯言背脊一涼,下意識的朝項翔靠近了點,舉著探照燈掃了過去,可還是看不清那是什么。 項翔伸手關了自己的燈,再關了虞斯言的,小聲給虞斯言說: “那是黑天鵝,你別拿光射它,得受驚?!?/br> 老板從一堆漁具里掏出三件袍子,遞了兩件給項翔,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就又忙活自己的去了。 項翔轉過來就把袍子往虞斯言身上罩,虞斯言一邊穿一邊問: “這什么玩意兒?味兒這么重!” 項翔把袍子替虞斯言扯平,小聲說: “這上面涂了藥,驅蟲子驅蛇?!?/br> 三個人收拾好了就紛紛拋竿坐下,靜悄悄的垂釣。 大晚上,本來虞斯言不指望能釣到魚,可這老板的魚餌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做的,大黑夜都把魚饞醒了,半把個小時虞斯言就釣上來好幾條。 他有些興奮地讓項翔去問這魚餌是什么做的,老板一說這個就特得意,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一說就停不住。 外國人和中國人的思想不一樣,中國人講究內斂、謙虛,而外國人講究自信、贊揚,心態不一樣,理解就不一樣?;蛟S換一個中國人難免會覺得老板得瑟得有點過,可虞斯言沒有那么多想法,好就是好,老板自夸得有些火旺的時候他還一個勁兒添柴火,誠摯的夸獎讓老板心情大好。 釣滿小半桶魚,虞斯言眨著眼問項翔: “房車上能做飯么?” 項翔知道虞斯言是想讓他把這些魚做來吃,可他再是疼虞斯言,也不能開了先例,否則后面的戰略就不好實施,所以就明說了, “當然能做,但是要做你自己做,我可不做?!?/br> 這要是虞斯言能做他就不勞煩虞斯言了,可關鍵就是這魚他都沒見過, “為什么???我做不來這魚?!?/br> 項翔明擺著說: “我做行,但是你保證你自己吃,其他人隨便怎么說你都不能讓他們吃一口?!?/br> 虞斯言一想,一車上好幾個人,難不成都守著他吃?呂越還好說,要是蕭偉或者導游開口,他要是拒絕人家也太沒人情味兒了。 他瞅了一眼項翔,項翔回了他一個堅定堅決堅毅的眼神,絕不退步。 嘆了一口氣,他遺憾的看著小半桶銀晃晃的魚兒,看來是吃不成了, “那要不我明天早上拿來喂那些天鵝?” 項翔無奈地說: “人家是野生的,不屑吃你喂的?!?/br> 虞斯言一臉篤信的看著項翔, “咱倆賭一把,你問那老板,這天鵝是不是養的?!?/br> 項翔定定的瞅著虞斯言,眼波流轉, “好啊,賭什么?” 虞斯言瞇了瞇眼, “我贏了,你就給我做魚吃,我輸了……隨便你想怎么招?!?/br> 項翔獰笑, “這可是你說的!” 虞斯言用力的一頷首, “對,就是我說的!” 項翔笑了笑,轉過身去問老板,可沒想到,虞斯言居然說對了,這天鵝就是老板養的,不過是放養而已! 虞斯言看見項翔楞了一下就知道自個兒贏了,得瑟的杵了杵項翔的肩膀,說: “小子,乖乖給我做魚吧!” 項翔瞅著虞斯言那地痞的小壞樣兒,忍不住悶笑了幾聲,一把將虞斯言勾了過來,貼著虞斯言的耳朵問: “你怎么看出來的?” 虞斯言別了項翔一眼,無比蔑然地說: “你丫就活得不沾地氣兒吧,你見過哪知野生的長得那么膘肥體壯的?胖子都是有背景的!” 項翔把臉埋進虞斯言的肩頸,悶笑得渾身巨震。 虞斯言自個兒也被逗樂了,咧開嘴無聲的笑著,他佯怒的拍打著項翔的頭,低斥道: “你給我起來,魚都被你趕跑了!” 項翔也不起,就賴在虞斯言肩膀上,有些困頓地說: “你說你什么時候能顧念一下我???我讓其他人都睡覺了,就讓我這么陪你耗著?” 虞斯言一點沒覺得不好意思,還瞪了項翔一眼, “少來,我睡覺的時候你不也睡著么!” 項翔咂摸了一下嘴,只當這是好現象了, “可我現在挺困的?!?/br> 虞斯言現在正在興頭上,要是走,他真有些舍不得,他相當蹩腳的找了點話,試圖跳過項翔說的這一話題, “你說,這些天鵝怎么分辨公母???” 項翔看著虞斯言的喉結在眼前滾動,忍了忍,沒一口咬上去,他移開眼,盯著遠處一團一團的黑色rou球說: “從外觀上是看不出來,得翻過來看,要是早上,或許還能從它們的叫聲分辨,現在么,你只有問他!” 一手指向旁邊的老板。 虞斯言聳聳肩, “那你還不問去?!?/br> 項翔認命地抬起身,又扭過去問老板,說了幾句之后,他帶著獰笑轉過頭對虞斯言說: “都是公的!” 虞斯言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