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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似乎還要開口,柏嶼打斷他:“你放心好了,肯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的?!?/br> “什么公道?”顧島問。 柏嶼醒來,跟他四目相對。 顧島半果著上身,正在用毛巾擦汗,汗珠沿著他肌rou紋理一點一點滑落,直接滑進他松松垮垮的褲縫里。 “你怎么還在這兒?”柏嶼問,“我記得我倆已經分手了?!?/br> 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像什么樣子? 提到分手,顧島就像心里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隱隱作痛。他說:“小叔,你一定要這樣嗎?” 柏嶼此刻渾身上下只有眼睫毛能動。他不明所以地眨了眨。 “明明一個小時之前,你還希望我更深一點?!鳖檷u失落,“用之即棄?” 等等等等。柏嶼有點斷片兒,什么叫“還希望更深一點”? 這像是他這樣純潔優雅的人能講出來的話嗎? 好吧。還真像。 柏嶼掙扎著坐起來,將松軟的被子攏在腰間。他渾身散了架一樣地疼,屁/股更像是經歷了什么震感十級的大手術。他拇指揉了揉發疼的額角,然后說:“我的話,用之即棄也沒毛病吧?” 顧島的神色幾不可聞地沉下來。 柏嶼說:“我對你好是我的情分,我對你不好那是我的本分?,F在我要求好聚好散,你又何必死纏爛打揪著不放呢?” 嘖。瞧瞧自己。什么品種的渣男! “我只是差一個解釋?!鳖檷u說,“小叔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種會死纏爛打的人。你不愛我了,我會放手的?!?/br> 他這話不輕不重,卻不知為何令柏嶼的心稍微酸了那么一下下。像是吃了一顆檸檬。 柏嶼咳了咳,然后說:“我記得我解釋過了。不過既然你沒聽清楚,那我就再說一遍:我看上一只新的金絲雀,所以你被甩了?!?/br> 所謂新的金絲雀,就是索宜?顧島心里不屑一顧。 “小叔,你以前從來不會對直男下手的?!?/br> 直男?什么直男? 柏嶼想了半天,才發現他這是在內涵索宜。 索宜莫名躺槍,也太慘了。柏嶼決定哪天一定要請索宜吃飯謝罪。 柏嶼重新躺下來,背對著他說:“既然你已經得到解釋了,就該離開這里。我累了,不想再看見你了?!?/br> 顧島抿了抿嘴唇,躬膝壓在床上,在柏嶼的顴骨處輕輕落下一個吻,替他捋順被汗水浸濕的頭發,然后才低聲說: “再見小叔,我會重新追你的?!?/br> 顧島走后。柏嶼睜開眼。 他捂住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一身冷汗:剛剛那是什么?? 索宜來到希爾頓酒店,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柏嶼早就已經把自己收拾好,順便點了一份希爾頓的晚餐。 看見索宜,正在用餐的柏嶼還愣了愣:“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他身上裝GPS定位了? 索宜舉起手機:“剛才收到一條陌生消息,說你在希爾頓酒店,讓我安頓你。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差點報警?!?/br> 哦。一看就是顧島那小子發的。顧島心眼兒多著呢。柏嶼見怪不怪。 “所以說,嶼哥,放著家里那么多豪宅不住,跑出來一個人住酒店干嘛?”索宜坐下來,隨手在果盤里挑了兩顆圣女果吃。 “憶苦思甜?!卑貛Z睜著眼睛說瞎話,隨即喝一口暖暖的湯。 這湯還沒有顧島每天早起煮的排骨湯好喝。他心里琢磨。 “你也是老凡爾賽了?!彼饕松炝藗€懶腰,左看右看,“怎么沒看見你養的小狼狗呀?他來看見我倆在一塊兒會不會吃醋?” 吃著呢吃著呢。柏嶼眼睛都不眨:“分了?!?/br> “哦?!彼饕讼乱庾R應了一聲,隨即聲調揚了起來,“哈?” 前陣子才在KL集團內官宣,緊接著就分手?這是在干嘛,玩仙人跳? 他不禁嚴肅起來,說:“嶼哥,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會支持你的?!?/br> 柏嶼吃飽了,笑了笑用濕毛巾擦手,然后說:“沒什么特別的事,只是膩了,想換換口味?!?/br> 索宜不怎么相信,總覺得柏嶼最近心事重重,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 “哥,我感覺你最近壓力太大了。你不該讓自己這么累的。我手下有人在示范村包了個莊子,平時可以釣釣魚采采草莓啥的,還可以呼吸呼吸大自然的新鮮空氣,你要不趁最近不忙,去換換心情?”剛好還可以治愈治愈情傷。索宜提議。 “好啊?!卑貛Z答應,“聽上去挺好玩的?!?/br> 索宜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痛快,頓時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兒:看來嶼哥這回真的受情傷了。 英雄難過美男關啊。他不禁感慨。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真的摸不準顧島這個攻的人設了,差不多應該是善于演戲心思縝密的冷淡系綠茶??? 反正除了冷淡之外所有豐富的表情都是裝的:) 結尾能逆風翻盤、讓如此冷淡的人死心塌地愛上他,只能說柏嶼牛鼻。 第十四章 “什么?柏嶼和那個小奶狗分手了?什么時候的事兒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傅昀之問。 “我正在和你討論怎么幫嶼哥恢復情傷,你是不是顯得過于激動了一點?”索宜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