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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別走嗎?”顧島抹著眼淚問他,明明面無表情可還是讓人覺得痛徹心扉,“我是做了什么錯事嗎你要這樣對我?!?/br> 他這副表情柏嶼看都不敢看,怕剛好撞在原主本來就軟的心坎上。 “如果我做了錯事,你可以罵我,可以不理我,但你不能就這樣趕我走,我走了你怎么辦?誰來照顧你的胃?” “小叔,你先前才和我說想要白頭到老的。我也想和你白頭到老?!?/br> 我看你是想提前給我送終吧。柏嶼腹誹。 他咳嗽了一聲,無言地撥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之后,柏嶼說:“喂?!?/br> 索宜那頭似乎剛下班,時不時傳來按汽車鳴笛的聲音,一看就是堵上了。 “怎么了嶼哥,我剛從Overall出來,找我有事?” “嗯?!卑貛Z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顧島,對電話那頭說,“接我回去?!?/br> “回去?回哪兒?”索宜不明白,“怎么了?” 柏嶼覺得自己失策了,索宜是個直男,又不會演戲,肯定裝不像。他應該打電話給傅昀之的。老傅在場肯定能給他演一場大型浪漫愛情倫理偶像劇出來。 嗯……就是能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回你家?!卑貛Z咳嗽一聲說,“我感冒了,喉嚨不太好。你快來?!?/br> “行,你等等我,你把你的定位發給我。我很快就到?!彼饕苏f。 柏嶼剛想把定位發給他,手機就被顧島抽走了。 柏嶼瞪他:“你干嘛?” 顧島說:“從現在開始,我幫你保管?!?/br> 這小子還想阻止他演戲?柏嶼說:“你想造反了?” 可惜他長得實在太溫柔了,唬不了人,至少唬不了顧島。 顧島點頭。隨即拽著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拽到車上,扔在后座。 索宜還沒掛斷電話,試探性地問侯一聲:“哈嘍?” 他剛哈完電話就被無情地掛斷了。搞得他很尷尬。 這難道是什么新興的情/趣嗎?不是很懂。索宜只好繼續按喇叭。 柏嶼被顧島這小子直接扯進車里,還扔到座位上,氣得他都笑了。 他還沒重新直起身子,顧島兩腿就壓到他身側,一言不發地脫外套。 柏嶼:? ?? ??? 這他媽,車速是不是有點超了?這還是在寵物醫院門口的停車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車門都沒關顧島想干嘛? 柏嶼說:“你想和我當眾茍/且然后一塊進局/子是嗎?” 誰知顧島想了想,回答:“也不是不可以。我沒你這么要臉?!?/br> “……” “你覺得我沒辦法對付你?” “你有?!鳖檷u神情淡漠地吻下來,“你現在不就在對付我么?!?/br> 柏嶼撇開他的臉,說:“我真沒跟你開玩笑,我已經不愛你了,你再怎么糾纏我也沒用?!?/br> 顧島無言地將他的手壓在車窗上,力氣之大讓柏嶼倒吸一口涼氣。 作為金絲雀,這是顧島第一次如此對待金主爸爸。 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柏嶼被顧島逼著對視。兩人之間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互相博弈。 任何一方都不肯松動。 不知過了多久,顧島松開柏嶼已經被勒得通紅的雙手。他低下嗓音,用認真的表情說:“小叔你已經決定了嗎?” “決定不要我了?” 柏嶼說:“對,我決定了?!蹦愫兔g我果斷選擇保命。 “哦?!鳖檷u淡漠地應了一聲。 “那分手/炮你要不要?算我最后送你的禮物。也算祭奠我死去的愛情?!?/br> 作者有話要說: 柏嶼:srds這禮物對我的腰不是很友好:) 第十三章 顧島這小孩子要強。 柏嶼暈過去的時候腦海里一直盤旋著這句不明所以的話。 他是怎么從臟亂不堪的車里被轉移到酒店大床上的,已經不清楚了。他只知道伴隨著刺鼻的DNA氣味,他似乎夢見了這本小說的原主。 原主像是死了幾千年的先賢一樣,隔空跟他對話。 柏嶼和原主有同樣溫柔傾城的樣貌,但個性迥異,一目了然。 原主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張開飽滿的紅唇,卻遲遲沒有說話。 柏嶼很想問他:是不是你那邊wifi信號不好?怎么動圖它就不動了呢? 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這邊的wifi沒毛病,原主開口了。他說:“柏嶼,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柏嶼沉默三秒,然后回答:“你猜?!?/br> 這廢話問得他一點回答的欲望都沒有。說實話,他雖然看過部分小說章節,對這個原主的印象也只有潦草幾張香艷畫面比較深刻了,其他情況下原主的刻畫都是比較蒼白的。這也是很多狗血套路文作者的通病了:將反派或者人渣刻畫得令人印象深刻,反倒淡化或者模板化主角。 主角就像一杯白水,能被任何一種顏料渲染。久而久之,人們只能記得顏料鮮艷的色澤,反而忘卻它本身是杯白水了。 原主沒有理會柏嶼的不領情。他眉頭微蹙,一臉言不由衷的哀傷:“不要對顧島那孩子下手好不好?” “這不是我說了算的。我不對他下手,他就要對我下手了?!卑貛Z說,“你喜歡他之前怎么不多了解了解他是忠犬還是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