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蹲了才剛不到兩分鐘時間,她腦又抽了,回頭含情脈脈的望了一眼熟睡中的男人,只上前彎著腰往他臉頰上輕了一口才轉身拎著鞋子往門外走去。 才剛出門,外邊也就剛擦亮,甚至于天上還殘留著即將隱沒的半道月亮的殘影,她在手心里哈了一口白氣,雙手才趕緊放在衣領口袋內,又踩了幾下腳,好讓腳趾沒那么快凍僵,才趕緊的朝著前邊的小路走去。 實際上她才剛出來,在外邊候了一晚上的首長的貼身警衛員也早就瞧見她了,只不過沒有得到命令之前,人家對此只睜只眼閉只眼,從頭到尾緘默著靜候在一側的黑色轎車上。 她也不曉得自己怎么就那么急著逃離姚林那兒呢,但她就是害怕自己一醒過來看見他那張臉,那張不管她怎么想忘就是忘記不了的在熱氣中流著汗,皺著眉,一半痛苦又一半愉悅的達到高chao中的臉。那明明不能碰觸,不能看見,不能侵犯的男人,可她不僅是讓這個男人屬于自己了,她還把手cha在他后面那…… 得,她總算是“完成”了跟姚堯的賭約,可她心里頭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反而心慌得很,總覺得以后不懂拿什么臉面去見姚林咧,好歹姚林在輩分上也算是叔叔輩的,她就那么把他給…… 咳,這腦抽的毛病又犯了,做都做了的事情,做的時候幾匪氣豪邁,等做完了臨到頭來她還和你害臊跟后悔,這人還真不是普通人咧。 雖然她也不清楚回去的路吧,但她也謹記一句挺有用的話,這話是她另一個身體的外公跟她說過的,這嘴巴長在自己身上,只要打開嘴巴肯問人,這世上就沒有找不到的路咧。 所以她一路走走停停,反正能在路上遇見的人就問軍分區怎么走。好在這軍分區離那四合院也不算太遠,靠著問路她也只花了不到一小時就到大門口了。 不過淘淘也僅只能止步于門口外了,望著那守備堪稱嚴格的軍分區大門只有咬牙切齒的份,不為別的,只因為她一沒證件進去,二是這會兒手機也沒電聯絡能聯絡得上的人,只能暫時皺著眉徘徊在大門外。 其實她就那么站在外面也聽扎眼的呃,尤其還是個身段苗條的女兵,雖然隔著一段距離看不見那模樣,但一眼望去也覺得肯定是長得很漂亮咧。 她等不了那么長時間,也是個急性子的人,考慮了些許時間就下定主意,朝著大門走去,果然才剛要踏入警戒線內,就有警衛員將她攔住并讓她出示相關證件。畢竟她身上穿著軍裝,任誰看都要以為她是部隊的人。 這時候她倒是想起姚堯的話了,立馬笑吟吟的跟人家警衛員報上了姚堯的名字跟所屬的單位,昨天她剛到單位就被安排到姚堯辦公室,也就只記住了姚堯大概處的單位??上褚蜻@類總參的領導,警衛員也不可能直接就打電話過去確認, 又見她一身軍裝卻報不上自己部隊的番號又沒攜證件,人家哪里會輕易給她進去,便一口嚴厲的拒絕了。 此時腦抽的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沮喪又怨恨的瞪了一眼大門口,剛一轉身要走,從大門使出一部黑色的小車,警衛員一看見立馬就規整的敬了個軍禮,只見到黑色小車緩緩開至剛要離開的淘淘旁邊,還響了幾次喇叭,淘淘才皺著眉看向那車子。 車窗被搖下,從里頭探出一個腦袋,即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笑著說,“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沒多陪老頭一下?”車內的人可不就是太子爺姚堯么。 “算了,現在沒臉見他呢,早知道就不跟你賭了,搞得現在不尷不尬的?!彼灰е?,幾不滿意的狠狠瞪了姚堯一眼,卻沒想到聽見車內一聲輕笑聲,立即狐疑的側了側腦袋,才看見姚堯副駕座旁還有另一個男人。 等看清楚男人的長相,長得也是好看帥氣的那一類型,不過卻是穿著黑色西裝,看那模樣倒比較像是企業精英或政府官員,不過惟獨那一雙細長的眼鏡卻是極像姚堯的。 “看那么久,有那么好看么?”姚堯也皺起眉頭,極其不爽的扯著領口,這人是不是只要長得稍微好看一些的男人就感興趣了? “不是不是,這人眼睛跟你長得挺像的,跟姚林也挺像的?!彼矝]怎么在乎姚堯故意諷刺的那些話,就一個勁專注的瞅著那男人,不過一旦跟那男人視線接觸上就覺得渾身一陣寒意。就好像是被一條藏匿在陰冷潮濕的角落中的某種冷血動物,那眼神確實令人不是很愉快。所以淘淘很快就挪開了視線。 那男人見她這副反應倒也有些稀奇,往常來說女人見這里他總是和顏悅色的笑意,也沒見這女人跟耗子見了貓似的立馬對自己避而遠之的,實在是有趣得緊。 大概是也瞧出她的態度有些問題,姚堯才介紹那男人給她認識?!耙θ?,我哥?!?/br> “堂哥?”淘淘立即瞇了瞇眼,心底卻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感覺相似,原來還真的有血緣關系啊。 姚堯見她一直老站在外面也不是辦法,況且見她穿著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也沒兜件大衣,心底便也有些心疼她,徑自從車上下來,又拉著她手作到后面位置上,一邊對姚冉說,“哥,麻煩你開車了?!?/br> “小子,又讓我給你當擋箭牌是吧?!币θ叫α诵?,不過卻還是挪到駕駛座上,把后面的空間交給這一對膩歪去。 才剛上車,姚堯就摟著她,故意笑著說,“昨晚上跟姚林一起感覺如何?他怎么讓你那么早一個人回來?” “我走的時候他還在睡,我沒去吵醒他就回來了?!彼孟旅弊?,估計車內暖氣比較悶,她不由得扇了扇,無意間瞥見后視鏡里姚冉沖她一笑,然后就搖開一點車窗讓風透進來。 “這不是答應過你要陪你幾天么,后天我就得回去了,爺爺那邊回去后我還得再匯報一遍呢?!睂嶋H上電話里一言半語也說不大清楚,當初只電話跟老爺子說要跟姚堯去太原,剩下的也沒跟老爺子說得再詳細了,估計回京后還得接受一輪“盤問”,這腦抽的這會兒也覺得腦袋開始疼了。 姚堯說,“你真把他后面給玩了???”其實這只鬼也是明知故問的,昨晚上明明聽得一清二楚,他還打算套她的話咧。 可這腦抽的也不清楚他在她身上弄的那些哇,昨晚上cha過姚林的那根手指頭不自覺的彎了起來,臉色也有些僵硬。 姚堯在心里正冷笑著,驀地抓著她的手,笑嘻嘻的不懂多無賴?!罢鎐ha進去啦?沒想到姚林也肯給你這樣弄啊,當真是寶貝你得緊?!?/br> 她一下子抽回自己的手指,又瞥了一眼前面的姚冉,見人家還在專心開車后,她才咬著牙說,“cha了,他那兒緊死個人,你信不信?!?/br> 姚堯只笑著嘴角揚起,卻是閉上眼睛,可淘淘知道,他握著自己的手使著特別大的勁呢。 一直把車開到某個星級酒店門口后,姚堯才跟姚冉分開,原來姚冉剛好到太原出差,姚堯就順帶跟自己這堂哥跑了點關系,據說姚冉是在市檢察院上班,正是為了一樁訴訟案跑這兒的。 送完姚冉后,姚堯回到車上,看見這腦抽的好似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緊張什么,他又不會真吃了你?!?/br> “我就是覺得這人透著一種特陰的氣質,我真怕跟這種人接觸?!彼f著還作勢打了個寒顫。 “我看你就是個神經病,疑神疑鬼?!币虼林X門子,對姚林的事情就此緘口不提。 姚林似乎也當沒發生過一回事似的,這之后電話既沒給她打過也沒派人找過她。 在太原又多待了兩天,完全是給姚堯這只鬼給磨的,無奈著只能跟他沒日沒夜的在軍分區的宿舍里鬼混了兩天,幾天時間里,兩人三分之二的時間都膩歪在床上,真是除了上廁所,姚堯的那根東西還真一直cha在她里面,就懶吃飯睡覺的時候他也固執的要兩人緊緊黏著,也不管她的抗議,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雖然tt是要他帶著,可淘淘就是覺得他纏得有些過頭。 回程的時候姚堯沒有送她,她就自己一人買了機票回去?;厝サ囊路€是穿著軍裝,她的衣服之前落在姚堯辦公室后就沒回去過,不得不穿著這一身回去。 回家的時候也沒讓人到機場來接,誰也沒通知,這腦抽在機場打了個車就徑自回來了。 出租車司機見這么個漂亮的女兵娃娃上了車,便試著搭話,“姑娘當兵的吧?剛出差回來?” 淘淘原本想說不是,但一看自己還穿著軍服,要否認萬一給人認為是招搖撞騙的騙子就糟糕了,只能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剛從太原回來?!?/br> 那司機見她也算親切,話匣子一下子就開了,又趕緊問道,“姑娘,我那兒子剛進新兵連,這三個月后從新兵連出來了是不是就得分配到下邊的連隊???” “好像是這樣吧?!贝藭r腦抽的已經有些心不在焉了,只覺得頭暈得很,胸口一陣悶絕,也不知是不是沒吃早餐就上飛機的緣故,這下了飛機上了出租車后就總覺得整個人不太舒服。 那司機也沒瞧出她不對勁的模樣,仍舊在哪兒問她,“那姑娘問你下啊,這怎么著才能分到更好點的職位呢,我聽說有的人還給分到炊事班啦?我那崽子從小讀書就挺好的,這不是非要去當兵嘛,要真分去炊事班還不行啊?!?/br> 淘淘只揪著衣領子,又開了車窗,好歹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才有氣無力的說,“這具體得看部隊安排,上面應該是進行過個人考察按情況分配的?!彼鋵嵰膊皇呛芮宄?,就那么隨口一說。 那司機還待要問更多,就從后視鏡看見她緊閉著眼睛跟嘴巴,臉色驀地慘白,也被她那模樣嚇了一跳。 “欸,姑娘,你沒事吧?” “哇!”腦抽的已經捧著肚子吐了滿車的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