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抬起頭,她笑得沒心沒肺?!拔抑?,我也有男人,不僅一個?!边@算是一種挑剔,也是一種坦白。在他面前沒必要遮遮掩掩,反而她很樂意跟他“分享”。 她并不算是個好女人,然而他也絕對稱不上是個好男人。 壞女人跟壞男人,這不正好是絕配么? 莫墨看著她,有瞬間的沉默,并不是因為不信任她,而是在想一個愿意對自己掏心掏肺般真誠坦白的女人,怎能叫他不喜愛呢。 那是一種全然的信任,否則她做不到如此“敞亮”。 這次莫墨主動吻上她,比起她剛剛的啃嚙,莫墨的吻要來得更深,也更用力,仿佛要將她的靈魂一同吸入,舌頭或刺或勾弄那滑膩的小舌,一只大掌拖著她半邊臀瓣,一只手箍著她柔軟的腰肢,不斷的與他的身子緊貼。 這一刻,兩個人的心意是想通的,盡管他們沒有發生實際上的rou體接觸,但馮饕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是身子的滿足與之無法相比的,她似乎找回了心。 莫墨身為一方諸侯,市委書記的身份絕不如馮饕這般自由,出來不過兩天就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返回奉天,走的時候留給了馮饕一個電話,是他的私人手機號碼,當馮饕拿著那張寫著他號碼的紙條時候,莫名的只看了一遍就印刻在腦中,不需要強加硬背,隨時隨地都能熟記于心,仿佛這個號碼她已經使用過千百遍。 莫墨走后,馮饕跟狗子繼續留在張大明那里,難得出門一趟,她并不急著回去,每天就跟狗子到附近的山里打打獵,溜溜矛隼,倒也不無聊。 這一天,馮饕在起得比較晚,矛隼由狗子帶出去,這些天矛隼已經認準了人,狗子雖然無法訓矛隼,但至少那矛隼已經不會對狗子加以胡亂攻擊,狗子只需每天帶它回去飛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 下午狗子回來的時候氣喘吁吁,一身的大汗,急著紅了眼,滿臉的委屈?!癹iejie,矛隼不見了?!?/br> 馮饕正在看自己帶來的“厚黑學”,冷不防聽狗子這么一說,柳眉輕蹙,馬上問清楚情況。 原來狗子帶矛隼進山后就只顧著追野兔玩去了,本以為時間到了矛隼會自己回來,卻沒想到找了一圈,眼看太陽快下山附近也沒見矛隼的身影,狗子這才發現事情不對頭,擔心矛隼自己飛跑了,于是趕緊回來找馮饕幫忙,畢竟這矛隼是他大伯的心肝寶貝,好幾次聽他大伯夸獎這只矛隼,言語間止不住的喜愛,難怪狗子心急火燎的跑回來找馮饕,怕是他大伯知道這件事會大發雷霆,畢竟這矛隼可是稀罕玩意,要真不見了,張大明會不會跟狗子急很難說。 馮饕當即就安撫好狗子留在家里,她自己倒膽子夠肥,拿著車鑰匙,從后院里騎上那輛邊三輪就往平日矛隼活動的地方開去。 一路開了大半個小時,馮饕才意識到自己迷了路,這心底正暗暗后悔,眼看天將要黑了,心里一股勁的開了油門往前沖,也不管前面會遇見什么,當下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開出山林里,哪怕找到一戶人家也好。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一路上顛簸著,馮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繞了多久的圈子,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開進了某只部隊的演習區域。 好巧不巧的是,這邊某個五六十人劃分成的紅藍對抗小組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無聲的較量,這是一場小規模的軍事演習。 原先參加訓練的百來號人這些天經過無數嚴苛的鍛煉,已經有近乎一半的人被遣送回原先的部隊,剩下的這五六十號人被安排進行演習訓練,范圍是三十公里內,紅藍兩方哪個隊先全滅,哪個隊伍就算是輸了。 王猛浪作為狙擊觀察手,完全屬于不務正業的那種人,臥在灌木叢中,是不是撓臉撓身,又時不時找人說話,壓根就定不住。 忽然間王猛浪眼前一亮,瞪著前方一處正在緩慢覓食的畜牲露出欣喜的神情,捅了捅旁邊的姚堯,此刻一張滿是涂料的臉倒是很好掩蓋了滿臉的麻子。 “姚堯,你看,那玩意不是矛隼嗎,怎么飛這兒啦?” 姚堯斜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他媽能不能安靜點,等會要是被發現就全怪你?!?/br> 王猛浪不理會姚堯的怒罵,反而饒有興趣的盯著矛隼,姚堯又問:“你確定那玩意真的是矛隼,聽說矛隼挺少見的啊?!?/br> “沒錯,絕對就是矛隼,我叔認識幾個玩鷹的,前些年弄回來過一只,不過可沒這只大?!?/br> 此時王猛浪已經放下槍,搓了搓手,想要站起來。姚堯連忙壓低聲音說:“你想干嘛?” 王猛浪白了他一眼?!爱斎皇亲セ厝チ?,你是不知道,這東西狩獵兇猛得很,要是訓得好,以后作用可大了?!?/br> 說罷剛想起身,就聽到姚堯警告的喝了一聲“小心,前面好像有動靜?!北憔o緊的一手硬生生壓下王猛浪,兩個人一塊屏住呼吸觀察前方。 似乎一陣“隆隆”的聲響自遠處傳來,此時天色已全黑,但勉強能看出些許輪廓。 隨著那聲音越發靠近,在王猛浪瞪大的瞳孔中,一輛邊三輪徑自朝著這邊壓過來,而上邊騎著一個嬌小身影,看不見模樣,但很肯定是個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ps:今天一天在公司加班到十一點比較忙,更新晚了,尼姑跟大家道個歉哈~今天的字數算雙更了哈~ 后面會加快情節,姚堯、莫墨、昆子跟徐饒這些人都會碰上了,然后馮饕很快得開虐了。 52第五十二章 其實邊三輪的速度并不算快,在深林中顛簸了好一段時間,加上底下枯樹枝葉頗為厚重,車輪壓上去只覺得軟綿綿的,速度也不過只有二三十碼。 入夜晚的山林里氣溫極低,且沒有燈光,抬頭看也只能瞥見半個鐮刀形的月亮,加上頭頂黑壓壓的一片樹枝,還有地上殘留的倒影,一道一道的,仿佛某種不懷好意的逼迫。 好在這輛邊三輪殘舊歸殘舊,基本的車頭燈還勉強能用,馮饕手里緊緊握著車把手,一邊瞇著眼打量眼前的路況。 其實她也不是一點兒都不害怕,只是這個時候害怕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倒不如快點找到出路,誰知道這山里頭還有些什么,上一次她跟劉昆還要徐饒進山的時候可是能碰見黑瞎子的,就怕一不小心運氣太好,又給碰上些兇猛野獸,她手里什么武器也沒有,靠著一輛邊三輪可不保險。 都說人倒霉到了一定程度連喝涼水都塞牙縫,這邊三輪忽然“咯噔咯噔”的響了幾聲就熄火再也不能前行了。 馮饕一驚,又試圖轉動車把手好幾次,但邊三輪猶如定格在深林中,再也不愿意往前前進一步。 這下子馮饕是真的心慌了,只感覺從四面八方傳來冷颼颼的寒風,頓時縮了縮肩膀,咬著唇下了車,背后卻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從車上下來后覺得兩條腿都沒勁似的,甚至騎邊三輪太久而似的大腿內側有些僵硬發疼,馮饕的膝蓋一軟,整個人靠著邊三輪蹲了下來,咬著唇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夜間的涼氣。 她忽然苦笑自己何必逞強出來,這樣講冒冒失失的反而叫狗子跟張大叔著急,也不知道那兩人現在會不會急著滿世界找人。 此時她應該是又累又餓的,但這些都抵不過心里的害怕,畢竟一個女孩子待在深山老林里得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行,身邊又沒個說話的人,夜露寒涼,此時越發的形影孤單。 王猛浪看了一眼姚堯,小聲說道:“誒,不是我眼花了吧,前面不是個女的么?” 姚堯輕輕的晃了晃腦袋,眼睛卻盯著前方?!跋葎e動,就怕是敵軍的誘餌?!?/br> “???不會吧,你的意思是藍軍的人?”王猛浪伸長了脖子,對姚堯的話是半信半疑的。 姚堯嘴角翹著不以為然的笑意,并不正面回答王猛浪的話。 王猛浪當即咬著牙,夜色中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倒是極為刺眼。 “我cao他大爺的,藍軍這群孫子還真是無所用不及了,居然連美人計都使出了,這都哪兒找的娘們???” 因為夜色的關系,王猛浪雖看不清馮饕的模樣,但這小子從小視力極佳,隔著一段距離也能判斷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確實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到沒有懷疑是藍軍的人男扮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