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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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迦坐的靠后,前邊乘客一窩蜂往下擠,她拖著箱子背著包,慢慢在后邊挪,下車時看見彭野等候在門邊,正仰望著她。 前邊人下去,他走上車給她提箱子,她跟他身后下了車,他把她背上的包卸下來,掛在自己肩上,短暫地握一下她的手,問:“冷么?” 程迦說:“不冷?!?/br> 他又問:“想吃什么?” 程迦問:“我們上次吃早餐的店現在還營業不?” 彭野極淡地笑了笑,說:“去看看?!?/br> 程迦問:“你笑什么?” 彭野說:“感覺過了很久,想想也就幾個月的功夫?!?/br> 程迦說:“上次說請你,結果你付了錢,這次我請?!?/br> 彭野說:“行?!?/br> 深夜的西部小鎮,夜風裹著黃葉在路上卷,兩人走到小巷口,見藏族鋪子的店亮著燈,黃澄澄的。 夜里風冷,進店就暖了。這時候沒客人,老板準備打烊,見了他們,說招呼最后一單。 程迦說:“坐上次那位置?!?/br> 彭野過去放下箱子和包;程迦筆直坐下,板凳涼得刺屁股,她不自禁縮一下身子,又平靜地說:“點和上次一樣的菜?!?/br> 彭野問:“吃得完么?” “吃得完,我胃口比以前好?!?/br> 彭野拿起桌上的菜單,一張白紙蒙一層硬塑料紙,擱手上有點油膩,點了和上次一樣的菜:“一份糌粑,一壺酥油茶,兩份面疙瘩,一份奶酪,一盤烤羊rou,一盤蒸牛舌?!?/br> 他看一眼老板,示意點齊了。 “酥酪糕?!背体缺砬檎J真。 彭野:“嗯?” “上次還點了酥酪糕?!?/br> 彭野看老板:“還有酥酪糕?!?/br> “好嘞?!?/br> 彭野微瞇眼,打量程迦白皙的臉頰:“記得這么清楚?” 程迦挺嚴肅的,拿手在桌上比劃:“上次的菜是這么擺的,你剛點完后,這里還缺一盤?!?/br> 上次就是這個位置,那時,她只想要一夜情;而他不把她放在眼里。 那時是早晨,陽光燦爛;此刻是深夜,秋風蕭索。 兩人看著對方,就那么看著,沒怎么說話,也不尷尬。 看了一會兒,程迦想起:“剛在車站第一眼見了就想說來著,忘了講?!愫诹它c兒?!?/br> 彭野笑:“你白了?!?/br> 沒有別的客人,菜很快上來。 兩人把一大桌食物解決完,彭野問:“吃飽沒?用不用再加點兒?” 程迦說:“吃飽了。你呢?” 他淡笑:“吃飽了?!?/br> 她起身:“我去結賬?!?/br> 他點頭:“好?!?/br> 從店里出來,彭野一手拖著箱子,一手背著背包;程迦兩手插兜在他身邊走。 深夜的小鎮街道,路燈昏黃,透過光禿的樹椏照在兩人身上。行李箱在空無他人的石板路上滾動,蓋過兩人的腳步聲。 冷風卷走腳邊的落葉,彭野問:“冷么?” “不冷?!背体日f,她從口袋里摸出煙來點。藥不需要吃了,煙得慢慢來。風有點兒大,她側著身子擋風;彭野走上去,攔住風來的方向,給她擋著。 風在一小方縫隙里止了。她點燃了煙,彭野把背包掛肩上,抬手把她背后的帽子戴起來。 她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就戴著。 兩人繼續往前,程迦呼著煙,淡淡問:“最近很忙?” 彭野說:“沒什么空余時間?!?/br> 程迦說:“嗯。你這工作,一年四季都忙?!?/br> 彭野腦門一緊,但又松了。她話里沒半點怪罪的意思,只是平靜地陳述事實。 彭野說:“干這行,沒辦法?!?/br> 程迦說:“想清閑,只能當圣誕老人?!?/br> 彭野就笑了。 他問:“你忙么?” “前段時間忙得厲害,最近緩了點?!彼c了點煙灰,漫不經意道,“你安心忙,我不忙的時候,自然就過來看你了?!?/br> 彭野不禁吸了口冷氣,心卻熱得厲害。 他沒回應,程迦也沒再說。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待平復了,彭野道:“程迦?!?/br> “嗯?” “我每天都想你?!彼Z氣尋常, 她也風淡云輕:“我知道?!?/br> 即使在無人區深處,即使沒有信號可連接溝通;他想她,她就知道。 chapter 66 到了客棧,程迦問:“你和誰住一屋?” 彭野說:“桑央?!?/br> 程迦略一垂眸,問:“隊里人都來了?” “嗯?!?/br> “達瓦一個人???” “嗯?!?/br>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著,最終,程迦說:“我和她住一屋?!?/br> 彭野說:“好?!?/br> 才上樓梯,就聽腳步聲?!俺体冉??”尼瑪站在樓梯上頭,驚喜地瞧著。 程迦抬頭看,想起初見面那晚,她讓尼瑪委屈得夠嗆,她道:“你身體壯實了?!?/br> 尼瑪撓著腦袋,嘿嘿笑,朝走廊里嚷:“程迦姐到啦!” 腳步聲起了一串兒,石頭十六濤子胡楊達瓦全出來了,一個個臉上笑開花兒。 石頭都起了興奮勁兒:“程迦,大伙兒想死你了?!?/br> 十六嚷:“七哥最想?!?/br> 一陣哄笑。 程迦問:“最近工作忙嗎?” 彭野去接人前交代過不能提黑狐買兇的事兒,大家也都曉得分寸??磁硪耙谎?,笑道:“也就是以前那些事兒,你曉得的?!?/br> 程迦還要說什么,濤子胡楊上前幫拿行李,彭野說:“放達瓦屋里?!?/br> 好些個月不見,大家還和以前一樣親密。 因程迦來了,石頭怕她晚上無聊,叫上大伙兒去他屋里打牌,玩升級。八人剛好分成四對,每局兩對人打,輸了的下場換人。 住的是最便宜的房,也沒個桌子,幾個男人把兩張單人床抬了一拼,一伙人脫鞋坐上去,熱鬧極了。 按房間分,程迦和達瓦一對,先和尼瑪彭野對打。 程迦沒他們鬧,最先盤腿坐好。床上人來人往,床墊子波浪般這兒一陷,那兒一鼓,她在上邊晃晃悠悠。 彭野瞟她身板一眼:“你坐那么直干什么?” 程迦看大家都松松垮垮的,把腰彎下來一點點。 彭野坐下了,低聲問:“會玩么?” 程迦說:“沒輸過?!?/br> 彭野瞧著她,眼里緩緩聚起笑意:“那你今晚得輸?!?/br> “……”程迦平靜地對他比了個中指。 彭野抿著唇舔了舔牙齒,說:“得壓點兒賭注。你要輸了——” 程迦瞥他褲子一眼。 彭野:“跟?!?/br> 尼瑪和達瓦都不擅玩牌,倒也公平。一局開始,十六坐程迦后邊看,說:“程迦很精呀?!?/br> 程迦打牌時很認真,不談笑也不說話。很快,她帶著達瓦上了40分,眼見勝利在望,沒想彭野扭轉局勢,把她壓得死死的,最后5分怎么也加不上去。 結果程迦和達瓦輸了。她看了彭野一眼,彭野也在看她。 她開了錢,挪到一邊,給濤子和胡楊讓位置。 石頭出去一趟,買了瓜子和花生,身上還帶著外頭的冷氣,他把袋子擱程迦面前鋪開:“程迦,吃嗯,別客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