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他心中一動,朝她吻了過去。 許佳期的身體早已有了自然反應…… 她覺得他整個人就像個電源體似的,不管是他的手,他的唇還是他的身體,反正不管他觸碰到自己身體的哪一個部位,她都像觸了電似的,整個人都是酥酥麻麻的,渾身發軟。 她忍不住呻*吟了起來,而且還主動往他懷里靠。 他受到了鼓勵,唇舌之間愈發纏綿繾綣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波又一波極樂的感覺像潮水一樣將許佳期完全淹沒…… 清醒過來的許佳期滿臉通紅! 她想不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高朝了! 但魏彥洲顯然并沒有跟她同步。 他還賴在她身邊吭哧吭哧的磨蹭著…… 依著她前世對他的了解,他的需求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滿足的。 她猶豫來猶豫去,最終還是紅著臉,主動伸出手握住了他那一處。 魏彥洲頓時悶哼了一聲。 他迅速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帶領著她運動了起來…… 過了很久,當許佳期覺得自己的胳膊都已經開始酸痛的時候,他才盡數釋放在她的手里。 事畢,她恨恨地瞪著他。 他心滿意足,還輕笑著在她唇上琢了一口。 魏彥洲先是起身拿過床頭柜上的抽紙替她清理好右手,然后下了床去浴室清洗了一下自己,換了條大褲衩;跟著又拿了濕毛巾過來替她擦干凈手,這才重新上床躺在她身邊。 許佳期突然就想到在婚宴上向魏父魏母敬茶時候的小風波,急忙說給他聽。 魏彥洲愣了一下,問,“我媽……什么都沒給你嗎?” 她搖了搖頭。 他的臉色有些不好。 過了一會兒,他垂下頭吻了吻她,低聲說道,“對不起……明天我們就去買龍鳳鐲?!?/br> 許佳期搖搖頭,說道,“龍鳳鐲不重要,反正那玩意兒平時也戴不了,何況我也不缺首飾;但姨母的戒指……說到底還是為我們好,給我們解了圍,到時候咱們得把那戒指給她送回去,還得添個禮才行?!?/br> 魏彥洲點了點頭,半天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伸出手,朝她胸部襲去…… “要死了你,又來!”她嗔怪道,“我的胳膊到現在還是酸的!” 說著,她伸出兩只手,誓死要與他那只大手抗爭到底。 他輕笑道,“嗯,知道……頭三個月和后三個月我不碰你……佳期!你別動,讓我摸摸寶寶?!?/br> 聞言,許佳期果然不動了。 魏彥洲一遍又一遍撫摸著她那平坦坦的小腹。 ——這里真的已經孕育了一個小寶貝嗎? “它會動嗎?”他低聲問道。 許佳期,“現在不會……好像說要過了四個月才會動?!?/br> “那你懷著寶寶是什么感覺?”他又問道。 她仔細想了想,說道,“現在月份還輕,我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就跟平時差不多,不過對氣味很敏感,很容易累,總想睡覺,每天早上起來會犯惡心……” 他將她所說的這些認真記在心中。 許佳期很快就累了。 魏彥洲不再吵她,只是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放開她的身子,她抗議掙扎了好幾次他也不肯放手…… 她只好迷迷糊糊地窩在他懷里,蹭來蹭去才選了一個好體位,然后沉沉睡去。 也不知為什么,仿佛只有把她抱滿懷,他這二十六年的人生才算圓滿似的……而且以后永遠也不想再空虛下去了。 ☆、第20章 下馬威 按理說,兩人結了婚,舉行了婚禮之后就該去渡個蜜月。 可許佳期懷了孕,又因為有著前世屢次流產的慘痛教訓和記憶,所以連她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哪兒也不敢去。 既然無處可去,又不好在新婚第一天就回娘家,那就……鼓起勇氣去魏家吧! 就當自己寄人籬下一段時間,等自己的婚房交了房以后,再好好花些心思打理家具和電器什么的,爭取早點兒住上屬于自己的房子…… 不過,在回魏家之前,兩人商量著先去了一趟姨母家,不但把那枚金戒指歸還給姨母,還給姨母買了一箱水果,又給姨母剛出生不久的外孫買了個嬰兒棉服禮盒什么的。 從姨母家告辭出來以后,兩人這才往衛生局家屬大院走。 站在小區門口,許佳期想了想,非要去水果攤上買了一袋蘋果。 魏彥洲知道她心里緊張,就安慰道,“我爸媽的為人挺好的,我爸很隨和,我媽……呃,她這人呢有口無心的,有時會說些莫明其妙的話,但轉身就會忘記……所以你不用太緊張,萬事有我?!?/br> 她勉強朝他笑了笑。 魏彥洲帶著她進了小區上了樓道,掏出鑰匙開了門。 許佳期對魏家并不陌生,畢竟前世她在魏家住了兩年之久…… 魏家還是老樣子。 客廳有些凌亂,因為樓層低,屋子里的光線不好,所以大白天還開著燈。 魏母正在廚房里開著抽油煙機做飯,魏父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魏彥洲叫了一聲“爸”,許佳期也由衷地喊了一聲“爸爸”! 魏父笑容滿面地和許佳期打招呼,“回來了?哎喲,佳期啊……你說你還買水果!那么客氣干什么……以后這兒就是你的家,別再這么見外了……你坐,坐!哎,看電視吧!給,遙控器給你……你媽在做飯,咱們馬上就能吃飯了,那個……你吃紅燒rou嗎?” 許佳期知道魏母的拿手好菜就是紅燒rou。 她連忙點了點頭。 魏父更加高興,“你媽做的紅燒rou可是一絕??!不過我膽固醇高,你媽平時也不怎么肯做……” 魏母在廚房里已經聽到了客廳里的動靜,就叫道,“老魏!老魏……你過來一下!” 魏父去了廚房。 許佳期想了想,悄聲問魏彥洲,“我需要去廚房幫忙嗎?” 魏彥洲道,“……你不是對氣味很敏感?還是不要去了,以身體為重?!?/br> 話是這么說,但許佳期還是拉著魏彥洲的手走到廚房門口,遲疑地喊了一聲“媽”…… 正在說話的魏家父母停止了交談,同時轉過頭看著她。 許佳期的臉上已經掛起了露八顆牙的標準笑容。 魏父對老妻道,“哎,孩子叫你呢!” 魏母板著臉“嗯”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摘菜。 魏父又笑著對許佳期說道,“廚房油煙重,你快去看電視吧!” 許佳期僵笑著點了點頭。 魏父順手就將廚房的玻璃趟門給關上了。 許佳期一轉身,就聽到魏母在廚房里嘀咕,“……廚房油煙重?怎沒見你心疼過我???” 魏父道,“心疼心疼,這不……我也進來跟你同甘共苦嘛!” 魏彥洲拉著許佳期的手,把她引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房間,她開始下意識地打量起這間屋子來,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 其實她已經很了解他,所以對他的生活習慣非常熟悉。 魏彥洲其實并不是一個特別講究生活細節的人,換句話說,他不太會打理自己,所以前世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扮演著賢妻的角色;只要他在家里呆上半天而她又不在的話……等她回去,家里肯定變得一團亂! 但現在,他的房間里被收拾得整整齊齊。 雖然還是那幾樣舊家具,但墻上,衣柜上,床頭上和門后都貼著大紅的雙喜字;而床上的被子枕頭和床單,都是大紅色的…… 只是,被子疊得東倒西歪,垂在床腳的床單看上去也不是水平線。 再想想方才魏家客廳里略微凌亂的擺設,以及冷冷清清不見有一處喜慶的樣子,許佳期立刻明白過來——客廳其實就跟平時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只是這房間魏彥洲自己一手收拾的,包括墻上的紅雙喜和紅床單被套什么的,恐怕也是他自己布置的。 她的心情頓時有些復雜。 前世魏母并不認可她這個兒媳婦,許佳期覺得這可能是因為自己與魏彥洲未婚同居的緣故;可今生,昨天她才跟魏彥洲舉行過那么隆重的婚禮,那么魏母的態度…… 這是魏家要娶兒媳婦的樣子嗎? 魏彥洲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直接把她帶到衣柜前,打開衣柜門,獻寶似的說道,“佳期,你看……我給你買了幾套衣服,不過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看看還缺什么,呆會兒咱們吃過中飯歇過覺,我再陪你一起出去買……” 許佳期一看,心里頓時軟了下來。 他的衣柜并不大,屬于他的衣服基本沒幾件,反而是掛了一堆帶著吊牌的全新孕婦裙和純棉睡裙什么的;而在格間里,亂七八糟地堆了好幾條全新的,還帶著標簽的粉紅色毛巾,一堆全新的女式襪子什么的…… 她看了他一眼。 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又好像挺期盼的。 許佳期心下有些感慨。 其實在前世的時候,他已經很努力地為她撐起一片天。她跟魏母處不好,他毅然帶著她搬出去租房子??;后來白母嫌她保不住孩子,老是慫恿他和她離婚,但他也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而眼下,他的行事雖然還有些青澀,但處處為她著想的念頭似乎已悄然萌芽。 她假意嗔怪他,“……就這樣?那我的護膚品呢?我的衣服也不齊全啊……沒有內衣褲也沒有我的拖鞋,牙刷牙膏也沒買!對了,你給我買梳子了嗎?還有像筋和發圈呢?” 他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