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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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接連好幾天都陰氣沉沉地,讓人看了便不敢近身。 再不幾天便是殷歲晴和瑜郡王的成親的日子,就算陶嫤不說,陶臨沅心里也一清二楚,正因此,他臉色更加不好了。陶嫤這幾天都識趣地沒叨擾他,偶爾一起吃飯時,笑瞇瞇地說一兩句好話,絕口不提殷歲晴,就怕戳中他的痛處。 年關將至,府里到處都掛起了火紅的燈籠,門窗貼大紅年畫,闔府上下一派喜慶熱鬧的景象。 及至臘月三十那天,陶嫤起了一大早。梳洗完畢換上短襖裙子,天氣仍有些冷,外頭便又披了件胭脂色蘇繡垂絲海棠的披風。她梳低鬟髻,頭戴蝴蝶紋鎏金銀釵,略施脂粉,畫了黛眉,站在銅鏡看左看右看,似乎比平常更秾艷嬌麗一些。 白蕊替她整了整腰上的金鎖和豆莢銀梳,笑著調侃道:“姑娘快別照了,今兒個您保準是最美的?!?/br> 她得了便宜還賣乖,“那怎么行?阿娘才是最美的,我頂多算個第二?!?/br> 白蕊迭聲應是。 收拾妥當之后,她們便開始從陶府出發。剛在馬車上坐下,白蕊打簾往外面看了看,湊到她耳邊道:“姑娘,大爺在后面呢?!?/br> 陶嫤愣了愣,想往后面看看,但又覺得不妥,怕被陶臨沅看見傷了他的自尊,末了放下手?!鞍押熥臃畔?,別看了?!?/br> 白蕊聽話地放下身側的簾子,沒再多言,時不時地偷偷覷她一眼,好像怕她難過似的。 陶嫤忍不住笑,“你想說什么就說,別偷偷摸摸的,跟做賊一樣?!?/br> 白蕊實話實說道:“婢子就是覺得大爺怪可憐的?!?/br> 她沒有回應,閉目倚在車壁上,馬車不多時便駛到楚國公門口。 下車后往后面看了看,沒有見到陶臨沅的身影,大抵是半路上錯開了。此時天色仍早,瑜郡王迎親的彩輿尚未到來,陶嫤一路走進搖香居,便見殷歲晴坐在銅鏡前,由丫鬟伺候著挽發。 她原本就美,即便過了三十仍舊芳顏皎皎,如今精心地打扮一番后,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滿屋子人都忙得很,陶嫤倒也老實,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看著白術給她貼花鈿,“阿娘現在就算不貼花鈿,瑜郡王肯定也認得你?!?/br> 殷歲晴透過鏡子看了她一眼,大喜的日子里,眉梢都染上幾抹笑意,“我就說你當初為何非要我貼花鈿,原來是打得這個主意?!?/br> 在得知段儼臉盲后,有些事情漸漸地明晰了。 陶嫤笑嘻嘻地,“我還不是為了阿娘考慮嘛?!?/br> 過了一會,殷歲晴想起來問她,“聽說你跟魏王的日子定下了?” 她頷首,“定在三月十六?!?/br> 三月十六,還是有點趕了,可見魏王是真著急把她娶回去。殷歲晴抿唇,沒說什么,“這段日子你別在見他了?!?/br> 自從魏王要娶廣靈郡主的消息傳出去后,長安城有祝福的,便有唯恐天下不亂的。非要把江衡跟陶嫤的那點兒私事揪出來,編派一些不三不四的話,讓人聽了不痛快。好在那只是小部分,并未影響到城中其他人,更沒對陶嫤的聲譽造成影響。 那些閑言碎語只傳了兩天,便被人打壓下去了,從此再沒聽人說起過。 殷歲晴沒有告訴她,是不想讓她煩心。 她一直都很聽話,從不忤逆長輩的意思,“阿娘放心,我這段時間都沒有見過江衡?!?/br> 發髻梳好后,殷歲晴轉頭摸了摸她的頭,笑道:“那就好?!?/br> * 轉眼到了傍晚,瑜郡王府的人抬著彩輿到楚國公府迎親。 原本再醮不必這么正式,但是楚國公不同意,跟瑜郡王商量一番后,便辦得跟頭一次大婚一樣。婆子背著殷歲晴上彩輿,一路迎回瑜郡王府,一路上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瑜郡王府比國公府還要喜慶,府里來了許多高官重臣,兩年前皇上曾答應過瑜郡王,等他成親時,便攜皇后一起到場為他主持婚事。 由此可見,這場婚事辦得多么隆重。 瑜郡王府儐相滿座,熱鬧非凡,簡直是從未有過的歡慶。長安城沒幾家閨女成親能有這樣的排場,即便殷歲晴是二嫁,見識過今天的場面后,估計都不會再說什么。尤其是王府外面,不少百姓伸頭探腦,想要一睹皇上和皇后的尊容。 皇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跟莊皇后一起坐在上位,下方端坐著楚國公。瑜郡王父母早逝,沒有高堂。兩人牽著紅綢來到正堂,拜了皇上皇后,又向楚國公一拜,再是拜天地,最后夫妻對拜。 一應事宜完畢,殷歲晴被幾個婆子送進了新房。 瑜郡王留下跟皇上說了兩句話后,便跟上去回新房,還有掀蓋頭和喝合巹酒。 陶嫤本想跟過去湊熱鬧,她走在人群最后面,剛走過垂花門,便被一只粗厚的手掌拽住,帶進了一邊的耳房里。 ☆、第123章 迫切 這個屋子是放雜物的,窗戶背光,室內很有些昏暗。 剛一進去陶嫤幾乎看不清里面的擺設,她心跳快了快,冷聲質問:“誰?” 他握著她腕子的力道松了一點,但是卻沒松開,在她的皮膚上揉了揉。他將她抵在門上,咬著她的耳朵問:“你說我是誰?” 陶嫤一愣,逐漸能適應房里的光線,扭頭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臉龐,“魏王舅舅?” 十幾天沒見面,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嬌軟。 江衡想她想得厲害,粗壯的手臂摟著她的腰肢,從她的耳朵一路親到臉頰,在櫻唇上吻了吻,“想不想我?” 外面是來來往往的人聲,瑜郡王府前所未有的熱鬧,他居然就躲在這里,對她又親又抱! 隔著一扇門,外面說話的聲音清清楚楚,陶嫤向來臉皮薄,哪里經得住他這樣戲弄,“魏王舅舅別這樣,會被人發現的?!?/br> 江衡充耳不聞,一定要逼她說出個答案,“想不想我?” 陶嫤嘴上涂了口脂,這會幾乎快被他吃完了,待會還怎么出去?她把頭埋進他強壯的胸口,小聲又羞怯地回應,“想了?!?/br> 江衡喜不自禁,胸腔充斥著澎湃的情愫,如果現在不是在別人府上,他就不用躲在暗處,能光明正大地疼愛她。這么乖的小姑娘,總算是他的了,一想到過不多久便能跟她成親,從此攜手白頭,便覺得這一輩子都值了。 黑暗之中,身體的觸碰變得格外敏感。 陶嫤不自在地往后縮了縮,奈何她身后就是門板,能躲到哪里去?于是不可避免地被一個東西頂著,弄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她羞得水眸含著波光,長睫顫抖,“魏王舅舅能不能……別這樣……” “別哪樣?”江衡啞著嗓音問,厚顏無恥地問。他覆住她柔軟無骨的小手,低聲道:“叫叫,本王想你想得難受?!?/br> 她想抽回去,但是他的力道太大,她抽了兩下都沒能抽動,反而不小心多摸了兩下。 陶嫤雖然未經人事,但隱約知道他是指什么意思,總之很羞恥就是了。她另一只手捶他的胸膛,“你放開我,我才不要!” 話音剛落,聽到外面的聲音猛地僵住,她連動都不敢動了。 原來是白蕊玉茗來到新房門口后,這才發現自家姑娘不見了。剛才人太多,丫鬟婆子一簇擁圍了上去,她們以為姑娘走在殷歲晴旁邊,誰知道竟是她們把人跟丟了!兩人趕緊往回找,既懊惱又自責,正好找到這間耳房外面。 白蕊環顧四周,“好像就是從這兒沒看見姑娘的,奇怪,能去哪兒呢?” 兩人腳步聲更近一些,聽聲音就在門口,陶嫤想要開口呼救,轉念一想他們這個姿勢若是被人看到,那就真沒臉見人了。 就在她左右為難時,江衡的動作讓她一愣。 陶嫤下意識縮回手,門外兩人問:“這屋里是放什么的?” 她驚得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忘了反抗。她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么做,于是被他包住小手,手把手地教她。 玉茗跟著往門上看一眼,“應當是放雜物的,只是這門怎么關得這么嚴實?” 陶嫤不敢出聲,惱羞成怒地在江衡肩膀上咬一口,把她的憤怒都發xiele上去,下了十足十的力道??上F在渾身發燙,嬌軀軟綿綿地使不上力氣,咬在皮糙rou厚的江衡身上,就跟小貓撓了一下一樣。 撓在他的心頭,又癢又酥。 幸好白蕊和玉茗沒多糾結,在門口停留了一會便離開了。 陶嫤臉頰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拼命地抽出自己的手,往他胸口狠狠推了一下,“你還要不要臉了?” * 昏暗的耳房中擺著一張貴妃榻,應當是今天哪位賓客送的,榻上裹著虎皮,柔軟寬敞。 很適合做一些事情。 江衡坐在榻上,懷里是嬌嬌小小的陶嫤。 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幾聲不同尋常的聲音。 陶嫤紅透了耳根,心里早已把江衡罵了百八十遍,但是卻只能軟綿綿地倒在他懷里,后背緊挨著他guntang的胸膛。她閉著眼睛,不去看他手下的動作,近乎委屈地問:“魏王舅舅,好了么?” 江衡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頸窩上,他啞聲道:“還沒有?!?/br> 都好久了…… 而且,他自己做就行了,為什么非得抱著她,她一點也不想看??! 陶嫤坐蓐針氈,一門心思盼著他趕緊完事吧,否則她消失的時間太長,很定會被人發現不對勁的。 過了許久,江衡喘息一聲,扶著她的腦袋與他親吻。一開始很迫切,他像要把她吃了似的,后來慢慢地溫柔了,一遍遍在她櫻唇上吸允輾轉,極近纏綿。 他啞著聲音嬌她的名字,叫叫,叫叫。 陶嫤羞紅了臉,怕被別人聽到,于是硬湊上去堵住他的嘴,讓他說不出話。 * 江衡穿好衣服后便又是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跟剛才的下流行徑截然不同。他把陶嫤抱上貴妃榻,蹲在她跟前替她整理好衣服,握著她的小腳替她穿上鞋子,起身咬著她的唇瓣道:“你先出去,我一會再去找你?!?/br> 陶嫤推開他的頭,“你別親了……會被看出來的?!?/br> 口脂掉了尚且可以找個理由掩蓋,萬一嘴巴腫了怎么辦? 記得有一回她被江衡親了之后,回去寒光就一臉疑惑地問:“姑娘您的嘴巴為何有點腫?是不是這個天氣的蚊子多了?” 她當時根本沒回答,不知怎么糊弄了過去。 等會還要去見阿娘,她可不想被阿娘發現什么端倪。明明答應阿娘不再見他的,都怪他太無恥,誰能想到他會躲在這里? 江衡揉著她的小腦袋瓜,“真想馬上把你娶進門?!?/br> 她抿了抿唇,扭頭不理他。 剛才他實在太孟浪,好在兩人的衣服上都沒有褶皺,否則輕易便能被人看出來。 從耳房走出來后,外面天色已黑,沒有多少人,丫鬟婆子估計都在新房忙活,沒人到這里來。她快步往前走一段路,回頭看了一眼,房門緊閉,江衡還在里面。 她斂了斂心神,晚風吹散了她臉上的溫度,她快步往新房走去。 * 殷歲晴和瑜郡王的新房在梧桐院,她不認識路,便拉了一個過路的丫鬟詢問。那丫鬟給她指了一個方向,她往那邊走去。 一路上心神不寧地,生怕被人看出來破綻,只盼著誰都看不見她,好讓她見了阿娘,便從這里離開。 可惜天不如人愿,剛走沒幾步,便見前方有一個人走來。 借著廊下燈籠的光線,她看清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