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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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容貌,他不輸于徐晏安王,論身份更是勝過他們,只要他占了先機…… 前世帶她回府后,他命人收集她的一切,除了年代久遠實在查不到的,或是一些日?,嵤?,她身邊發生過的大事他幾乎都知道,也就明白她一直都是個愛慕虛榮的聰明人,上輩子困于冀州,徐晏是她見過的最好人選,才一心嫁了過去。這次他主動來到她身邊,聰明如她,沒有道理不選他吧? 但這只是身份上世故的選擇,他還想要她的心,要她胸口那顆不曾給過任何男人的心。他要她喜歡上他,眼里只有他,對他全心全意。只有這樣,才不枉費他在她身上浪費的精力,不枉費他幫她保住弟弟jiejie,不枉費他給她預留的王妃位置。 傅品言有才學,深諳官場之道,傅宸功夫超群,也是人才,憑這二人,這世清清白白的她,有當王妃的資格。 只可惜她才虛歲十三,他還得再等兩年。 想到去年仰著脖子在棗樹下敲棗的小姑娘,徐晉笑了笑。說實話,現在的她,天真比世故多,還是挺可愛的,就像路上在馬車里遠遠見到的,竟然還捧著兩只小鵝玩,果然還是個孩子,童心未泯。 目光從姑娘枕邊的薔薇花掃過,再移到她額頭,徐晉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摸那痘痂,失了神。 前世他厭棄她和離過的身子,不愛搭理她,去她那邊從不交談。有次敦倫時忘了熄燈,她扭扭捏捏的一直用手擋著額頭,他多看兩眼,她渾身就緊,添了不少趣味,等他扒開她手按住,她急的簡直要哭了,搖著頭求他別看,下面更是激得他發狂。 事后他跟她說了第一句話,問她小坑是怎么來的。 她累得不行了,聽到這話本能地撇撇嘴,然后怕被他瞧見般,側轉過去,背對他說是她自己摳的,語氣里全是后悔。 如果說之前命她去掉花鈿只是因為厭惡她睡覺還要打扮邀寵,后來就是為了看她明明很不愿意卻懾于威嚴不得不聽話的委屈樣了,她還以為自己裝得多好,殊不知她嘴角是討好順從的笑,眉尖可是一直蹙著的,寫滿了不待見。 跟她的回憶多是在床幃之內,身體難免起了點變化,徐晉伸手去解小姑娘中衣,解到一半又搖搖頭,重新系好。 不行,她還太小,哪怕只是摸摸,他也不自在。 再說這還沒長開的身板,也沒啥好摸的。 無事可做,徐晉又看向小姑娘額頭。 奇怪,這次她怎么沒把痘痂摳掉? 是因為葛川這個異數無意增強了她不摳的決心? 再不摳,過兩天就自己脫落了。 看看小姑娘細細密密的眼睫,徐晉俯身,一手手肘撐著炕,一手放到小姑娘臉上,尋了個適合的角度,用食指并不長的指甲嘗試摳那個痘痂。 痘痂邊緣已經有些松動,他稍稍用力,就將整個痘痂弄了下來。 徐晉凝目去瞧,發現這個坑比記憶里的小一圈,前世有小豆粒那么大,這次充其量是個圓米粒。 無礙,有個坑就好,在她眼里,坑大坑小應該沒有差別,都是損了她美色的麻子。 麻子…… 將痘痂放到她手搭著的位置,這樣明早她起床一看痘痂跑到那去了,肯定會以為是她睡夢中自己摳掉的。放好了,徐晉輕輕摩挲小姑娘睡得白里透紅的臉龐,跟記憶里一樣細膩,滑如凝脂。 看著這張宜嗔宜喜的絕色臉龐,徐晉越發覺得她傻了。 有這樣的臉蛋,誰會注意到她額頭有小坑?白玉微瑕,再有瑕疵那也是玉,偏生她愛鉆牛角尖兒,以為誰都會盯著她額頭的小坑看。其實兩人歡.好時,他大多時候看的都是她因他的疼愛而艷如牡丹的臉,哪有真正看過那小坑? 當局者迷。 嫌棄她傻,就忍不住懲罰般捏了捏她臉頰。 許是沒把握好力氣,小姑娘突然不滿地哼了聲,紅唇微微嘟了起來。 徐晉視線移了過去。 她的唇,是什么味道? 前世除了那個小坑,他沒有親過她,沒有親過任何其他地方,說來也怪,他可以跟她做最親密的事,就是不想親她。他可以喂她他的東西,卻不想吃她的,不想用嘴品嘗徐晏曾經嘗過的。 可是現在的她,干干凈凈,沒有被人碰過。 就像一片不染塵埃的皚皚白雪,他是第一個發現她的人。 嘗嘗? 念頭剛起,人已經湊了過去,徐晉近距離盯著小姑娘微微張開的紅唇,試著舔了一下。 好像沒什么感覺? 那為何前世許嘉找來的畫冊上許多男女都會摟著親嘴兒? 是他沒掌握技巧? 徐晉吞咽一下,看看小姑娘緊閉的眼眸,決定趁此機會提前練習一番。 ☆、第8章 傅宸早起練拳,渾身是汗,擦拭過后去客房那邊逛了一圈。 正好許嘉從房里出來,帶門時瞧見他,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快步走過來解釋道:“傅公子,我家公子昨晚睡得不大好,現在還困著,我估計要等晌午才能出發,實在不好意思?!?/br> 這是小事,傅宸擺擺手:“既然病著,合該好好休息,用過午飯再走也不遲。常貴你見過了,煎藥飲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都告訴他,他自會轉告廚房那邊?!蹦侨丝雌饋韹缮鷳T養的,或許從沒住過這種莊子吧,畢竟自家人只是偶爾過來,莊子里面陳設相對都很簡陋。 許嘉連連道謝。 傅宸轉身去了后院,meimei身體大好,不再忌諱跟人同桌而食,他想陪陪她。 未料到了后院,外面不見一個小丫鬟,安靜地出奇。傅宸心生疑惑,大步走進堂屋,隔著門簾聽到里面孫嬤嬤蘭香焦急的聲音,像是在哀求什么。傅宸當即慌了,挑簾進去,“怎么回事?” 蘭香都急哭了,撲通跪下,低頭認錯:“二少爺罰我吧,昨晚該我守著姑娘,姑娘心疼我熬夜辛苦,勸我回去睡覺,我看姑娘身上痘痂不多,仗著姑娘心軟生了躲懶心思,真就走了,哪想姑娘早上起來發現額頭那塊兒痘痂掉了,不是自己掉的,留了一個……小坑?!?/br> 麻子二字,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說了被里面姑娘聽見,無異于傷口撒鹽。 小坑? 傅宸見過meimei額頭的痘痂的,足有豆粒那么大,真若留坑,還能算是小坑? “去外面跪著?!?/br> 傅宸面如冷霜。 蘭香心甘情愿地去了,主動跪在院子中央,能被日頭曬到的地方。 早上是蘭香伺候傅容的,進去沒多久就被傅容趕了出來,所以孫嬤嬤也沒瞧見她額頭情形,此時見傅宸動了雷霆之怒,她也心疼,掏出帕子抹淚:“都怪我,平時沒管教好那丫頭,累姑娘受苦……”姑娘家最看重容貌,留了麻子,萬一傳出去,三人成虎,一個傳成滿臉,姑娘的名聲就損了。 除了自家meimei,傅宸最見不得女人哭,念及孫嬤嬤一直兢兢業業護著meimei,強忍煩躁道:“嬤嬤先別說了,事情沒發生之前,誰也料不到。嬤嬤先出去,我勸勸meimei?!?/br> 孫嬤嬤紅著眼圈走了,實在是她留在這里也沒有用。 屋子里安靜下來,傅宸輕輕敲門,“nongnong開門,有什么委屈說給哥哥聽,別自己悶著?!?/br> 傅容坐在鏡子前,好像沒聽到般,只怔怔地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她看到前世的自己,因這個小坑因它不停提醒她害死弟弟一事不吃不喝,母親磨破嘴皮也沒哄好她,父親一氣之下將她關在屋子里,只給一日三餐,當天晌午她就堅持不住了,將一桌菜吃的干干凈凈,從此開始琢磨如何去掉那個坑。 去不掉,這個坑也沒能影響她什么,她照樣嫁給了冀州第一佳婿,未來的郡王爺。 傅容相信,只要她想,這輩子她也不會因這個坑輸給旁人。 可她就是不喜歡它,它是她唯一的瑕疵。她厭倦了時刻擔心花鈿突然掉下去被人發現她額頭有麻子的事實,她厭倦了睡醒第一件事是檢查花鈿還在不在,生怕被身邊的男人瞧見,更不想這輩子的男人也像徐晉一樣,逼著她給他看自己的丑。 但她還是親手把它摳掉了,在她睡著的時候。 積累了一早的怒火突然涌了上來,傅容一把抓起鏡子擲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失聲痛哭。 刺耳的破裂聲,驚得傅宸心肝直跳,生怕meimei做傻事,傅宸大喊一聲meimei躲開,跟著退后幾步,使勁兒撞了上去。 撲通一聲巨響,門……沒開。 傅容聽到哥哥罵了一句粗話,嫌門板太結實。 不知為何破涕為笑。 扭頭去看,那邊又傳來一聲響,可見傅宸有多著急。傅容突然心疼了,趕緊勸道:“哥哥別撞了,我這就開門?!鄙陷呑泳秃Ω改赴装讚牧四敲淳?,她總不能越活越回去。 到了門前,確定對面不會再撞,傅容飛快撥開門閂,在傅宸進來之前爬上炕。 她想躲到被子里慢慢排解心頭郁氣,傅宸卻不給她機會,在她準備掀被子時強硬地將人轉了過來:“怎么樣,沒受傷吧?”瞅瞅滿地鏡子碎片,越看越心驚,先檢查meimei的手。 傅容低著頭,披頭散發的,“沒事,就是氣不過?!?/br> 她額頭被頭發遮掩,傅宸只看見一張高高嘟起來的小嘴兒。 “給我瞧瞧?!鄙焓秩躮eimei頭發。 傅容扭頭不給他看,傅宸堅持要看,傅容越想越委屈,撲到兄長懷里哭:“丑死了,丑死了!” 傅宸任她發泄悶氣,趁機仔細檢查meimei額頭,見那坑比自己想象的小多了,離遠點恐怕都看不清,一顆心安安穩穩落回了肚子,再看meimei氣呼呼抽搭搭的嬌模樣,好笑道:“一點都不丑,大驚小怪的,這么一個小坑連麻子都算不上,值得你這樣?” “不許你說那兩個字!”傅容賭氣捶了他一拳。 “好好好,不說不說?!备靛饭怨酝督?,拿出帕子替meimei擦淚,“真不丑,看著還挺可愛的,誰瞧了都忍不住想點一下,不信回家你抱弟弟,他肯定往你額頭摸坑玩?!?/br> “你閉嘴!” 安撫人都不會,傅容真是不想理他了,指著門口趕人:“回你的前院去,我不叫你不許你過來,還有,蘭香是我的丫鬟,你憑什么罰她啊,馬上叫她進來!” “成成成,敢情我這就是多管閑事不是,我的小姑奶奶!”傅宸撥了撥她腦袋,笑著出去了。 蘭香忐忑不安地走了進來。 傅容搖搖頭,在她開口之前嘆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你無關,備水吧,我要洗漱?!?/br> 她想出去透透氣,道理上明白,心里還是不好受。 沒讓孫嬤嬤知會兄長,傅容戴上帷帽,手拿一根柳條跟在兩只小黃鵝后頭,它們或許也知道林子邊的草好吃,一扭一扭往那邊趕。孫嬤嬤蘭香想陪她,傅容情緒低落:“你們就在這兒看著,我自己待會兒?!?/br> 她看著嬌,其實是三姐妹里最執拗的,孫嬤嬤二人不敢再勸,幸好林子不遠,從這里就能瞧見,便放心地讓她去了。 ~ 日頭剛爬上樹梢,迎面吹來的林風清涼,傅容坐在地上,看兩只小鵝在草叢里時隱時現。 仔細想想,她還不如一只鵝呢,想吃就吃,吃完就睡,不用在乎美丑,簡簡單單的,多好。 情不自禁又去摸額頭的坑,摸著摸著火氣上來,撿起一個小土疙瘩朝草叢里丟了過去。 兩只小鵝搖晃著跑了出來,四處瞅瞅,又鉆了進去。 傻里傻氣的。 傅容氣順了,好歹她比它們聰明,不用因為一點小動靜就嚇得屁滾尿流。 念頭剛起,余光里突然瞥見一個人影從林子里走了出來,高高大大的,明顯是個男子。傅容只當是附近村人,隨意望了過去,卻在看清對方容貌時呆若木雞,背脊發寒。 徐晉? 肅王徐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