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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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瓦西里笑得更開了些,但他還是不說話,也不看我。 我用雙手捧著他的臉,將其扭轉過來對著我,說:“你可以什么都不說,瓦夏……”我將食指輕輕放在他的嘴唇上,說:“這是我們第一次鬧別扭呢,讓我們學著享受這一刻?!?/br> 說完,我拿開手指,然后送上我的唇,給了他一個纏綿的吻?!斑@樣能安慰你了么?”我問他。 他仍然不說話,但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從他大腿上跳下來,提高裙子的下擺,然后再分開雙腿重新跨坐在他大腿上。我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我的屁股上,又抓起他另一只手覆在我的胸部,自己則象樹袋熊一樣緊緊貼在他身上。我摟著他的脖子,一邊吻他一邊呢喃著說:“這樣呢?” 他依舊不說話,只是很快便開始回吻我,兩只手也開始揉面團。 “今晚到我房間來吧,你可以待一整晚?!蔽曳谒呎f。 聽了我這句話,瓦西里立刻兜住我的屁股站起身,大步流星朝書房門口走,我則老樹盤根一般將雙腿牢牢纏在他的腰上,同時將臉嬌羞地埋在他的頸窩里。 瓦西里抱著我走出書房門口,對迎面走來的維克多說:“把大門打開吧,把車子開進來?!?/br> 我伏在瓦西里的肩膀上微微抬起臉,看到浩洋高興地對克瑞思說:“我說過他們不出半小時肯定和好,你輸了,掏錢吧?!?/br> 克瑞思沮喪地掏出一張鈔票拍在浩洋手里。她嘟囔了一句什么,我卻沒有聽到。 我們一路上樓,來到我的房間。瓦西里將我丟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出了第一句話:“今天晚上,我要挑戰人體極限!”。 ………… 一縷明亮的陽光穿過窗簾間的縫隙,彌漫進來,我揉揉迷蒙的睡眼,發現眼前一片金黃簡直亮得晃眼。我翻了個身,摸索著枕邊的手表,想看看時間。 一股熱氣沖到我耳朵里,“我應該每天都留下來過夜,這樣每次半夜醒來都可以跟你來一發了?!?/br> 我笑著轉回頭,看著瓦西里英俊的臉,說:“如果那樣的話,根據最基本的經濟學原理:邊際效益遞減法則,讓你留下來過夜就會顯得不那么特別了。這樣一來,下次我再惹你生氣的時候,該用什么方法來讓你消氣呢?” 瓦西里笑起來,他拉過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輕輕擺弄著我的手指。 “瓦夏,你想知道昨天恩佐都跟我談了些什么嗎?”我問他。 “不,我不感興趣?!蓖呶骼锏卣f。 我有點兒失望,同時也有些小小的不安,我看著他的側臉,問道:“瓦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瓦西里看著我的眼睛,有些迷茫地說:“我……我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難以理解你的做法……或許,這才是我生氣的原因,有些事情,你沒有完全按照我想象的那樣去做……算了,這真是太傻了?!?/br> “不,這不傻,說說嘛!”我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藏著一些想法,于是我鼓勵他對我敞開心扉?!巴呦?,如果我們要長久地在一起,必須對彼此毫無保留才行?!?/br> 瓦西里想了想,說:“好吧,晴,就我自己而言,我除了對你的興趣——這種興趣我有,除了每天跟你在一起虛度光陰以外,沒有什么事我真正感興趣。對我的學業也好,對我的事業也好,對音樂、讀書、電影這些愛好也好,我都沒什么太大的興趣。有你在身邊的這段日子里,我什么事也不做,卻心滿意足?!?/br> 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你居然不是這樣,你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該怎么做,并且不顧一切地去做成它。除了我們的愛情之外,你竟然還能考慮別的事情,你的理智果斷讓我吃驚,同時,也讓我覺得……或許,你并不是那么愛我?!?/br> “哦,瓦夏,”我翻身壓在他身上說:“在經歷了昨晚以后,你怎么還能懷疑這一點呢?要知道如果一個女人不愛那個男人,是不可能像我昨晚那樣,做出……那么齷齪下流的事的?!?/br> “嘿,誰說那是齷齪下流?”瓦西里用胳臂肘支起身子,轉動亂發蓬松的腦袋看著我說:“在我看來,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甜蜜美好的事?!闭f完,他的嘴角上浮起一絲蘊含深意的幸福微笑。他帶著這微笑,又愜意地慢慢躺下去,同時撫摸著我的臉頰說:“不過,晴,昨晚發生的事我已經記不大清了……”他說,同時將我的身體輕輕向下推……“你得再做一遍讓我確認一下才行?!?/br> “好吧,”我從他雙腿之間抬起臉看著他說:“只要你別像昨晚一樣發出那種高一聲低一聲的喊叫就好?!?/br> 瓦西里的手伸進我后腦勺的頭發里,“我盡量……”他說。 ~~~~ 時間臨近中午,瓦西里卻還賴在床上不肯起。我心里惦記著今天要完成的論文任務,便獨自起床穿衣梳洗,準備下樓去吃早午餐。 打開門的一瞬間,我發現一雙金色的細高跟鞋赫然擺在房間門口,那是我昨晚脫在大門口的鞋子。 我俯身撿起鞋子,發現鞋子的旁邊還放著幾塊創可貼。我的腦海里閃出尼古拉斯提著這雙細高跟涼鞋,站在攝像頭底下的畫面。他那張震驚而又尷尬的面孔,算是昨天晚上他留給我的最后一個印象。 作者有話要說: ☆、第75章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我來圣彼得堡已經三個星期了,這也意味著,我的簽證即將到期,我和浩洋必須在一周之內離開俄羅斯了。 這天晚飯后,我正在房間里敲打著我的論文,浩洋推門進來,告訴我一個消息。 “姐,我們回上海的機票已經訂好了,20號走?!焙蒲笳f。 我停下打字的手,足足呆了三十秒,然后才輕輕嘆了口氣。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走的也總是要走的。 浩洋低頭看著我,問道:“你昨晚告訴瓦夏我們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離開這件事了嗎?” 我抬起手繼續打字,假裝漫不經心地說:“沒有,我們的嘴巴太忙了,沒空說話?!?/br> 浩洋坐到我旁邊的椅子上,說:“姐,你得早點告訴他啊,以你們現在這種如膠似漆的狀態,要離開他,可是個復雜的工程啊?!?/br> “我知道,在離開前四十八小時,我會對他啟動心理建設的?!?/br> “四十八小時?那恐怕不夠吧,我覺得你越早告訴他越好!” 我斜眼瞥瞥浩洋,覺得他今天有點兒奇怪。 “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對我和瓦夏的事這么關心?”我逼問他。 浩洋眼神閃爍地說:“沒什么,我就是隨便問問……”說完,他站起身要走,被我一把拉住,“等一等,你有什么貓膩,趕緊老實交代!” 浩洋見我拉著他不放,只好撇撇嘴說:“恩,那個……恐怕,瓦夏現在已經知道了?!?/br> “什么?”我生氣地瞪著浩洋,“我不是讓你先別告訴他嗎?” “我沒告訴他,我只告訴了小k,但是……”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瓦西里氣急敗壞地沖進我的房間,身后還跟著克瑞斯。 “浩洋,你幫晴買了機票?”瓦西里憤怒地看著浩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浩洋支吾著說:“我打算告訴你的,但她說她來處理?!彼檬种钢?。 瓦西里扭轉頭,將眼睛瞪向我。 我站起身看著瓦西里,說:“沒錯,我說我來處理,而我的處理方式就是先瞞著你,因為連我自己都還沒有接受這個現實?!?/br> “為什么?”瓦西里捉住我的肩膀,搖晃著我說:“你為什么要走?” “原因很簡單,瓦夏,我的簽證要到期了?!蔽艺f。 瓦西里眨眨眼,似乎直到我說出來,他才意識到這件事,這讓他那善于流露感情的臉上掠過一片苦惱的神色。 “可是,可是就算簽證到期了,你也不必離開??!我們可以相親相愛地隱居在這里,沒有人會來找你麻煩的?!?/br> “這行不通的,瓦夏,而且,我也要回去完成我的學業啊,還有半年我就可以拿到碩士學位了?!?/br> “那我跟你一起走,我現在就去訂機票?!蓖呶骼镛D身就要朝外走。 我拉住他,說:“不要,瓦夏,你不能跟我走,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瓦西里停下腳步,回頭疑惑地看著我。 我換了一口氣,說道:“我聽說了,我們上次提出的收購wiper的方案被董事會采納了,你父親希望你借此機會去烏克蘭,參與到wiper公司的管理中去?!?/br> 瓦西里皺起眉,扭頭看著克瑞斯,克瑞斯心虛地將臉扭到一旁。 “我已經拒絕了父親,我不想去?!蓖呶骼镛D頭看著我說。 “瓦夏,你不應該拒絕,你該接受你父親的建議。你已經大學畢業了,是時候該找件正事來做了。上次我們兩個一起完成了wiper的提案,你不是也感到很有成就感嗎?你父親打來電話夸獎你的時候,你不是也很快樂嗎?” 瓦西里:“不,不對,不對,就算你想讓我去工作,你也沒必要這么早回去,你的暑假不是八月底才結束嗎?” “恩,”我點點頭,說:“我想早點兒回去還有一個原因。恩佐答應讓我帶一些咖啡豆回上海試水,我打算將它們分送給懂咖啡的親戚朋友們嘗嘗,再在我家餐廳搞些滿贈活動。進一步的,如果um的咖啡豆受歡迎的話,我甚至在考慮或許可以找人合伙代理這個牌子的咖啡豆。當然,代理的事還八字沒一撇呢,但我想利用余下來的假期好好忙活這件事,誰知道呢,這或許是一個我開創事業的機會也說不定……” 我自顧自興奮地說著自己的計劃,絲毫沒有注意到瓦西里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所以,這才是你要離開我的真正原因是嗎?為了開創你的事業?” “恩?我……”我看著瓦西里的臉,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瓦西里頹喪地垂下雙臂,緩慢地說:“我們的愛情是不是永遠成為不了你生活中至高無上的幸福?你永遠有別的目標想要去追逐?” 說完,他再也不看我,轉身就朝門口走去,但在走出房門的一刻,他側過臉對我說:“需不需要我假裝替你高興高興?” “瓦夏……”我喚他,但這一次,他沒有理我,而是消失在了門外。緊接著,走廊里傳來重重的關門聲。 這一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里不斷告訴自己:“我沒有錯,我或許需要跟他談談,但我不需要跟他道歉!” ~~~~~~~~ 第二天,瓦西里沒有來到餐廳吃早餐。我慫恿克瑞思跟我一起去敲他的房門。 我們來到他房間門口?!巴呦?,我能進來嗎?”克瑞思敲門說。 “進!” 克瑞思朝我擠擠眼睛,我們打開門走了進去。 瓦西里正站在穿衣鏡前打量自己,他今天穿了一件短衫和馬褲,腳上穿了一雙軟皮靴。雖然這身裝扮讓他看上去格外英姿颯爽,但在夏天穿成這樣還是讓我有點兒看不懂。 “瓦夏,我們談談吧?!蔽艺f。 “談什么?”瓦西里看了看我,他一邊朝衣櫥走一邊說:“你是不是又要說什么:‘哦,這是我們第二次鬧別扭,讓我們學著享受這一刻!’的話?!?/br> 他走到壁櫥前,打開櫥門,先拿出一頂蘇格蘭帽戴在頭上,然后拿出了一桿槍。 “天哪,瓦夏,你要做什么?”我吃驚地大叫。 瓦西里沒有馬上回答我,他又拿出一個子彈帶束在腰上。束好后,他將槍背在肩上,才對我說:“我要去打野豬?!?/br> 克瑞思這位動物保護主義者不高興了,她氣鼓鼓地對我說:“他就是這樣,心緒煩惱的時候,就用打獵來消遣。這個冷酷無情的屠夫!” 瓦西里不理克瑞斯,他經過我身邊朝門口走去。我伸出手拉住他,目不轉睛地將他望著,并竭力思索著該說些什么才能把他留住?!巴呦?,別走,我們談談……” “是的,瓦夏,你不應該去,你該留下來跟她談談,這對她和野豬都有好處?!笨巳鹚拐f。 瓦西里回過頭看看我,說:“如果我說讓你別走你會答應嗎?” 我一愣,然后低下頭,沒有做聲。 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我聽見瓦西里的聲音:“尼克說得沒錯,你這樣的窮人就是容易被金錢或者利益驅使!” 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一瞬間,感到心痛如刀絞,拉住他衣袖的手也不自覺地松開了。瓦西里看著我,我覺得他的眼中似乎有疼惜一閃而過,但他終究還是沒有過來擁抱我,或是安慰我,而是轉過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我聽著他下樓的聲音,然后迅速走到窗口,看著他在夏屋門前,提著獵槍打開后車門,將槍固定好,獵犬拉斯卡興致勃勃地跳上車,討好地朝他吐舌搖尾,而他連看都沒看那條好狗一眼,就用力關上后車門,又繞到駕駛室一側。然后他開門上車,黑色奔馳越野車轟然發動,絕塵而去。 我看著車道上揚起的煙塵,感覺自己的眼中就像被這塵土瞇了眼一般干澀難受。我的胸口一陣窒息,這種感覺一小部分是因為他那不再溫柔的眼神,一大部分是因為他最后說的那句話,那冷漠而凌厲的話語傷了我的心! 我無法待在屋子里,尤其受不了克瑞思那充滿同情的目光,我默默走出瓦西里的房間,下樓,走出大門,朝樹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