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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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事實上,我現在正在攻讀碩士學位?!蔽艺Z帶自豪地回答她。 克瑞斯驚訝地瞪圓了眼睛,“這么說,你的年紀比瓦夏大?” “沒錯啊,我比他大兩歲?!?/br> 克瑞斯扭頭看向瓦西里:“瓦夏,你另類的審美情趣我可以理解……”她瞄了我一眼,然后語帶譏諷地說:“可你怎么能找一個比自己還老的女人做女友呢?” “這有什么問題?”瓦西里不快地抬起頭來,說道:“她很漂亮,又聰明……” “聰明?哈!什么時候開始由愚蠢的人來評判誰是聰明人了?”克瑞斯說。 我聽見“叮鈴”兩聲脆響,是瓦西里不耐煩地丟下了他的刀叉。他靠在椅背上,很無語地看了看克瑞斯,然后對維克多說了一句什么,又轉頭看著我,說:“晴,我們到我房間去吃吧?!?/br> 我搖搖頭,斷然拒絕道:“不,我要留下,你自便?!?/br> 沒有順從他的提議,這讓瓦西里有些不解。他看著我,發現我神情很是堅決,便也只好無奈地起身,獨自離開了。維克多趕忙讓仆人端著他的食物跟著他。 我看著瓦西里離開的背影,搖搖頭喃喃說道,說:“你們兩個……真的是親兄妹么?” “你在懷疑什么?”克瑞斯吃了一口沙拉,翻著眼睛看我,說:“雖然瓦夏和我的智商水平相差甚遠,但你應該聽說過遺傳多樣性規律吧?!?/br> 我點點頭,然后傾身向前看著她,認真地說:“我沒懷疑什么,親愛的克瑞思。但針對你剛才的問題,我想替自己說兩句。統計調查表明:俄羅斯男性的平均壽命是62.8歲,而我們中國女人的平均壽命是77.4歲,如果從這個角度倒推計算的話,我其實比瓦西里還要年輕個十幾歲?!?/br> “哼,什么倒推計算,這根本是瞎胡扯,我猜你這老女人的碩士專業大概是……詭辯學吧?!?/br> “不,我的碩士專業是管理科學?!?/br> “管理科學?管理也能被稱之為科學么?我可以告訴你,這世界上只有一門科學,那就是物理學,至于其他學科么……”克瑞斯聳聳肩,“就跟集郵差不多?!?/br> “哦?是嗎,可即便是最偉大的物理學家也無法繞開‘管理’這門學科。就算他不需要管理別人,他也需要管理自己??纯磹垡蛩固挂驗槿狈ψ晕夜芾矶傻哪切┦聝喊?,他要是不把那么多時間和精力花在亂搞上的話,我們早就能用時光機玩穿越了?!?/br> 克瑞斯被我的話搶白得愣住了,她挖了一勺土豆泥放在嘴里,轉著眼珠想了想說:“我曾經獲得過國際物理奧林匹克競賽的銀獎。你得過什么獎?” 我喝了一口手邊的香檳,說道:“我曾經在一個月內連續十次獲得一家知名跨國公司的營銷大獎?!?/br> 我身邊的浩洋扭過頭看著我,用中文說:“我怎么沒聽說過,那是什么獎?” “你沒喝到過‘再來一瓶’么?”我回答他。 浩洋恍然大悟。 幸好,我們的對話克瑞斯是聽不懂的。我的順嘴胡謅,讓她覺得被我壓了一頭,于是又說道:“我的智商超過160,世界上比我更聰明的人不會超過1%?!?/br> “那有什么,智商又不等于智慧。會相信智商測試那種偽科學的人本身就稱不上聰明?!蔽页灾騬ou說。 嘲笑她的智商這件事,大概觸到了她的軟肋,克瑞斯明顯生起氣來了。她抿著嘴唇,呼吸的空氣都從鼻孔噴進噴出,發出“嘶嘶”聲。 “你這細眼睛的母驢?!边^了好一會兒,她用很低的聲音嘀咕了這么一句,大概是既怕聲音大了讓別人聽見有**份,又怕聲音小了我卻聽不見等于白說。 而我才不在乎什么身份不身份。于是,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她:“你這棕發小碧池!”同時瞪圓了雙眼以證明她說的不是事實,我的眼睛一點兒也不“細”。 我身邊的浩洋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挪開椅子,準備溜掉。 “你要去哪兒?”我和克瑞斯同時扭過頭,厲聲喝問他。 “我……我去,找瓦夏?!焙蒲笾е嵛岬卣f。 “我不需要他幫忙?!蔽液涂巳鹚咕谷挥质钱惪谕?。 “不是,我就是想去跟他待在一起。如果……接下來這里發生了命案,那我可以讓瓦夏做我的時間證人?!?/br> 說完,浩洋轉過身,迅速地溜掉了。 我和克瑞斯彼此對望了一眼,覺得氣氛確實有些劍拔弩張?,F在這種情況下,恐怕只有一個人憤然離席,剩下來的那一個才可以安靜地留下來吃完晚餐了。 我看著盤子里還剩下大半塊的羊排,下不了決心。而克瑞斯似乎也不愿舍棄她那份兔子菜。 僵持了一會兒,我率先拿起刀叉,對克瑞斯說:“如果你不準備用餐刀丟我的話,我要繼續吃我的晚餐了?!闭f完,我低下頭,賣力地切起羊排來。 片刻后,克瑞斯也拿起叉子,繼續吃起了她的沙拉。 我們幾乎同時吃完了各自的晚餐,然后彼此瞪了一眼,各自散去。 ~~~~~~~~~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行李一一整理。將衣服取出來掛在衣柜里,又將筆記本電腦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想到明天早上要早起用網絡視頻參加導師的項目組會,我打開電腦試了一下網絡狀態,覺得網速還不錯。 門口響起敲門聲,我走過去打開門,看見瓦西里抱著枕頭站在外面。 “有事兒嗎?”我明知故問。 “晴,我今晚可以在你的房間睡嗎?”說完,他將嘴唇抿成一條線,同時眨著大眼睛對我賣起萌來。 我笑著搖搖頭說:“不行,瓦夏,今天晚上我不想滾床單?!?/br> “不滾,我們不滾,我只想跟你一起睡,我保證我什么都不做!我甚至不會碰你!”瓦西里信誓旦旦地說。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瓦夏,我告訴過你,別對我撒謊,因為我會在第一時間發現的?!?/br> 瓦西里看著我,頹喪地低下頭,說:“好吧……我承認,想到你的房間睡單純就是為了睡你?!?/br> “那很抱歉,瓦夏,我不能讓你進來了,除了我今晚需要早點睡的原因之外,我也覺得你需要體會一下‘延遲滿足’的樂趣?!蔽艺f。 “延遲滿足?那是什么鬼?”瓦西里皺眉看著我。 “那是為了追求更大的快樂,獲得更大的享受,而暫時克制自己**的一種行為。是一種……”我轉著眼珠,想了想說:“一種更成熟的行為方式!” “我已經這樣做過了啊,我原本在上海就能把你睡了的,可是我卻一直等到昨晚……” 我笑笑,摸摸他的臉說:“我知道,而且我們都感覺到了,不是么,忍耐過后的滿足感會更勝一籌?!蔽衣冻鲆桓闭Z重心長的表情,看著他繼續說道:“告訴你個秘密,瓦夏,就我個人的品味而言,我一直覺得,懂得‘忍耐’的男人,簡直性感得不像話??!” 瓦西里深深嘆一口氣,“好吧……”雖然有些失望,但他顯然還是被我說服了,“我們今晚就分開睡吧?!?/br> 我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臉:“你說這話時真是性感撩人??!那么,晚安,親愛的?!?/br> 我關上門,走到電腦前,打開《管理心理學》的電子書,心中想著:誰說物理學是唯一的科學?在修正行為方面,管理學可比物理學有用多了! ☆、第59章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 "早啊,姐。瓦夏呢?"已經先到的浩洋看到我問。 我聳聳肩,說:"我怎么知道,可能還在他自己房間睡懶覺吧。" 浩洋眨眨眼,有些奇怪地說:"鑒于你和瓦夏終于搞上了,我以為你們會再來一個光溜溜之夜呢?。⒄f完他抿了一口咖啡。 我拿起一片面包抹了些黃油在上面,咬了一口,說:"生活并非只有性*愛啊,沒有必要夜夜**。" 浩洋笑笑,說:"你確定不是因為小姑子的到來,影響了你的興致嗎?" 我不以為然地說:"得了吧,我才不在乎她。"我又咬了一口面包,同時注意到浩洋逼視我的眼神,顯然他并不相信我的話。我嘆了口氣,后背塌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在乎,我討厭那小賤人。" 正說著,瓦西里走進了餐廳。他來到我的身邊,俯身親吻了我的額頭道了一聲:"早安。" "早安,你昨晚睡得好嗎?"我問他。 瓦夏坐定,抖開餐巾,有點兒無奈地說:"不太好,整晚都在想你。" 聽到他這么說,我滿意地抿嘴一笑,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喂喂,你們兩個秀恩愛考慮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好么?"浩洋在一邊說,"rou麻的話就不能在私底下說么?。?/br> 我白了浩洋一眼,說:"誰叫你非要跟著來俄羅斯的。" "阿姐,我可是為了你好啊,想想吧,要是我不來,你現在身邊可就連一個娘家人都沒有了,而他們,可是兄妹倆啊。" "兄妹倆又怎么樣,瓦夏是站在我這邊的。" "早上好,瓦夏。"是克瑞思,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餐廳門口,把我嚇了一跳。 她仍然穿了一條英倫味十足、帶有菱形花紋的裙子,棕色的頭發編成麻花辮盤在了頭上。這個發型配上她的金絲眼鏡,使她整個人看上去象有四十歲高齡。 克瑞思走到自己的椅子邊,仍然是等侍女把厚厚的墊子墊好,這才坐了上去。 "早上好。"我對她說。 克瑞思冷淡地回了一句:"早。"隨后,她立刻轉頭對著瓦西里說:"瓦夏,今天帶我去馬場騎馬吧。" 我端起咖啡喝著,眼睛從咖啡杯的上沿瞄出去,瞧著瓦西里的臉色。 瓦西里看看我,又看看克瑞思,說:"我不想去。" "為什么不想去,今天是周二,每個暑假的周二和周四,都是你去馬場騎馬的日子?。。⒖巳鹚颊f。 "可是我今天不想去,我想留在家里。"說完,瓦西里伸出手,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看到這一幕,克瑞思很不屑地說:"得了吧,瓦夏,就算你留在家里,她也不會在大白天跟你啪啪啪的。" 我的咖啡差點嗆到鼻子里。"你在說什么??。⑽艺f道。 克瑞思無視我的問話,仍舊看著瓦西里繼續說:"瓦夏,你昨晚抱著枕頭在她房門口求她讓你進去的樣子真是傻透了,只有你才會看不出來,這女人是用性在控制你。" 我眉頭一皺,沒想到,昨晚我拒絕瓦西里的一幕居然被她看到了。 我看著克瑞思那稚嫩的小臉,此時卻正做作地裝出一副人小鬼大的樣子,這讓我覺得真是好氣又好笑,并且好笑的成分似乎還更多一些。 我搖搖頭說:"瓦夏,你們家心眼兒是不是都長到你meimei一個人身上了,嗯?" 瓦西里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她總是自作聰明,并且把別人都當成傻瓜。" 我搖搖頭,看著瓦西里。"瓦夏,你還是帶克瑞思去馬場騎馬吧。我早上四點半就起床上網參加導師的組會,再加上時差還沒有倒過來,現在困得要命,吃完早飯我要再去補一覺。你不用陪我的,真的?。⑽遗牧伺乃氖终f。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真的去馬場騎馬咯?"他說這話時神情輕松愉快,我猜,騎馬確實是他喜歡的運動。 我朝他點點頭,說:"去吧?。?/br> 沒想到的是,克瑞思竟在一旁撇撇嘴,說道:"瓦夏,你是這個城市里排名前一百的有錢人,怎么竟然被一個女孩兒牽著鼻子走,而且,她還是個中國女孩兒。" "她是中國女孩兒怎么了?你到底要不要去騎馬?"瓦西里不快地說。 "我當然要去,但我還是要說,瓦夏,你本來就夠笨的,現在,愛情把你變得更蠢了?。?/br> 聽到這里我是再也忍不了了,我放下咖啡杯,板起一張面孔說:"克瑞思小姐,我這個人呢,是不講尊老愛幼那一套的。所以,請不要以為你年幼無知,在這里撒潑就沒人管了!如果你一直這么討打的話……"我指指身邊的浩洋,"我不介意讓我的保鏢把你按在膝蓋上揍一頓屁股。" 說完,我站起身,說了一句:"吃飽了,失陪?。?/br> 我回到房間,將自己往床上一丟,回想了一下剛才對克瑞思說的一番話,覺得怎么有點兒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人敲門,是瓦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