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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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西里笑了,他高興地將自己的行李箱推到了臥室里。 浩洋走過來靠著門框看著瓦西里說:“姐,你怎么能這么區別對待呢?這兩年我只要來你這兒都是在客廳打地鋪,可是他一來你就讓他住你的房間,睡你……的床,why?就因為他顏值高嗎?” “不!”我看著浩洋說:“因為他是我的追求者,而你,只是一個到我這里來蹭吃蹭喝的傻親戚。如果你對我這個安排不滿意的話,可以回你嘉定的大學宿舍住去?!?/br> 說到大學,我倒想起一件事,于是問瓦西里:“你不用上學了嗎?” “我已經修完了全部的學分,可以畢業了?!蓖呶骼锘卮鸬?。 我點點頭:“那……你準備在上海待幾天?” “我辦了30天的簽證,不過我準備待到你跟我回俄羅斯的那天?!蓖呶骼镎f得非常淡定,全然不顧我和浩洋震驚得瞪大的眼珠子。 “什么?我,我,我為什么要跟你回俄羅斯?”我結巴起來,覺得他簡直在捏鼻頭做夢。 “晴,你現在收留了我,這難道不是一個暗示么?”瓦西里振振有詞地說。 “暗示什么?” “暗示你已經接受我了啊?!?/br> “我……” 浩洋在一旁拉拉我,用中文說:“阿姐,淡定淡定……”說完他抬起頭對瓦西里說:“瓦夏,為了歡迎你遠道而來,我們帶你出去吃好吃的?!?/br> “不去!”我有些不悅地說。 “我請客,吃烤鴨?!焙蒲笮χf。 “走!” 我們三個人走在華燈初上的街頭,朝家附近的烤鴨店進發。路上,浩洋悄悄用中文對我說:“阿姐,你們倆的jian*情我看出來了,不知道……你是幾個意思?” “什么幾個意思?他今天突然從天而降搞得我一點兒心理準備都沒有,我沒想過要做他女朋友,更沒想過要跟他去俄羅斯!”我說道。 表弟點點頭,說:“那,你就拖著他么好了,等他的簽證到期,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br> 我咬咬嘴唇,對浩洋的提議不置可否。扭頭看看走在我身邊的瓦西里,半年沒見,他的樣貌沒變化,依舊帥氣得驚人,走在路上,總引得行人駐足側目。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經把他忘記了,可是直到他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我才意識到,他的影子一直在我的腦海里,雖然并不清晰,但始終無法抹去。 “要是你不要他的話……”表弟也看著瓦西里的側臉,說道:“你說我由直變彎還來得及嗎?” “啪!”我重重的一記巴掌拍在浩洋后腦勺上,“你就是彎成一坨翔也沒用!” “我開玩笑的啦!”表弟揉著后腦勺說。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篇會有女主的家人出場,她和男主的感情也會有質的飛躍,哇哈哈! ☆、第47章 俗話說得真不錯,冤家必然路窄! 我和表弟、瓦西里吃完烤鴨,準備要結賬離開。我站起身,本打算去上個洗手間,沒想到剛走幾步,竟赫然發現我那不要臉的博士師兄就坐在大廳的另一個角落,正跟一男一女在說說笑笑。他那張紅光滿面的臉,讓我立馬想起了他無恥地盜用我的數據發表論文的事,不禁一陣火起。我調轉路線,朝他們的桌子走去。 師兄也很快看到了我,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尷尬,但隨即恢復了自然,招呼我道:“秦師妹,好巧??!” 我走到近前,將雙手撐在他們的桌子上,皮笑rou不笑地說:“恭喜啊,師兄,論文發在《管理世界》了,a類期刊??!” 這無恥之徒大概沒料到我已經看到了那篇論文,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并避開我的目光,低頭看著手中的啤酒杯,似乎在思考該怎樣接我的話。 “我做的數據和模型,師兄你用起來倒是一點兒都不含糊??!”我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師兄既然要用,提前說一聲么,大家同一個項目組,我也不會不給你用,可你哪能講也不講一聲就據為己有,這副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你的數據和模型?”師兄也激動起來,“我們都是做數據收集和建模的,你能說清楚哪些是你做的哪些是我做的?” “那些數據是我在bp實習的時候,花了一年時間辛辛苦苦收集來的,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借助了bp的平臺所做的田野觀察……” “嘿嘿……”不等我說完,師兄竟然猥瑣地笑起來,“bp?虧你還好意思提你在bp的實習,誰不知道你利用在bp實習之便跟他們高管搞曖昧……你的那些數據,誰知道是用什么換來的……”說著他用眼角的余光從上到下打量著我說:“聽說你被那高管甩了,卻還能賴在那里不走,我真是佩服你,你不會還在做著能被bp留用的美夢吧……” 我的手閃電般抄起他桌上的啤酒杯,將半杯殘酒潑向他,速度快得我都沒來得及攔住它。 師兄本能地向后一躲,但還是被啤酒淋了一褲子,他惱怒地朝我吼道:“你神經病吧!”。 聽到他這么說,我又將握緊的拳頭高高舉起,朝他已經開始脫發的頭頂砸過去,同時也朝他吼道:“神經病打人不犯法你知道嗎?” “啊,你瘋了?”他被我打中了一拳,隨即憤怒地站起來。但我占了先機,拳頭又再次落下,他只能先抬起胳膊來擋臉,我的拳頭重重砸在他的手腕關節處。 就在這時,有人從身后攔腰將我抱起,“晴,住手!”是瓦西里。 “晴……”瓦西里將還在揮舞王八拳的我抱到他身后,握住我已經隱隱作痛的拳頭說:“晴,打人不是這樣的打法……你這樣打會傷到自己的?!?/br> 說完,他轉過身,面對著師兄,惡狠狠地說:“讓我來!” 說時遲那時快,瓦西里上前一步,一只大手摟住師兄的后腦勺,同時抬起右腿,將師兄的大臉重重磕在他的膝蓋上。 頓時,鼻血像姨媽一樣從師兄的鼻孔里噴薄而出,他搖搖晃晃地抬起腦袋,伸手摸摸鼻子,看到滿手鮮血嚇得腿一軟,癱坐在座位上,他的兩個朋友也站了起來,狂在那里叫囂:“哎,你們怎么打人???”卻沒一個敢上前動手。 我看到見了血,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攔住還準備上前補拳的瓦西里,說了一聲:“快走!”便拉著他朝門口跑去。 我牽著瓦西里的手一直跑了很遠,確認沒有人追來,這才停下來喘氣。 “你……你為什么動手打人???”我帶著責怪的語氣說。 瓦西里一臉不解地看著我:“是你先動手打人的??!” “我……我動手不犯法,你動手……這性質就變了??!”我說。 這時,我們身后傳來浩洋的聲音:“阿姐,阿姐……” 我朝馬路上望望,看到他抱著我的包包,正朝我們跑過來。 我迎上他,急切地問:“怎么樣,他們報警了沒?” “沒有,那搓男捂著鼻子被他兩個朋友攙走了?!?/br> 我松了一口氣,從表弟懷里拿過自己的包包背上。表弟則走到瓦西里跟前,“啪”地一記拍在瓦西里的肩膀,說了一句上海話:“旁友,儂是模子!”(朋友,你做人真到位?。?/br> 我們回到家里,我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又掏出鑰匙串,將家里的兩把鑰匙從鑰匙串上取下,塞在瓦西里手里,說:“鑰匙拿好,你就在我家踏踏實實住著吧?!?/br> “謝謝你讓我住在你家,晴?!?/br> “沒什么,這是我們中國的文化傳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br> “可為什么你不住在這里?我可以到客廳睡地板的?!?/br> “這也是我們中國的文化傳統,男女之間要避嫌,我可不想讓街坊鄰居戳我的脊梁骨,說我跟老外同居?!?/br> 瓦西里表情雖然很疑惑,但也默默點頭表示尊重我們中國的傳統。 我又想起一件事,便拿起我的包包,一邊翻找,一邊說:“我給你留一張卡,出門時帶上,沒密碼,隨便刷?!闭f完,我從包里掏出一張公交卡,塞在瓦西里手里。 表弟見狀,在一邊偷笑。我轉頭對他說:“我最近很忙很忙,你明天有空的話,帶他到附近走走,超市、銀行還有吃飯的地方,都帶他去認識一下?!?/br> “遵命!”表弟答應道。 ~~~~~~~~~~~~~~~ 我的父母在徐家匯cbd經營著一家規模不大的小餐廳,餐廳有兩層樓,一樓是店面,二樓便用做住家。二樓除了浴室有兩個房間,一間做了臥室,我父母住,另一間做了倉庫,倉庫里有一張折疊床,我以前也睡過,于是這里便成了我的臨時住所。 小本經營的餐廳,父親是主廚,母親管賬,還額外請了幾個小工和服務員。夏天到了,生意忙碌起來,可是店里的一個服務員卻偏偏辭了工,搞得人手不大夠了。所以,父母看到我住到店里來,還是很高興的,以為我可以幫著照顧一下生意了。 但是愿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很殘酷。我幾乎沒什么時間在餐廳幫忙。因為自己的事情已經忙不過來了。 這不,今天早上九點,又是例行組會的時間。 我毫不懷疑其他同學和謝老板都已經知道了我和師兄之間的不愉快,畢竟搞我們這個方向研究的,沒有人會錯過最新一期的《管理世界》,而只要他們看到那篇師兄署名的文章,都會敏感地察覺到什么。今天的組會大概正是他們充滿期待的、可以印證自己猜測的好時機。 我將不可避免地在眾多窺探目光地注視下跟師兄照面,在那種場合我們肯定不會言語交惡,但肯定會互不理睬。然后,大家就會心領神會,再然后,每個人都會對我報以同情或盡量同情的目光,那目光會像針一樣刺痛我…… 想到要那么不舒服地挨過兩個小時,我竟然有勇氣想要翹掉這次組會了。 我在店里慢吞吞地吃著早飯,想著該用什么借口來跟導師請假。老媽走過來說:“晴晴,今天晚上,你叫洋洋和他的外國朋友來店里吃飯。今早姆媽在菜市買了一只老母雞,晚上殺了給你們燉湯喝?!?/br>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沒有告訴爸媽瓦西里跟我的關系,而是謊稱他是表弟玩“擼啊擼”認識的一個外國朋友,來上海旅游順便找表弟玩兒的。他們對此沒有懷疑,還迫不及待地想要認識瓦西里。 我翻起眼皮看了一眼老媽,想到反正瓦西里和爸媽語言不通,應該不會穿幫,只要叮囑好浩洋就行,便答應道:“知道了?!痹拕傉f完,我的電話響了,竟是導師謝老板。 “秦晴,今天的組會,你必須參加?!睂煹恼Z氣有些嚴厲。 我吞吞口里的稀飯,囁嚅著說:“我……我也沒說不參加??!” “我把他調到別的組了?!敝x老板語氣緩和了一些。 “哦……”很明顯,我們都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 “你們之間的事情在學術圈里從來都不是新聞,連諾貝爾獎也存在剽竊和盜用的情況……”謝老板頓了頓,繼續說道:“搞學術的人中具有偉大人格者寥寥無幾,即便我也是如此?!?/br> 我心里想:“皇上,您為了給我講道理,這樣自黑真的好嗎?”嘴上說著:“恩,我知道了,以后會長記性的,給您添麻煩了?!?/br> “其實,他也不容易,在職讀博,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有了這篇論文,他博士畢業回去就可以評上副教授了。而對于你來說,不過是需要轉換一個角度來寫畢業論文而已?!?/br> 我拿著電話點點頭,決定原諒那個剽竊犯,除了導師說的原因外,更重要的是,我覺得瓦西里已經教訓了他,我們之間也算扯平了。 于是我對著電話點頭道:“您說得對,我不怪他了,也不會去舉報他學術不端?!?/br> “那就好,待會兒見!” ~~~~~~~~~~~~~~~~ 開完了組會,我走出學院辦公樓,看著湛藍如洗的天空,想起了瓦西里。因為最近課程和實習排得滿滿當當,我已經把他丟在家里三天了。想到下午既沒有課,也不用去實習,我決定回家去看看他。 走到家門口,我才想起自己已經沒有了鑰匙,只好按響了樓下門禁的對講機。 “在下孫浩洋,敢問閣下是?” “我是……” “說在下,說在下?!?/br> 我無奈地翻翻白眼,“在下是你阿姐,快開門?!?/br> 對講機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浩洋的聲音再次傳來,“閣下回答上了在下的問題,在下就給閣下開門,請回答……什么東西方方黃黃伸縮自如?” 我垂下腦袋搖搖頭,為小姨媽有這么個幼稚的兒子感到悲哀,我對著對講機喊道:“你又在看海綿寶寶了對不對?” “咔噠”門開了。 我上到三樓推開家門,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蛷d里一片狼藉,地上、茶幾上、沙發上,到處是吃剩的零食袋子和空的易拉罐。 我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發現里面能吃的東西已經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成排的啤酒和白酒。 我回到客廳,浩洋看到我臉色不對,趕緊訕訕地走過來,解釋說:“阿姐,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今天也是剛來。況且你知道的,我在你家斷斷續續住了有兩年了吧,可從來沒這么臟過吧?!闭f完,他遞給我一個杯子,說:“阿姐,別生氣,喝口水壓壓驚先?!?/br> 我確實有點口渴,接過杯子悶了一口,但那辛辣的口感使我馬上意識到不對。我呲牙咧嘴地低頭看著杯子里的透明液體說:“這水……好烈??!能有50度吧!”說完,我將杯子推回到浩洋懷里,說:“下次再讓我喝這種水,備好下酒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