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書迷正在閱讀:寵后之路、炮灰女配變萬人迷[穿書]、末世來的小農女、[綜漫]我靠寫文在高危世界茍命、最毒夫人心、菟絲花男配我不當了、吃遍江湖瓜[綜武俠]、對面的男神看過來、[綜漫]那個男人掉馬了、砂鍋娘子
我盯著天花板上用星光拼成的我的臉,無比感動地說:“哦,這張照片放大了可真是太難看了!” “shut up!”瓦西里低吼一聲,說完便用一雙朱唇封堵住了我的嘴巴。我看著星光拼成的我的臉慢慢旋轉起來,并且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漸漸閉上雙眼,輕輕地回應著他的吻。 瓦西里稍稍蹲身將我抱起,并分開我的雙腿跨在他的腰際,他一邊按住我的后腦瘋狂地吻著我,一邊抱著我朝床邊走去……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年滿23周歲了,在這樣勉強算得上年輕的年紀,即使做了某些錯誤的行為,也可以用“年少輕狂”來為自己開脫吧。當我殘存的理智這樣想著的時候,我終于相信了那句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匹野馬! 瓦西里抱著我,幾乎是一路閉著眼地蹣跚到了床邊,他將我們兩人丟在了床上,近乎癲狂地將他guntang的唇凌亂地印在我的嘴角、腮邊、頸窩、發梢,我在他身下消極抵抗著,越來越——有力無心! 突然,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來,是she的《我愛你》: “我愛你,我敢去,未知的任何命運……” 我瞬間瞪大已經迷蒙的雙眼,那是我專門為慶宇來電設置的手機鈴聲,是慶宇。 我掙扎著躲開瓦西里,摸出裙子口袋里的手機,看見屏幕上閃動著的慶宇的照片,想也沒想迫不及待劃開了接聽。 “喂,慶宇,是你么?”我用中文對著電話那頭問道。 “晴晴,是我?!甭犕怖飩鱽砟且话盐以偈煜げ贿^的男聲。聽到他喚我“晴晴”的聲音,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腦子里那個“過了今晚再打開”的文件夾一下子崩壞了,慶宇的眉眼、微笑,還有我和他過去一年里的種種,全都奪路而出…… “晴晴,我現在……”慶宇的話只說了半句,聲音就斷了…… “喂,慶宇,慶宇,你聽得見嗎?”我焦急地坐起身,對著電話那頭叫著,又拿到面前看看,還是通話中的狀態,并沒有斷,可是信號太差了。 我的全部感官都集中在了耳朵上,努力聽著電話那頭是否再次傳來了慶宇的聲音,完全沒感覺到瓦西里正從背后摟抱住我,吻著我的唇角…… “晴,i love you!i love you so much!”他喘息著說。 我瞪圓了一雙眼睛扭頭看著瓦西里,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說他愛我……我已經亂了,完全亂了…… 我扭動著身體掙脫開瓦西里的摟抱,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奔到客廳里,這才又對著電話喊道:“喂,喂,你聽得見么,慶宇?” “我聽得見,晴晴……”謝天謝地,我松了一口氣?!皯c宇,你在哪里?你沒出什么事吧?” “晴晴,我打來電話是想親口告訴你,我們結束了?!?/br> “什么?”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跌坐在沙發上,思維停頓了兩三秒才說出:“哦,是么……” 有淚水從我的眼角泛了出來,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因為我并不覺得自己在傷心難過。我調整了一下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微笑,“我還以為從你對我失聯的那天開始,我們就已經結束了呢?!蔽艺f。 “很抱歉,晴晴,我不該用那種方式離開你?!睉c宇的語氣絲毫也顯露不出他的喜悲,平淡得像一杯白開水。 我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水,也盡力保持著聲音的平淡,說道:“你用不著道歉,我愛你也愛膩了……”有什么東西涌上了咽喉,我努力將它咽下,繼續說:“既然你如此費心地打來電話,那么就如你所愿,我們完了,但你可別指望我會說什么祝你幸福的話?!?/br> “好吧……晴晴,希望你忘了我……” “不,我會記住你,然后愛別人!”說完,我放下電話,并毫不猶豫地掛斷了它。 我呆呆坐在沙發上,腦子里不斷回響著那個聲音:“我打來電話是想親口告訴你,我們結束了”。那聲音遙遠得像來自莫測的宇宙,卻如此輕易地就擊潰了我的心。 這段戀情本已經慢慢結了痂,只要不去摳它,就不會流血,也不再覺得疼痛??墒菫槭裁?,為什么他還要打來這個電話,來提醒我,我曾經多么愛他……以及,失去他我是多么痛苦…… 不過好在,我最后的表態很有氣節。我這樣想著,愛情不在了,至少還有尊嚴。 但是不管怎樣,傷口還是再次被揭開了,我眼下迫切地需要找個地方,收拾情緒,舔舐傷口。 我看著放在沙發上的包包和羽絨服,想了想,還是起身朝臥室走去。 “瓦夏,我……”話還沒出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瓦西里脫得一*絲*不*掛站在床前,聽到我進來的聲音,他背對著我抬起雙臂,做了一個勁霸男裝的造型。 這個造型很好地突出了他身材的優點,那兩個嫩白誘人的白饅頭是如此搶鏡,以致于使我毫無節cao地將眼睛死死盯在上面并忘記了原本要說的話。緊接著,更加令我掉節cao的事情發生了——瓦西里將身體轉了過來! 我竟然就這樣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的正面裸*體,震驚得一時失去了語言能力。同時,我的眼神竟然不受控制地從他的臉部開始向下移動……他的胸肌、腹肌、肚臍、肚臍下的紋身以及紋身下面的……我發誓我只是出于好奇瞄了一眼,隨即狗眼秒瞎! “想跟我來一場赤*裸共舞’嗎?恩?”瓦西里問我,同時還隨著音樂擺動了兩下襠部。 我回過神來,趕緊把手擋在了眼睛上。但腦海里卻揮之不去那片金黃色的雜草和草叢中的大蘑菇。 瓦西里朝我走過來,將我眼睛上的手拿開,問道:“現在我的全部你都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我閉著眼睛說:“你脫了衣服就像一根長了巨型蘑菇的白*粉筆?!?/br> “是么?”瓦西里失笑,他一只手捧著我的臉低頭吻我,另一只手則繞到我身后,摸索著我的裙子拉鏈。 我睜開眼睛,說道:“停下,瓦夏?!蔽议_誠布公地說:“剛才的電話是simon打來的?!?/br> 瓦西里從我的臉上抬起頭,緊張地問:“你們復合了?” “沒有,我們徹底分手了?!蔽艺f。 瓦西里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吻我的臉,我阻止他,說道:“抱歉,瓦夏,我現在心里亂得很,實在沒有心情跟你……你能理解嗎?” 聽到我這么說,瓦西里的臉上露出茫然失措的表情,就像一個人前一秒還在海灘上愉快地散步,后一秒卻被海浪卷到了大洋中間…… 我慢慢遠離他的身體,小心翼翼地用后退的方式朝臥室門口移動,同時不好意思地看著他說:“我要走了,基于目前這種狀況,你不會送我回酒店了是么?” 瓦西里的眼神落在我臉上,但他整個人卻象傻了一樣,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我聳聳肩,笑笑說:“沒關系,你都脫成這樣了,直接上床睡覺就好了,我自己去樓下叫車?!闭f完,我準備轉身離開,可眼睛又不自覺地朝他那個部位瞄了一眼。意識到這一幕一定被他看在了眼里,我訕訕地給自己打圓場:“你那個部位的顏色,跟你的窗簾可搭了?!毖援?,我灰溜溜地轉過身,準備迅速逃離。 突然,一雙手臂從身后攔腰將我拖了回去,隨后我覺得自己騰空飛起,就不知怎么被丟到了床上,緊接著一片巨大的白色陰影俯沖下來,餓虎撲食般壓在了我身上。 “放開我,你這個粉筆人……”我奮力大叫起來,“不,不要,快……快停下?!?/br> “你明明喜歡的……你為什么要騙自己……”瓦西里埋首下來,發瘋似地撬開我的嘴,妄圖用舌功折服我。 我這個人天生有幾分臨危不亂的急智,在這樣危急的時刻我意識到,想要擺脫變身成了“欲亂狂魔”的他,來硬的是行不通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服軟,然后再趁其不備放個大招。 我不再掙扎,而是將身體放軟,并開始回吻他,呢喃著說:“哦……瓦夏……輕點兒……” 瓦西里的身體一震,一口熱氣噴在我脖子上,“晴,我要你……” 我看到他雪白的額頭上爆出了許多青筋,感覺到他的嘴唇沿著我的脖子漸漸向下游移,壓制著我的力道也松弛了下來。 我瞅準時機,膝蓋發力,瞄準他的要害,奮力頂了上去…… “啊~”瓦西里大喊一聲,痛苦地拱起身子,趴在我身上。我就勢一個翻身,用十字固定法將他壓在身下。 “粉筆人,我說不要的時候,就是真的不要的意思,懂么?”我壓在他身上說。 說完,我留下一臉痛苦的瓦西里,伶俐地跳下床,撿起手機,奔到客廳里拿上衣服和包包,走到電梯門前,按亮了下行按鈕。 電梯門很快打開了,我走進電梯,并迅速按下關門鍵。 “晴~” 就在電梯門關閉開始向下運行的瞬間,我聽見了瓦西里的呼喊聲,同時感覺到心臟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呼吸有些艱難。 我甩甩頭,想要無視掉那種心塞塞的感覺,便在電梯里一邊穿著羽絨服,一邊回憶剛才那一擊自己到底用了多少力道。最終,當電梯到達底樓的時候,我得出結論,我那一擊應該是不會導致瓦西里“因傷致殘”的。 ~~~~~~~~~~~ 我離開瓦西里的公寓樓,裹著羽絨服拎著包包來到街上,四下張望卻看不到一輛出租車?;仡^望望瓦西里公寓的大門,我想到他隨時有可能拿著家伙從里面沖出來,便咬咬嘴唇,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我一邊踩著覆著一層雪沫子的人行道朝前走,一邊留意著身前身后可有出租車開來。夜風寒冷刺骨,街上冷清得可怕,偶爾飛馳而過的車,也像劃不燃的火柴,擦著我一閃而過。 我走了很遠還是沒有遇到一輛出租車。這一晚,煩亂的情感糾葛已經弄得我得腦子不太靈清,此時又被寒氣一凍更是有點兒發木,感覺走起路來都跟騰云駕霧似的。 前面不遠處出現兩個男人,都穿著一身黑衣,戴著黑帽,看上去像極了黑衣人組織中走出來的壞蛋。我當然知道現實中并不存在黑衣人組織,但我也知道在莫斯科的確存在著另一個出產壞蛋的組織,這個組織有一個拉風扎耳的名字——光頭黨。 作者有話要說:瓦西里:作者,你在哪兒?你給我出來?。ㄅぃ?/br> 作者君裝死中…… ☆、第41章 40|38|35.34| 我心里想到光頭黨,再看看迎面走來的兩個黑衣男人,覺得自己的被害妄想癥正蠢蠢欲動地要發作。我偷偷抬眼觀察他們的發型,但兩人頭上都戴著帽子,辯認不出光頭與否,我又四下看看,雖然這里街燈明亮但卻分外的冷清,整條馬路上竟然只有我們三個行人。 掉頭往回走肯定是不行的,那樣他們會走在我后面,更加危險。想到這里我將羽絨服的帽子戴到頭上,藏起滿頭黑發,然后緊張地抓緊衣領,微低著頭,強作鎮定地迎著他們走去。 冥冥中我覺得他們在盯著我看,但我不敢抬頭,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腳尖。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們似乎放慢了腳步,盯著我的目光讓我渾身發涼,而實際上,我后背的衣服明明就已經汗濕了。 我的心里涌起純粹的、赤*裸裸的恐懼感,這讓我一下子想到了瓦西里。 “我再也不用被你管束,被你照顧,反倒是你,在這里,在莫斯科,變成了一個需要我照顧和保護的小女孩兒?!彼f:“這讓我感覺很好!” 瓦夏……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然后使勁閉一閉眼,提醒自己,現在不是想他的時候。我回過神來,發現不知不覺中,自己跟那兩個黑衣人已經相悖而行了一段距離。 意識到危險解除了,我放松了肩膀,感覺自己又能順暢地呼吸了。我放慢腳步,繼續搜尋著出租車的蹤影,可是,午夜的莫斯科街頭真是見了鬼,居然連一輛出租車的影子都見不到。 我的雙腳已經冰冷得有些麻木了,這讓我漸漸焦急起來。如果找不到出租車,我該如何回去? 突然,我腦子里靈光一閃,想起手提包里有伊萬借給我的電話。我停下腳步,將包包打開來翻看,果然,包里除了我自己的手機,伊萬借給我的那部手機也躺在里面。我將手機拿出來,劃開屏幕,找到唯一的聯絡人,那是伊萬的手機號碼……我咬著嘴唇鼓勵了自己很久,卻還是沒能按下那個呼叫按鈕——我還是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向他求助,因為我根本沒法合理地解釋我為何會落到這步田地。 我將手機重又放回包里,抬起頭來再次看向馬路,心里祈禱著能早點攔到一部出租車??墒蔷驮谶@個時候,我眼角的余光卻瞥到剛剛那兩個黑衣人并沒有走遠,而是站在遠處看著我。我的心先是“咯噔”一聲,隨后便沒命地狂跳起來,因為我發現那兩個黑衣人竟然又朝我走來。 我想也沒想,迅速將包包抱在胸前,拔腿就跑。 至于為什么要跑,我自己也說不清,可能完全是出自我感受危險的本能,這種本能還提醒我千萬不要跑直線,而要跑“之”字形逃命。 我穿著高跟鞋的雙腳天生就不是跑步的材料,再加上我的奇葩“之”字形跑法著實是受累不討好,不過好在跑了沒多遠就有一個路口,我果斷轉了進去,這條路上又有許多條小巷子,我胡亂選了一條,找了一個角落躲藏起來。 躲在角落里的我一動也不敢動,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外面的小路上,寂靜無聲,聽不到有人靠近的聲音。我躲了一會兒,漸漸感到了寒冷,剛才汗濕的衣服已經結了冰,像個鐵皮桶一樣箍在身上。內外夾擊的刺骨感覺讓我無法再躲著不動,我從陰影里慢慢走出來,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突然,我的身后響起一聲凄厲的貓叫,緊接著是碰翻了東西的聲音,高度緊張的我被這聲音嚇到,像背后被人抽了一鞭子般,撒腿跑了起來……沒頭蒼蠅似的轉過兩個彎,便一頭撞在一個人胸口。 我腳下一滑,被撞擊力掀翻在地,抬頭一看,心里卻立刻松了一口氣,因為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從衣著上判斷,應該是一位警察。 我從地上爬起來,調整著呼吸,開口用英語說道:“不好意思撞到了您,真對不住?!蔽乙贿呎f,一邊看著面前的這位俄羅斯警察,他身材很魁梧,留著大胡子,臉龐圓圓的,縱橫的溝壑讓那張圓臉看上去很像牛頭犬。 一陣紅藍色的燈光閃過,我眼尖地看到這位警察身后不遠處,還停著一輛警車。我心里一陣高興,趕緊低頭翻到包里酒店的名片,遞給他,說道:“警察先生,我實在叫不到出租車,這是我住的酒店,您知道我該如何回去么?”我擺出一副可憐相,希望他大發慈悲可以送我回去,或者送我到最近的車站也行。 但我面前的這位警察沒有接過我遞上的酒店名片,他只是用嚴肅的語調和極重俄羅斯口音說出了一個英語單詞:“護照!” “哦,護照……請等一下……”我低下頭在包里翻找出護照,交給了他,一臉期待地盯著他的大胡子。 牛頭犬警官接過我的護照,翻看了一會兒,隨后,他將我的護照往身后一插,又伸出手對我說:“護照!” 我有點兒看不懂了,內心忐忑起來,心想護照剛剛不是給了你么,怎么還問我要呢? 我仰起臉仔細辨別著他隱藏在脂肪褶皺后面的表情,發現唯一能辨認出的只有一雙充滿鄙視神情的眼睛。 發現我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牛頭犬有點兒不耐煩了,他彈掉手里將要燃盡的香煙,將帶著皮手套的手舉到我眼前,拇指和其他幾個手指放到一起搓著,作出點錢的樣子。我一下子明白過來,他是在向我要錢。 我有點兒失望,也有點兒生氣,并且覺得他根本就不打算幫我,甚至,似乎還想要敲詐我。我不想再跟他糾纏,更不打算給他錢。我決定管他要回護照,然后厚起臉皮打電話給伊萬求助。 我對他搖搖頭,說:“我沒有理由給你錢,請把護照還給我?!?/br> 想不到,他突然非常兇的大聲說:“不,錢,中國□□?!币还删茪鈴乃淖炖飮娏顺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