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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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干嘛?這是要當眾跟我*的節奏么?同時明顯地看到萌萌的臉黑了一黑。 “謝謝,你們也……英俊得令人吃驚……”我說,“對不起,我去下洗手間?!?/br> 今晚,我不愿意跟他們扎堆兒,不愿意說一些虛偽的客套話然后在那里假笑。我只想安安靜靜地來捧個人場,吃點東西填飽肚子,喝個小酒遣懷排憂,然后回房間睡大覺。 在洗手間里聽著外面響起熱烈的掌聲,我知道歡迎party已經開始了。我偷偷從洗手間溜出來,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站定,一邊聽著主席臺上的某位大人物致的歡迎辭,一邊從擦身而過的侍者的托盤里,拿了一杯霞多麗酒。 致辭很快就結束了,隨后,音樂聲響了起來。來自各個國家的年輕人,瞬間就兩兩抱成對兒,在場子里轉起了圓圈。我遠遠看見“賽超?!崩呶骼锏氖质庍M場子中間,一對兒璧人隨著音樂開始翩翩起舞。 這幕場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外國電影,不禁理解了為什么表現男女主角的感情升溫總是喜歡用共舞一曲的梗??纯次璧笗r兩人之間那*的博弈,簡直就像是性*欲的推拉,再配上眼神的膠著、肌膚的觸碰,那種曖昧的感覺真如電光石火,激情迸射??! 而舞場外圍,可憐的萌萌卻一個人站在水晶燈下,眼睛瞪著舞池里的瓦西里,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我搖搖頭,攔住路過的侍者,從餐盤里取了一碟rou串。我用小叉叉了rou串放進嘴里,輕輕咀嚼,這rou串味道很淡,竟然略帶酸甜,這怪異的口感讓我皺了眉,隨即搖搖頭,將餐碟放在一邊。好在,我想起手提袋里還有一小包瓜子,于是我低頭打開手提袋,從里面抓出瓜子,偷偷嗑了起來。 遠遠地,我看到伊萬朝我走過來,便趕緊住了嘴,若無其事地朝他笑笑。 伊萬走到我面前,微微傾身,朝我攤出一只手。 我看著他誠懇的藍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我無奈地、低頭打開手提袋,從里面抓了一小把瓜子放在他手心上。 伊萬疑惑地盯著手里的瓜子,不解地說:“ajia,我是想請你跳舞??!”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我趕緊把他手里的瓜子又扒拉回手袋里,然后連頭帶手一起搖著,說:“我不會跳舞,真的,從小就沒有舞蹈細菌?!?/br> 伊萬笑笑,說:“但你很會演奏啊,節奏感應該不錯?!?/br> 我嘆了口氣,坦陳道:“伊萬,我今天實在沒有扭屁股的心情,你瞧……”我用手指指萌萌,說道:“你去邀請我的好朋友吧,她舞跳得很好……順便,讓我清靜一下?!?/br> 伊萬的表情變得不太自然,我意識到我的話可能有點兒傷人,但眼下我自己也心傷得厲害,便沒有什么精力再去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好吧,”伊萬看了看萌萌,“既然你這么說……”說完,他朝萌萌走去,我端起雞尾酒杯朝他的背影舉舉,將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 酸甜的酒水順著喉嚨流到胃里,隨即一陣酥麻的感覺沖上前額。這感覺挺暢快,只是還不夠過癮。我瞟到身邊不遠處,就是供應酒水的吧臺,便轉身走到吧臺前,對著調酒的俄羅斯小伙子笑了笑,說:“伏特加?!?/br> 既然來了俄羅斯,怎么能不嘗嘗這里的特產呢?我十分期待這聞名遐邇的烈酒能幫助我,將痛苦不堪變為飄飄欲仙。 小伙子從柜臺下拿出一個酒瓶,動作瀟灑地嘩啦啦倒了一小杯酒,然后推至我的面前。我端起酒杯,少少地抿了一小口。哇!這哪兒是酒啊,根本就是酒精么,真是杠杠難喝??! 我對著杯中的透明液體運了一會兒氣,然后一仰脖子……火辣辣的感覺一路從喉嚨燒進胃里,然后一個酒嗝返上來,我鼻子一酸,眼睛被刺得浸滿了淚水。哈,真刺激??! 我甩甩腦袋,對著調酒小哥甜甜一笑,然后…… 然后…… ??!咝……頭好疼,我吃力地抬起眼皮,看到我朝思暮想的那張面孔,是慶宇,我正被慶宇抱在懷里。 “?” “晴晴!”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夢啊,你沒有離開我?!蔽夷剜f。 慶宇笑著把我放在床上,摸著我的額頭說:“我怎么會離開你呢,你看,我不是在你身邊么?” 我瞇縫著眼睛,在心里給他的寵溺眼神點了個贊,隨后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順勢送上自己的唇。 我感覺到他的脖子一僵,嘴唇也向后縮了縮,似乎對我的突然襲擊感到意外。但很快,他就完全反客為主,靈活的舌頭迅速撬開我的齒縫,在我的口中糾纏撩撥…… 我的身體漸漸綿軟,一顆心也從容下沉,一直折磨我的不安、心痛和憂傷在他的熱吻中都漸次遠離了我。我的魂魄終于重新歸位,身心都感到安然、放松,任由心愛的男人摟抱著自己,滾進一片柔軟如云朵般的床單里。 一夜春夢了無痕…… 不知道是誰在用針扎我的頭,好痛! 我睜開眼睛,目之所及是暗紅色的窗簾和房間里微弱的橘黃色燈光。一瞬間我有點兒不知道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我抬手揉揉眼睛,翻了個身,正對上周語的一張大臉。 “嘿嘿,醒了?” 我想起來自己在哪里了,在莫斯科的酒店里……難道昨晚跟慶宇的纏綿不過是發了一場夢? “快起床吧,今天還有好多參觀活動呢,八點半出發?!敝苷Z說。 我從被窩里坐起來,發現身上還穿著昨晚的小禮服。我撓撓頭,心想肯定是昨晚喝的那杯伏特加壞了事,雖然只喝了一小杯,居然將自己灌醉了。一定是周語把我弄了回來,我連衣服也沒脫,倒頭就睡了,我這樣猜想著。 我吞了口口水,覺得嘴巴干得要命,問周語道:“親,有水么?好渴?!?/br> “水是沒有,不過,你可以到陽臺上去吃雪啊?!敝苷Z一邊疊被子一邊說。 我被她的話逗得一樂,搖著頭說:“我是瘋了還是咋滴,去陽臺吃雪?” 周語停下疊被子的動作,扭過頭一本正經地看著我:“可是你昨天晚上已經吃過了??!” “什么?我?吃雪?什么時候?”我驚了一下。 “就在瓦西里把你從露臺上抱走之前???” “抱?!不是……我現在腦子有點亂啊,是瓦西里抱我回來的?” “是呀,”周語俯下身盯著我的眼睛說:“我看你……八成醉得斷片兒了吧,估計連你跟瓦西里的深情熱吻都忘記了?!?/br> “熱……吻?”我驚了第二下。 周語搖著頭,說:“昨晚的party上也不知道你都喝了些啥,穿著單薄的裙子開了露臺門就往外沖。我原本以為你想不開要跳二樓自殺,結果追出去一看,你老人家趴在露臺欄桿上,捧著雪就上嘴啃啊,我拉都拉不??!” 我揉著針扎一般的腦袋,痛苦地閉上眼睛說:“后來呢?” “后來,后來瓦西里也來到了露臺上,很顯然他注意到了你的異常?!敝苷Z用手指點著我的腦袋說:“他把你從欄桿邊拽開,然后抱起你,從露臺的樓梯直接下了樓,又坐電梯回到我們的房間?!?/br> 聽到這里,我把臉埋在雙手里,羞愧地說:“你一直跟著我們么?” “是呀,不然誰幫他開門?”周語頓了頓,繼續說:“后來,我看見他把你放在床上,就進洗手間給你拿毛巾……等我擰好毛巾出來,你們已經男上女下地疊在一起,忘情地法式深吻,根本停不下來?!?/br> 我將臉埋得更深些,有點明白發生了什么,“可是在我的記憶里,跟我接吻的人明明是慶宇啊,而且畫面還很高清??!”我的聲音從指縫里傳出,甕聲甕氣顯得很心虛。 “跟你纏綿的那個不是慶,而是瓦西里?!敝苷Z說。 可是我為什么會產生那種錯覺呢?我明白了,這恐怕要感謝我自帶的、世界上最強大的圖像處理器——想象力了。 我抬起頭對周語說:“那你就光看著啊,親,做點兒什么啊,你的人性呢!” “我怎么可能光看著呢?”周語鄙夷地說:“我把中午沒嗑完的瓜子拿出來,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呢。說實話你們倆的那出活色生香就跟車禍現場似的?!?/br> “是不是讓人不忍直視?” “不,讓人無法把視線移開啊,真心挺好看的!但是,伊萬似乎不這么想?!?/br> “伊萬???”我又驚了第三次:“這,這又有伊萬什么事兒?” “就在我津津有味地欣賞你和瓦西里的吻戲時,萌萌和伊萬沖了進來。伊萬一看到你倆那種狀態,二話不說,噌~噌~噌~走過去,拉著瓦西里的西裝領子就把他從你身上拎了起來。然后瓦西里也不甘示弱,他們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迅速扭打在了一起,而你老人家翻了個身,就打起小呼嚕了?!?/br> “呼……”我松了一口氣:“總算有人為我挺身而出了?!蔽覒c幸著事態沒有發展下去,落到“酒后*”的俗套故事情節里。 我看看手表,七點半了,沒有了*的顧慮,我還是可以坦蕩面對世人的。我掀開被子下床,一邊關心著故事的結局,一邊在心里暗暗感慨:想不到自己雖然不是紅顏,卻也禍水了一把。 “他們兩個最后誰打贏了?”我問周語。 “上半場應該算是平手吧,但后來他們從房間打到走廊,又互相揪著對方的脖領子擠進電梯,我就沒敢再跟上。你知道我可是學會計的,膽子小是一定的,怕濺身上血啊。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那場架誰掐贏了,但我知道你成功把萌萌給氣著了?!?/br> “萌萌生我的氣了?為什么?” “唉……”周語嘆了口氣,說:“這次我也不幫你了,現在傻子也能看得出來瓦西里和伊萬都對你有意思……萌萌為什么來莫斯科,就是為了來泡帥哥的,可你倒好,不動聲色把好貨吃干抹凈不說,連口葷湯都不留給姐妹們啊,你簡直喪盡天良你!” “我……”我把手拍在腦門上,狠狠*擼*了一把臉:“我不好,我檢討!” ☆、第25章 穿衣洗漱完畢,我準備和周語一道下樓去吃早餐。 經過昨晚的事,我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羞于見人的恥辱感。這種勇氣大概一小半來自于我那已如浮云般的羞恥心,一大半來自于周語的再三保證:昨晚的事,除了我、她、萌萌、伊萬、瓦西里,并沒有第1、2、3、……第6個人知道! 甫一出門,我便發現719房間的門也打開了,萌萌和她的俄羅斯室友也正走出門來。萌萌的室友擁有一頭離子燙過的垂順短發,并且還染成了非常艷麗的香芋紫,看著就像剛從沙宣廣告里走出來的非主流一樣。 我走上前跟她們打招呼,萌萌態度冷淡地看了我一眼,道了一聲:“早?!彼氖矣训雇崆?,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叫達莎,來自圣彼得堡?!彼f話的時候,舌頭上有舌釘一閃一閃,看得我也是一醉一醉的。 我和周語也分別跟達莎介紹了自己,四人便一同下樓吃早餐。在餐廳里,達莎向我們介紹了她的同學們,我得知了“賽超?!庇幸粋€跟她外表一樣美麗的名字——尤利婭。 尤利婭看起來比第一天友好很多?!澳闶峭呦牡呐笥??我昨天看到你們在餐廳門口說話來著?!彼龁栁?。 我點點頭,有點兒勉強地說:“算是吧?!?/br>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認識多久了?”她繼續追問。 “這個ims*m論壇去年是在我們學校舉辦的,”我聳聳肩,“他們去參加論壇,我們就這樣認識了?!?/br> 尤利婭點頭笑笑:“是這樣啊……我跟瓦夏可是老朋友了!這次論壇也是他邀請我來參加的?!彼齼炑诺孛蛄艘豢诳Х?,眼睛挨個掃視過我、萌萌和周語的臉,繼續說道:“你們最好別跟他走得太近,他可是圣彼得堡有名的花花公子,小心別被他傷著了?!?/br> 我看著她精靈一般的大眼睛,吞了口口水,順嘴說道:“瓦夏和我們......” “你叫他瓦夏?只有非常親密的朋友才能叫他瓦夏?!庇壤麐I眼神略顯不快地看著我。 我意識到尤利婭說這番話的目的其實是在宣示她對那金童的主權,就像小狗當著陌生人的面在自己的領地尿尿一樣。于是我對她報以一個安慰的笑容,說道:“我叫他‘瓦夏’或者‘瓦西里’都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親愛的,我跟他一點兒都不熟?!?/br> 周語和萌萌的眼風飄過來,我看著她們,用中文問道:“干嘛?” 周語臉上笑著,嘴上卻說:“你這個撒謊精!” ~~~~~~~~~~~~ 吃好了早飯,我們來到酒店大堂。當看到伊萬朝我們走來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大跳。他臉上掛彩了,右邊眉骨上貼了一條橡皮膏,左邊顴骨也腫了起來,青紫一片。 “早,睡得好么?”伊萬一臉若無其事地跟我們打著招呼。 “天,你們俄羅斯人打架難道不懂得要護住臉么?”我問他。 伊萬低頭一笑,摸著自己腫起的顴骨說:“在俄羅斯人眼里,青紫傷塊是男人的裝飾品,而且是最好的裝飾品?!?/br> 我不敢茍同地翻翻白眼,隨即四處張望。一陣宿醉過后的頭疼襲來,我用力按按太陽xue,問道:“瓦西里呢?怎么沒看到他,是不是傷得毀了容不敢出來見人了?” “他不是志愿者,今天的活動他不用參加……怎么,你想見到他?”伊萬問。 我把雙手在胸前合攏,一邊運氣一邊將手指關節按得“咔咔”作響,咬牙切齒地說:“是的,我想見到他,我不但想見到他,我還想送他點兒大禮?!?/br> 伊萬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放松了面部肌rou對他笑笑,說:“我很高興你昨天已經先幫我揍了他了,同時,我衷心希望那場架是你打贏了?!?/br> 聽到我這么說,伊萬低下頭,笑笑沒有說話。 與此同時,接我們的大巴開到了酒店門口,大堂里聚集的參會學生們涌動起來,我們顧不上再說什么,趕緊隨著大隊人馬一起上了車。 參觀的第一站是著名的莫斯科紅場。一下車,我就被紅場周圍那些瑰麗而恢弘的建筑吸引了。那些高大的圍墻、堅固的鐘樓、獨特的教堂和古老的宮殿全都裝飾著明艷驚人的色彩,諸如赭紅、嫩綠、淡紫、天藍以及閃閃發亮的金。每一座建筑上還搭配著繁復的建筑雕刻和細節裝飾,這些雕刻和裝飾恰如其分地消解了龐大體量帶來的粗拙感,顯得這些古老的建筑既宏偉又不失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