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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白珂那家伙一直看鹿青崖不順眼,敢情她的臉早就被鹿青崖打腫了。 岳煙忍不住笑了出來,又聽鹿青崖在耳畔軟語說道: “所以啊,輸一次沒什么的,只不過是你還在上升期罷了。而你的對手呢,說不定唯一贏得那一次,就已經是她的巔峰了?!?/br> 果然,能在一個領域里登峰造極的肯定都是厲害人物,三言兩語就把焦慮打消得干干凈凈。岳煙心中暗自松弛下來,也不覺得那么難以入睡了。 撲在眉梢的呼息逐漸平穩,鹿青崖笑了笑,將手指抬到她唇邊: “想咬就咬吧。贏了就當是獎勵,輸了就當是安慰,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岳煙像只沒牙的小狐貍似的,有點笨拙地啃了啃她的指尖,方才安然睡去。 看著她笨拙得有點可愛的樣子,鹿青崖輕聲笑道: “別急,明天好好比賽,以后還會有的?!?/br> 接連排練了好幾天,岳煙早就累了,心情安定后很快就睡著了。鹿青崖卻沒睡,聽著枕畔的呼吸聲,確認她睡得很熟之后,才背過身去,點開了手機屏幕。 手機里還停留在微信界面上,半行沒打完的字停在消息欄里。 【人呢?怎么聊著聊著就沒了?】 柳蘭因不解地發消息道。鹿青崖趕緊打字回復: 【沒事,剛才哄了一下小孩】 噫,耍流氓就說耍流氓,用個這么rou麻的說法干嘛。柳蘭因撇了撇嘴,接著發道: 【我以前勸你那么久,讓你在明非當個副總裁啥的,哪怕只是掛個名呢,你都一臉不食人間煙火地把我拒絕了。怎么現在又忽然想起來了?】 鹿青崖下意識地想解釋,想了想身后的岳煙,還是把打好的字都刪除掉,換成了: 【……】 柳蘭因:【算了算了,我也不問,反正早就想讓你當了。太晚了,等明天上了班,我把聘書發給你哈】 得到了柳蘭因的承諾,鹿青崖才把手機收了起來,安心地準備睡覺。 財富,權力,都是說得好聽,說白了也不過就是收拾人的工具。從前她只管藝術,從來不插手圈子里那些破事。只是明天的場合有點不同。 白珂要是肯安分地比賽,不耍幺蛾子,那就算白珂命大。 要是再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出什么妖來,那她鹿青崖就真的要收拾人了。 小鹿是素食的動物,可野鹿畢竟是野鹿。 作者有話要說:鹿青崖的手指頭,跟我也咬一口唄QAQ 擦花瓶的事情,大家不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反正我只能說到這了[賤笑] 第38章 復活賽 無論再怎么擔心,復活賽終究還是如期而至。所謂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反正早晚都跑不掉,還不如表現得比困難還勇,拿著菜刀追著它砍。 離正式開始錄制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各個工作組都在忙著最后一次檢查各處是否妥當?,F場忙成一片,化妝間里也折騰得跟打仗似的。鹿青崖是導師,自然不和選手們擠一個化妝間,早早就做好了妝造在門外等岳煙。 都進去有一會兒了,怎么還不出來呢?她神情安定依舊,但是不是看一眼表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內心。她們的劇目是第三組就要上場的,誤場可是大忌。 再等等,畢竟是古裝扮相,可能比較耗費時間吧。鹿青崖勸自己冷靜下來,心中還在嘲笑自己:原來城府挺深的一個人,怎么在認識了岳煙之后,居然也被那家伙帶的不穩重起來了。 又在門外等了十五分鐘,她一支煙都快抽完了,岳煙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她忍不住靠近了些,在正好能夠隱隱聽到里頭動靜的距離站住了腳。 上下唇齒來回磋磨著煙卷,她微微蹙起眉頭,聽見里面傳來小岳煙炸毛的聲音: “我們在她之前上場,按照順序也應該先給我上妝吧,憑什么讓她插隊?” 化妝師似乎有些難為情,唯唯諾諾地半天不敢說什么準話,倒是白珂先笑著接過了話頭: “誒喲,煙煙,jiejie我也不是故意想插隊的嘛。但是你看我的角色是后妃,造型那么精致繁瑣,肯定上妝的時間長嘛。你演的就是個小乞丐,隨便抹兩把就完事了?!?/br> 什么叫隨便抹兩把?這是舞臺上的藝術形象,也是需要設計的好不好?再加上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岳煙覺得自己好像被嘲諷了。 白珂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所以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亂響。上次她故意推了岳煙,讓岳煙帶傷上臺,最終輸給了自己;這次沒法在傷勢上做文章,她就故意拖延時間,打亂岳煙的陣腳。 門外的鹿青崖緩緩吐出一口煙氣,翻看著手機里白珂的履歷,心中暗道: 找死。 青崖電影工作室與白珂的公司有過幾單合作,況且白珂所在的公司正處于低谷期,資產連年萎縮,已經快要縮成一副空架子了。鹿青崖幾乎能夠比肩他們公司的金主,公司的挺大一部分收益都來自于承接工作室和明非的項目。 只要鹿青崖一句話,公司老總就把白珂所有的資料發到了她手上,精確到白珂在幾歲時當過班長的那種。 有些人還在外頭耀武揚威,卻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查了個底兒掉。 屋里頭的明爭暗斗還在繼續,一聲清脆的響動傳來,岳煙今天要用的那瓶粉底液已經摔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