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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盡手段和他結婚還不夠嗎?我喜歡他那么多年,可是你呢,你跟他結了婚,搬出去了他還讓你住自己對面,工作上他幫了你多少你自己都數不清吧?你們一起出差,他為了你兩天沒回來。就哪怕這次,如果不是我以身體為要挾,他根本就不會讓我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岑景也參加而已,如果沒有你,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br> 岑景看著姚聞予細數自己的“罪狀”。 深切懷疑他跟對方認識的賀辭東并不是同一個人。 “你在不安?!贬耙徽Z戳破,“因為你本來就對跟賀辭東的關系沒有信心,所有才會在偶然的變化中都覺得惶惶不可終日?!?/br> 姚聞予:“我不需要你來教訓我,我跟他之間那是我們自己的事?!?/br> “那你就別來找我?!贬爸币曋骸拔乙悄?,就會說,你看你結了婚又如何,我當初能自己搬出去,現如今也讓你離開得比我狼狽。這才是你一個勝利者應該有的姿態,而不是跑來我這里,卑微地讓我離開。再說,你質疑的一切本身就不存在?!?/br> 岑景都想為自己的大愛無私鼓掌。 可惜了,姚聞予顯然陷在自己的劇本里無法自拔。 他又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看著岑景:“你確定要我和作對是嗎?” “不?!贬拔⑿Γ骸拔覍湍銚屇腥诉@事兒一點興趣都沒有?!?/br> 姚聞予啪嗒放下杯子,站起來:“好,既然你執意這樣,那我們今后走著瞧?!彼蝗恍α讼?,沒頭沒尾道:“岑景啊,以前我能贏你,我也不在乎多來一回?!?/br> 岑景現在相信他病了,不過應該不是抑郁癥,應該是妄想癥之類的。 包括書里,姚聞予從頭到尾都是個勝利者。 別說現在,他們以前哪有過什么競爭。 原身出現在賀辭東身邊的時候,姚聞予早在賀辭東那兒掛了名,后來那兩年,姚聞予又在國外,連交集幾乎都沒有。 岑景的椅背突然被人敲了敲。 岑景回頭,對上一綠眼帥哥。 外國人,五官深邃,開口就是一口地道國語,問他:“哥們兒,你跟人有仇???剛剛那人狠話放得還挺像樣的?!?/br> “沒?!贬澳弥了?,說:“我也很意外?!?/br> 意外姚聞予居然會當著他面撕破臉,完全沒了他平日里給人的感覺。 游輪上每天晚上都會有娛樂活動和聚會。 男男女女,也許前一秒端著酒杯做著體面的生意人,轉頭就摟著姑娘到不知道的地方快活去了。 岑景兩世也算見慣了這樣的事。 在終于打發了一個油膩的啤酒肚中年男人,岑景的腰上觸不及防攬上來一只手。 居然還是傍晚那個綠眼外國男人。 對方身高和岑景差不多,但身型壯了不少。 岑景也沒掙脫,只是側頭:“你們外國人一直都這么熱情?” “不啊,我土生土長的東城人。認識一下,我叫凱瑞?!?/br> “抱歉,你這個姿勢讓我并不想和你認識?!贬暗ǖ溃骸耙驗閺哪愕难劬镂铱闯鰜砹?,你想泡我?!?/br> 凱瑞大笑,松手。 “好吧,你并沒有以為錯?!彼溃骸坝袥]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長得很好看,尤其是這雙眼睛?!?/br> “謝謝,我知道自己很好看?!?/br> 當下這種氛圍少不了抱著春風一度來段露水情緣心思的人。 但岑景明確表明:“我不約?!?/br> “誰說我想和你約?!眲P瑞表現得熱情非常:“談戀愛也行?!?/br> 岑景要是喝著水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噴出來,他消化良久道:“不談,我結婚了?!?/br> “我不信?!?/br> 岑景:“……” 他懷疑自己今年是不是命犯桃花。 畢竟他不止一次因為這事兒跟人說自己結婚了,結果沒有一個人相信。 凱瑞道:“我認真的,為什么不和我試試呢?傍晚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鐘情,我很不錯的,床上床下都是,當然,床上不管你在什么位置,我都可以配合,不存在型號問題?!?/br> 岑景被雷得不輕,沒想到就搭了句話,惹上這么一麻煩。 加上對方這話里的尺度,岑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只想快點離開。 對方緊纏不放的時候,恰好岑景的胳膊上再次跨來一只手。 于茜的出現簡直像個天使。 嘴里黏黏膩膩道:“老公,你去哪兒了?害我找半天?!?/br> 凱瑞一臉被雷劈了表情,指著岑景又指了指于茜,懷疑:“你們……” “你們什么你們!”于茜懟他:“我剛剛都看見你搭他腰了,警告你啊,離遠一點?!?/br> 凱瑞遲疑:“那之前……” “啊,對,我是結婚了?!贬安幌ё詺u,“但其實我更喜歡女人?!?/br> 凱瑞愣了會,終于聳肩攤手,說:“好吧,那算了,不過你要是之后有興趣,依然可以找我?!?/br> “真不用?!贬罢f。 這人一走,胳膊上的手再次抽離。 不過這回不是于茜主動,而是后面有人拽了她一把。 姜川黑著臉,對著于茜說:“你臉皮能不能別這么厚,隨隨便便就叫人老公?!?/br> 于茜譏諷:“只準你跟別的女人互喊親愛的,就不準我叫別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