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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沒接,拇指抹了一下,抿了抿唇。 賀辭東看他兩眼,自然收回手。 岑景從“時渡”出去的時候,在樓下撞見了公司銷售部的一個小部長,名叫楚軒。 岑景和這人不熟,但知道他似乎認識姚聞予,也是因為姚聞予的關系才進了公司。 重點是原身還在的時候,這倆人是死對頭。 這楚軒也就二十多歲,和岑景差不多大。 普普通通的長相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自傲氣質,見了他就說:“這是被攆出來了?有的人啊就是沒有羞恥心,被人從家里趕出去還不夠,現在還跑公司來sao擾賀總,怎么就這么不要臉?” 楚軒一個地位一般的員工,自然不知道岑景現如今的身份和動作。 他只是淡淡掃了這人一眼,“滾開?!?/br> 楚軒拿手指著他,“你怎么說話的!” “自然是說人話?!贬暗溃骸安贿^要是遇見說不了人話的,我也不奢望他能聽懂?!?/br> 這個時候周圍經過的人還不少,大家都在一個公司,認不認識是一回事,但也不妨礙這些人看熱鬧。 這楚軒估計以前在原身身上找足了存在感,一時間適應不了。 不知道說什么,漲紅了臉就想上手。 他的手剛碰到岑景的胳膊,岑景抬腳就朝著他膝彎踹了一腳,用力很大。 這人當場就單膝跪下了,惹得周邊一片驚呼聲。 岑景垂眼看著他,皺眉:“我能礙于賀辭東的關系忍著姓姚的,但不代表我怕他。別仗著一點關系撒尿撒到我頭上,我今天能給你一腳,明天我就可以廢了你。記住了,以后見著我滾遠一點,別再讓我見著你?!?/br> 岑景不在乎這件事傳得到處都是。 他受制于賀辭東,連帶著姓姚的做事牽扯到他,他也需要避讓幾分。 但什么阿貓阿狗都找到他跟前,以原身當初的境況說不定還真得吃大虧,但他畢竟不是。 現如今地位不同,他不信賀辭東能為了姚聞予讓他搬出去,現在還能為了這么個人隨便找他麻煩。 事實上,得知這事的賀辭東,第一反應是:“你說誰?” 高揚第一次有些冒冷汗。 “楚軒,銷售部的。當初姚先生說這是他很早以前就認識的朋友,因為一些事沒個正經工作,我想著不是什么大事,就隨手給安排了?!?/br> 賀辭東的文件啪嗒一聲丟在了桌子上。 眼底有些慍怒,“身為我的特助,就是讓你以權謀私的?” “我錯了!老板?!备邠P并不辯解。 他沒說這都過去兩三年了,那個時候誰都知道他對姚聞予有多不同。 姚聞予也聰明,知道拿這種事去找賀辭東不是什么好選擇,只能找到他下邊的人。反正事情不大,人也不好拒絕。 賀辭東:“這事兒自己處理,不要出現第二回 ?!?/br> “明白?!?/br> 賀辭東捏了捏眉心,問了句:“他呢?” “哦,姚先生這兩天都沒出門,還問你今晚回不回去吃飯,他說你最近一直住公寓,好長時間都沒回家里了?!?/br> 賀辭東瞥他一眼。 高揚呆滯了一瞬,連忙道:“剛走半小時,挺……挺不高興的?!?/br> 能高興才怪,這楚軒也是瞎,當初高揚第一次見他就懷疑姚聞予那樣的人為什么會結識楚軒這樣的人,還給他安排工作。 賀辭東沉吟兩秒,拿著筆敲了敲桌子:“跟鐘子良說,讓他這段時間放下手頭上的事,專心去“辰間”那邊?!?/br> 高揚遲疑:“小鐘說到底剛開始學習,要不我找更專業的?” 作為特助,高揚最近也挺戰戰兢兢。 岑景雖說從家里搬走,外面傳得是沸沸揚揚,但這倆人實際上的牽扯更深了。 據他所知,岑景是真的野心不小,也有膽量。 除了“辰間”,還有各種他自己投資的項目,底下房產和收藏品之類的也愈漸增多。這還只是剛開始,后面就更別說了。 這都是在婚姻關系還存在的時間里所擁有的,僅僅是離婚都不會離得比普通人容易。 老板也是奇怪,把人接回家里自己又搬出去了。 跟岑景的關系也沒真的僵下來,談到工作,還能平心靜氣地聊上半天。 現在還往那邊送人。 賀辭東說:“不用換人,鐘叔那邊我會去說?!?/br> 這小鐘可是鐘叔的兒子,鐘叔對老板來說是很親近的長輩,小鐘和弟弟差不多?,F在轉頭把人調去“辰間”,這事兒真不能細想。 高揚收回自己想得太遠的思緒,恢復一貫的冷靜。 點頭:“好,我馬上去處理?!?/br> 第14章 拍賣會那天岑景起了個大早,這里環境跟賀辭東那里完全是沒辦法比的,但岑景也沒覺得有什么不適應的地方。 不過他也確實在計劃重新買一套。 這里只能是暫居,當時走得匆忙,手里事情又多。 現在有了些閑錢,時間也不那么緊張,就想著換個地方。 畢竟這邊還是有些偏了。 早餐在外面買的,他自己也不開火。 有點想念陳嫂的手藝也是真的。 岑景到達交易會所門口的時候,有侍者幫忙打開車門,見他從車上下來,周圍的人都朝這邊投來打量的目光。